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扶蘇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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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擔憂、焦慮、恐懼,以至於陳瑾初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唉!”這拿得是什麽劇本!這苦命的日子何時到頭啊?

    為什麽衛昭要帶自己去聖道宗?——按照她的想法,她也不想與衛昭走得太近,就不是一類人,根本不可能玩到一起去。

    陳瑾初惆悵、想哭、自我征戰了許久,鬧到後半夜,頭腦昏沉,終於有了點困意。

    這才剛要睡下,外麵就有了動靜,聽那聲音以及勁氣靠近的方向,是朝她這邊來的。

    陳瑾初警醒地坐起來,環顧了一下,可惜沒有可用的武器。

    “唰!”一道劍氣衝過來,幸好她跳得快,床都被劈開了。

    “什麽人?”陳瑾初手指一彈,將火折子上的火苗彈到了蠟燭上,房間頓時亮堂起來。

    “司劍!你做什麽?是我!”陳瑾初急道。

    司劍冷道“知道是你,殺的就是你!”

    陳瑾初道“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殺我?我告訴你,殺人可是犯法的,是重罪!”她一邊接招,一邊進行普法。

    司劍道“你這女人該殺!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陳瑾初皺眉,道“我們先停手,你殺我可以,你現在功力遠在我之上,我之前受了重傷,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但你總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司劍停下手,冷道“我之前就說過,你要是背叛了主子,我第一個不放過你,我們四人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你。”

    陳瑾初一愣,想起葉扶蘇杖殺賀天齡那次,司劍說過“背叛主子、想逃離主子,就算主子放過他,我們四人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何時背叛國師了?”陳瑾初道,“你這是血口噴人!怎麽一段時間不見,還是這麽衝動啊!”

    司劍瞪大了眼,道“你還敢狡辯?”

    這種人不該跪下來求饒嗎?還有臉狡辯?

    陳瑾初道“你別瞪眼了,你再瞪,眼睛也不大。”

    司劍是單眼皮小眼,陳瑾初之前湊近看過,有點內雙,單看長相,客觀來說,還比較順眼,要不是直出天際的直男表現,就衝那身材,倒有幾分韓國歐巴的神采。

    她按住司劍又想拔劍的手,道“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背叛國師。你口口聲聲說我背叛國師,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你還有臉要證據?”司劍想殺人,和女人講道理,有些為難他了,他隻擅長動手,不擅長動口。

    “還是那句話,你總要我死得明明白白吧。”陳瑾初道,“沒有證據,你怎麽定我罪?就算你沒有法律常識,但拜托,你也得講道理吧!”

    司劍道“你這幾個月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主子為了找你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還有……算了,我和你這種沒良心的女人說這些有什麽用!我還是殺了你吧!”

    “慢著,你說國師找我了?”陳瑾初道。

    她聽到一陣嗚咽、膽怯的“喵嗚”聲,這說明臭寶就在附近。

    能讓臭寶這麽驚懼顫抖的人恐怕隻有葉扶蘇了。

    看來葉扶蘇也在附近。

    也是,司劍這種狗腿子就算是誤解她並想殺了她,但絕對不會為了殺她而千裏迢迢專門跑一趟,那就是大材小用了。

    他應該是護駕而來。

    “國師他還好嗎?”陳瑾初又開始了她的表演。

    為了更加逼真,她一手半握拳放在嘴邊,一手卻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而且是下死手的那種,她疼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我之前是受了重傷,被人打傷後,又跌落懸崖,等我醒來的時候全身多處骨折,一直在養傷,根本沒辦法去找國師。而且,我那時傷勢嚴重,感覺自己都活不了,就是廢人一個,不能替國師排憂解難也就罷了,豈敢給國師添亂?”陳瑾初言辭懇切,情到深處,還落了兩滴眼淚。

    作為直男,司劍見不得女人哭。

    “你這不是活蹦亂跳的,那你為何沒去尋主子?還讓主子……”他急忙收住了,再說下去自己就要暴露主子行蹤了。

    “我也是才好,你方才與我交手了,你還能探不出我現在功力大減?我的內傷依然在,不要說是宗師了,氣動境的人都可能傷了我。我這種人在國師府還有什麽用呢?”陳瑾初道。

    司劍冷道“你向來沒用。也不是現在才沒用。”

    “……”不能好好聊天了是吧?

    陳瑾初道“你若是見了國師,幫我轉告一下,我願意舍了這條命,讓他用吸功將我體內的功力吸出來。我這也算是廢物利用吧,隻要他不生我的氣。”

    司劍輕輕嗤笑了一下,道“我差點就信了。不過,你這個女人向來狡猾,我沒少在你手裏吃虧,我今天斷然不能放過你。”

    陳瑾初道“唉,那若要殺我,就殺吧,我隻遺憾沒能見國師最後一麵。”

    司劍正要舉劍,眼見著那劍就落在了陳瑾初的脖子上,陳瑾初紋絲不動。

    “你怎麽不反抗了?”司劍道,這回他是真的看不透了。

    陳瑾初垂眸,黯然神傷的樣子,道“你都給我定罪了,早死早投胎嘛。”

    她心裏想的是嚇死寶寶了!

    她是賭一把,賭司劍隻是嚇唬自己。

    司劍犯難了,心說,我這可怎麽辦?

    “你等著,我去去就來,你千萬別想著逃跑。”司劍冷不丁地留下這樣一句話,嗖地一聲飛了出去。

    他跪在一人麵前,道“主子,她說她受傷未愈,所以,才不回去見您,並不是背叛,您看,這個人還殺嗎?”

    站在他麵前的人正是葉扶蘇。

    “殺。她慣會巧言令色。”葉扶蘇冷冷道。

    司劍起身,道“是,奴才這就去執行。”

    陳瑾初知道司劍這是去請示葉扶蘇了,也不敢怠慢,心中又在醞釀一些悲傷的情緒,想想自己小時候與母親艱苦度日的過往,悲從中來。

    這會是真哭了。

    她一抬頭,司劍已經神出鬼沒地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不是我要殺你,是主子的命令,我不能違抗。以前在嚴州,你也算是幫過我。你死了,我給你買口好棺材,然後求主子給你葬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司劍冷道,劍已出鞘。

    陳瑾初喊道“扶蘇救我!扶蘇!”

    葉扶蘇在外頭,心裏一驚,她喊的是“扶蘇救我”,而不是“國師饒了我”,一樣的意思,內涵卻是千差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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