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宋陸殷那貨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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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東湘悶悶的說,“應當不知道的。
    聖上他早就不滿孫家結黨營私,左右朝政了。
    若是知道孫家偷換了太子,光這個罪名,都足夠把孫家拉下馬了。”
    所謂養虎為患,就是說現在的孫家了。
    他頓了頓,突然記起了些舊事,有些遲疑的說,“我聽聞聖上初登基時候,先帝還沒大行,也住在宮裏。
    先帝一輩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打壓的世家望族抬不起頭來。
    不僅削掉了大量的爵位,長子承襲爵位還改為降級。
    孫家正是他一手扶植起來,交給聖上的助力。
    若是說宮中有誰能做到這事,那也隻能是剛退位不久的先帝了。”
    林軒久暗暗為清平帝默哀。
    還有這等老子帶著兒媳婦,坑親生兒子的事兒。
    謝東湘想了想,“光咱們倆這裏想也沒什麽用,去問問爺爺還有平昌王吧。
    他們倆跟先帝是一輩兒人,當今聖上還是在平昌王看著長大的。
    他們應該知道的更多。”
    林軒久當然不會反對,她來尋謝東湘,就是看該怎麽入手調查更多。
    揭開了琮貴妃死亡的真相,趙儒亭的死因,趙家的覆滅也都會隨之被公之於眾。
    若確認了太子並非孫皇後所出,那孫家就不再是太子的母族。
    聖上也就沒有了必須捧著孫家的理由。
    失去了免死金牌,依著孫家長久作惡多端,黑料一抓一把,傾倒絕對是一瞬間的事。
    孫家倒了,趙家被滅口的真相才能公之於眾,家人才會真真正正的平安了。
    ——
    平昌王如今擔任清晏兩路的布政使司,外派之地在晏門州的晏州城,謝老侯爺同在一處兒。
    從泠州城道晏州城,約莫一天一夜的路程。
    謝東湘交代了一頓,帶著林軒久,輕裝簡行的出發了。
    等趕到晏州城那天,剛好是大暑。
    外頭河道附近鬧哄哄的,不少百姓都趕出門,送大暑船,好不熱鬧。
    大熱天的趕路這麽久,林軒久坐在馬車裏,感覺自己就是一塊在窯爐裏烤製的麵包,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時下剛好是正午,日頭明晃晃的掛在天上。
    進了城就林軒久就同謝東湘分開,她留在茶鋪吃點涼茶,謝東湘先行去尋老侯爺。
    兩碗伏茶下肚,林軒久才感覺活了過來。
    還不等吃上第三碗茶,謝東湘風風火火的返回,開門見山的吼著。
    “出大事了!”
    他薄薄的嘴唇,抿的緊緊的,神色很不好。
    “宋陸殷死了,平昌王跟爺爺都受了傷!”
    “什麽?”
    林軒久失聲驚呼,也嚇了一跳。
    兩位老人家來晏門州才幾天啊,就出這麽大的事。
    還有那宋陸殷怎麽也來了,不該在京城等著去推募役法嘛?
    這麽一想,林軒久伏茶也沒心思喝了,連忙同謝東湘一道趕去了出事地點。
    宋毓朗新官上任沒幾天,按理該在晏州城熟悉事物,可今兒不知怎麽得竟然約了宋陸殷去南屏跑馬。
    南屏是晏州城外的野郊,就一個大馬場,還是私人的,不對外開放,平日裏都沒什麽人來。
    “祖父約人見麵的這個地方就很古怪啊。”
    跑了一路,林軒久忍不住吐槽。
    這條路很不好,顛簸的要命,荒郊野嶺的,別說人影,就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謝東湘說,“還不清楚什麽情況呢,就知道他們約著去騎馬,結果宋陸殷的馬驚了,把他摔下了馬,然後就這麽被踏死了。”
    “那我祖父跟老侯爺是怎麽受的傷?”
    謝東湘表情沉了沉,“聽說是那匹驚了的馬,又撞上了平昌王的馬,於是他們就都受傷了。”
    “馬場的人都吃白飯的嗎?”林軒久目瞪口呆。
    就這安保措施,開個毛的馬場啊。
    貴人來騎個馬,騎出人命來,那今後誰還敢來。
    “具體還不清楚,隻知道,事發時,就隻有平昌王、我爺爺,還有宋陸殷。”
    那就更加有古怪啊。
    林軒久摸著下巴沉思。
    自打荷花宴之後,宋毓朗跟宋陸殷,已經撕破臉了。
    宋毓朗早就算計著,要搞掉宋陸殷給林福挪窩呢。
    他已位極人臣,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宋陸殷完犢子的辦法多了去了。
    就算他什麽都不做,宋陸殷去推募役法,沒有平昌王府的勢力支持,那也是早晚要被人玩死的命。
    宋毓朗再怎麽想弄死宋陸殷,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平白毀了自己的名聲,髒了自己的手。
    “所以,難道是宋陸殷奉獻自己的性命出來,陷害祖父?
    瞧不出他這麽大無畏啊。
    這偏僻的地兒,封好下麵人的口,誰知道宋陸殷死這兒了?”
    謝東湘搖搖頭,沒說話。
    到了地方,瞧著一裏地外都能聽到哭聲,幾乎哭的要暈過去的至元伯爵夫人,林軒久總算知道為啥這事要糟。
    那宋陸殷,就是至元伯爵府過繼給平昌王的。
    得,計劃果然周密,人家親娘都鬧上來,咋都不可能善了。
    宋陸殷已經被收斂,至元伯爵夫人,正抱著棺木痛哭呢。
    主持現場的是宋毓朗還有幾名陌生人,正說話的幾人穿著相同款式服裝的人,應當是馬場的人。
    負責刑事案件的提刑官還沒來。
    謝東湘撒開了人,四下去收集消息。
    林軒久遠遠的看了一眼,放下心來。
    宋毓朗發型衣衫淩亂,神情瞧著還好,應當沒什麽大礙。
    正要去尋謝老侯爺,明十來匯報說有人在運馬屍離開,謝東湘當機立斷的拖了林軒久先去攔截。
    受驚發狂踩死人,這馬屍也是重要的證物。
    事情沒有明朗之前,怎麽能把馬屍運走。
    等處理好這些,林軒久才趕去了老侯爺休息的屋子裏。
    謝老侯爺隻穿著中衣,伸著左臂,給郎中治療。
    林軒久來了,自然而然的接過郎中的活計,“你下去,我來吧。”
    “你們都下去。”謝東湘發了話。
    索性把郎中連同屋裏的下人都打發了下去。
    屋裏沒了旁人,謝老侯爺立即打開話匣子。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半個時辰前才剛出的事,我派人去通知你們沒多久啊,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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