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去揭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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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當然對李東來的說法,一點都不相信。

    他可是清楚的看到,那些小護士對他鄙夷的態度。

    幾顆核桃就想收買,看不起誰呢!

    不過,許大茂還要求著李東來辦事,隻能訕笑道:“東來哥,辛苦你了。”

    李東來:

    許大茂:

    李東來:

    許大茂:

    “東來哥, 來點?”心疼得滴血,許大茂從布兜裏掏出一把山棗。

    “哎呀,這怎麽好意思!”李東來抓過山棗,放進抽屜裏。

    重新坐好,臉色嚴肅起來,拿起鋼筆:“大茂, 剛才我說你是啥病?”

    許大茂:

    他連連吸了好幾口氣,才算緩過來,尷尬的笑:“東來哥, 我是來見曉娥的,你給我說一下病房號就行了。”

    李東來淡淡一笑:“婁曉娥同誌得了非常嚴重的頭疼,需要靜養,你就暫時不要打擾了。”

    許大茂:

    他站起身,下意識的尋找棍子。

    可這裏是內科診室,連輸液的架子都沒有。

    許大茂覺得肉身近戰很可能不是李東來的對手,隻能又悻悻的坐了回去。

    他臉色陰沉下來:“李醫生,我聽婁董說,曉娥一點病都沒有。”

    李東來冷笑:“沒有病,她為什麽要住院。”

    許大茂無言以對,隻能狠狠的咬住牙。

    他總不能說婁曉娥是為了不想跟他結婚吧。

    那樣,實在是太丟臉了。

    許久,許大茂嗓子裏擠出了一句話:“我,我改天再來。”

    說著,他站起身,拎起布兜, 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

    李東來站起身:“大茂兄弟,要不,東西就不要拎走了,我幫你轉交給婁曉娥同誌。”

    許大茂聞言怔了一下,然後推開門,大步走。

    看著那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李東來關好門,臉色陰沉下來。

    他端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一口氣飲完。

    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得罪了廠裏的董事,又得罪了鄰居。

    合算不合算?

    婁董事也就罷了,自己技術工人的身份,三代雇農的出身,足以扛住他。

    許大茂就不同了。

    經過將近一個半月的觀察,李東來確定這個放映員是一個陰險毒辣的小人。

    隻要給他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從背後捅刀子。

    如果在以往,自己一定會離這些麻煩遠遠的。

    這次是怎麽了?

    也許是成為正式工後,膨脹了?

    也許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孩子步入火坑?

    後者的可能性,大一點。

    畢竟, 人之所以稱為人, 就是因為有良知。

    是非不分, 好壞不論,那豈不是跟噙獸無疑!

    得罪了,就要得罪死。

    婁曉娥,我保定了!

    不過,就這麽讓她住在病房裏,也不是長久之計。

    李東來讓劉芳護士,把婁曉娥請到辦公室。

    剛才,婁曉娥已經從護士那裏,得知了許大茂找來。

    她白皙粉嫩的小臉上,浮現出感情之色:“李醫生,實在是謝謝你了。”

    李東來手指敲了敲桌子:“婁同誌,我和婦聯主任張大花熟得很,你去婦聯舉報婁半城包辦婚姻吧?”

    婁曉娥:

    李東來:“婦聯管不住,你就去找楊廠長,舉報婁半城私藏黃金。”

    婁曉娥:

    李東來:“這兩個罪名,包把他們送到笆籬子裏。”

    婁曉娥:

    她小臉嚇得鐵青,小手緊緊攥住衣角,一言不發。

    李東來心中一歎,看來這個大小姐,還是沒有同原始家庭決裂的勇氣。

    或者說,他們之間的矛盾,隻限於婚姻這件事。

    旁邊,丁秋楠走過來,按住婁曉娥的肩膀:“曉娥,沒事,你東來哥跟你開玩笑呢!”

    說完,她抬起頭,狠狠瞪李東來一眼:“是不是?”

    李東來苦笑點頭:“是,你們是一家人,怎麽能這樣做!”

    唉,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件事難辦了。

    婁曉娥也明白自己的處境,她緩緩站起身,尷尬的笑了笑:“李醫生,秋楠姐,我給你們帶來不少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

    說著,她眼角紅潤起來,就要哽咽。

    捂著嘴,往外跑。

    “站住!”李東來想到一件事,大聲喊住她。

    婁曉娥緩緩轉過身:“李醫生,你想到辦法了?”

    李東來皺著眉頭,一副拿捏不準的樣子,這讓丁秋楠有些著急。

    “東來哥,你有好辦法就趕緊說,咱不能眼看著曉娥妹子嫁給一個流氓。”

    咳,秋楠還真是善良。

    李東來伸手拉住她的小手。

    柔弱無骨,溫軟如玉。

    丁秋楠的小臉一下子從耳根紅到了後腦勺。

    狠狠的瞪李東來一眼:這裏還有人呢!

    她想收回來,卻有些舍不得。

    就讓這糙漢子,一輩子這麽牽著吧。

    利息到手,李東來才緩聲說道:“我住四合院不久,就已經見過許大茂被何雨柱毆打過兩次了。”

    婁曉娥最近一周都被鎖在家裏,不知道何雨柱是誰。

    丁秋楠附在她耳朵上,把‘倉庫事件’講了一遍。

    兩個大男人

    婁曉娥聽得臉色煞紅,小胸脯起伏不定,她怔怔地問:“婁董事,也知道這件事?”

    “應該知道,就連隔壁紡織廠的王麗都向我打聽來著。”丁秋楠同情的看著她。

    婁曉娥煞紅的小臉蛋,瞬間蒼白起來,光滑的小下巴上,青色血管凸顯。

    許大茂都這個樣子了,父親還讓我嫁給他。

    李醫生能有什麽辦法呢?

    接觸到她沮喪的目光,李東來淡淡一笑:“後來,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兩個人從小打到大。”

    “當然,挨打的是許大茂。”

    “何雨柱這個人,打人很有特點,喜歡一腳把人踹翻。”

    “然後,直直往人家的褲襠上踹!”

    嘶丁秋楠和婁曉娥齊齊倒吸一口氣。

    那該多疼啊!

    李東來接著說:“我在農村養過雞,小雞苗被虐待的話,很快就會死掉。”

    “???”婁曉娥疑惑。

    丁秋楠臉一下子燥熱起來,這糙漢子,竟讓別人的麵說這個。

    她忙拉婁曉娥拉到注射室裏,關好簾子。

    “別聽你哥瞎,姐是學醫的”

    聽著裏麵越來越小的聲音。

    李東來苦笑搖頭。

    有一個醫生媳婦,就這點不好。

    蠻有情調的事情,都可以用冰冷的醫學知識解釋。

    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數分鍾後,布簾抖動,兩人從注射室裏出來了。

    婁曉娥小臉羞紅,雙眼放光:“東來哥,我要辦理出院手續!”

    幫婁曉娥辦完手續,已經將近黃昏。

    此時,喧囂了一整天的醫院,也沉寂下來。

    李東來走到正在寫總結報告的丁秋楠身邊,小聲說:“媳婦,我覺得有些醫學知識太難懂了。要不,晚上,你幫我講解一下。”

    鋒利筆尖戳破稿紙,落下黃豆大的墨點。

    丁秋楠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