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潤放開歡歡和團團的小手，讓他們跟著一個年輕的先生進了學堂。

    兩個孩子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對她很是不舍。

    但在看到學堂裏有一群和他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時，立刻撒丫子跑進去了，完全把暮潤丟到了腦後。

    暮潤站在窗戶邊，偷偷看著他們，眼睛直抹眼淚兒。

    最後還是先生委婉勸她離開，她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傅雲辰站在幼小院的院門口等著她。

    見她眼眶紅紅的滿是不舍，笑道：“還以為你會把他們再帶出來呢。”

    “不會，上學是好事。”該放手的時候，再不舍也要放手。但是等出了書院的大門口，暮潤就後悔了，一步三回頭。

    還是傅雲辰扯了她的手，往回走。

    “對了，我送孩子去書堂時，你跟嚴院長聊了什麽？是不是跟歡歡和團團有關？”

    “嗯，跟孩子有關。”

    “是什麽？”

    “團團，我囑咐了一下嚴堂主，如果他身體不適的話，就立刻送到崇義堂。”實際上是把暮雲賢和暮雲寧，改成了傅雲賢和傅雲寧。

    若是現在告訴她，肯定會反對，等以後證明了他和兩個孩子的血緣關係後，再告訴她不遲。

    暮潤和傅雲辰相攜離開。

    而在他們走後，一名女子，自書院的大門後轉出。

    她挽著婦人發髻，秀麗的臉龐略顯消瘦，挺翹的鼻子上有一顆脂粉掩藏不掉的小痣，眉眼間帶著些滄桑痕跡。

    “小婉，你怎麽在這裏？幼小院，有一個孩子肚子不舒服，拉褲子了，你過去看看。”

    “……這就來。”莫小婉一直到看不到傅雲辰了，才折返回去。

    看門的守衛，等她走後聊起了閑。

    “這莫娘子還惦記著咱們王上呢。”

    “懶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唄。”

    “剛才那個是王上的女人吧，那身材，那模樣，高挺鼻梁，櫻桃小嘴兒，特別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莫娘子拍馬也比不了啊。”

    “關鍵是人家會生啊，還一生就是兩個。剛才那對兒龍鳳胎你見到沒，多俊兒啊，一看就機靈聰慧。”

    莫小婉又出現在了門後，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一串鑰匙，低頭離開。

    ……

    暮潤從蔡氏的手裏，接過了傅雲辰所說的庶務。

    發現傅雲辰有一個內院，裏麵養著不少女眷。但是這些女眷都是他從前任寨主那裏繼承來的，其中竟然還包括一個堂主，也就是前寨主的原配夫人，雪娘。

    “這些人，就一直這麽閑養著嗎？還每個月要給她們發月俸？”暮潤問蔡氏。

    蔡氏回道：“是的。雪娘是前壓寨夫人，她每個月要二十兩銀子，其他的一律五兩。還有每季的衣服新料，首飾，補貼嚼用，每個月差不多也要至少五兩，具體的要看當月的實處支出，這些都記在賬本上了，娘子可以慢慢看。”

    “養著這麽些人，那你家老大倒是臨幸過沒？”暮潤看著一箱箱的賬本，問道。

    蔡氏道：“沒有，王上從來沒有召她們陪睡過。可能是嫌她們以前是伺候前寨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