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秦淮茹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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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之赤腳醫生第374章秦淮茹借錢

    秦淮茹刷完鍋,已經將近晚上七點鍾,剛想躺回休息一下,便被賈張氏拉住了。

    “秦淮茹,我不管你是不是跟易中海亂搞,現在有件緊要的事情,東旭得馬上送回賈家莊安葬,家裏現在可是沒有錢了。你得趕緊想辦法弄點錢回來。”

    “我往哪裏弄錢,上個月的工資已經花完了,這個月還隻是第一天。以前易中海是一大爺的時候,咱們能讓幫著在大院裏搞募捐。”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氣,她就知道賈張氏開口準沒好事。

    賈張氏冷下臉道:“那我不管,明天就是第五天了,賈家村的村長可是說了,在七天時間內,不把東旭的棺材送回賈家莊,村子裏就不讓東旭進祖墳了。你也知道,在京城裏埋一個人得花多少錢。”

    秦淮茹懊惱的捏了捏眉心,開始盤算從誰那裏能拿到錢。

    易中海前陣子被她薅禿嚕了,況且現在兩人的關係比較敏感,如果易中海真的拿錢出來,賈張氏肯定會再次產生懷疑。

    那就剩下傻柱了。

    傻柱雖然被於菊花管得嚴嚴實實的,但是他畢竟跟賈東旭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在秦淮茹嫁到四合院之前,兩人之間的關係還不錯。理所應當幫忙。

    況且,現在傻柱跟於菊花結婚了,賈張氏也不會有別的心思。

    秦淮茹打定主意後便來到了傻柱屋的門口,在門上敲了兩下:“何雨柱,何雨柱,開開門,我有事兒找你。”

    屋內,於菊花已經快生產了,肚子圓滾滾的,小腿和腳丫都有些浮腫。

    傻柱這會正在幫於菊花洗腳,揉著於菊花的腳丫子,還輕聲的問道:“菊花,水熱不熱?要不我再加一點熱的。”

    於菊花看著忙碌的傻柱,眼眸中閃過一絲幸福:“正合適,你輕一點揉,別累著了。”

    “嘿嘿,累不著,我可是四合院武神,就這麽一點小活,怎麽能累著呢!”

    傻柱傻笑兩聲,開始認真的幫於菊花搓腳丫子。

    剛結婚的時候,傻柱還覺得有些委屈,自己娶了一個女張飛,動輒喜歡打人不說,還喜歡喝酒。而且,腰身比他的腰還粗。

    他傻柱也是一個有追求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還單著。

    後來,結了婚後,傻柱覺得於菊花真香。

    於菊花打他,是為他好,不讓他胡亂借錢出去。不到兩個月功夫,傻柱就重新有了積蓄。

    要知道,上次有積蓄,還是在七八年前,那時候傻柱剛上班,而秦淮茹還沒有來到四合院。

    現在於菊花又懷了他的孩子,老何家後繼有人了。

    傻柱越搓,勁頭越大,洗腳盆裏的水嘩啦啦做響,於菊花嬌嗔他一眼:“德行,那是腳丫,不是搓衣板。”

    “啊啊啊”傻柱訕笑兩聲,連忙放輕了手頭的功夫。

    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傻柱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跟於菊花說了一句:“你先泡著,我出去看看是誰來了。”

    走到門口,拉開門,傻柱便看到了麵容淒苦的秦淮茹。

    傻柱愣了一下,往屋裏偷瞄一眼,然後便要關門:“秦淮茹同誌,現在這麽晚了,我得伺候媳婦睡覺,沒有空招呼你,你趕緊回家吧。”

    秦淮茹看著“五好丈夫”傻柱,心中泛起一陣酸楚,當年傻柱可是整天跟在她屁股後蹭的,現在竟然變成了家庭婦男。

    真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秦淮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瞅著傻柱說道:“雨柱,你先等等,今天我來找你,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見秦淮茹臉色嚴肅,傻柱關門的手才放緩了一點:“那你快點說。”

    秦淮茹道:“你東旭哥要送到鄉下去安葬,我家裏沒有錢,想問你借一點錢。”

    聽到秦淮茹的話,傻柱心中一陣好笑,果然,秦淮茹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變,隻有借錢的時候才會想起我。

    如果在以往,傻柱已經拒絕秦淮茹,並把門關上了。

    但是。

    賈東旭現在死了。

    不管賈東旭這個人是好是壞,畢竟是跟他一塊玩到大的,可以說是發小也不為過。

    現在缺錢安葬,真讓傻柱袖手旁邊,傻柱卻是辦不到。

    他往裏屋偷瞄一眼,抿了抿嘴,道:“還缺多少錢?”

    秦淮茹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數起了手指頭:“要運回賈家莊,至少得雇一輛牛車,這裏距賈家莊三十多裏地,牛車的車錢得兩塊錢,還有,我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都走不動遠路,得坐公交車,車錢得三塊錢。還有,安葬需要村子裏的人幫忙,得給人家買煙和酒,還得買給人教包紅包。

    雜七雜八算下來,又得七八塊錢,就這些還沒有算別的花銷和回程的路費。

    所以,我覺得一共得二十塊錢。

    嗯,我現在還缺二十塊錢,能借給我嗎?

    ”

    傻柱差點給氣笑了,敢情你自家辦事兒,一分錢都不出啊。

    還有,賈張氏是年紀大了一點,但又沒有七老八十走不動道,完全可以不坐公交車,把這筆錢省下來。

    而且,秦淮茹隱瞞下了一筆錢,傻柱經常做外快,有時候也做過白延,清楚來參加延席的人,都會遞禮,那些禮錢完全可以抵消喪事的花銷。

    “秦淮茹,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想一分錢不花,還賺錢啊!”

    “傻柱,你你,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

    “就算是能收禮金,也得等到喪事辦的時候,有些錢是得提前給的。”

    傻柱還想跟秦淮茹辯駁兩句,便聽到屋內傳來了於菊花的喊聲:“傻柱,水有點涼,你幫我加一點熱水。”

    傻柱狠狠的瞪了於菊花一眼,扭頭跑到煤爐前,拎起熱水壺跑到裏屋裏,臉上堆滿了笑容:“菊花,你今天表現蠻好的,腳就應該泡的時間長一點,才舒服,在以前,你總是耐不下性子。”

    於菊花沒有接話茬,反而問道:“是秦淮茹來了吧?”

    “啊?是,是。”傻柱見於菊花的腳從搪瓷盆子裏抬出來了,連忙拎著熱水壺往裏麵倒熱水。

    升騰起來的熱氣遮掩了於菊花的麵孔,讓傻柱看得有點不真切。

    白色熱氣後,傳來於菊花平和的聲音:“你跟東旭是多年的朋友了,如果一點忙也不幫,你也不會心安,這樣吧,這裏是三塊錢,你拿去給秦淮茹,讓她以後不要再上門了。”

    傻柱沒有想到於菊花知道後,非但沒有發火,反而主動拿出了錢。

    一時間,他不清楚於菊花是在試探他,還是真心實意的。

    於菊花見傻柱沒有接錢,把錢放在床鋪上,雙腳伸進搪瓷盆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還是熱水舒服。”

    傻柱心中湧現出一股感動,他抽了抽鼻子,拿起錢來到門口。

    “秦淮茹,這裏是三塊錢,剛才菊花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拿上這些錢,咱們兩家以後再沒有瓜葛了。”

    雖然三塊錢跟秦淮茹心中理想的錢數相差不少,但是她很清楚,如果沒有於菊花的話,傻柱連三塊錢都不會給她。

    至於‘兩家之後再沒瓜葛’的話,秦淮茹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些年,四合院裏有不少人家對她說過這種話,後來不還是乖乖的被她吸了血。

    想到這裏,秦淮茹停下了腳步。

    對啊,我完全可以趁著幫東旭辦喪事的機會,到各家各戶賣可憐。

    這年頭,死者為大,他們肯定不會落下這個麵子。

    秦淮茹打定主意後,便來到了劉海中家。

    距離很遠,她便聽到了火鉗子摔在人身上和孩子的哭喊聲。

    看來劉海中又在教育孩子了。

    秦淮茹敲了敲門,劉海中正揍得起勁,不願意停手,扭頭對二大媽說道:“去,把門打開。”

    然後,看向麵露喜色以為逃過一劫的劉光福和劉光天,道:“好啊,是不是以為得救了?今天就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麽會那麽紅!”

    劉光福和劉光天恨得直咬牙,相互看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底中看到了仇恨。

    秦淮茹進到屋裏,便看到了父慈子孝的一幕。

    見劉海中似乎沒有停手的意思,秦淮茹隻能率先開口了:“二大爺,別打了,孩子打壞了,你還得帶他們去醫院看病。”

    看看,這叫什麽話啊!

    劉海中停下手,扭頭看向是秦淮茹,笑道:“放心吧,我家裏就有紫藥水,無論打得再厲害,隻要吐沫一點紫藥水,過兩天就好了。”

    秦淮茹差點給劉海中豎起大拇指,不過她還有正式要辦。

    “二大爺,東旭馬上就要送回賈家莊了”

    秦淮茹把在傻柱家的那一套說辭講了一遍,然後滿懷期待的盯著劉海中說:“二大爺,您雖然是二大爺,但是咱們大院裏的人都知道,一大爺李東來平日裏忙著工作,不怎麽管大院裏的事情。大院裏都一直是你在招呼著。現在我遇到了困難,自然得來找你幫我解決了。”

    劉海中聞言皺起了眉頭:“這麽說,我得出錢?”

    秦淮茹點點頭:“對,得出錢。你也知道。我們家孩子多”

    秦淮茹話還沒說完,就見劉海中從兜裏摸出一張三毛錢,遞了過來:“早就給你預備著呢!這錢就當我隨的禮錢,延席就不去吃了。”

    “這”秦淮茹看著那三毛錢,有些欲哭無淚。

    她原本準備在賈家莊辦完延席之後,再回四合院辦一場,到時候讓住戶們多出一些禮錢的。

    但是現在,人家不去吃席麵,給三毛錢,也算是合情合理。

    秦淮茹縱使有千萬個不願意,也隻能咬著牙,把錢接過來裝進兜裏。

    “那謝謝你了,二大爺。”

    “客氣,都是大院裏的住戶,這是我應該做的。”

    劉海中似乎休息了過來,重新拿起火鉗子走到劉光福和劉光天身前:“反正等會得抹紫藥水,那不如再打幾下,反正不能白白浪費了。”

    劉光福:“”

    劉光天:“”

    秦淮茹連忙溜出了劉家,她實在欣賞不了,這種純暴力的家暴場麵。

    隨後,秦淮茹在中院轉了一圈。

    “劉家大哥,我家東旭要送回賈家莊安葬,你也知道我家裏沒有錢,想為你借一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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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這裏是三毛錢,就當我的隨禮了。”

    “張大嬸”

    “淮茹啊,來,嬸早就給你準備好了,5毛錢,你拿好了。就當隨禮了。”

    “王大哥,我家東旭”

    “三毛錢,拿好。”

    屋外,秦淮茹拿著一摞子三毛錢,陷入了懵逼中。

    這些住戶們的說法怎麽都一樣啊。

    按理說拿到錢,秦淮茹本來是應該高興的,可是這錢也太少了。

    大院裏總共也就是二十多戶人家,就算是全部都蹭過來一遍,也隻有六塊多錢。

    壓根就不夠給賈東旭辦事情的。

    再說了,這些人都把錢當成禮金出了,她以後就沒有借口辦延席了。

    這是怎麽回事呢?

    秦淮茹懷著疑惑走到了前院。

    果然,前院的幾戶人家也都是相同的說法。

    秦淮茹壓抑住疑惑,敲開了閻埠貴家的門。

    閻家好像有事情,閻埠貴,三大媽,閻解放,閻解成,閻解曠和於莉都在家。

    隻有閻解娣坐在昏黃的燈泡下做功課。

    見到秦淮茹,閻解娣利索的從兜裏掏出了三毛錢,遞給秦淮茹。

    “拿去吧。”

    “啊?”

    “你不是準備安葬丈夫嗎?這是禮金。“

    秦淮茹看著閻解娣,心中一動,笑道:“解娣,你是怎麽知道的?還有,這錢是誰給你的?”

    閻解娣現在還是個小學生,心眼子沒有那麽多,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道:“錢當然是我爹給的啊。”

    “你爹那麽小氣,會舍得出錢?”

    “我爹是小氣,平日裏連顆花生米都不讓我多吃。但是他聽一大爺的話啊。”閻解娣說著,學起了李東來的樣子,拿捏住腔調:“老閻啊,賈東旭雖然不受待見,平日裏也沒幹什麽好事。但是人死如燈滅,咱們這幫子老鄰居不能失了禮,我已經同其他住戶商議過來,每家出三毛錢,既不落人口舌,又對得起良心。”

    秦淮茹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果然是李東來的主意。

    也隻有他才有如此高的威望,能夠讓住戶們都達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