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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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張虎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臉上帶著一片得意猙獰的笑容,目光如野獸般的盯著高梅三人。
“你。。。你們是誰?”陳曉雪的話語中滿是恐懼,她一個小姑娘,何曾經曆過這樣的場麵。
張虎嘿嘿的笑了幾聲:“你們可真是讓我找的好辛苦啊!你們問我是誰?我就是張虎!”
“你。。。。。你是張亮的弟弟張虎?”高梅吃驚的問道。
張虎嘿嘿的笑道:“不錯,張亮正是我哥哥!現在該我來問你們問題了,是誰殺了我的人?是不是你!?”張虎猛的將冰冷的目光投向了陳茂春。
陳茂春的臉上立即流露出一片深深的恐懼,急忙說道:“不。。。不是我!”
張虎往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冷笑著說道:“就你那熊樣兒,我弟兄一隻手就能擰斷你的脖子!”
“張虎,你的人為非作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殺死他們,他們的死你可找不到我們的頭上!”高梅吼道。
張虎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有點兒道理!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談,現在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你們一定會喜歡的!”說完大喝了一聲:“開車!”
車子緩緩的啟動,高梅怒聲說道:“張虎,你們已經鑄下了大錯,難道還要執迷不悟,錯上加錯嗎?馬上放了我們!”
張虎搔了搔頭說道:“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都已經鑄下大錯了,還用去在乎這麽點兒小錯嗎?嗬嗬。。。”
高梅絕望的看著張虎,搖著頭說道:“張虎啊張虎,你們張家兄弟是徹底的黑了心,無藥可救了!”
張虎冷笑了幾聲說道:“我們是無藥可救了,可你們就還有救嗎?你說說你們,舒舒服服的日子不過,非要跑來和我們作對,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高梅冷哼了一聲,說道:“因為我們心中有正義!因為我們的心不像你的心一樣是黑的!因為我們是人,你們是禽.獸!”
“我去你.媽.的!”在高梅的連番嗬斥之下,張虎心中一怒,一巴掌拍在了高梅的臉上,一聲脆響,高梅的嘴角兒立即流出一抹鮮血。
“高姐!”陳曉雪急忙抱住搖搖欲墜的高梅,憤怒不已的看向張虎,大聲的嗬斥道:“你憑什麽打人?”
張虎冷笑了一聲:“憑什麽?就憑她犯.賤,多管閑.事!”
高梅輕輕的擦掉嘴角兒的血跡,對陳曉雪說了一句:“小雪,別擔心,我沒事兒!”隨後看向了張虎,滿是不屈的說道:“你打我是因為你覺得理虧,惱羞成怒嗎?”
張虎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冷冷的說道:“你的嘴還真硬,不過沒關係,一個即將要死的人,讓你逞逞口舌之利又有何妨?”
聽了張虎殺氣騰騰的話,高梅的臉色倏然一變,喃喃的問道:“你們。。。你們難道要殺人?”
張虎聽了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殺人?那還不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們當初多管閑事兒的時候大概沒想到會有死那一天吧?”
看著張虎眼眸中的凶狠,高梅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她死可以,可是陳曉雪還這麽年輕。。。想到這兒高梅的內心深處被一種深深的愧疚所淹沒,呆呆的向著陳曉雪看去。
陳曉雪哼了一聲說道:“天理昭昭,我就不相信沒有人能治的了你們!”
張虎嘿嘿一笑說道:“小姑娘,你真是太單純了,這本來就是一個利欲熏心的世界,隻要有錢,天大的事情也能擺平。”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張亮的號碼。
“大哥,人已經抓到了,是不是就地殺了。。。”張虎陰惻惻的看著幾人對著話筒說道。
張亮說道:“不,把他們弄到順河鄉再動手,在縣城萬一出了紕漏,不好脫身!”
張虎點了點頭:“好!”收起電話,衝著三人冷笑幾聲說道:“你們的運氣真好,還可以活上幾天,等回到了順河鄉,我一定會親自好好的招呼你們,尤其是你,小妞兒,哈哈哈。。。”張虎衝著陳曉雪滿臉.yin.邪的眨了眨眼。
“我警告你,你最好放了我們,否則有人會讓你生不如死的!”高梅嬌容冰冷的瞪著張虎喝道。
“嘿嘿。。。。你都快要把我嚇的尿褲子了。。。”張虎哈哈笑道,把高梅推到一邊,伸手就向陳曉雪的臉蛋兒摸去。
陳曉雪不客氣的一巴掌將張虎的手打掉,冷冷的說道:“你給我放尊重點兒!”
“我cao。。。”張虎揚手就要打,陳曉雪下意識的向後一躲,張虎笑道:“原來你還知道害怕啊,知道害怕就好,哼哼。。。”瞪了陳曉雪一眼,張虎將目光投向了陳茂春,上下打量了幾眼,冷冷的說道:“那個叫小明的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陳茂春搖了搖頭:“不知道!”
“媽.的!”張虎一聲怒吼,一腳蹬在了陳茂春的胸口,將他蹬翻在地,怒氣衝衝的吼道:“說!他在哪兒?”
陳茂春咬牙忍著胸口上的劇痛,一言不發,隻是用充血的雙眼死死的瞪著張虎,其中充滿著無邊的仇恨。
張虎點著頭說道:“好,不說是吧?沒關係,等到了地方,我會讓你說的!給我等著!!!”
車子一路飛馳,透過車窗向外看去,繁華的縣城正在遠離他們,沿途變的越來越荒涼,高梅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兒的提了起來。
縣公安局裏,經過連番的審問,韓飛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刑訊手段全都用上了,可依舊是沒有撬開這些順河鄉礦工成員的嘴。
所有人眾口一詞,都說這次來縣城就是為了搶劫,口徑統一的不得了,哪怕韓飛威脅他們要判個十年八年的,依然沒有人鬆口。折騰了大半天,警員小王的體力有些不支了,韓飛看了小王一眼,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局長,我們的判斷是不是錯了,說不定他們就是來搶劫的,並沒有別的意圖。”小王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對韓飛說道。
韓飛瞪了小王一眼,說道:“我看你是累糊塗了,本來我就不相信他們來縣城是為了搶劫,經過這一番審訊,我更加的不相信了!雖然他們還沒有吐口,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我這心裏隱隱的感到了一陣不安,我相信,他們所極力掩飾的事情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小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我們所麵臨的案件,很可能將是一個震驚全國的大案!”
看著韓飛那鄭重如是的嚴肅表情,小王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兒,身體裏的血液就好像是被煮沸了似的,奔騰難以平靜。
“局長,您。。。您可別嚇我!”小王說道。
韓飛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喃喃的說道:“我也希望我的感覺是錯誤的,走,再進去!這次就算是用撬棍撬,我也要把他們的嘴給撬開,跟我來,我們繼續!”
就在韓飛忙著審訊工作的時候,張虎帶著高梅三人來到了縣城郊外的一家農院。
“張虎,你現在悔過還來得及,否則一旦東窗事發,你和你的哥哥一樣,會萬劫不複!”高梅大聲的喊著,期望能換回張虎的人性,殊不知張虎早就被金錢熏黑了心腸,哪能聽的進高梅的勸戒。
將高梅粗魯的推進了一件堆滿雜草的房子,張虎冷冷的笑道:“你要是愛叫的話就盡情的叫吧!反正這裏方圓五裏之內,連個人影都沒有。”
高梅怒視著白仁彪,喝道:“張虎,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張虎邪笑道:“不要著急,等我的兄弟全都從局子裏出來了,我會帶你們回順河鄉,等到了順河鄉你們就知道我會怎麽做了,哈哈哈。。。。對了,麻煩你們,把手機都給我交出來!”
看到高梅和陳曉雪不肯動,張虎冷笑道:“不肯自己拿?那好,我可要親自動手了哦?”張虎說著,雙手成爪,遙對著陳曉雪高.聳的雙.峰虛抓著。
陳曉雪的心頭一陣惡寒,急忙將手機扔給了他。
麵對張虎的*.威,高梅也隻得將手機遠遠的拋了過去。
張虎冷笑了一聲,瞪了兩人一眼說道:“都是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蠢蛋!”說完,一指陳茂春:“把他給我綁起來!”
張虎的話一落地,他身後的幾個流.氓青年,立即湧了上去,三兩下就將陳茂春給掀翻在地,然後宛如綁螃蟹似的將他綁了起來。張虎咬牙切齒的走到陳茂春的麵前,冷冷的說道:“平頭他們三個是誰殺的?是不是你?”
陳茂春倒也是條漢子,衝著張虎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不知道!!!”
張虎心中狂怒,吼道:“打,給我往死裏打!打的讓他.媽都認不出來!”
幾個流.氓立即衝著陳茂春揮起了老拳。
陳茂春的雙手、雙腿被綁,就好像是一個人形的大沙袋,還不了手,隻好一邊呻吟著,一邊滾來滾去,躲避著流.氓們的拳頭。
“別打了,會打死人的,別打了!”看到幾個流.氓根本就是朝死裏打,高梅和陳曉雪,急的在一旁大叫了起來,兩人叫的越響,那張虎卻越是得意,高聲的笑著喊道:“打,再加把勁兒,幹死他!”
“張虎,我cao你祖宗!你不得好死。。。”陳茂春也不躲了,任憑流.氓們的拳腳招呼在他的身上,隻是一個勁兒的破口大罵。
張虎狂怒道:“給我打他的嘴,讓他的嘴臭!”
被張虎的話一激,一個流.氓一腳狠狠的踩在了陳茂春的嘴上,陳茂春的嘴就好像是開了花兒似的,噴濺出一片血跡,斷齒和著血水流進了他的肚子裏,劇痛讓陳茂春不得不停止了叫罵。
張虎哈哈的笑道:“罵,你倒是罵啊!怎麽不罵了?老子我聽的正過癮呢!哈哈哈。。。。。。”
在張虎的狂笑聲中,陳茂春渾身浴血的看向張虎,一字一頓的罵道:“張虎,我——cao——你——祖——宗!。。。”
頓時,張虎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臉上,眼中掠過一絲凶芒,猛的從腰間拔出了鋥亮的匕首,三兩步衝向了陳茂春,一刀紮在他的肩膀上,鮮血順著刀鋒滋滋的往外噴,強烈的痛楚讓陳茂春直翻白眼兒。
張虎陰狠的湊到陳茂春的耳邊兒,冷冷的說道:“我要在你的身上紮上百八十個窟窿,然後用你去網魚!”
陳茂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沉沉的說道:“去。。。死!”
張虎的牙關倏然收緊,滿是森冷的說道:“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說完將匕首從陳茂春的肩膀上拔了出來,然後狠狠的向著陳茂春的胸口紮去。
就在這時候,高梅猛然衝了上來,死死的抱住了張虎持刀的手腕,嘴裏大聲喊道:“你饒了他吧,不要殺他!”
“我去你.媽.的!”張虎一聲怒吼,抬起腳瞪在高梅的小腹上,一腳將她遠遠的蹬了出去。
“你憑什麽打人,我跟你拚了!”高梅此時終於飆了,如一頭了瘋的母獅,一頭向著張虎撞了過來。
張虎的眼睛一眯,看準高梅的來勢,不等她靠近,就一腿掃了出去,將高梅一腿掃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差點昏過去。
陳曉雪趕忙抱起高梅,急切的問道:“高姐,高姐,你沒事兒吧?”
高梅的小腹不停傳來一陣陣鑽心的劇痛,麵色蒼白的搖頭說道:“我沒事兒。。。快點兒,救陳茂春。。。”
陳曉雪抬頭向張虎看去,隻見張虎正要衝著陳茂春的胸口紮下去,陳曉雪一聲嬌喝,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竟然用雙手死死的抓住了張虎的刀鋒,銳利的刀鋒登時割破了陳曉雪的細嫩柔滑的雙手,大量的鮮血立即噴了出來,可是陳曉雪就好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隻是瞪著一雙大眼睛注視著張虎。
“放手!”張虎吼了一聲。
陳曉雪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舊是寸步不讓。
“你放不放?”張虎凶神惡煞般的衝著陳曉雪吼道。
陳曉雪滿是倔強的搖了搖頭。
張虎一咬牙,手上用力,將匕首緩緩的向外抽。
刀鋒切割著陳曉雪的手,鮮血流的更快了,痛楚也更加的強烈了,然而陳曉雪卻一直是咬牙堅持著,眼神中盡管充滿痛苦,然而卻始終沒有軟弱過。
越用力的握緊刀鋒,刀鋒刺入肉中就會越深,可是陳曉雪顧不了那麽多了,心中唯一想著的就是不能讓張虎殺了張虎。
陳曉雪的倔強逐漸的讓張虎失去了耐性,獸.性再一次占領了張虎的身心,張虎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怪吼,把陳曉雪陡然提了起來。
張虎的腳狠狠的踢在了陳曉雪的肚子上。
這驟然而來的重擊,讓陳曉雪悲鳴一聲,鬆開了雙手,倒在了地上。
收回匕首,張虎冷哼一聲,再次向著陳茂春的胸口捅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陳曉雪以驚人的毅力壓製住小腹中的劇痛,猛的擋在了陳茂春的身前,一陣血花亂濺,張虎的匕首深深的刺入了陳曉雪的肩膀。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頓了,世界萬物都停止了運轉。
高梅呆呆的注視著陳曉雪那纖細瘦弱的身體緩緩的向地上倒去,眼前逐漸由清晰變的模糊。
張虎輕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陳曉雪,說道:“你一個小姑娘,沒想到卻這麽有.種!好,我就看在你的麵子上,暫時放過這王八蛋!”聽了張虎的話,陳曉雪蒼白的臉上隱隱的流露出一絲滿是欣慰的笑容。
“小雪!”高梅悲鳴一聲的衝上前來,將陳曉雪緊緊的抱在胸前,衝著張虎哭喊著:“她需要醫生,她需要醫生!”
張虎淡淡的說道:“她不需要醫生!她就快要死了。。。”
“胡說!她不會死的,她還有救!如果你還是一個人的話,就馬上送她去醫院,馬上!”高梅歇斯底裏的衝著張亮喊了起來,然而這卻並沒能喚起張虎絲毫的人性。
張虎冷酷殘忍的說道:“不可能!還是讓她安安靜靜的去死吧!”
“你。。。你說什麽?”高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的說道:“這。。。這可是一條人命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比生命更加寶貴?”
張虎淡淡的笑道:“反正都是要死,又何必在乎早晚呢?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你給我站住!”高梅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上去一把拽住了張虎。
張虎眉頭一皺,輕喝一聲:“滾開!”
“你給我救人!”高梅倔強的說道。
“給我放開!”張虎臉一沉,揮起手裏的匕首,抄著高梅的胸口紮過去。
高梅驚呼一聲,努力向右一躲,匕首紮進了小腹。
一陣劇痛傳來嗎,高梅感覺眼前變得一片黑暗。
“不知死活!”張虎一把推開高梅,轉身大步離開了屋子,身後的幾個混混也跟著走了出去,順手把門鎖上了。
“高姐!”剛剛醒轉過來的陳曉雪拚命的爬到高梅的身邊,一把抱住高梅,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
“小雪。。。我可能不行了。。。。”高梅虛弱的說道。
“高姐,你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陳曉雪撕下一塊衣服,纏住高梅的傷口,讓血止住。
“你沒事吧。。。”高梅輕輕的問道。
陳曉雪擦了一把眼淚,說道:“沒事,我肩膀的傷口不深,現在已經不流血了,高姐,你的傷口太深了。。。”
高梅緩緩搖了搖頭:“我還能挺住,不過,我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好恨啊,恨自己疏忽大意,導致你跟著我送命。。。”
“高姐,你別這樣說!你是好樣兒的,你是我見過的最好、最勇敢的記者!我以你為榮!”陳曉雪哭道。
高梅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呢喃著說道:“小雪,你一定要把那些惡人繩之於法。。。記住,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說完這最後幾句話,高梅的眼睛緩緩的閉上了。
陳曉雪看了心中大驚,急忙哭喊了起來:“高姐,你醒醒,不要睡啊,高姐。。。”
“她應該是體力不支,暫時的暈過去了。”緩過勁來的陳茂春,看到重傷的高梅昏了過去,急忙湊了過來,簡單的查看了一番,說道。
“暫時的昏迷?那。。。那也就是說她還沒死?”陳曉雪喜道。
陳茂春說道:“看刀口的位置和深度,應該沒有損害到心髒,不過照這樣的失血速度,她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給她止血!”
陳曉雪聽了,急忙衝著門外大聲的喊了起來:“張虎,給我們止血棉,你這個混蛋,我們需要止血棉!”陳曉雪喊了半天,也沒聽到張虎的聲音。
陳茂春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別說張虎不會隨身帶著止血棉,就算是帶著,以他冷酷的性格也不會給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