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惱脅迫段氏語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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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三柱隻覺得心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忙問道:“千蓮丫頭,阿田還做什麽事情了?”
“沒有,沒有,三爺爺,阿田沒做其他的事情。”邱氏忙說道,之前她和段清鬆請段三柱來桃山村求情,隻說了段成田來千蓮家行竊的事情,其他的都並沒有說,就是擔心段三柱會一生氣不肯來幫他們求情,此時聽到千蓮要將其他的事情告訴段三柱,便忙打岔。
千蓮冷冷的看了邱氏一眼,便對段三柱說道:“三太爺,那個叫阿田的可不止來我家行竊,正月十五的時候,還在鎮子上當街搶良家女子,意圖不軌,被我和阿蔓碰見了,就把他的腿踹折了。”
“什麽!”段成田腿斷了的事情,段三柱是知道的,隻是當時段成田死活不說斷腿的原因,他便也沒細問,沒想到,這斷腿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當街搶良家女子。
段氏,段三柱氣憤的看向段清鬆:“清鬆,阿田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段清鬆支支吾吾的,半晌才說道:“三爺爺,你別聽這個丫頭瞎說,沒有的事兒,阿田怎麽會做這些事情呢?”
千蓮笑了笑:“是與不是,我也不與你們爭論,反正當時另外幾個人的畫像已經交給縣令大人了,等縣令大人將人悉數抓到,自然就明白事情是怎麽回事兒了。”
“什麽!”邱氏聽了大驚,段成田有幾個狐朋狗友,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住址,可她也隱隱約約的知道,這幾個人平日裏都是遊手好閑,沒有什麽正經事情做,她也知道,隻怕正月的那件事情多半就是真的,若是如今隻是阿田一人,他抵死不認,這事兒說不得能混過去,可是,若是其他幾個人都被縣令大人給抓到了,到時候一起招了,那事情恐怕就沒有什麽回旋的餘地了,盜竊加強搶良家女子,這兩條罪加起來,隻怕段成田真的要在大牢裏待一段時間了。
邱氏想到這個可能的結果,頓時就哭道:“千蓮丫頭啊,阿田不管怎麽說,也是你表哥,你怎麽就能把他往死路上逼啊,他還沒成親呢,若是真的判刑坐了大牢,以後還有那個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啊,你這不是害了他一輩子嗎?”
不等千蓮說話,陶禾辰就上前一步將千蓮護在身後:“我小妹可沒害人,要害,也是他自己害自己,若是他不來我家行竊,不當街強搶良家女子,便是縣令大人想要治他的罪,也無從說起,他自己做下的錯事,跟別人可沒關係。”
邱氏哭道:“禾辰,你如今好歹也是秀才,你若是有個坐牢的表哥,將來任家會怎麽說你,你有沒有想過?”
段清鬆也忙說道:“對啊,對啊,禾辰,不管怎麽說,咱們都是實在親戚,我如今也不求你們家能提攜親戚,但是最起碼別把親戚送進大牢啊,要是將來你做了官,人家知道你親手把自己表哥送進了牢房,會如何想你啊。”
段清鬆和邱氏其實也是個機靈的,知道陶禾辰中了秀才,便想著拿前程威脅陶禾辰,想著陶禾辰為了自己的前程不受影響,應該會將事情輕拿輕放,隻要陶禾辰一家不追究,他們再用點兒銀子,應該就能把段成田從大牢裏撈出來。
不過,他們卻是打錯了算盤。
陶禾辰聽了他們二人的話,凜然說道:“他來我家行竊這事暫且不提,但若是他當街強搶良家女子這件事情確鑿,我卻包庇他,那我才不配走仕途,若是我將來做官,是為了包庇作奸犯科的親戚,那這官不做也罷。”
“你……”段清鬆和邱氏聞言登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陶禾辰。
千蓮冷笑一聲:“這樣的親戚,大義滅親才是正道,若我哥真是包庇縱容,隻怕是要被人質疑人品了。”
這時,段氏也說道:“大哥,大嫂,這件事情該如何就如何,阿田他來我家行竊,倒沒有造成財物的損失,若隻是這件事情,也就打幾板子的事情,可若是他真的作奸犯科,那誰也幫不了他,他既然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
邱氏頓時哭道:“阿柳,阿田可是你親侄子啊,你怎麽忍心?”
段清鬆也氣道:“阿柳,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你氣惱我和你嫂子,可是,你有什麽火氣衝我倆來,別衝著阿田,他好歹是你的晚輩。”
“你……”段氏氣得夠嗆:“我什麽時候衝著阿田了,難道他來我家行竊,當街搶女子,是我逼著他去做的,大哥,你說話講講道理。”
“你……”段清鬆被段氏的話懟得一時語塞,指著段氏,半晌才說道:“我是你大哥,你就這麽對我說話?”
“你不是早就不認我娘了?”見段清鬆如此,千蓮忙將段氏護在身後:“現在跑到我家擺當哥哥的譜,哪兒來的臉?”
“混蛋,我是你親舅舅,你個忤逆長輩的……”段清鬆氣惱的舉手就要打千蓮,不過還不等他動手,就被衝出來的阿蔓一腳踹翻在地。
阿蔓叉腰瞪著段清鬆:“上次來沒被我踹夠是不是,還跑來找踹。”
段清鬆冷不丁被踹倒,隻覺得被踹的地方生疼,邱氏忙撲到他身邊:“哎呦,當家的,你怎麽樣啊,有沒有受傷,哪裏疼?”
說著,就想坐在地上撒潑,可想到上次的經曆,生生又將衝到嘴邊的哭嚎給吞了下去,她抬頭看向段氏:“阿柳,你就這麽看著你大哥被踹啊?”
段氏氣道:“要不是剛才他想打三丫,能被踹?”
“我們好歹也是你大哥大嫂,你不能就這樣啊。”邱氏氣道。
段氏冷然道:“不是早斷了關係了,這十多年你們管過我的死活?如今看到我家日子好過起來了,倒是一口一個親戚了,以前怎麽沒見你們上門走一次親戚?邱氏,別把別人都當傻子,就你一個是個精明人,以前我不跟你計較,那是我還念著把你們當一家人,可現如今,這情分已經耗幹淨了,你們走吧,至於縣衙那邊,該如何判就如何判,我們絕不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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