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頭，我是夫人的人，你敢對我動板子，你就不怕夫人找你麻煩？！”王婆子齜牙咧嘴。
    “哼，你個臭婆娘還敢威脅我？”章管家不屑一笑。“不妨告訴你，就是夫人派我來審你的。”
    “不可能！”
    “你私吞那麽多金瓜子不肯交出來，夫人已經不能再信任你！”章管家彎身湊上前，麵容陰狠。
    王婆子瞪大眼，“你胡說！這都是你在夫人跟前亂嚼舌根，如果讓夫人知道你背著她做的事，她絕對不會饒過你！你這個老色鬼，你——唔唔唔！”
    章管家立即剝下鞋子塞進王婆子的嘴裏，麵色有一瞬間的慌張，左右看了看，眼色尖銳地看向打板子的倆小廝。“管好你們的嘴，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章管家是後宅最大的奴才，誰敢違逆？
    “哼，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夫人交代，王婆子私吞主子財物還不肯承認，罪無可恕！念在其多年侍奉的份上饒她一命，打完後就丟去鄉下的莊子上去，不準再回東陵！”章管家啐了口痰，得意地撇著滿眼絕望的王婆子。
    院子裏圍了一圈的下人沒個敢吭聲，平日裏同王婆子交好都縮緊脖子怕受牽連。
    章管家同王婆子不合是眾人皆知的事，現如今王婆子失勢，這采買的重任怕就要落到同章管家交好之人手上。
    幾個機靈的已經趕著去討好章管家，殷勤地送上對新鞋子給他套上，恨不能將他奉為大爺！
    “你們幾個，去這臭婆娘屋子裏好好找找，那麽多金瓜子鐵定藏哪了！”章管家趾高氣昂地搬了個凳子坐在王巫婆麵前，翹著二郎腿，就差端杯茶了。
    這一晚上，北苑無眠。
    ……
    次日。
    蘇婉婉晨起得知王婆子被打殘，連夜送去了城外莊子，很是意外。
    “我以為絆倒王婆子怎麽說也要些時日，沒想到她和尹氏的關係比想象中還脆弱。”眼珠子轉了轉，覺著這事沒那麽簡單。
    “依奴婢看呐這事也不奇怪，大夫人不是大家出身，不懂得製衡之術，這對下人的管教自然欠缺，你瞧著後院烏煙瘴氣得就知道了。”丹心倒是很高興，她早在王婆子去上城接她們的時候就不爽她了，更別說路上這惡婆子還想謀害小姐，眼下惡人有惡報，真正一大快事！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眼力見。”蘇婉婉眯了眯眼。
    確實，以利而聚者必定以利而散，尹氏對下人隻用銀錢製衡卻不給予足夠的信任，就是一盤散沙風吹吹就散了。
    不過王婆子再怎麽說也是掌管采買大全的人，尹氏說舍棄就舍棄？
    回憶起昨日在房頂上窺見王婆子和章管家針尖對麥芒的架勢，心裏生出小九九。
    “那是，奴才跟著主子久了，自然耳濡目染！”丹心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小丫頭嘴還挺甜！來，吃一口鹹蛋白！”一勺子鹹蛋白喂進擔心你嘴裏，鹹得她飆淚。“一會兒清梧要過來，你去廚房要些好的差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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