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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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能活下來的, 對吧?”最後兩個字, 安瑾是看著薑姝說的。
    周澄不明所以, 他覺得自己被虐狗了,“不帶這樣欺負單身狗的。”
    “你還欺負少了?”安瑾沒好氣道, 當年周澄身邊總是有不同的女伴, 他們一群人關係好,隔三差五的相聚,他總被他們諷刺萬年單身狗。
    但安瑾有潔癖, 不是誰都可以的,所以一直沒有找女朋友,直到後來一切都亂了,為了安撫爺爺的心, 反正他都已經是個殘廢,這般想著, 他才結婚了, 但一開始也沒打算做真的夫妻的。
    周澄訕笑。
    薑姝卻點點頭,說:“他有一線生機, 我可以幫他。”
    “什麽?”周澄覺得自己有些耳背, 這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妹子能幫他?
    薑姝並不生氣,隻是說:“你現在將佛珠取下來。”
    周澄皺眉,這是他.媽臨死前留給他的, 說是當年一位佛法大師開光過的。
    不過他看看安瑾, 見他點頭, 還是動手將它取下來, 哪知剛取下來,一脫離他的手,那佛珠就碎成粉末,化成灰了。
    周澄傻了,他揉揉眼,再睜開,眼中不小心進了灰塵,瞬間淚流滿麵。
    “廁所在那邊。”安瑾指著一樓衛生間的地方。
    周澄手忙腳亂的跑進去。
    兩人在後麵忍不住笑了。
    “你們回來路上也出車禍了?”薑姝問。
    “嗯,不過是別人出車禍,在我們旁邊的一輛車子突然衝過來,剛好這個時候我讓司機開快點,錯過去了。”安瑾語氣平靜,仿佛那都不是事。
    薑姝聽得嘴角抽抽,“該感謝我在車裏丟了個平安符。”
    安瑾笑笑,看著她沒說話,眸光溫暖。
    薑姝聲音停了,沒說話。
    另一邊,衝衛生間未來的周澄,其中一隻眼睛成了兔子眼,紅彤彤的,臉上也泛著水珠,看來順便洗了臉。
    冰涼的冷水撲在臉上,周澄這才清醒了許多,那佛珠成了粉末,絕不是巧合,他握住自己手腕處曾經帶過佛珠的地方,是媽媽特意送給他,救他命的嗎?
    “嫂子,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周澄問,在京都,他也知道不少風水玄學方麵的事,但大多嗤之以鼻,可是麵對薑姝,他覺得她沒必要招搖撞騙,有什麽好處呢?
    薑姝頷首,說:“將你的生辰八字報給我。”
    周澄說了,然後等著薑姝的回答。
    薑姝在心裏算了算,再看著他的麵相,道:“你命中本該一路順從,是上好的命格,現在出現死劫,隻能是小人作祟,應該是有人給你下了咒。”
    周澄其實也猜了一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但到底不敢肯定。
    主要是這些意外來的來勢洶洶。
    薑姝沒有繼續算,而是將元力附著在眼睛上,再次看過去,卻見他眉心不光是黑氣了,還有一個紅色的血咒出現。
    薑姝起身走到他麵前,認真的看著他的眉眼,這個咒她並未見過,其實她也是老古董了,但萬變不離其中,她知道最核心的內容,隻要能參破,那就能破咒。
    但這樣的動作,在旁人看來,確是有些曖.昧,安瑾眸子微暗,腮幫繃緊了。
    這一幕很紮心,他的妻子身姿窈窕的站在別的男人麵前,兩人臉對著臉,間距不過一分米。
    周澄也是心跳加快,薑姝可是個美人,挨得這麽近後他發現這美人皮膚真好,沒有化妝,五官還是那麽精致好看,細細的聞了一下,隱約還有一絲香味。
    他耳根紅了,有些心猿意馬,有些口幹舌燥,他抬眼,看見薑姝的眼眸,漆黑如墨,再看下去,似乎整個人都要陷進去了。
    周澄整個人一驚,清醒了。
    薑姝好一會兒才看完,然後拿出來黃紙,在上麵寫寫畫畫,廢了許多張,最後停下,麵前的符紙上麵畫的符紋和周澄眉心的一模一樣,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本來還一臉莫名其妙的周澄雙眼緊盯著這個,這東西給他一種很邪惡的感覺,再看看薑姝,眼中已經多了一絲懼怕。
    薑姝研究了半天,才試著用擦掉其中一個地方,卻見整個符紋都斷了,不成型了。
    還是那句話,老古董傷不起,她來自很久很久以前,玄師們會的東西經過幾千年的修改,都已經大變樣了,好在一點——原理不變,她學會的是上古玄師研究出來的最精髓的知識,套用在這裏,雖然費了點事,但還是行得通的。
    在紙上試驗過之後,薑姝撕掉黃紙,這才開始動手。
    雙手結印,濃鬱的元力湧出,最後被她食指點在眉心。
    薑姝閉上眼,運轉元力去破壞那符咒。
    這件事並不難,不過對方功力還算深厚,薑姝花了一刻鍾才成功,身上凝聚的元力也用幹淨了。
    符咒被破壞的一瞬間,遠在京城的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腳步突然頓住,臉色忽然漲紅,本想轉身找個地方躲著,卻來不及了,一口血噴出來。
    路上的行人紛紛嘩然,身旁的保鏢臉色一變,將人帶走。
    而薑姝也因為力竭,臉色微白,身子軟軟的倒下。
    周澄第一時間想去接,卻見安瑾伸手一撈,將人抱在懷裏,避免了她摔倒的慘樣。
    薑姝抹了把額頭的汗,安瑾端杯水喂給她喝,待她喝完,又將空杯子放回去,溫聲道:“好些了嗎?”
    薑姝點頭。
    周澄在一旁目光複雜的看著兩人,他從未見過安瑾這般體貼,即使是安瑾媽媽還活著的時候,他心中有些失落,有什麽東西,還未開花結果便已經凋謝。
    他張張嘴,想打斷他們之間完全隔絕外人的氣氛,可是又不忍心,最後等了一會兒,才道:“哎喲,這狗糧,吃撐了……”
    說著,還妝模作樣的打了個飽嗝。
    薑姝也恢複了些體力,但兩腿還是發軟,隻能乖乖的倚在安瑾懷裏,他懷抱寬敞,薑姝身材嬌.小,剛好窩著,十分和諧。
    “你的符咒已經破了。”薑姝道,再看向他眉心,那死氣已經不見,陰煞之氣正在慢慢散開,她道:“等一會兒我恢複了,再給你畫幾個符,喝了就沒事了,你現在暫時別亂跑。”
    薑姝的溫聲交代,讓周澄覺得溫暖,不過他麵上不顯,反而遺憾的歎了口氣,說:“還想著解決了就可以出去浪的,唉。”
    安瑾蹙眉道:“別整天沾花惹草沒個正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
    “哼,我才二十五歲,大好的年華,可不想這麽快踏進婚姻的墳墓。”周澄哼哼道。
    說起這個,薑姝剛剛幫他時也察覺到他身上氣息斑雜,當下笑著搖頭。
    周澄下意識的看過去,美人本該豔麗多姿,此時卻虛軟無力,蒼白著臉惹人疼愛,周澄內心有些愧疚,心頭卻本能的一熱,手指動動,好在理智還在,隻是笑哈哈的說:“嫂子,你這搖頭做什麽?”
    “你知道你怎麽中招的麽?”薑姝問。
    她聲音輕柔悅耳,此時帶著幾分虛弱的氣聲,反而更加讓人心神一動。
    安瑾抱著她的手忍不住緊了緊,修長的手指給她整理一下額間的碎發,神色醉人。
    周澄眸子一暗,隨即好奇的問:“怎麽中招的?”
    “你中的美人計。”薑姝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人先是通過跟你身體親密接觸……就是那個,將引子放在你身體裏,再用你的頭發下的血咒,那個引子……應該就是處子之血,你在十天前或者說半個月前這段時間,有沒有碰過……”
    她沒說完,但眼神帶著疑問,想證明自己說的是不是對的,薑姝不知道這是什麽咒,經過幾千年的演變,咒語早就被不知道改編了多少次,但總是殊途同歸的。
    似乎被她說中了,周澄神色尷尬,目光移開不敢看她清澈的眸子,在她的眼睛下,周澄忽然覺得自己很髒,心中甚至湧現出一種自卑感,這種怪異的情緒讓他十分不自然:“……嫂子說的沒錯。”
    “你以後還是不要這麽花心了,好好定下來,不然都沒女孩喜歡你了。”薑姝又說了一句,再也忍不住打哈欠了。
    她失去的靈力太多,必須要盡快補回來。
    見薑姝似乎困了,安瑾笑笑,調整了一下抱姿,讓她躺著更舒服。
    周澄在一旁忍不住嘖嘖嘖的輕笑,安瑾瞥了他一眼,周澄禁聲,就見薑姝已經在安瑾懷裏睡著了。
    蒼白的臉蛋也多了一點緋紅,小.嘴微張,粉.嫩的紅.唇,還隱約看得見裏麵可愛的小舌頭。
    安瑾忍不住舔舔唇,咽了下口水,抱緊了懷裏的人。
    可惜身旁有人。
    周澄道:“我把嫂子抱回房間吧。”
    安瑾搖搖頭:“沒事,就在這吧。”
    “放心,我不會對嫂子做什麽的,這可是我嫂子。”周澄覺得安瑾是不相信自己。
    安瑾抿唇,猶豫,他隻是不想別人碰她而已。
    再低頭看她,呼吸溫軟,已經睡熟了,還睡的很香甜,說明她在自己懷中也睡的很好呀。
    當下搖頭,說:“沒事,就這樣吧,我怕她醒了睡不好。”
    周澄見此,有些氣悶,又沒立場說什麽,人家夫妻恩愛嘛,當下聳聳肩,道:“隨你,我的房間在哪?”
    安瑾指著二樓道:“自己去找。”
    周澄邪笑一下,道:“我去你們房間睡。”
    “不行!”安瑾果斷拒絕。
    最後周澄隨意找了一間客房,說是隨意,還是刻意找了遠離主臥的地方,未免半夜聽見什麽聲音就不好了。
    老爺子回來,就見孫子抱著孫媳婦,一個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著懷中的人,一個被抱在懷裏睡得香甜。
    “喲……”安國邦正要說什麽,就見孫子食指豎起來放嘴前:“噓——”
    安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