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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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焱烽開始在電腦前忙碌起來,他不緊不慢的樣子,讓關心他的人都跟著著急,而他本人卻在那裏邊聽邊調試著,林嶽那麵已經開始跟音樂合奏了。

    因為時間關係他們沒時間跟樂隊合練,就算是合練也因為時間太短不會出現好的效果,節目組同意他們做好了伴奏,然後自己拿著樂器跟著伴奏練習。

    在還有二十多分鍾的時候張焱烽終於做好了,當人們以為他會拿樂器練習一下的時候,他就這樣離開了錄音室回去化妝去了。

    眾人看了麵麵相覷,他就這麽自信,也不練習一下,在舞台上萬一錯了那是很減分的。

    張焱烽回來化妝間化妝了,這次的曲調是悲傷的,就讓周欣竹畫了個沉穩的裝發,換上了黑色的唐裝。

    時間到了工作人員叫張焱烽兩人上台抽先後順序,兩人走上台來,此時林嶽也換好了裝發,身上穿得像個小綠人,真是萬物生長都在身上了。

    張焱烽忍著笑站在林嶽身邊,林嶽麵無表情地抬頭看天花板,就這樣在主持人的主持下兩人抽了先後順序,林嶽先表演。

    張焱烽回到化妝間打開琴盒,從裏麵拿出二胡,聞著傳來淡淡的檀香,整個琴杆呈黑紅色的,油光鋥亮,手感舒服。

    都準備好了張焱烽就拿著二胡來到後台,這是台上的林嶽已經表演到了一半左右,他的大提琴演奏出了春萬物生、夏萬物長、秋萬物收、冬萬物寂。

    給現場的聽眾帶來了極大的震撼,當他演奏完了的時候,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他讓觀眾感受到了萬物的生長。

    林嶽走下台來看到張焱烽就拿著把二胡站在那裏,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真的在認真準備比賽麽?難道你要在舞台上表演京劇嗎?”林嶽來到張焱烽跟前,看著他手裏的二胡皺起了眉頭。

    在林嶽印象裏二胡是京劇裏麵的樂器,他在這麽重要的比賽中拿二胡做什麽?他在懷疑張焱烽又是不認真對待比賽,誰讓他有前科的。

    這次張焱烽覺得他真是受了天大的冤枉,為了認真比賽他大老遠坐飛機跑去師傅那裏拿樂器,飛機票都沒有找林嶽報銷,他容易麽,現在回來被懷疑不認真比賽?

    “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張焱烽對林嶽說道。

    “什麽話?”林嶽問道。

    “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嗩呐吹不走的魂,我用二胡正因為是對你的重視。”張焱烽認真地對林嶽說道。

    “希望是。”說著林嶽讓人給他搬把椅子,他要看看張焱烽怎麽把他拉哭。

    張焱烽沒有再理會林嶽,提著二胡走上台去,對於國樂不了解的人,你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還不如用事實說話來得更直接,讓他直接感受二胡的魅力,比說一萬句都強。

    現場的觀眾現在的心情是輕鬆的,因為林嶽的音樂讓他們累了幾個小時的耳朵得到了放鬆,現場現在是一派輕鬆景象。

    當張焱烽來到台上,池星洲眯著眼看過去,發現他手裏好像提著個什麽,台上燈光太亮了看不清楚,就坐直了身體用手擋在額頭遮住燈光看去“他提著什麽就上台?”

    洛心遠也學著池星洲樣子遮擋著燈光仔細看了看“好像是把二胡吧。”

    “二胡的話,這樂器卻是能夠拉出很悲傷的曲目,在這種比賽中運用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胥安平聽到後點頭說道。

    “他真的要表演很悲傷的音樂嗎?”簡丹雅聽說張焱烽拿著二胡上台,好奇地看向胥安平。

    “二胡除了京劇表演用得多以外,一向是以演奏淒婉音樂為主的,”胥安平介紹道。

    “那我是不是需要準備紙巾了?”簡丹雅開玩笑地說道。

    “這個誰也保證不了,水平高的二胡演奏家真能把你拉哭,他的話就看火候怎麽樣了,”胥安平一臉輕鬆地說道。

    張焱烽來到舞台中間,那裏有個座位,是剛才林嶽坐過的,他走過去做好,先是現場調試了一下二胡的音準。

    當張焱烽在哪裏調音準的時候,胥安平一臉驚奇看向舞台“咦~他這把二胡音色怎麽跟其他二胡不太一樣。”

    簡丹雅好奇地問道“有什麽不同嗎?”

    “你仔細聽這把二胡的音階特別通透,共鳴度太好了,而且音色是我這麽多年來聽過最好的一把了,聲音好像就在你耳邊環繞的感覺,”胥安平閉著眼睛邊聽邊解釋道。

    “他現在還隻是在試音,卻聽不到一點雜音和狼音,這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從來沒見過這種琴音,”

    坐在中間的席韻詩平常猶如一尊坐佛一樣安靜,除了點評的時候,一直保持著笑眯眯的表情看著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她在聽到二胡的第一個音的時候,眼瞼突然動了,隨著二胡的聲音傳來,她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別的表情,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是吟傷?”席韻詩有點不敢相信會在這種場合聽到那把琴的聲音,有些不敢確定自己的耳朵。

    聽到席韻詩好像說了什麽,胥安平扭頭問道“席老您剛才說什麽?”

    席韻詩被胥安平一問反映了過來,微笑著說道“沒什麽,我說挺好聽的。”

    胥安平見她不想說也就沒有再問。

    席韻詩此時卻一改常態,緩緩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一副要休息的樣子。

    其實她是在放鬆心情,她不確定那是不是她知道得那把吟傷,已經將近十年沒有聽到過那把琴的聲音,她有點不確定。

    她現在放鬆心情,等一會在張焱烽正式演奏的時候好鑒別一下是不是那把琴,她懷疑的主要原因是那把琴被那老家夥像寶貝似的藏著誰也不給碰,怎麽會到這個年輕人手裏?

    要說傳人的話太年輕了吧,她記得那老家夥最小的徒弟現在也四十多歲了,難道這是他的關門弟子?

    帶著這樣的疑問,席韻詩第一次認認真真地開始準備欣賞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