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長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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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文清原隻是在旁邊站著,突想起來喬故心說起沈秋河,似乎帶著幾分不喜。此刻點了一下喬文柄的額頭,“越發的沒大沒小了。”
喬文柄撇了撇嘴,兄長出麵到底沒再說旁的。
四人分別上了馬車,喬故心怕喬文芷熱的難受,讓念香將馬車的簾子卷起來,透點風。
沒長輩在跟前,就是喬文芷瞧著也放鬆下來,“從未想過有一日,能跟著大姐姐出門遊玩。”嘴裏不自覺地感歎了一聲。
喬故心好笑的看著喬文芷,“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出門的時候想跟著便跟著。”
喬文芷搖了搖頭,“不是那麽回事。”
喬故心從未說是將嫡庶掛在嘴上,可是有一種人仿佛天生就高高在上,讓人望而生畏。就好像,夫人從未做過什麽事,可二姨娘依然怕夫人怕的很。
那是一種,好像同她站在一起,自己一無是處的窘迫感。
以前,喬文芷對喬故心也是這種感覺,可自從喬故心誇了她的繡活,就感覺仙女下凡了,似乎自己在大姐姐心中也有閃光的地方,似乎比以前讓自己覺得親近了。
喬故心拉著喬文芷的手,輕笑了一聲,“既如此,以後出門我都叫著你,讓你躲也躲不掉。”
說笑著便到了河邊,誠如喬文清所說的,都是一些同窗少年,也有好些個帶著家中姊妹一起出來的。
河邊有人垂釣,有人拿著折扇輕輕的煽動,還有人坐在亭子裏作上幾句詩,亦或者在旁邊高談論闊。
滿河邊都是之乎者也的聲音。
喬文柄揉著眉心,“像兄長這般人物,歇息的時候也不忘以詩會友,讓我們這等俗人該如何過?”
這世上不怕有人比你優秀,就怕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努力。
喬文清無奈的看著喬文柄,“便就你是個話多的。”
說完招呼下頭人的,將他們帶來的東西擺上,尋得木匠做的小桌子,四把小凳一擺,坐在河邊有徐徐清風吹來,散了幾分暑意。
桌子上擺著一盤子西瓜,喬文柄吃了一片便喝起了涼茶,“說起來,咱們幾個都出來了,隻留了攏城的鳳姐姐一人在府裏頭,估摸鳳姐姐心裏該會不悅了。”
說完,喬文柄拿起桌子上的折扇輕輕的搖晃,“也不知道這位鳳姐姐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還真好奇。大姐姐同二姐姐都瞧見過,不若告知一二?”
昨夜的事,大家都能瞧出不妥來,喬文柄這麽問,自然是故意的。
不過喬故心還未來得及說什麽,喬文芷猛地將盤子往喬文柄跟前推了推,“吃的還占不住嘴,你若想知道有的是日子,讓你好生的瞧瞧。”
咳咳!
喬文芷素來話少,突然間懟了這麽一句,喬文柄一下嗆到,不停的咳嗽起來。
恰在這個時候,有人發現了他們過來,遠遠的便喊了一聲,“文清兄。”
有外人過來,家裏的事自然不好再繼續討論。
喬文清得先生看中,學生們自會以他為中心,有人這麽一喊,立馬圍過來了許多人。
喬文芷趕緊低頭帶上了麵紗,喬故心看見後隻是一笑,並未多言。
“這是我兩位阿姐,四弟。”人圍起來的時候,喬文清便抬手介紹。
眾人衝著兩位姑娘額首,而後將視線放在了喬文柄的身上,突然有一位錦衣公子笑問了句:“喬四公子瞧著麵生的很,不知道是哪位夫子授課,我竟然沒瞧見過。”
對方這麽一問,喬文柄的臉有些紅了,喬文清的同窗好友自然都是上太學的。這麽一問,就好像在貶低喬文柄一樣。
有跟喬文清熟識的公子,在旁邊拉了一下他。
可那公子卻將人甩開,故意大聲的問道,“這又有什麽不能問的,若正好這夫子是我熟識也好打招呼讓夫子照拂一二。”
而後眼珠子一轉,“咱們大才子的弟兄,不會是個目不識丁的莽夫吧?”
喬文柄穿衣素來愛深色的,尤其跟喬文清站在一處,倒像是個武將。
這般故意挑釁,饒是好脾氣的喬文清也冷下了臉。
喬故心在旁邊一笑,“怎會?這位公子稱呼我三弟為才子,真不敢當。不過,三弟的學識暫時確實在我四弟之上,再加上他的性子又愛操心,四弟可不願意同他在一起。”
喬故心一頓繼續說道,“不過今年四弟要被補入太學,躲是躲不掉了,不知這位公子策論被憑了哪等,不知道我四弟有沒有榮幸,等上太學後,討教一二。”
喬文清的才情大家有目共睹,對方酸溜溜的話,足見是不如喬文清的。
既如此,那說喬文柄暫時確實不如喬文清,倒也不會讓喬文柄難看。
而後,反問了一句對方。
喬文清聽喬故心這麽說,麵上緩和過來,笑著拍了一下喬文柄的肩膀,“若真要切磋,還得讓四弟讓著點張兄。”
喬文清後麵補了這一句,又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刺入了對方的心口。
喬文柄撇了撇嘴,“我不愛出風頭。”
“嗯,四弟確有君子之風。”喬文芷在旁邊小聲的念了一句。她不如長姐三弟那般大氣,那般的就話語的刀尖刺向對方,隻能挑了溫和的話說上一句。
弟兄幾個,將對方好一頓諷刺。
對方鬧個好沒臉,訕訕的說了幾句,便趕緊離開。剩下的人多也隻是點頭之交,寒暄幾句便散開了。
“文清在哪,哪便是中心。”最後隻剩下兩位少年,耳邊終於清靜了。
看著喬文清同他相熟,整個人放鬆了不少,“這位實同窗好友褚兄,可以喚他翰引,寫的策論曾被先生評為甲等。”
在喬文清這個年齡,介紹人的時候,不會看他家中父兄任何官職,隻以學識論英雄。
“文清兄這麽說可就有嘲笑之嫌了,你這個冊冊為甲的學生,誇獎我隻有一次得甲的人,可是太不厚道。”褚翰引倒是個爽朗之人,提起自己並不光彩的底子,倒是自然。
說著眾人入坐,喬文清讓下頭人取來了準備好的果酒。
下頭人忙活的時候,喬文芷拉了拉喬故心,總覺得從這位褚兄來了後,喬故心的臉色有些不對,便小聲的問了句,“長姐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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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感冒了,家裏頭沒藥,今天去了趟醫院。按照防疫要求,即便不發燒但也得走發熱門診。做了鼻拭子咽拭子血常規,又被關在隔離室等著三個小時,確定沒事了才放出來。
出來的時候,大夫雖然給開了點藥,但是來了句,“我感覺你吃不吃藥都行。”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