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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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因為這件事,喬文芷跟內務府走的也近些。
    她說話辦事,總管給麵子,下頭的自然一口一個姑姑叫的親切。
    甚至,後妃們的麵子,都不一定有喬文芷的大。
    而皇帝覺得,後妃爭寵想讓大皇子宮殿的人為她說話,那自然是整肅後宮,而大皇子大殿內,唯一不會被後妃收買的人,自然就是喬文芷了。
    所以,皇帝會對喬文芷委以重任。
    可以說,在這件事上,喬文芷也是受益的人。
    明處,有皇帝的信任,暗處,又跟總管有交情,再加上淑佳郡主給留下的人脈,喬文芷怎麽也不會過的差了。
    而且偏偏,喬文芷又不是這後宮的女人,妃嬪們自也不會跟喬文芷的爭風吃醋的。
    隻不過回過神來,卻也覺得是周茗厲害。
    喬文芷越是得臉,便越會盡心照顧大皇子。而且,大皇子的地位也高。
    妃嬪們都不敢得罪喬故心,哪個敢得罪大皇子?
    德妃的時候,又是涉及了宮中秘辛,這麽醜聞皇帝肯定不會驚動前朝官員,所以也不怕被有心人查出來。
    德妃下台後,淑佳郡主自然是長舒了一口氣。
    德妃如此害她,淑佳郡主如何不憋氣?可誠如喬文柄所言,她若是正常的去告的話,根本不會有現在的結果,自己的事情還會鬧的人盡皆知。
    如此,便剛剛好。
    喬文柄辦成這件事大事,心中痛快的很。他這個人,隻要一受委屈,心裏就難受的厲害,要是不把仇報出來,他便就是一個安穩日子都過不了。
    他跟喬文清是兄弟,喬文清不好,便就是他的不好。
    丁憂在家中,喬文清能憋的住,喬文柄可憋不住,偷摸的又跑了出去。
    不過喬文柄其實也並不喜歡喝花酒,左右女人的身子也就那樣,尋不同的姑娘不過就是換了一張臉,沒什麽意思,倒不如自己找個地方,喝酒賞景來的有意思。
    如今秋已深,外頭有些涼意,正好坐在亭子裏,喝些烈酒,暖暖身子。
    “四公子。”褚翰引瞧見喬文柄坐定後,便走了進來。
    “哎呦,褚兄,這般巧?”喬文柄連忙將酒壺放下,抬手抱拳。
    喬文柄突然這麽知禮,褚翰引都有點不適應。印象裏,喬文柄還是那個,跟在喬文清後頭嘴特別欠的臭小子,“長高了。”
    拍了拍喬文柄的肩膀,這一句倒是有些感歎。
    喬文柄一笑,“倒也不是我長高了,是褚兄有些矮了。”
    這話一出,褚翰引才有了熟悉的味道。
    他不在乎的一笑,坐在喬文柄的旁邊,掃了一眼桌上的酒壇,“伯父連五七都沒過,若是讓禦史台的人瞧見了,可夠你吃一壺的。”
    喬文柄倒是不在乎,“在家裏不能喝酒,跑到外頭也不行,我父親知我孝順,想來也不跟我計較,倒是這世上,多的是搶著給人當爹的人。”
    褚翰引摸了一下鼻子,也不知道喬文柄這是在諷刺禦史台的人,還是在諷刺自己話多?
    不過,喬文柄說他自己孝順,這事褚翰引卻是不認同。
    隻是,喬文清跟喬故心不在跟前,褚翰引自認在喬文柄跟前占不了什麽便宜,很不自然的岔開話題,“我是專門尋你的,前幾日我剛好在戶部,得知了一些消息。”
    而後往喬文柄跟前湊了湊,“德妃娘娘的事?”
    一頓接著又說道,“聖上這人正派,最討厭前朝後妃牽連不斷。”
    聽了這話,喬文柄眼神一冷,“你是要準備告發我?”
    褚翰引一愣,沒想到喬文柄會這麽想,“我同你兄長是什麽關係?同你阿姐。”話陡然一停,“萬一讓聖上知道了。”
    喬文柄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隨即眼神中皆是了然,而後擺了擺手佯裝不耐煩的回道,“聽聞嫂夫人有身孕,褚兄還有心思喝花酒,我著實佩服的很。”
    喬文柄其實看見褚翰引了,隻不過當沒看見,因為喬文柄知道,褚翰引即便知道了,也不會說出去,若換成旁人,喬文柄早就想法子了。
    那種地方,褚翰引平日裏肯定是不會去的。那是讓他碰見了不對的事,又恰巧看見喬文柄進去,這才跟了過去,就是怕喬文柄出事。
    看褚翰引張著個大嘴,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喬文柄笑的一臉邪氣,“從前我覺得褚兄是個好的,可現在看來,褚兄這個人該怎麽說呢,空有義氣沒有腦子。”
    褚翰引能跟喬文清相處,那絕對是個嫉惡如仇有正義的人。
    喬文柄的話那叫毒的厲害,褚翰引被說的,整個臉都憋的通紅。
    喬文柄拍了拍褚翰引的肩膀起身,“不過,能兄長跟你關係好,這麽想想,倒也算可愛。”
    說完這話,喬文柄揚長而去。
    褚翰引坐在石凳上,都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他,這是又被那個小孩子給戲耍了?
    喬文柄走遠後回頭看了褚翰引一眼,嘖嘖了兩聲,“我這個人,最是討厭苦情的人。”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拿的起放的下。
    你若是放不下,那就去搶。你若是心中知曉,自己拚勁全力也搶不到,那就幹脆的放棄。
    從前他就覺得,褚翰引看喬故心的眼神不同,隻是那時候年紀小,不知道事。現在細想,卻是處處都透著異樣。再加上剛才褚翰引脫口而出的那半句話,他的心思就更加了然了。
    也不知道,一個大男人玩這欲語還羞的戲碼,娘不娘?
    伸手摸了一下腰間別的酒壺,幸好這裏還藏了一瓶,不然今日這一趟是白出來了。
    喬文柄雖說是玩笑話,可是卻入了褚翰引的心。
    仔細想想,他似乎還是沒本事的很,念書念的不怎麽樣,雖是進士,可成日裏跟狀元在一起,耳濡目染的也該有些成就。
    做官做官似乎也不好,多是得靠沈秋河提攜。
    褚翰引看著桌子上的酒壺,拿起來往嘴裏灌了灌,入口皆是苦澀。
    他知道在看見喬文柄跟宮裏的人走得近,他第一反應就是,喬文柄可莫要闖禍牽連到喬故心的身上。
    沈秋河不在京城,若真出了禍事,無人能為喬故心遮擋風雨。
    所以,作為喬文清的好兄弟,褚翰引沒有去詢問喬文清,而是一直暗中觀察,想著找機會問問喬文柄。
    大約是因為心裏有鬼,行事便就有些鬼祟。
    原本很正常的一件事,卻讓他辦的,好像有點見不得人的關係一樣。
    酒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越喝卻越苦。
    越喝,喬故心的音容相貌,便就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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