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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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那便可以看成,是衝著寧順候去的。

    右侍郎被人扶了起來,眼睛像是碎了毒一般,緊緊的盯著沈秋河。

    “著火了。”僵持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升起了滾滾濃煙。

    刑部的人小跑著附在右侍郎的耳邊,小聲的稟報了句,右侍郎臉色微變,趕緊讓人拉了新馬過來,匆匆離開。

    大理寺這邊自也不會落後,王四立馬牽了沈秋河的馬過來,追了上去。

    這些官員一走,大家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喬文清扶著喬故心一臉的擔心,“阿姐可受傷了?”

    喬故心撐著身子要站起來,這才發現崴著腳了,無奈的笑了笑,“似乎,確實有些不妥。”

    若她一味的說不礙事,喬文清不定更擔心,幹脆說了實話。

    喬文清抿著嘴,沉著臉,蹲在喬故心的跟前,示意她上來,要背著喬故心去馬車那邊。

    “有念香扶著我便好。”喬故心心疼喬文清,手很自然的拉住了念香。

    而旁邊,原本被嚇的臉色慘白的喬文芷,此刻也伸出手來,準備扶住喬故心。

    可喬文清卻沒有起來的意思,“阿姐莫不是同我還要客氣?”

    喬故心微微歎息,到底還是由著喬文清的意思。

    喬文清剛將喬故心背起來,褚翰引將便領著喬文柄過來了,“喬大姑娘可是受傷了?這刑部簡直太張狂了,目無王法,若我能入仕,必要同刑部一較高低!”

    褚翰引越說越生氣,聲音越來越大。

    喬故心在喬文清背上不好說話,而喬文清一直沉著臉個不發一言。

    一路上就聽著褚翰引獨自在那罵罵咧咧的,等著到了喬家馬車跟前的時候,這才領著馮兆安離開。

    將喬故心安置好,喬文清站在馬車跟前仿佛是在發誓一般,“這次恩科,我定要高中。”

    壓著所有的憤怒,堵著一口氣。

    喬故心笑著應了聲好,這輩子,喬文清一定能平安的參加恩科考試。

    “兄長這是衝著第幾名去的?”同為學生,喬文柄自也會關心,忍不住問了句。

    “狀元!”喬文清回答的,斬釘截鐵,眼神更是清澈而又堅定。

    聽了喬文清的話,喬文柄眼神微轉不知道在想什麽,卻沒發一言。

    來的時候,還一路熱鬧,回去的時候多是心事重重。

    喬故心怕嚇著喬文芷,一路上溫聲細語的安慰,臨下馬車的時候,喬文芷突然紅著眼眶抱住了喬故心,“除了姨娘,這輩子隻有阿姐對我最好了。”

    一直自卑敏感的人或許就是這樣,一點好處便在心裏一直惦念著。

    說完喬文芷似乎發覺了不妥,“阿姐,我不是說母親待我不好。”

    喬故心笑著幫喬文芷順了順頭發,“阿姐知道。”

    此刻慶幸,重來了,入眼皆是繁華。

    等到了後,馬車停下喬文清已經立在馬車外麵,就等著扶喬故心下來。

    “喬大姑娘。”眾人站定,聽見不遠處馬蹄聲漸近,馬背上的王四身子前傾,一瞧便是急著趕路的。

    待人從馬背上躍下,喬故心微微額首算是打招呼。

    “喬大姑娘安,小的是沈府的人,冒昧叨擾是因著沈大人有話要小的傳給大姑娘,一時情急,這才唐突了。”說著便看向了喬文清,“我家大人知曉喬公子是有才情之人,今日之事自要為家人頂起一片天地來,隻是刑部尚書便是連顧相都奈何不得,更罔論是旁人了,萬望公子三思。”

    喬文清一聽這話,臉色自然變了,剛要說話卻被喬故心攔住了。

    “沈大人百忙之中還能念想著阿弟,勞您幫我帶一個謝字。”喬故心緩和的聲音,眉目間都是笑意,似乎對沈秋河這般決定,滿意的很。

    王四還以為今日前來是要費一些口舌,看喬故心滿口應下,王四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喬大姑娘是個明白人,今日我家主子急著離開,是因為案子出了變故。”王四想,既然喬故心這麽好說話,總是要寒暄幾句。

    隻是話說到一半,卻被喬故心打斷,“我都省的,今日刑部所為定別有用意,沈大人是朝廷命官,自要以朝堂之事為主。”

    至於兒女私情,那肯定不值一提。

    可是後麵的話,喬故心卻不想說了,因為她著實不想同沈秋河有什麽聯係。

    王四愣了一下,而後心中讚歎,喬故心深明大義就跟天邊的菩薩一樣。

    王四很認真的做了個輯,便重新坐在馬背上,快速的離去。

    “阿姐,何苦給他這般顏麵,像這種事便就給用大掃帚打出去。”喬文清心裏憋著氣,他這還沒成親呢,算什麽東西,敢衝著自己指手畫腳,這也就罷了,最讓喬文清上火的是,沈秋河對喬故心不聞不問,便是現在派人過來,也沒問喬故心半句。

    並不是喬文清妄自菲薄,可事實便就是,寧順候府不可能被刑部惦記。

    雖說今日沈秋河因為喬故心傷了刑部右侍郎,可莫要忘了,此事本就是因他而起,理應他來處置。

    饒是如此,喬故心也受了傷。

    看喬文清一臉的不忿,喬故心輕笑一聲,“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這種日子,她過了一輩子。

    在沈秋河身邊,她永遠的那麽善解人意,可隻有她知道,她有多麽討厭這種唯唯諾諾的樣子。

    可那時候,身邊無人能為她說一句話,凡事得憋在心頭。

    而今卻不同,她的親人都在身邊,沒有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低三下四。

    “阿姐,沈大人怎會是無關緊要的人?”旁邊的喬文柄不讚同的搖頭。

    卻被喬文芷瞪了回去,“怎麽,你是同他有什麽關係嗎?阿姐如今尚未出閣,怎能與外男有牽扯,這便是你姨娘教你的規矩嗎?”

    論長幼,喬文芷到底是姐姐,訓上喬文柄一句也無傷大雅。

    論起出生,二姨娘先入的門,便是三姨娘過來也得叫一聲姐姐。

    喬文芷一說完,喬文清更是恨恨的瞪了喬文柄一眼,喬文柄摸了一下鼻尖,識趣的不再多言,“天色已晚,姨娘怕會擔憂,我先回去了。”腳邁進門,趕緊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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