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國師大人口嫌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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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想調戲小鮮肉,但是,她絕沒有見了小鮮肉就要輕薄的想法。

    她正要縮回小手,卻被葉扶蘇再次抓住。

    陳瑾初害怕了,這麽點事就要斷了自己的手?

    但是,葉扶蘇卻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陳瑾初愣住了:這是什麽劇情?隨即紅了臉。

    作為出場就慘死的炮灰女配,反派大佬對她如此青睞?她要麽是拿錯了劇本,要麽是她這個女配太不合格了!

    不過,大佬的嘴唇真的好軟,好嫩,與他火熱的體溫不同,嘴唇是涼涼的,像果凍,手感真好。

    還有那淡淡的冰梅香氣,光是聞見了都沁人心脾。

    “扶蘇,真好看。”陳瑾初由衷誇讚著,想她也是才女一枚,此刻很是詞窮。

    葉扶蘇看著她沉迷在自己的美色中,還說著傻氣的話,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情不自禁地笑了,若是被司書和司劍看見,他們必定能驚掉眼珠子,畢竟他們從未見過葉扶蘇笑!

    這一笑,簡直能融化冰雪!

    太好看了!

    陳瑾初往前湊了湊,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道:“扶蘇這麽好看,我可以親一下嗎?”

    葉扶蘇罵道:“荒唐!不知廉恥。”

    嘴上有多凶,身體就有多誠實,以他的功力,他有一萬種方式將她扔出去、拍死在眼前、折斷那隻不安分的手、讓她徹底閉嘴,但是,他沒有那麽做。

    陳瑾初湊到跟前,又急忙退了回來:“我沒刷牙,口氣不好。”

    她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捂住自己要蹦出來的小心髒,第一次深刻明白什麽叫色字頭上一把刀,恐怕她這番真要是下手了,很快就會死得難看。

    反派大佬,按照原文的描述,他可是修過無情道的人,最是無情,又身負家仇國恨,根本不可能有男女之情,這種人就是一塊石頭,捂不熱的!

    難道就因為饞他的顏值和身子,要去招惹他?

    她逃都來不及,竟然還想著去招惹!

    “真賤!腦子抽了!”陳瑾初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葉扶蘇見她落荒而逃,嘴角勾了勾,腦子裏閃過方才她湊過來的神情。

    陳瑾初這邊收拾了一番,食不知味地吃了早餐,又匆忙喝了藥,逃也似地衝出葉扶蘇的宅子。

    司書看她這番光景,心中的猜測又堅定了幾分,他斷定這個女人不簡單,作為葉扶蘇的貼身侍從,葉扶蘇昨晚一夜未回房,宿在她的房中。

    司劍搗了搗他,道:“這個女人吃錯藥了?”

    司書冷道:“慎言,否則,你就不是吃錯藥了。”

    司劍摸了摸鼻子,悻悻道:“也是。”

    陳瑾初進了小酒肆,梁坤還未到,她才開了門,就有一把刀抵在了脖子上。

    “壯士,有話好說。我櫃子裏還有點銀子,我這就拿給壯士。”陳瑾初道,她下次出門的時候一定要看黃曆!

    作為最偉大的國師,聽說不僅是天源國就是其他幾國所用的曆書都是葉扶蘇編得,非常精準。

    “不要銀子!不準喊人,否則要你命!”那人冷道。

    聽聲音,是個年輕人,而且聲音很好聽。

    陳瑾初聽他這語氣,她並不是他的行凶目標,隻要她不暴露他的所在,自己暫時就是安全的,這麽一想,膽子又大了幾分:“壯士,你是不是受傷了?我屋子裏有些治外傷的藥,讓我給你包紮一下?”

    她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管好你自己!再動,就宰了你。”那人道,鋒利的刀子已經擦到了她的脖子,痛感清晰地傳來。

    她正想著如何安撫這個劫匪,劫匪卻突然倒地了。

    這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自己都傷成這樣了,就不要出來嚇人了,難不成要拉個墊背的?

    陳瑾初見那人渾身是傷,滿身是血,隻因身著黑衣而看不出來。

    她探了探鼻息,歎道:“你還有口氣,你不仁,我也可以不義,但誰叫我是個好人呢!”

    好人陳瑾初艱難地將那人拖到屋內一處寬敞的地方,在下麵墊了一層被子,褪了他的衣衫,簡單清洗之後,給他上了藥,包紮了傷口。

    她本就在病中,早上被葉扶蘇的舉動給驚住了,心情一直無法平複,剛進鋪子又被這人嚇得魂飛魄散,這一驚一嚇,加上勞累,這會子臉色也很難看。

    “我就這手藝,你能不能活就看你是否命大了!”陳瑾初道,她正要起身,卻被那人抓住了手。

    陳瑾初皺眉,道:“我要去前頭看看,順帶給你抓點藥。我若是報官,何必大費周章來救你?你長得還可以,但智商堪憂啊!”

    是的,這個人眉目周正之中透著清秀,用她現代人的審美來看,是個帥氣的男人。

    那人道:“不要讓葉扶蘇知道我在這裏。”

    陳瑾初微微一愣,原來這人害怕葉扶蘇。

    他此刻的反應,聯想到給他清洗時那塊滑落的腰牌,陳瑾初推斷這是沈誠舒的人。

    “我不會主動告訴他,甚至他們問我的時候我也會撒謊幫你遮一下,但是,如果他們查到這裏,你也不能怪我。”陳瑾初笑道。

    “不要耍花招。”那人冷道,“即便我受傷了,想殺你易如反掌。”

    陳瑾初冷笑道:“做人忘恩負義到這個地步,你也是獨一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兒打暈我的人就是你或你的同夥吧?果真,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昨天都沒殺我,難不成因為我今天救了你而殺我?”

    陳瑾初俯下身子,狡黠地笑了。

    “算了,我也不去給你抓藥了,先說說看,你是誰。”陳瑾初笑道。

    那人道:“文瑞。”

    陳瑾初愣了一下,文瑞?沈誠舒最倚重的手下文瑞?

    “沈誠舒的手下?”陳瑾初歪著腦袋,若有所思。

    那人道:“是。”

    “那你來風波城所為何事?”陳瑾初問。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陳瑾初笑道:“也是,被國師的人刑訊逼供成這樣都沒說,我應該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行吧,我去忙了,你能不能活、能不能逃,就看你命大不大了。”

    她不打算用文瑞的命做成投名狀,交給葉扶蘇;但既然弄清楚了身份,她也不會為了這樣一個人去和葉扶蘇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