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越發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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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們不但刻意隱蔽二公子謝弈星的行蹤在先。
    如今追蹤至此,二公子出事了。
    怎麽到現在為止,他的親大哥平遠侯府的世子也好,秦國公的外祖一家,誰都沒有來呢?”
    謝東湘發出了靈魂發問。
    宋正嚴愣了一下,四下環顧,除了報官喊來的京兆尹的人以外,再就是姍姍來遲的大理寺的負責人。
    旁的,竟然還真沒有。
    因著出事後立即清場,把現場封鎖了,閑雜無關人等都不得以進入。
    於是還真的就顯得寂寥極了。
    說話間,腳步聲傳來,眾人扭頭去看,竟然是永寧侯謝清南先到了。
    謝清南先皺眉看了一眼大肚子的林軒久,“此時我同東湘來解決,阿九你先回去。
    這幾日你還是住在平昌王府,有事了讓東湘去尋你。”
    林軒久想了想,“我要你京衛大營的兵來護送。”
    謝清南意外的挑眉,但是沒有拒絕,“好,我這就給你安排。”
    這趟因為是跟著謝東湘出行,林軒久身邊就一個明花,最多算上一個飛星,人少的厲害。
    林軒久又不是什麽武力著稱的人。
    沒一會兒謝清南的人就到了,相當大方,給來了十二個,一溜兒高的標杆一般。
    瞧的相當有氣勢。
    謝東湘將林軒久扶上馬車,“你小心。”
    “你也是。”林軒久反握了他的手,對他點點頭,旋即鑽進了馬車。
    不得不說,帶滿了護衛,大張旗鼓的走,還是相當拉風的。
    這陣勢,行人下意識的就會避開了去。
    中間有個逃竄過街的大黃狗,還不等接近了馬車,就被一個護衛眼疾手快的撈走了。
    林軒久聽著明花匯報,長長吐口氣,“我早該這樣的呀!我這個能人需要更多能人來幫。”
    要是次次她身邊都有這麽多可用之人,她不知道能避免多少麻煩事咧。
    過去是她現代人的念頭轉不過來,總是不喜歡帶太多人。
    謝東湘那個二貨,因為自己戰鬥力超強,他本身不需要被保護,真打起來,弄不好都是他保護自家侍衛的。
    所以出行啊、居家啊,人多真不是擺譜,而是能護著自己周全的。
    從事發地,到平昌王府,馬車也就小半個時辰的樣子。
    不算近的距離,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馬車開進了平昌王府的大門時候,林軒久撩起車簾,往外瞧去。
    街道對麵就是走卒小販,擺攤吆喝的聲音充滿了生活氣息。
    “明花,動手去把門口的探子們都清理掉!”
    明花隻是些微詫異了一瞬,“除非王府門前禁止擺攤,不然清理掉了很快還會有。”
    “沒事,今後再有了再說。
    現在先讓他們變瞎子。”
    林軒久放下了車簾,在二道門前下車,趙氏已經等在了那裏。
    “阿九,花兒怎麽樣了?”趙氏焦急的問。
    畢竟都在泠州城住過好久,到了十日一休沐的時候,蘇花兒那六個無家可歸的孤兒,都會來趙氏繡坊。
    反正趙氏連林渠那糟心娃子,都願意養,多了六個小蘿卜頭,她還挺歡迎的。
    對蘇花兒也是擔心的緊。
    林軒久不想再用善意的謊言騙趙氏,微微搖頭,“眼睛保不住了。”
    “天啊!”趙氏失聲驚呼,“她還那麽小,沒了眼睛可怎麽辦?”
    林軒久靠了過去,挽住了趙氏的手臂,“阿娘,蘇花兒當前,以保住性命為優先。”
    “我知道,可是……”趙氏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倒是誰在針對咱們家啊?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林軒久正視她,“阿娘,外公趙儒亭以及趙氏滅門,可曾有憐惜過其中還有小孩子?”
    趙氏愕然。
    她家女兒從來沒有講過這麽重的話,而且趙氏一脈不是即將要平反了嗎?
    都要大仇得報了,為何還反而變得比以前還要緊張。
    “娘,以前我都想著,不論如何,都有我護著你的。
    但是這想法不對,我可能連自己都護不住。
    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趙氏緊張的捏緊了她的手,“阿九,你別嚇阿娘。”
    寧安來到近前,“老王妃,請趙娘子、大姑娘去院子說話。”
    林軒久拍了拍趙氏的手背,“一起來聽聽看吧。”
    她轉頭又吩咐,“去把阿遷也喊來。”
    這是趙家的事,他們都得聽一聽,好歹心裏有個底。
    回頭再想,趙儒亭的事情,還有別的疑點。
    如果是偷換了琮貴妃跟孫皇後的孩子,趙儒亭作為見證者,按理都等不到下大獄,就該被弄死了。
    從如今清平帝不知情的態度來看,這大概率是先帝背著清平帝的手段。
    也就是希望寒門新貴的孫家,能夠有個兒子傍身,從此太子也出自孫家。
    當時宮裏有這種偷天換日權力的,就是才退位,以太上皇依舊在宮裏住著的先帝。
    堵上宮人、接生嬤嬤、太醫的嘴都容易,但是要不希望清平帝得知,難度就一下子高了。
    按照沈墨卿找來的宮中老人來說。
    太子出生沒多久,就因為巫蠱之事清洗了一波宮人,應當就是滅口的。
    那麽趙儒亭是怎麽回事?
    他是怎麽得以在親眼看見了琮貴妃生產後,且母子平安,還好生生的回了家,跟家人團聚。
    還讓他能夠把珍貴的醫案,藏匿在家裏。
    隨後才在琮貴妃血崩後被牽連,再度在大牢裏蹲了兩個月之後,又無罪釋放的?
    就算清平帝不會猜疑是不是他“治死”了琮貴妃,那麽先帝又怎麽會放他一條生路?
    這不合常理。
    顯然在牢獄中“畏罪自盡”,原本後來出獄再墜馬而死,這個理由更加方便且幹淨利索。
    還讓趙儒亭在獄中傳信,這沒點本事權力是做不到的呀。
    要是沒有那封傳給賀老的信提醒,賀老一個完全不懂醫術的,麵對兄長一屋子的醫案,怎麽會獨獨的保存下了最關鍵的那一盒醫案。
    之前掀翻孫家時候,太過順利輕鬆,很多細節問題,林軒久沒有仔細推敲。
    這麽一想,好多邏輯是有嚴重漏洞的。
    所有人的動機跟行為並不能完全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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