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被人告了
字數:4003 加入書籤
那人原本是一直立於窗前,聽了這話,輕輕轉身,衝著牧靈溪微微一笑,道:“郡主還真是傷心,因為傷心,所以,基本的防範都沒有,難道郡主沒有發現這房間中的異常?”
牧靈溪臉色大變:“你!這香味不對勁,你竟然對我下毒!”
“你因為傷心而心不在焉,否則,以你的功力恐怕早就發現異常了。”那人冷笑道。
牧靈大大怒:“蕭景寧,你卑鄙!”
蕭景寧笑了笑,道:“本王追求的從來不是君子之道,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才是本王所求。”
“你就不怕我父王找你算賬麽?”牧靈溪怒道,她暗自運氣,卻發現根本無法聚氣。
蕭景寧冷冷一笑,陰鷙又冰冷,道:“你覺得你還有這個機會嗎?”
牧靈溪道:“你不要亂來!我父王英明神武,很快就會發現異常,他不會放過你的,你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可就功虧一簣了!”
蕭景寧道:“等他發現時,本王已經成事,何懼?”
他揚天大笑,瘋批中帶著脆弱的美好,牧靈溪隻覺得眼前一黑……
再說,陳瑾初這邊,過了幾天活在蜜罐裏的日子,葉扶蘇幾乎把她寵的無法無天,由著她住在菡湘閣不說,每晚都去陪她,有時寧可放下公務也要陪著她胡鬧一會,除了上朝或練功,其餘時間無論是吃飯還是看書,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蓮蓮比陳瑾初看上去還高興:“照這樣下去,國師很快就要迎娶你了吧。你要真是做了國師夫人,你就是一步登天了。”
陳瑾初道:“我還一步成仙呢!”
蓮蓮笑道:“也和成仙差不多,這叫什麽來著,叫——”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對對,就是這麽個意思。而且,國師最近很親和,整個國師府都有了人氣。”
陳瑾初笑道:“敢編排主子?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是慎言。”
蓮蓮道:“我知道了!我先去忙活了。”
陳瑾初對著一群針線和香料發呆,葉扶蘇想要一個香囊,暗戳戳地要她親手做。
她上輩子隻縫過沙包好麽,還是在手工課上!
要是有縫紉機就好了。
陳瑾初跟著府裏的繡娘學了兩天,勉強會用針線了,針腳粗了點,但是,也勉強能用。
她選了一塊冰藍的布料,在上麵畫了兩支形態不同但又相互依偎的梅花,這個圖樣簡單,繡起來也不需要太多顏色的絲線。
葉扶蘇知道她什麽水平,也不催,有時他在一旁批閱文書,她就靠在他身上繡花,一板一眼的,那認真的小模樣很可愛,葉扶蘇怕自己奮筆疾書時妨礙到她,她依靠的這半邊身子往往是一動不動。
“明兒和我一起進宮麵聖。”葉扶蘇淡淡道。
陳瑾初道:“是皇帝要接見我們這些新登科的學子麽?那我要準備什麽?”
葉扶蘇見她一臉期待,又看了看她手上的荷包,陳瑾初立馬會意:“你放心,明天一定保質保量地完工。香料的話,我想自己選一選,打算去外頭的鋪子挑一挑,我要選一款適合你的。前幾日他們送過來的香料,我聞了聞,太清冷了。”
“好。”葉扶蘇還是惜字如金的狀態。
陳瑾初笑道:“那我明天要準備什麽?”
葉扶蘇道:“跟著本座,什麽都不用準備。”
“都聽國師的。”陳瑾初撒嬌道,順帶起身給葉扶蘇研墨。
司書這時進來了,看了一眼陳瑾初,欲言又止。
陳瑾初會意,道:“茶水涼了,我去泡壺新的。”
司書道:“主子,有人將陳姑娘告到了京兆尹那裏,說她不忠不孝、棄雙親於不顧,現在京兆衙門前圍了很多人,京兆尹李闖在府外求見。”
葉扶蘇道:“遲早要來的,你隻管把這件事告知她。”
司書道:“是,主子。”
陳瑾初聽了司書的匯報,笑了:“這個節骨眼上鬧這麽一出,要說沒人授意,我是不信的,一個村民,借他幾個膽,他們敢到天安都來敲京兆衙門的大鼓?”
“李闖還在外頭候著,你若是想去,我陪著你去一趟,你若是覺得不便,我出麵回了,他也不敢硬問國師府要人。”司書道。
陳瑾初道:“我去。他們不是想看我出醜,是想給國師加個罪名,我若不去,這個假公濟私、徇私舞弊、縱容不忠不孝之人的罪名就算坐實了。”
司書道:“好,那我陪你去。”
“國師怎麽說?”
司書道:“國師應該是相信姑娘能解決好這個問題。”
“那就好。”陳瑾初笑了笑。
京兆府門前果真圍了很多人,少說也有三五百人。
陳瑾初一到,有衙役開路,很快就來到了府衙內,正堂裏跪著四個人,一個婦人,三個男人,為首的男人四十上下,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兩個年輕的男人畏畏縮縮。
李闖升堂,問:“你們要狀告的可是此人?”
他指了指陳瑾初。
那婦人大膽地直起身來,扭頭去看陳瑾初,急忙道:“是,就是她。就是我那個不孝的繼女,雖不是我生的,但我一針一線、一粥一飯地把她養大,如今她有了出息,就不認我們了。”
李闖又問陳瑾初,道:“你可認得此人?”
陳瑾初道:“鄉野村婦,我如何認得?”
李闖一拍驚堂木,道:“大膽刁民,誣告可是要受刑罰的!”
那莊稼漢道:“良兒,丫頭,我是你爹啊,你怎麽就不認得爹了呢,爹千裏迢迢來找你,你就算是過上好日子了,但是,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如何就不認我們?”
陳瑾初冷冷一笑,道:“大人,可否準許我在這公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問他們幾個問題。”
李闖不敢得罪國師府,遂道:“你隻管問,但是,絕不能威脅恐嚇。”
“這是自然。”陳瑾初笑道。
“你們說我是你的女兒,可有證據?”陳瑾初笑道。
那婦人道:“你左手臂上有一道疤,是你小時候割豬草時不小心砍到的,從手腕那裏開始,有三寸長。”
“你確定?”陳瑾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