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親眼看到的！”
    尹氏皺眉，一把扣住蘇清荷的雙手。“清荷，你讀的聖賢書都讀去哪了？不過是些裝神弄鬼的東西，怎麽就把你給嚇唬住了！”
    “裝神弄鬼？可、可是我分明親眼看見……”
    尹氏不以為意。“沒錯，就是因為你親眼看見，所以更是裝神弄鬼！鬼還說起話來了？那麽厲害怎麽不直接對你動手？”
    冷冷一笑，“再說了，那鬼還當真是聰明，就隻嚇你和銀杏，別的人都不去管嚇唬？你可有想過為什麽？”
    蘇清荷張著嘴，不置可否。
    “娘從來不信這些東西。”尹氏畢竟是從後宅一路廝殺上來的。“這世上，人比鬼更可怕。”
    蘇清荷空洞的眼神終於回籠了一些光彩。“娘，你的意思是昨晚上我見到的鬼是有人假扮，故意嚇我的？”
    尹氏點頭。“我想此人應該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所以想要借機生事。”
    “是誰！？竟然想出那麽狠毒的法子！”蘇清荷站起來。“是蘇婉婉，是不是她？她院子裏的那個丹心可是武功高手！”
    尹氏想了想。“應當不是，這兩天夜裏我院子也在鬧鬼，昨晚上蘇婉婉住在王府，就憑丹心一人沒法同時在兩個地方鬧事。”
    此話一出，梅兒的臉色瞬間變了。
    蘇清荷和尹氏一心都撲在查明真相上，並沒注意到。
    “那會是誰？”
    尹氏眼裏閃過寒光。“裝神弄鬼，又不一定必須要會功夫，隻要在後院裏有些權利，照樣能做到。”
    “秀芳芳那個賤人這些日子可是風光，指不定這事就是她做的！”尹氏嗤笑。“畢竟上一回白沐苑鬧鬼的事情這賤人也有參與。”
    蘇清荷臉色一變，“娘你說的可是苗姨娘的事？”
    尹氏瞥去個眼神和，蘇清荷瞬間住了嘴。
    這是她們最忌諱的名字，誰都不願多提。
    “清荷，他們想要鬧鬼，我們倒不如將計就計，利用一番。”尹氏說著，頭跟著疼了起來。“你爹這兩日一直都在各種明裏暗裏試探我和蛇頭幫的關係，為的就是錢，如果我們能借著機會將蘇名城的死與我們家徹底撇清關係，我也就少了一樁事。”
    “那秀芳芳呢？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嗬嗬，她人在後院，想要對她下手還不簡單？”尹氏笑得自負。“就算沒有掌家權，我照樣是這個蘇宅的女主人，就憑她這個半路出家的妾室，憑什麽和我鬥！”
    安撫了蘇清荷，尹氏帶著梅兒離開。
    尹氏因為這幾人頭疼蛇頭幫的事情，頭風發作得厲害，到了下午就要午睡。
    梅兒伺候她睡下，趁著沒人注意，帶著折好的錫箔元寶又偷偷去了北苑。
    “梅兒。”紅果有幾個小姐妹在北苑當值，驚訝地發現梅兒順道。“你不在馨水苑伺候夫人，跑這來做什麽？”
    北苑荒涼，很少有人願意過去，再加上裏頭住的幾個都是不受寵的通房，更不被重視。
    “我……”梅兒眼神閃躲。“我去哪，去做什麽，憑什麽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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