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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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你們簡直是一群大廢物!徹頭徹尾的大廢物!”李向東拍著桌子,氣的破口大罵,剛剛得知兒子李元勳被省公安廳抓了起來,是奉了劉陽的命令。
“劉陽,你欺人太甚!!”李向東咬牙說道,自己就剩這麽一個兒子了,說什麽也不能出差錯。
“陳明,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麽了!”李向東轉頭看向秘書。
“書記,我查遍了整個省城,李公子不在省城,估計被省公安廳藏到別處了!”陳明說道。
“媽的!”李向東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陳明,你去給我查,一定要查出我兒子的下落!”
“是!”陳明點頭離去。
“好你個王兆年,等我救出我兒子,我非扒了你的皮!”李向東陰狠的說道。
王兆年知道李向東一定會強行來要人,為了避開李向東,王兆年直接把李元勳弄出了省城,這一次,王兆年是鐵了心弄李元勳了,現在辦李元勳不難,難的是怎樣才能連累李向東,李元勳那小子嘴很硬,怎麽審訊,也不交代李向東有違法犯罪行為。
不管李元勳交不交代,王兆年算是耗上了!因為他知道,這一次要不拉下李向東,自己就完了!
......李向東剛回到家中,妻子走了過來,她抹著眼淚望著李李向東:“向東,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元勳啊!”
“嚎什麽嚎!”李向東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聲說道:“老子還沒有死,你嚎什麽喪?”
妻子嚇得渾身一哆嗦,跌坐在沙發上,不敢再言語,隻是在那裏低頭抹淚。
李向東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手裏夾著一根香煙,在屋裏來回兜著圈子,猶如一隻困在籠子裏的猛獸。
這次劉陽下手太黑太狠了,一下子就打中了他的軟肋,讓他連點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如果李元勳把他知道的事情吐出來,那麽李向東就完了,別看李向東一項公正嚴明,私下也做了不少違法亂紀的事情,其中有好幾件都是指示李元勳做的。
兜了幾個圈子,李向東猛然站了下來,沉聲問妻子道:“元勳的嘴巴緊不緊?”
妻子連忙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楚楚可憐的望著李向東:“元勳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不願意說的事情,即使被打死,也不會說出來!”
李向東點了點頭,心裏頭就多了層安慰,其實他當然也了解自己這個兒子,雖然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是有一點讓李向東特別欣賞也特別放心,就是他這個兒子特別講義氣,骨頭也很硬。
“你不要擔心!”李向東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失態,此時語聲轉柔說道:“我已經派人想辦法去尋找元勳了,隻要元勳嘴巴夠緊,那他暫時就沒有什麽問題。”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擔心元勳吃苦!”妻子眼眶裏的淚水又要往外滴。
“是啊,我也擔心!”李向東說道:“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元勳嘴巴再硬,落到那些人手中,估計也捱不了幾天。”
三天後,一個小賓館裏,劉陽和王兆年相對而坐。
“情況怎麽樣?”劉陽問道。
王兆年搖了搖叉,說道:“壓力很大啊,這三天以來電話都快被打爆了,有說情的,有施加壓力的,總之就是讓省廳放了李元勳,我這裏硬頂著,也不知道還能夠頂幾天!”
“李元勳怎樣了!”劉陽問道。
“嗨!”王兆年狠狠地捶了一下拳頭:“真沒有想到,李元勳那小子骨頭還真硬,三天三夜沒有合一下眼,竟然還熬得住,一個字都不往外吐!”
“是啊,還真是個滾刀肉呢!”劉陽說道。
抓捕到李元勳之後,王兆年直接派人把李元勳送到了一個鄉下,關在了一個土窖裏麵,幾個民警輪流審訊。
劉陽知道,李元勳就是李向東的命門,他們抓走了李元勳,李向東肯定會不惜動用一切力量,甚至會讓中央的人出麵施加壓力,如果李元勳放在省廳,都不一定能夠保證不走漏風聲,到時候李向東過來撈人,省廳不一定能頂住,而藏在荒僻的鄉下,就能多為他們爭取一段時間,在李向東找到地方之前,省廳的人可以專心致誌的撬李元勳的嘴巴,因為劉陽堅信:李向東屁股絕對不是那麽百分百幹淨的,而李元勳作為李向東唯一的兒子,肯定知道很多隱秘!
正在這個時候,王兆年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號碼,是省政法委書記王國棟的號碼,接通之後,他問道:“王書記,我是王兆年。”
“兆年,那小子開口了沒?”王國棟問道。
“沒有,他嘴巴還是很硬,一個字都不肯說。”王兆年說道:“又有什麽新情況嗎?”
“對,情況很糟!”王國棟語氣有些沉重:“公安部派人來到南平省,說李元勳涉嫌一項重大犯罪案件,要省公安廳把李元勳移交給公安部專案組,目前我還在想辦法拖延,但是估計過不了明天!”
“明天?”王兆年心中一沉,吸了一口冷氣。
“對,明天!”王國棟低聲說道:“兆年,你要盡快行動,我這一次可是豁出去了,如果失敗了,不光我和你,就是劉省長也要受到波及,聽說淩副總理也插手此事了!”
“我明白!我會處理好的!”王兆年沉聲說道。
“就這樣吧!”王國棟掛了電話。
王兆年掛了電話,劉陽在一旁關切地問道:“兆年,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向東果然神通廣大,公安部派了專案組下來,說李元勳涉嫌一起嚴重犯罪案件,要省公安廳把李元勳移交給公安部專案組!”王兆年無奈的說道:“王書記那邊壓力很大,隻能再給我一天的時間。”
“公安部下來人了?李向東果然有些手段!”李媛媛皺起了眉頭。
“看來隻有打電話再催一催小陳了,我就不信他們幾個經驗豐富的優秀警察,連一個小子都搞不定?總之一定要在這二十四小時內撬開李元勳的嘴巴,否則把他一交出去,我們這次行動就算是徹底失敗了,下次休想再有這麽好的機會了!”說著話,王兆年拿起了手機,準備撥打小陳的電話,小陳是特種兵出身,很有一些審訊的手段,剛來省公安廳第一天,就被王兆年看中,要來身邊當了親信。
就在這時,王兆年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卻是小陳的。
難道說那邊有消息了?王兆年心中閃過一絲亮光,連忙按下了接聽鍵,剛把手機放在耳邊,就聽到小陳在電話裏喊道:“廳長,那小子開口了,他招了,全招了!”
“什麽?他開口了?招了?全招了?”王兆年又驚又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什麽都招了,這時候正在錄口供呢!”小陳笑著說道。
“還是小陳辦法多啊!不虧是特種兵出身!”王兆年笑吟吟說道。
眼看這次行動就要失敗的時候,沒有想到李元勳卻開始招供,看來這小子的骨頭也不怎麽硬麽。
“廳長,你就別誇我了,說起來還真是慚愧呢!”小陳苦笑著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李元勳嘴巴還是很硬,雖然將近八十個小時沒有合眼了,卻是在那裏和專案組的警察硬抗,任你使出各種辦法,他就是不說出一個字。
但是就在一個小時前,辦案人員押著李元勳上廁所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件,改變了事情的進程。
鄉下的條件很艱苦,廁所是露天廁所,周圍雜草重生,有各種各樣的昆蟲,還有令人作嘔的大糞。
李元勳在兩名辦案人員一左一右的看押下正在小便,忽然間他指著腳下驚叫了一聲:“老鼠!老鼠呀!”說著也不顧自己正在小便,就瘋了一樣又蹦又跳,小便到處噴灑,弄濕了他自己的褲子不說,還淋了兩位辦案人員一身。
兩位辦案人員又好氣又好笑,一隻老鼠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其中一個刑警看到自己被灑了一身尿液,心中來氣,還狠狠的打了李元勳一嘴巴,可是李元勳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打了一嘴巴一樣,隻是恐懼的盯著老鼠不停的亂跳,嘴裏還是驚恐萬狀的叫著:“媽呀,老鼠!老鼠啊,媽呀!”
辦案人員見李元勳不像是假裝,是真的害怕老鼠,這才上去把前麵的老鼠打跑,李元勳這才安靜了下來,他顧不得尿沒有撒完,轉身就往房間裏跑。
兩位辦案人員回去把這件事情當作笑料向組長小陳說了,小陳眼睛一亮,有了,突破口找到了,本以為李元勳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滾刀肉,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麽嚴重的老鼠恐懼症。
小陳和兩個民警低聲商量了一番,不管是真是假,都得把李元勳拉出去試一試才知道。
於是他們就把李元勳帶到外麵的一大樹下,用繩子把李元勳綁在大樹上,大樹底下積滿厚厚的一層枯枝敗葉,雜草叢生,一股股臭味傳來。
也不知小陳怎麽弄得,竟然找來一個框子,裏麵放滿了驚慌失措的老鼠,不下十幾隻!
李元勳一看,就大喊大叫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求小陳把他帶回屋裏去。
小陳就說,隻要你肯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就帶你回房。
剛開始李元勳還硬挺著不說,隻是在那裏苦苦哀求,可是當小陳把老鼠框子遞到李元勳麵前之後,他終於崩潰了下來,歇斯底裏的衝哀嚎,說什麽都願意告訴他們,隻要他們把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於是小陳就讓人把他帶回了營房,為了防止他不老實,小陳還交代一個辦案幹警拿著一隻老鼠,就站在李元勳身邊。
李元勳很老實,把一切都供了出來,尤其是他這些年做的那些壞事,一筆一筆地交代的非常詳細。
“你父親李向東呢?把他做的壞事也說出來!”小陳冷聲說道。
“沒有!我父親是一個嚴肅律己的好官,他從來沒有做壞事!”李元勳大聲嚷道。
“嗯?”小陳臉一沉,衝站在李元勳身邊的民警一擺手:“弄弄他!”
民警立即提起老鼠的尾巴,來到李元勳麵前,伸手一輪,老鼠就“吱吱”叫著衝向李元勳的麵門。
“娘咧!”李元勳慘叫一聲,驚恐的大叫著:“拿開!拿開!我求求你了!”
“說不說!不說,我就把老鼠放你褲襠裏!讓你二弟和老鼠親近親近!”小陳陰狠的說道。
“啊!”李元勳下意識的捂緊褲襠。
小陳說道:“我數到三,你不說,就別怪我了!一......”
民警順著小陳的話,把老鼠砸向李元勳的鼻子。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嗚嗚嗚......”李元勳被折磨的哭了。
“快說!”小陳鬆了口氣。
接下來李元勳說了幾件李向東違法亂紀的事情,其中有一件事很讓小陳大吃一驚,李向東竟然挪用了上億的公款。
拿到口供的小陳,第一時間給王兆年作了匯報。
“好,太好了!”王兆年興奮的說道:“你們繼續錄口供,錄完口供立刻給我送過來,我這邊就向劉省長匯報。”
對於這樣的結果,劉陽真的是有些啼笑皆非,誰能夠想到李元勳那麽硬的骨頭,最後竟然在一隻小小的不起眼的老鼠麵前崩潰?
也許是李元勳做下的惡事太多,上天也看不過眼,所以借著這個機會來懲罰他啊,否則如果劉陽他們運氣不好,把李元勳弄到省廳或者其他地方審訊,李元勳沒有被老鼠襲擊,估計還真的能堅持到明天。
到時候即使劉陽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把李元勳移交給公安部專案組。
三個小時後,小陳錄好了李元勳的口供,立即給劉陽送了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李向東的垮台已經是命中注定了!
看著琳琅滿目的犯罪證據,劉陽連連點頭,這些東西豈止是犯罪證據,簡直是一顆顆釘子,等著給裝盛著李向東的政治腐屍的棺材釘上蓋子!
劉陽沉思了一下,決定帶著這些證據直接去京城,李向東畢竟是省委書記,沒有中央的首肯,誰也動不得李向東。
李向東在辦公室裏暴跳如雷,已經六天了,還沒有把李元勳給弄出來,這小子現在究竟怎麽樣了?能不能頂住公安廳那些人的盤問,會不會把自己那些事情都抖露出來,李向東心中越來越沒有數。
公安廳那幫人個個都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橫下心來硬頂著,連公安部專案組到了都三天了,也沒有能夠把李元勳給提走。
“咚咚!”門口突然響起輕微的敲門聲。
李向東站起身,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個中年人:“你是李向東書記嗎?”
“你們是?”李向東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往後退。
幾個人立即走進來,把李向東夾在中間,中年人說道:“我們是中紀委的,李書記,你已經被雙規了,請跟我們走一趟。”
李向東臉色蒼白,還想說什麽,卻已經被幾個人夾著離開了房間。
劉陽很快得知了消息,輕輕歎了口氣,雖然李向東僅僅是被雙規,但是對這種省部級的高官來說,中央紀委在采取雙規措施時是非常謹慎的,沒有足夠的證據,絕對不會采取雙規措施的,換而言之,一旦采取了雙規措施,這些省部級官員基本沒有希望能出來了。
“李向東,我和你鬥了好見年,最終是你失敗了!”劉陽輕輕走到窗台前,望著窗外藍藍的天空,劉陽突然發現,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呢!
一個月後,中紀委公布一個消息:南平省省委書記李向東,涉嫌數件違法亂紀的行為,即日起,革去李向東所有職務,財產全部沒收,聽候法院判決!
從李向東倒台的那一刻起,南平省的政壇也發生了改變,劉陽當之無愧的成為了南平省“老大”,那些平常和劉陽不和睦的省委常委也開始向劉陽示好。
這一年,劉陽3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