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這枕邊風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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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卿凝笑道:“你不願意主動跟我,若我師弟讓你跟我走呢?”
陳瑾初回頭想,笑道:“那我聽國師的安排。”
嗬,若是葉扶蘇答應,她又何必來找自己?陳瑾初對此心知肚明,杜卿凝肯定是未能說服葉扶蘇。
到了自己屋子的門口,蓮蓮守在那裏,道:“你回來了?國師那邊傳話過來,讓你回來了過去伺候。”
陳瑾初脫了大氅,道:“不去,不舒服。”
蓮蓮接過大氅,道:“還是去吧,國師也不是咱們能得罪起的。我幫你把鋪子烘一烘,回來就是暖融融的。”
“哎呀,我真不想去。”
蓮蓮道:“初兒乖啦!”
她雖沒見識過葉扶蘇的手段,但聽過葉扶蘇的凶名,更是見識了下麵這些人的做派,對葉扶蘇惟命是從,稍有差池,那是直接掉腦袋的。
陳瑾初不情願地去了葉扶蘇的房間。
葉扶蘇正在看書,頭也沒抬,知道是她進來了,問:“她和你聊了什麽?”
陳瑾初上前給葉扶蘇倒了一杯水,笑道:“杜大人喜歡我,想帶我回大祈,讓我跟著她一起做官,說以我的資質,肯定能作出一番成績來,還說我若是去了大祈就必定有貴人相助。”
葉扶蘇扭頭看著她,冷冷道:“她真是這麽說的?”
陳瑾初有些緊張,畢竟前麵的話她添油加醋了,有試探葉扶蘇的想法。
此刻,她盡量控製自己的心神,以免產生內心想法又被葉扶蘇聽了去。
“昂,是呢。我就想著,我何必舍近求遠呢,她能給我的,國師同樣可以給我啊!”
葉扶蘇聽到這裏,心裏想的是,若是本座不給你這些東西,你就會跟她走了?
“就算國師不願意給我,我也不會跟她走,我說過,國師在哪裏,我就在哪裏。除非有一天,你厭煩我了。”陳瑾初撒嬌道。
對男人心理這一塊,她也算是拿捏得死死的了。
葉扶蘇聽了這話,微微感到一陣舒暢。
陳瑾初笑道:“扶蘇,要不,你也給我弄個一官半職讓我去玩玩吧。我跟著扶蘇這一年多也學了不少東西,也算是有點才華的。”
“跟著本座學了什麽?殺人麽?”葉扶蘇道。
“……”抱歉,是我弱爆了,沒學會你這種技能!
“扶蘇才舍不得我去殺人呢,我膽子那麽小。”
“多次忤逆本座,招惹蘭陵君、聖道宗,還敢擺太傅一道,小麽?”
“……”已經完全不能好好說話了。
再說,百裏星曜、聖道宗那是自己主動招惹的嗎?明明是替他擋槍了!什麽叫擺了沈誠舒一道,她是為了生存好不好?
陳瑾初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笑道:“反正我不要離開你。你去年中秋的時候還答應我的,可以滿足我一個要求。”
“你當時是說開個茶館或書店,如果本座沒記錯的話。”葉扶蘇道。
嗬,您日理萬機,但這點芝麻小事倒是記得清楚——陳瑾初有些尷尬,他擺明是了在提醒自己:是你要求超綱了。
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於是,陳瑾初繼續:“聽說天源國每隔幾年都會選拔一些女官,我也想試試呢。”
“那些女官多數是在皇宮任職,你是覺得皇宮比國師府更好,更有你想要的……”他看了一眼陳瑾初,繼續道:“自由?”
“不是啦,我主要是想著我若入朝為官,我們就算是同僚了,我可以與你一起上朝、一起處理公務,我們也會有很多共同話題,萬一有人對你不利,我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你倒是想得美。”葉扶蘇冷道,還順手推開了陳瑾初搭在他肩頭的小手。
“這……”
這也太難了,油鹽不進。
葉扶蘇道:“本座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他順手一拉,陳瑾初就勢倒在了葉扶蘇的懷裏。
她仰麵看著他,真好看,作為顏狗,葉扶蘇的顏處處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好看中帶著妖媚,但卻沒有煙火氣,更沒有娘氣!
她這個表情讓葉扶蘇很受用,嘴裏卻罵道:“膚淺!”
陳瑾初道:“怎麽就膚淺了?我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覺得自己男人好看,怎麽了!”
葉扶蘇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好看!”
“不是,本座聽到你說本座是你男人!”葉扶蘇道。
陳瑾初起身,一抬手,勾著葉扶蘇的下巴,道:“是,你隻能是我的男人!”說完就是一陣狂親!
葉扶蘇非但不惱,還有一些享受的感覺,是的,再強悍的男人骨子裏也有“受”的一麵,就看何人有機會在他們麵前展開“攻”勢了。
二人在書房裏來了這樣一番天雷勾地火的妖精打架,陳瑾初表示很刺激,但是,冷靜下來也非常不好意思。
葉扶蘇吻了吻她的發旋,啞聲道:“現在輪到本座了。”
這……陳瑾初表示真累,而且腰疼。
趁著葉扶蘇酒足飯飽,哦,不對,心滿意足之際,繼續吹風:“扶蘇,我方才說得事情,你就幫幫我吧,我隻有你了,除了你,沒人能幫我實現這個願望。”
“四月底有個製試,你若能二甲,本座就向朝廷舉薦。”葉扶蘇道,“以後也是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做事。”
所謂“製試”是區別於一般的科舉製度,是皇帝為了選拔特殊人才命禮部、吏部等部門臨時組織召集的考試,參加考試的對象往往是朝廷五品以上官員的子女,以京官親屬為主,設立之初是為了選拔人才,到了後麵就成了一些人謀私謀利或維護君臣關係平衡的渠道。
當然,也會有一些出類拔萃的年輕人從製試中脫穎而出。
陳瑾初笑道:“我就是因為想天天見到扶蘇,才提這麽個要求的嘛!”
“笑得這麽開心?”
“我這也算是枕邊風成功了吧?那還不值得開心一下麽?”陳瑾初軟糯可人地笑著。
葉扶蘇對她耳語了一句,道:“你若是這樣做,這枕邊風可以吹得更成功。”
陳瑾初臊紅了臉,心裏罵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是這種人呢?你悶騷成這樣,天下人知道麽?原書的作者知道麽?
還有,杜卿凝知道嗎?
還真是師出同門,都是外麵光鮮,骨子裏風|騷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