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3章 張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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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可是個聰明人,她雖然不清不楚麵前這個張麗華找李東來有什麽用意,但是隻有她謊稱跟李東來關係好了,才能趁機占到便宜。
    當張麗華眼中閃過那道精光時,賈張氏心裏“咯噔”一下,她知道,有戲。
    張麗華湊近賈張氏,壓低聲音說道:“大媽,既然您和李主任關係這麽好,有個事兒想拜托您。您能不能偷偷從他家裏把一份資料拿出來?”
    賈張氏一聽,頓時愣住了,心裏泛起了嘀咕:這是怎麽回事?拿資料?這可不像是什麽好事。她滿臉疑惑地看著張麗華:“張廠長,這……這是啥資料啊?為啥要偷偷拿?這事兒不太好吧。”
    張麗華眉頭微微一皺,眼神變得有些嚴肅:“大媽,您就別問那麽多了。您隻要把這事兒給我辦妥了,我肯定不會虧待您,到時候給您一筆錢,棒梗的醫藥費不就有著落了?”
    賈張氏聽到張麗華提到棒梗的醫藥費,頓時大驚失色,她那原本堆滿貪婪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恐。
    “你……你怎麽知道棒梗的事兒?”賈張氏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有些顫抖,她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張麗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中透著一絲神秘:“大媽,我什麽都知道。這四合院裏發生的事兒,可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賈張氏心中湧起一股寒意,她開始意識到,從張麗華攔住她的那一刻起,或許一切都不是偶然。自己就像一隻獵物,早就被這個看似和善的女廠長盯上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我來的,對不對?”賈張氏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張麗華。
    張麗華卻不慌不忙,依舊保持著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大媽,您不用管那麽多。您隻要按照我說的做,拿到那份資料,您孫子就有救了。不然的話……”她故意沒有把話說完,隻是用一種威脅的眼神看著賈張氏。
    賈張氏在短暫的慌亂後,腦子迅速轉了起來。她心裏琢磨著,不管這張麗華和李東來之間有什麽恩怨糾葛,那都和自己沒關係。現在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拿到錢給棒梗治病。既然這女人有求於自己,那可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得狠狠敲她一筆。
    想到這兒,賈張氏原本緊張的心情漸漸安定了下來。她清了清嗓子,眼睛一瞪,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對張麗華說道:“張廠長,你讓我幹這事兒,風險可不小。要是被發現了,我在這院裏可就沒法做人了,說不定還得吃官司呢。你要是真想要那份資料,得給我兩百塊錢,少一分都不行。”
    張麗華一聽,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兩百塊?大媽,你這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吧。”
    賈張氏脖子一梗:“哼!張廠長,你可別嫌多。我這是拿自己的名聲和後半輩子在冒險。你要是覺得貴,那你就找別人去,我還不伺候了。”說著,賈張氏作勢要走。
    張麗華趕忙拉住她:“大媽,你別急啊。咱們可以商量商量嘛。兩百塊錢不是個小數目,我得好好想想。”
    賈張氏可不吃這一套,她心裏清楚,張麗華現在很需要她,於是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要價:“沒什麽好商量的,張廠長。你要是想要資料,就準備好兩百塊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賈張氏站在那兒,眼神中透著精明,她心裏明鏡似的。這個張麗華如此大費周章地要李東來家的資料,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兩百塊錢對她來說雖然多,但也得咬著牙答應。
    果不其然,張麗華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好,兩百就兩百。大媽,你可得把事兒辦漂亮了。”
    賈張氏一聽,臉上樂開了花,但還是裝模作樣地說:“張廠長,你放心,我肯定給你辦好。不過,你得告訴我是什麽資料,我可不能搞砸了,萬一拿錯了,咱倆都麻煩。”
    張麗華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後,小聲對賈張氏說:“是一份關係到小型機的資料,你隻要看到和小型機相關的文件就拿過來。”
    賈張氏一聽,頓時有些懵了,她心裏暗暗叫苦:“我又不識字,這可咋整?這小型機資料長啥樣我都不知道啊。”
    賈張氏心裏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行,但她知道絕不能在這時候露怯。她眼珠子一轉,趕忙說道:“張廠長,你放心,不就是小型機的資料嘛,我肯定能給你找到。我在這院裏這麽多年,啥事兒沒見過,這點事難不倒我。”
    張麗華還是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大媽,這事兒可不能有半點差池,要是出了岔子,我們都得完蛋。”
    賈張氏拍著胸脯保證:“張廠長,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我這人你還不了解嗎?嘴最嚴了,做事也靠譜。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麗華微微點頭,但眼神依然嚴肅:“大媽,我再跟你強調一遍,要是你不小心被抓到了,千萬不能把我牽扯進來,否則……哼,你知道後果的。”
    賈張氏連忙點頭:“張廠長,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是那種人嗎?我做事有分寸,就算被抓了,我也不會連累你的,我自己扛著。”她嘴上說得硬氣,可心裏卻在打鼓
    張麗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轉身離開。賈張氏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興奮得滿臉通紅,迫不及待地往家跑去。
    一進家門,就看見秦淮茹坐在那兒唉聲歎氣,一邊發愁家裏沒糧食了,一邊揪心棒梗的醫藥費還沒著落。看到賈張氏這麽高興,秦淮茹滿臉疑惑地問:“媽,您這是咋了?咋這麽高興呢?”
    賈張氏眉飛色舞地說:“哼,咱們馬上就有一大筆錢了,棒梗的醫藥費有著落了,咱家也能有糧食吃了。”
    秦淮茹一聽,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真的嗎?媽,您從哪兒弄錢啊?”
    賈張氏卻把嘴一撇:“你別管,反正我有辦法。”
    秦淮茹著急地說:“媽,您可別亂來啊,現在咱們家經不起折騰了。您要是又弄出什麽幺蛾子,咱們可就真完了。”
    賈張氏一聽,立馬火冒三丈,指著秦淮茹就罵:“你個沒見識的東西,能有什麽幺蛾子?我這是在救咱們家,你還在這兒瞎操心。我心裏有數,不用你管。”
    秦淮茹被罵得不敢吭聲,但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賈張氏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賈張氏被秦淮茹這麽一攪和,心裏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拉著秦淮茹說:“你別管我從哪兒弄錢,你先教我認字。”
    秦淮茹一臉茫然:“認字?媽,您這是要幹啥?您都這麽大歲數了,學認字幹嘛?”
    賈張氏著急地說:“讓你教你就教,哪那麽多廢話。”
    秦淮茹無奈,隻好點頭:“那行,媽,您要學認啥字?”
    賈張氏努力回憶著:“就是……小型機,對,這三個字。”
    秦淮茹一聽,頓時愣住了,有些尷尬地說:“媽,我是掃盲班畢業的,這‘小型機’三個字,我也不認識啊。”
    賈張氏一聽,氣得跳了起來,指著秦淮茹的鼻子罵道:“你說你有什麽用?上了掃盲班連這幾個字都不認識,白花錢了,真是個廢物!”
    秦淮茹心裏滿是委屈,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媽,當初我上掃盲班的時候,您非讓我在家裏幹活兒,洗衣做飯帶孩子,我哪有時間好好學啊?現在您又來怪我,我能有什麽辦法?”
    賈張氏卻不依不饒:“哼,你還找借口,你就不能抽點時間學?現在好了,關鍵時候啥忙都幫不上,就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秦淮茹擦了擦眼淚,小聲反駁道:“我當時都忙成那樣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棒梗他們幾個孩子調皮,到處惹事,我得看著他們,家裏的活也不能不幹,您又在一旁催,我哪有精力啊。”
    賈張氏一聽更來氣了:“你還頂嘴,你就不會想辦法?我看你就是不想好好學,現在倒好,連個字都不認識,耽誤我的大事。”
    秦淮茹雖然滿心委屈,眼淚止不住地流,但一想到如果賈張氏真能搞到錢,那家裏的困境就能緩解了。她抽噎了一下,抹了抹眼淚,對賈張氏說:“媽,您要認字,咱們院兒裏的三大爺不就是老教員嘛,他肯定能教您。”
    賈張氏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麽把他忘了。哼,還是得我自己想辦法。”說著,賈張氏就準備往三大爺家走去。
    到了三大爺家,賈張氏扯著嗓子喊:“閻老西兒,在家不?”
    三大爺打開門,皺著眉頭問:“賈張氏,你這是幹啥呢?大呼小叫的。”
    賈張氏也不客氣,直接進了屋:“閻埠貴,我來讓你教我認字呢,就三個字,你得給我教會了。”
    三大爺一臉疑惑:“認字?你這老胳膊老腿兒的,怎麽突然想起認字了?啥字啊?”
    賈張氏神秘兮兮地說:“小型機,就這三個字,你趕緊教我。”
    三大爺一聽,更納悶了:“小型機?你學這個幹啥?這玩意兒你也用不上啊。”
    賈張氏不耐煩地說:“你別管,你就教我認就行,哪兒那麽多廢話。”
    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眼鏡,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他慢悠悠地說:“賈張氏,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知識那是無價之寶,我教你認字,那可得花費我不少時間和精力呢。這樣吧,你把你家最近攢的那些廢品都給我,我就教你認這三個字。”
    賈張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通紅地吼道:“閻埠貴,你可真行啊!平時看著你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這麽黑心腸。我家都窮成啥樣了,你還惦記著那點廢品?棒梗還在醫院躺著,等著錢救命呢,你這時候還想占便宜,你還是不是人啊?”
    三大爺被賈張氏這一頓罵,心裏也有些不悅,但還是不緊不慢地說:“賈張氏,你可別這麽說,這是公平交易。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我還不想浪費我的時間呢。”
    賈張氏雖然滿心不情願,但一想到那兩百塊錢和棒梗的醫藥費,咬了咬牙,還是轉身走回三大爺屋裏。她黑著個臉,氣呼呼地說:“閻埠貴,算你狠,我答應你就是了。你趕緊教我認字吧,別磨磨蹭蹭的。”
    三大爺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他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鏡,說道:“那你先坐下吧。你剛才說要學什麽字來著?”
    賈張氏沒好氣地回答:“小型機,就這三個字。”
    三大爺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地問:“小型機?你學這個字做什麽?這可不像是你會關心的東西啊。”
    賈張氏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別管那麽多,讓你教你就教,問那麽多幹嘛?”
    三大爺撇了撇嘴,也不再追問,拿起一支筆,在一張紙上慢慢地寫下“小”字,然後指著字對賈張氏說:“這個字念‘小’,就像小孩子的小,大小的小。你看這個形狀,中間那一豎鉤就像一個小尾巴。”
    賈張氏心裏著急得很,她可沒心思聽三大爺在這兒慢悠悠地講解,暗自罵道:“這個閻埠貴,真是囉嗦死了,不就是認個字嘛,哪來這麽多廢話,還什麽像小尾巴,我管它像什麽呢,趕緊把這三個字教會我就行了,真是浪費我的時間,要不是為了掙錢,我才不會在這兒聽他瞎扯呢。”可嘴上卻不敢說出來,隻是不停地催促:“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接著說下一個字。”
    就在三大爺給賈張氏講解“型”字的時候,三大媽買菜回來了。她一進門,就看到賈張氏和三大爺坐在桌前,表情怪異,這場景讓她覺得十分奇怪。
    三大媽把菜放在一邊,走過來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嘛呢?老閻,怎麽賈張氏在咱們家?”
    三大爺抬了抬頭,說道:“她來找我教她認字呢,要學‘小型機’這三個字。”
    三大媽一臉疑惑地看向賈張氏:“你學這字幹嘛?這可不像你平常會關心的事兒啊。”
    賈張氏心裏“咯噔”一下,有些緊張,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我……我就隨便學學,不行啊?”
    三大媽皺了皺眉頭,她覺得賈張氏有什麽陰謀,但是又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