026 惡毒女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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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你住這裏。”葉扶蘇提著她下了馬車,指著麵前的宅子道。

    眼前的宅子青瓦白牆,朱紅大門,透著古樸貴氣。

    這是風波城的富人區,有不少天源、北遼的貴族在這裏置辦了外宅。

    “給我的?”陳瑾初覺得不可思議。

    葉扶蘇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瞥:“隻是讓你住這裏。”

    “嗬,抱歉,是我膚淺了。”陳瑾初自嘲了一下,“但是,我那個小酒肆挺好的。”

    “本座不習慣。”葉扶蘇冷道。

    陳瑾初強烈懷疑這葉扶蘇人格分裂,畢竟昨天晚上的葉扶蘇還是有幾分小奶狗狀態的,現在是什麽?就是一頭嗜血的狼!

    陳瑾初被迫住在這座宅子裏,衣食住行有專門的丫鬟服侍,她能自由出入,也沒有司劍這種訓練狂魔盯著她練習體術,每天還照樣酒館做著自己的小買賣。

    臭寶現在粘陳瑾初粘得厲害,已經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大概是知道葉扶蘇在風波城,隻要它一個大意,葉扶蘇就能把它燉了吧。

    葉扶蘇偶爾也到小酒肆裏坐坐。

    “掌櫃的,上次那個貴公子,就是每天都來你這小酒肆裏的人,最近怎麽不來了?”一個人笑道。

    陳瑾初知道他說得是衛昭,笑道:“我這樣的小店,留不住貴客,再說,客人來去自由。”

    那人笑道:“要我說,他就是看上了你的美貌,否則,這麽多酒肆,怎麽偏來你這裏,還天天來?”

    另一個人打趣道:“我看你也是天天來,你不會也是看中了掌櫃的美貌吧?”

    葉扶蘇臉色有些難看,貴公子?在風波城這裏,她還搭上了貴公子?

    司書暗自替這些人捏了一把汗。

    當晚,那幾個在小酒館裏說笑的男人都遭遇了意外,有的人醉酒摔死,有的人掉進了河裏。

    陳瑾初是幾天後才知道他們的死訊,當時有些狐疑,直覺告訴他,這些人的死與葉扶蘇有關,於是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下:“我那幾個常客突然離奇死亡,國師大人能不能幫忙調查一下?”

    葉扶蘇頭也不抬:“是本座命人做的。”

    “”

    這種草菅人命的混蛋!

    這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這些人都是風波城的平民,平時總來小酒肆,熟悉後說話隨便了點,但是,並不算奸惡之人。

    陳瑾初想揍人,但是,還沒等她近身,葉扶蘇周身的罡氣就讓她無法近一步靠近。

    “你為什麽殺人?憑什麽殺了他們?他們隻是普通人,犯了什麽罪?”陳瑾初質問道。

    “本座想殺就殺。”葉扶蘇冷道,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看見陳瑾初總是對他們笑,他們看陳瑾初的眼神不懷好意。

    他還派人去調查了那個貴公子到底是誰。

    怎麽告訴這種偏執的反派大佬,隨便殺人是不對的?

    陳瑾初覺得自己的普法之路任重道遠。

    “扶蘇,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陳瑾初道。

    “你叫本座什麽?”

    “扶蘇。”陳瑾初道,“你不是還喊我姐姐嗎?我叫你一聲扶蘇怎麽了?姐姐喊弟弟名字,不行?”

    她就那樣委屈又氣惱還帶著些許期盼地看著他,執著又幹淨的眼神給他的心底帶來了某種衝擊,那種感覺很奇妙,竟讓他不忍苛責甚至不忍嗬斥。

    扶蘇,清醒的時候被人這般輕柔地喊著名字,原來是這種感覺。

    “以後不要隨意殺人好不好?”陳瑾初道,“這樣不好。”

    葉扶蘇沒說話。

    但他心裏想的是,這樣的求人方式似乎不對?求人不是要付出點代價?

    葉扶蘇在等著她加籌碼,陳瑾初見他麵無表情,覺得自己隻是在做無謂的掙紮,幹脆沉默了。

    陳瑾初的沉默讓葉扶蘇好一陣氣惱,但又不知如何發作,甩著袖子冷著臉走了,留下陳瑾初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過,陳瑾初對這種偏執大佬要求很低,隻要他不哢嚓了自己,一切好說。

    葉扶蘇不在,陳瑾初樂得清閑,順帶還能計劃一下逃跑的事情,能變賣的值錢東西都想方設法盡快脫手,哪怕是甩賣!該安排的事情都提上日程。

    葉扶蘇來了半個月,她和臭寶都瘦了不少,平時戰戰兢兢像做賊,臭寶一天到晚耷拉著大尾巴,無精打采,連小魚幹都不香了。

    臭寶還學會了歎氣,每次歎氣都惟妙惟肖。

    “臭寶,咱們找個機會逃吧!”陳瑾初低聲道。

    臭寶一聽要逃,眼睛亮了,碧綠如寶石,趕緊“喵嗚”一聲。

    她隻要出了風波城的城門,就可以進入北遼,葉扶蘇再勢大,想在他國找人還是有難度的。

    打定主意,陳瑾初簡單收拾了一下細軟,梁坤還給她弄了一匹馬過來,然而,還沒等她出門呢,夏楠笙來了!

    陳瑾初見到她第一感覺是發怵,夏楠笙對原主做得那些事已經刻入骨子裏,她本能地驚懼。

    “是你?”夏楠笙冷眼看著她,“還沒死呢!沈誠舒這是睡過了,舍不得殺?”

    陳瑾初隻是發怵了一瞬,她可不是那個逆來順受、自卑膽小的原主!

    回想起被搜魂時看到的那些記憶,她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反唇相譏:“他殺不了我,就像你睡不到他一樣。怎麽,是在天安都身敗名裂,所以,逃到這裏做喪家犬?”

    “小賤人,幾個月不見,牙尖嘴利。”夏楠笙笑了笑,她本就生的美,衣著華麗而大膽,又讓她看上去風情無限,夏天本就穿著清涼,她這會胸口處露著大片雪白的肌膚,那傲人所在,讓陳瑾初頗為羨慕。

    陳瑾初冷笑道:“要說賤,誰還比你更賤!堂堂一個郡主,為了一個男人,尊嚴和臉麵都不要,最賤!不過,你這種郡主的身份到底是怎麽來的,你應該心知肚明,天生一個賤種罷了。”

    兩個丫鬟當即拔了劍,那架勢隻要夏楠笙一聲令下,她們分分鍾就要上來砍了陳瑾初。

    陳瑾初正想著如何逃呢,就聽夏楠笙笑了,道:“罷了,本郡主不和她一般見識,不過是個丫頭。本郡主大人有大量。”

    嗬,夏楠笙這是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