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藏兵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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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岐國的如日中天,李存勖夙夜難眠,痛定思痛之後,全力修養了近一年,搜集了大量的糧草輜重之後,重整旗鼓,準備再戰洛陽,想要將岐國切成兩段。
但是有了與南陽的相互支撐,河洛雖然無險可守,但有隴右與河套的岐國,騎兵之強盛,遠不是李存勖能比,加上洛陽、南陽兩地互為犄角,相互支撐,李存勖最終還是損兵折將無功而返。
也是在這個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目光的龍泉寶藏,也有了結果。
乾陵並無龍泉寶藏,隻有龍泉寶盒,內有龍泉寶藏的線索,最終被玄冥教黑白無常所得,而鬼王朱友文也在乾陵之中失蹤。
李星雲也在出了乾陵之後,失蹤,傳言是厭倦了世俗紛擾,隱居去了。
同光四年二月,本就因為兩敗於岐國,導致人心不穩,而李存勖又寵愛伶人,還自取藝名“李天下”,與伶人們同台演出。
也是為此本來已經接近滅亡的宦官勢力,借著著李存勖的愛好,紛紛化身伶人,開始死灰複燃,重新進入朝堂。擔任各路監軍,勢力急速壯大。
本就被宦官禍害了百多年的人們,對李存勖不滿到了極點。
是月,皇甫暉在鄴都掀起叛亂,興教門之變爆發,李存勖在亂軍之中,被冷箭射死。
而被餘飛所殺的李嗣源,卻在此時突然出現,被擁戴為監國,遙尊失蹤的李星雲為天子,改元天成。
而身在晉陽的李克用雖然憤怒難言,但卻被馮道側麵牽製著,根本不敢動用大軍去與自己這個死而複生的義子爭位。
而餘飛則乘著中原亂局,其餘人無力他顧的時候,一心整理內政,往西打通河西走廊,重新設立安西都護府。
天成元年六月初一,李嗣源剛剛坐穩監國之位,正是蟄伏之時,此時天下除了南方諸多小勢力不太安分之後,北方大體還算安穩。
長安岐王府。
自拿下巴蜀和打通西域之後,鳳翔作為政治中心,便有些不太合適了,在同光三年底的時候,便由餘飛提議,將岐王府遷到長安。
餘飛和女帝兩人坐於上首,下麵是跪伏在地的鏡心魔。
“你膽子倒是不小,還敢出現在出現在我麵前?”
鏡心魔跪著退了兩步,顫顫巍巍道
“當年屬下也是奉大帥之命行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饒恕屬下冒犯之罪。”
看著鏡心魔可憐兮兮的樣子,餘飛臉上露出譏諷之色。
“別裝了,外人不知,難道我還不知嗎?你連李存勖都敢殺,擺出這番模樣,想要騙誰?”
鏡心魔又退了一步,似男似女的聲音,又自響起。
“屬下也是聽大帥之命行事,屬下可是最為安分的。”
看著鏡心魔,這般模樣,女帝忍不住笑出聲了。
餘飛也自搖了搖頭。
“好了,別裝了,說吧,大帥又有何事?”
鏡心魔跪地叩首之後,這才說道
“大帥邀請公子和岐王於六月十五到藏兵穀共商大事。”
餘飛聞言,不由歎息道
“大帥還是不肯放過李星雲,也不肯放過自己,何苦呢?”
鏡心魔默然,女帝雖然知道一些內情,但其中彎彎繞繞實在太多,其也隻能知道些大概。
看到餘飛的樣子,輕輕的握住了餘飛的手掌。
餘飛對著女帝一笑,這才看向鏡心魔擺手道
“知道了,六月十五,我與岐王自會前去。”
鏡心魔對著二人叩首,緩緩退出了大堂。
“屬下告退。”
不止餘飛一處,晉陽、汴梁,凡是能影響天下大勢的地方都發生著同樣的一幕。
終南山距離長安並不遠,餘飛和女帝到了六月十四才開始動身,兩人騎著快馬不過一日便到了藏兵穀。
擺手阻止了想要帶路的不良人,餘飛帶著女帝,順著小路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密室。
隻見密室大門四開,裏麵已經站著不少人,玄冥教、通文館,還有一夥穿著苗疆服飾的,應該就是萬毒窟的毒公一夥了。
李嗣源身穿蟒袍,看到餘飛之後,瞳孔一縮,退了一步,顯然是對餘飛有不小的心理陰影。
“玄冥教孟婆參見岐王,參見公子。”
餘飛點了點頭,說了聲“不必多禮”這才看向李嗣源笑道
“你還真是命大,這苗疆蠱術的確有些門道。”
李嗣源嗬嗬一笑道
“前次是小王冒犯了,還請李帥不要介意。”
餘飛也自一笑。
“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麽?”
李嗣源臉色紅了又白,反複幾次之後,才躬身道
“多謝李帥大量。”
“撲哧”女帝忍不住笑出聲來。
餘飛也是笑著搖了搖頭,這李嗣源還真是個人物,能屈能伸的很。
便在此時一個灰色身影從眾人身旁閃過,袁天罡已經站在了高台之上。
“天下大亂久矣,本帥想要結束這亂世,再造大唐,你們怎麽說?”
袁天罡才一出現,便單刀直入,半點廢話也無,當真是視在場之人為無物。
眾人除了了餘飛和女帝是拱手,其餘人都是跪倒在地。
“玄冥教任憑大帥驅使。”
“萬毒窟敬遵大帥令。”
“小王對天子忠心耿耿,大帥不必懷疑。”
眾人都是大表忠心,在麵對袁天罡之時,一點也沒有一方之主該有的矜持。
袁天罡轉過身,看著餘飛和女帝,沉聲道
“李飛、岐王,你們兩位怎麽說?”
女帝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餘飛。
餘飛衝女帝笑了笑,然後拱了拱手,無所謂道
“大帥想要再造乾坤,自然極好,真要萬眾一心,岐國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
袁天罡沙啞一笑,已經聽出了餘飛言語中的不看好之意,但也沒多說什麽,隻說了個“好”字。
便在這時,一陣“吱吱”的聲響從密室之外傳出,李克用坐著木椅從眾人身後出現。
“大帥,我三晉一直對大唐忠心耿耿,但大帥卻不拿我李克用當自己人啊。”
看到李克用,李嗣源連忙行禮。
“義父。”
李克用卻沒有理會李嗣源,隻是用獨眼,狠狠的盯著袁天罡。
“哦?晉王此話從何說起?”
“本王義子雖多,但嫡子隻有存勖一人,可是他卻在半年前為人所害,大帥難道不該解釋解釋嗎?”
聽得此言,袁天罡冷笑一聲,淡然道
“你兒子短命,關本帥何事,晉王既然瘸了腿,便應該好好修養,不要到處亂咬人。”
此話和三年前餘飛說的簡直一模一樣。
李克用大怒。
“袁天罡,你想攤牌?”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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