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9:大佬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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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陽的眼神太過真誠, 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導致連薑憶都分不清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薑憶輕咳一聲,“你的土味情話哪學的。”
江景陽單手支下巴,眉毛下炯炯發光的眼睛像荊棘裏的一把火, 熾熱地燃燒著薑憶的視覺。
薑憶被他這麽盯著有些不自在, 問:“怎麽了?”
江景陽下巴微揚起,示意她:“你臉上有東西。”
薑憶聽了就去摸自己的臉, “有什麽?”
“有點兒漂亮。”
“……”
薑憶心中的小怪獸被他的土味情話激發, 抓起桌上的書就往他頭上拍。
江景陽抱著腦袋被打, 還會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
被躲在角落的遊羽勳周旭看見這一幕, 兩人異口同聲:“初步診斷,老大是瘋了沒錯。”
——
周末, 薑憶早上起早陪薑媽媽去買菜,途中在菜市場遇見江景陽,薑媽媽許久沒見江景陽, 不光左手牽著薑憶右手挽著江景陽逛菜市場, 最後還熱情地把人請到家裏做客吃早飯。
“你爸爸忙著局裏的事都沒怎麽照顧你吧, 以後周末可以來阿姨家,飯阿姨這管夠。”薑媽媽把剛煮好的麵條放到他手邊, 笑嗬嗬的說。
江景陽站起彎腰道謝, “好, 那以後我來阿姨家阿姨可不許嫌我煩。”
薑媽媽笑, “怎麽會呢, 歡迎還來不及。”
江景陽幫著薑媽媽把麵條端出來放在薑憶座位,“薑叔叔呢?”
一切忙完,薑媽媽坐下,“他啊,學校有點事。”
早飯期間,薑憶邊呲溜吃麵條邊聽著媽媽和江景陽聊的熱火朝天。
她沒說話,話題卻一下調轉到她身上。
薑媽媽邊收碗筷邊說,“景陽啊你周末要有空就多帶小憶出去走走,這成天待在家裏跟坐月子一樣不得悶壞了。”
聽言,江景陽扭頭看‘坐月子’本人,不厚道地笑出聲,“好,以後每個周末我過來帶她出去散步。”
然後江景陽頂著薑憶異樣的目光,幫薑媽媽把碗筷洗幹淨把桌子擦幹淨,才坐在沙發上。
他屁股剛挨上沙發,就被人強製拉起,江景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薑憶冷冷的聲音,“你這麽有空,那我們繼續去補習。”
薑媽媽店裏不忙,今天一天時間都在家裏嗑瓜子煲劇。
江景陽和薑憶在房裏埋頭苦幹,過去了一小時,江景陽仰頭長嘯,“好好的一個周末我們為什麽要虛度光陰。”
薑憶看葛優癱在椅子上的江景陽,“那你要幹什麽。”
江景陽感到有希望,立馬坐起,“會不會打桌球?”
薑憶搖頭。
江景陽擺擺手,胡亂收拾好書桌,“我教你啊,走,哥哥帶你去打桌球去,別總悶在家裏。”
江景陽帶著薑憶到客廳跟薑媽媽說出去玩,在薑憶意料之中,薑媽媽舉雙手讚同了周六遊玩的事,還說:“年輕人出去玩就對了,功課那些晚上回來可以做,去吧,玩的開心啊。”
於是,薑憶就被江景陽帶到江北的一家桌球館。
江景陽和薑憶一前一後走進,薑憶才發現,包間裏,陶思穎、周旭兩人早早就已經在開打了。
陶思穎看見眼熟的身影,拄著台球杆站在桌旁,“哎喲小憶憶你終於出山了。”
周旭手肘輕動,球碰球清脆聲音響起,“也隻有老大能把你請出來。”
薑憶莞爾,江景陽按住她腦袋使勁的搗蛋,對調侃她的兩人說了句“好了別調她了,遊羽勳呢?”
陶思穎朝透明窗揚揚下巴,“喏,在搭訕小姐姐呢。”
薑憶隨之看去,遊羽勳正以妖嬈的姿勢坐在台球桌上,跟麵前女生不知說什麽,把對方逗的眉開眼笑的。
江景陽見習慣了沒說什麽,拿了根桌球杆在薑憶眼前晃了晃,“不管他,來,打球。”
周旭又擊中一個球,“哈哈哈陶思穎你弱雞。”
薑憶拿過球杆,左右擺都不對,柔聲道:“我不會……”
她隻是初中時在路邊見過便利店前打桌球的人,也在電視上看過打桌球的姿勢,可薑憶沒親身試驗,這下拿著球杆連哪個手拿都不清楚。
包間有兩台桌,江景陽帶薑憶到另一台,把杆從她左手放到她右手上,然後自己拿過一根先示範給她看,“右手拿杆,左手五指張開平放在桌麵,像我這樣。”
薑憶學著他的樣子,左手關節慢慢向上弓起,大拇指翹起靠近食指固定球杆,隨後右手用力,球杆推動桌球,帶出一道美麗的弧度,引來球與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可薑憶卻隻能把球推動幾厘米的距離,她有些困惑,看著自己的姿勢和江景陽一樣,心在想為什麽會差別這麽大。
薑憶看著隻滾出幾厘米的桌球陷入沉思,回想著方才江景陽的姿勢和動作,就在她想的入神之時,身後突然籠罩下一道黑影包裹著她,隨即一雙生的漂亮的手出現在她眼前,緩緩扶上她手背,帶著她重新打球的準備姿勢。
薑憶眨眨眼,看著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放回剛才的位置,沉迷在這骨節分明的手上久久不能回神,平靜的心湖像被丟進一顆□□,蕩起一圈一圈漣漪消散不去。
江景陽知道她的小心思,低低笑起來,聲音像從胸膛穿透出來般低啞,“好看嗎?”
聲音響起的同時,薑憶倏地轉頭看向聲源處,琥珀般的瞳孔竟然倒映出放大版的江景陽,對方個子高,傾靠在她後背之上,兩手扶住她放在桌麵和抓杆的手,臉在距離她臉幾厘米的位置,薑憶這一猛地扭頭,差點親上江景陽。
對方有著令人窒息的側顏,一雙入劍一般的眉毛下藏著一雙烏木般的黑色瞳孔,薄薄的雙唇抿著拉起一個弧度,深深印入薑憶眼瞳最深處直達心底。
江景陽感受到薑憶溫熱的目光,轉頭看來,兩人距離加近幾厘米,呼吸在互相糾纏,彼此的睫毛上下擺動似乎在打架一般,近距離的接觸薑憶不敢動更不敢說話,生怕一嘴唇一動,兩人的雙唇就碰到了。
她下意識往後退,卻撞到一隻搭在桌沿邊的手臂,她被圈在他勢力範圍,無處可躲。
江景陽看著她臉上飄起的紅雲,裝不知情的問,“你怎麽了?”
薑憶垂下頭不去看他,聲音仿若蚊蚋,“你,你先鬆開。”
江景陽彎唇笑起來,就是不肯鬆手,“我在教你,你不認真會被懲罰的哦。”
薑憶沒說話,垂著腦袋在尋找突破口離開,就又聽見頭頂上傳來江景陽的聲音,“你也不想白白來這一趟什麽也沒學會就回去吧?”
“……”
這句話戳中薑憶死穴。她骨子裏有薑媽媽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不管是什麽,隻要開始了,沒有學成她不會放棄,或許這也是她為什麽學習好的原因。
薑憶也沒去想江景陽說這句話是不是故意的,當即她聽了立刻抬頭,差點撞上江景陽下巴,兩人四目相對,她挪動下唇,“教不好也是會受懲罰的。”
“哈哈哈,那要看你認不認真了。”江景陽仰頭笑起來,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遊羽勳滿臉雀躍的蹦躂進包間就看見這樣一幕——一少年站在女生身旁,兩手扶住在她手上,邊講解動作邊帶動她的手擊球。
他還在納悶為什麽包間來了倆陌生人,在看見對方是誰後,雙眼瞪大好幾圈,預想激動的高喊一聲,耳邊徐徐傳來一道溫柔的似揉在棉花裏的聲音,“用手腕力量推杆打球,腰往下壓,離球桌越低越好。”
然後在眾目睽睽下,江景陽空出一隻手捏著薑憶下巴往上抬了台,“下巴抬高要跟球杆成垂直狀態,盯著球跟球杆看。”
薑憶全過程聽話照做,時而還會發問不懂的問題,絲毫沒有感覺到從外人角度看,兩人的動作有多麽aimei。
在江景陽帶著薑憶擊球幾次後,江景陽才鬆手讓薑憶自己實踐,他姿態慵懶地倚靠在桌旁,正好看見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遊羽勳和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結束戰局在一邊看他們的陶思穎周旭。
隨著他們的目光,江景陽再次看向薑憶,視線落在她身上的同時,眉心猛地蹙起,然後冷著臉一言不發地走到休息座拿起件外套迂回,站在薑憶身後,給她係在腰上。
薑憶千鈞一發準備擊球,被他的動作中斷,她不解的看著他。
後者卻黑沉個臉,“天氣涼了,以後別穿短褲出來打桌球。”
薑憶莫名,聳聳肩後繼續與桌球奮戰。
江景陽在她扭頭的同時,看向目瞪口呆的三人,眯了眯眼,用眼神警告:管好你們的眼睛。
三人懵逼jpg……
原本昏暗的課室倏地變得明亮起來,在黑暗待著的同學收到光線的刺激,募得閉上了眼。
薑憶縮在陶思穎懷裏,完全不管刺眼的光線,睜大眼直直地看‘鬼’的真實麵目。
白衣服是一件寬大的布掛在身上,而身上的血,是顏料。
飄著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