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孟瑤淩晨二點左右起的床。

    家裏有個上勁兒的機械座鍾，整點鍾便會響，她聽到二點的鍾響起了。

    孟瑤心裏存著勁兒，沒覺得困，起床洗刷之後，便開始忙活。

    她打算做三種包子牛肉粉絲包，韭菜雞蛋包，蘿卜醬肉包。

    昨天該做的準備工作已經做了，包好蒸速度很快。

    等她包子蒸好，家裏下地的人還沒起來。

    孟瑤要趕早市，起的早。

    給家裏留了吃的包子，又給自己額外拿了三個，她便把蒸籠搬到了三輪車上。

    怕涼了，新買的爐子也生了火。

    事先把煤炭往燒的旺鍋灶底下一扔，很簡單便引著了，火不旺，隻是起保溫的作用。

    她準備好一切，剛推開院門要走，祁文燁木著一張沒睡醒的臉，背著書包，搖搖晃晃從屋裏出來了。

    月光下，他的小影子特別明顯。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孟瑤瞧他那沒睡醒的樣便搖頭，小聲說“不用，你快回去睡吧，我這就要走了！”

    祁文燁一聽孟瑤要走，精神震了震，搓了一把臉，立刻背著書包跑起來。

    “走就走嘛，我又不會耽誤事。”

    “你先等等我，我洗把臉！”

    孟瑤“……”這就是他說的不會耽誤事？

    祁文燁洗過臉總算精神點，追著孟瑤出門，還記得把院門小心翼翼關好。

    剛跳到三輪車邊坐好，孟瑤單手騎三輪，遞過來一個包子，“吃吧！”

    蒸好的包子一拿出來，香味直往鼻子鑽，祁文燁不受控製的吞了吞口水。

    說她幹賠本的事，“你這包子還沒賣，先做賠本的生意。”

    “吃不吃？”

    “……吃。”

    祁文燁接過還有些燙的包子，止不住呼呼出氣。

    包子一拿到手裏，祁文燁就覺得不一樣，特別軟，他稍微一用力，都怕給捏爛了。

    他止不住吐槽一句“你這包子蒸的怎麽跟棉花一樣軟？”

    可當包子咬在嘴裏，他就說不出話了。

    包子皮入口即化，包子餡鮮香味美，香的他差點把自己舌頭一起吞下去。

    好吃是好吃，就是……

    “你這做的，也太小了，我兩口就吃完了！”

    孟瑤“……”是他的嘴巴太大。

    她已經往大了做，皮薄餡多，吃起來才覺得小。

    祁文燁吃完，忍不住吧唧嘴，回味包子的香味。

    他不知道別人吃了孟瑤做的包子會怎樣，他是越吃越想吃，這麽香，應該不會賠吧？

    祁文燁這個小憂慮，到現在還擔心賠本呢！

    孟瑤騎著三輪車，低聲問他，“你起這麽早，上課不會打瞌睡？”

    祁文燁特光棍，“瞌睡了再說。”

    “那我不能讓你跟著，真耽誤了你學習，娘要罵我了！”

    祁文燁不禁翻了個白眼，“是娘叫醒我，讓我幫你忙的，要不然你以為我哪兒根神經不對了，起那麽早！”

    “再說，課本上的知識我都學會了，真瞌睡不聽話，學習也不會落下，把你心放肚子裏。”

    對此，孟瑤隻有一句“還是娘對我好！”

    她怕吵醒街坊鄰居，聲音壓的很低，不過三輪車騎起來哐當哐當的聲音，也驚動了不少睡眠輕的街坊。

    有養狗的，狗狗已經警惕的汪汪叫起來，一隻狗叫，隻隻狗叫，叫的孟瑤心裏毛毛的。

    要不是祁文燁陪著她，她怕是要嚇得掉頭回去了。

    鎮上，西街。

    孟瑤趕到的時候，早市這條街已經燈火通明。

    在電力還不怎麽發達的90年代，能達到一條街亮堂的程度，已經很好。

    孟瑤他們從村裏過來是一路摸黑，一個路燈也沒有，要不是一路月明地，怕是要摸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