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兩人獨處 互相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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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菀!”

    最後昏過去之前,蘇菀隻聽到祁宴這麽喊了她一聲。

    蘇菀想著,自己的名字在祁宴嘴裏繞了一遍,居然還挺好聽的,沾了幾分仙氣。

    下一刻,她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等到她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個時辰以後。

    口有點渴,蘇菀眉頭輕皺,下意識的便要起身喝水,

    然而她剛動了一下,腰間便傳來撕裂的疼痛,蘇菀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菀菀,你沒事吧?”聽到動靜,祁溟搶先一步坐到床邊,關切的看著蘇菀,“你真傻,想見我就讓人通知我,幹嘛自己來找我。”

    “”蘇菀本來身體就難受,再聽到祁溟這番話,頓時就覺得生無可戀。

    她緩緩的深呼吸一口氣,“水。”

    “你說什麽?”蘇菀聲音有些小,祁溟沒聽到,彎腰又問了一遍。

    但蘇菀本就力竭,根本沒有辦法再說話,她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音。

    “菀菀,你”

    祁溟還要再問,祁宴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

    他將水杯遞到蘇菀嘴邊,“她應該是要喝水。”

    蘇菀眼睛微微睜大,然後快速眨了兩下眼睛,來告訴他們,祁宴理解了她的意思。

    “這樣啊,本殿下來喂她喝吧。”

    不管祁溟喜不喜歡蘇菀,蘇菀都是他的未婚妻,祁溟自然不願意看到祁宴給蘇菀喂水。

    說著,他直接從祁宴手裏搶過水杯,“你們都下去吧,本殿下照顧蘇菀。”

    “”

    以蘇菀對祁溟的了解,他喂自己喝水,可能會直接把自己給嗆死。

    蘇菀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祁宴,寫滿了“大佬請你留下來!”

    但祁宴卻好像根本接收不到蘇菀的求救,他眸光在蘇菀臉上停頓片刻,最終還是轉身往外走。

    眾人離開後,祁溟這才拿著杯子給蘇菀喂水。

    但他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哪裏會這些照顧人的差事。

    上來第一下,就把半杯水灑在了蘇菀身上,

    蘇菀抿了抿依舊幹涸的嘴唇,滿眼的生無可戀。

    見蘇菀沒喝上,祁溟拿著杯子繼續灌,因為慣的太急,剩下的半杯水一下子湧進蘇菀嘴裏。

    蘇菀被嗆的不行,想要咳嗽,但想到自己的傷,隻能硬憋著,本來蒼白的臉,現下全憋紅了。

    祁溟以為蘇菀是病發了,正想上前查看,門外突然傳來祁宴的聲音,

    “殿下,你的護衛找你。”

    祁溟退後一步,“好,本殿下這就來。”

    祁溟看著蘇菀,“菀菀妹妹好好休息,等本殿下處理完公務便來照顧你。”

    說著,祁溟十分“體貼”的扶著蘇菀躺下,然後才轉身離開。

    軟榻上,蘇菀雙手緊握,剛才祁溟扶她躺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她腰上的傷勢,

    那麽直直的躺下來,腰間的傷口瞬間開裂,疼的蘇菀是撕心裂肺。

    蘇菀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腰上,沒有注意到祁宴從外麵走了進來。

    直到一隻手放在蘇菀肩頭,然後源源不斷的真氣湧進身體,蘇菀才轉過頭看向床邊的人。

    祁宴一襲天青流雲長袍,挾裹著江南煙雨的朦朧,而他靜靜垂眸,驚豔了一室的時光。

    可惜現在不是欣賞美男的時刻,蘇菀看了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因為她腰間的傷實在是太疼了啊!

    祁宴也注意到了蘇菀腰間滲出的血跡,他眉頭微皺,“我叫大夫進來給你包紮。”

    但祁宴剛準備起身,便被蘇菀給攔住了。

    有了真氣的灌入,蘇菀現下勉強能夠開口說話,“不用了,你幫我把隨身帶著的小瓶子拿出來,我吃一顆裏麵的藥就行了。”

    祁宴在蘇菀身上掃了一一遍,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手去,“得罪了。”

    蘇菀的藥瓶放在胸前,祁宴偏過頭,十分快速的從衣服裏麵將藥瓶拿出來。

    但蘇菀穿的裙子本就貼身,即使祁宴的動作再小心,也不可避免的會觸碰到。

    蘇菀剛剛才平複下來的臉色,一下子就又變得通紅。

    祁宴倒是很淡定,他從藥瓶中拿出一顆藥丸喂給蘇菀服下。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蘇菀終於感覺好了一些。

    氣息平複下來,蘇菀沒忍住看向一旁安靜坐著的祁宴,

    “世子會武功,為什麽剛才不自保?”

    祁宴轉過頭來,淡淡的看了蘇菀一眼,“誰說我會武。”

    “”蘇菀心道,那之前帶著我飛了大半個京城的難道是鬼嗎?

    既然祁宴不願意多說,蘇菀也不想繼續問,免得暴露了自己。

    但祁宴此時卻主動開口,他淡漠的眸子中帶著幾分探究,

    “全天啟都知道恭王府世代從文,而我隻通文墨,不會武功,蘇小姐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蘇菀隨便扯了個謊,“我不怎麽出門,不知道外麵的傳言。”

    “原來如此。”祁宴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蘇菀不知道他到底信不信自己的理由,但蒙混過關也是過關,蘇菀打定主意,自己咬死不承認就好了。

    祁宴也沒再繼續問,他垂眸,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蘇菀躺在床上閑著無聊,逐漸的把目光落在祁宴身上。

    他氣質溫潤,卻又自帶一種遺世獨立的傲氣,仿若山雨間巋然而立的一株青竹,清絕無雙。

    都說美國,蘇菀覺得,祁宴這樣的容貌,擱到哪也都能混上一個禍國的罪名。

    “為什麽救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宴突然出聲,他抬起頭來,正好撞上蘇菀看著他的目光。

    蘇菀眨了眨眼睛,把自己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裏抽離出來,“我,我看你站著沒動,以為你被點穴了。”

    “那也不必以身犯險。”祁宴眉頭輕皺,“我們萍水之交。”

    “”蘇菀在心裏嗬嗬一笑,她也沒想救啊,誰讓她錯估了繩子的長度呢,

    本來想著撲到祁宴背後,續完命就跑路的,哪裏想到直接摔到了那把劍和祁宴之間。

    但蘇菀現下哪裏能說實話,她思緒轉動,十分坦然的看著祁宴,

    “萍水之交,我也把世子當成朋友,哪有朋友遇到危險置之不理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