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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陳二和還是搖頭:“我得走了。”
    聽見一千塊, 陳二和心動得很, 但他記得進來時閨女的交代。
    陳奇才跟了執意拒絕的陳二和到廠子外,見陳二和還帶了家小,才知道自己真的是順帶的。
    “來!大侄女,提前給你過年紅包了。”陳奇才不死心地給陳穎塞了個紅包,眼睛卻巴巴地看著陳二和,希望陳二和能給個痛快。
    可陳二和好像真是不愛錢,提都不提錢,帶著老婆孩子走得飛快。
    陳奇才捏著那個平安符, 傻傻地站著, 被風一吹, 混沌的腦子才有了幾分清醒。
    他看著手裏的符, 小聲地嘀咕:“還不知道陳二和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呢, 我這是快給逼瘋了。”
    搖了搖頭,陳奇才拖著沉重的身體回了辦公室。他小時候老子娘管得嚴, 砸鍋賣鐵供他上到了高中,後來分工到了紙廠, 十幾年過來成了廠裏的二把手,工資福利好,這才攢下了一些身家。
    家裏有老有小,都靠他過活。可近來這半個月, 陳奇才感覺自己就和撞鬼了一樣, 天天晚上夢見自己被五馬分屍。求神拜佛去了好幾個地方, 也是沒個管用的, 整日裏混混沌沌,好幾次險些誤了正事。
    今天乍地看見陳二和拿著符文過來,才讓心理極度崩潰的陳奇以為看見了希望,一時失態。
    可陳二和不要錢的舉動,也讓陳奇才有些迷茫。如果對方是聽說了他的事過來騙錢的,怎麽著也會對他提出的一千塊心動吧。人在鎮上,可村裏的一千塊有多值錢他是知道的。
    下班後回到家,陳奇才把這事兒和他爸、他媽說了。
    老爺子一巴掌拍在陳奇才的頭上。
    “你個呆子,你給陳二和那閨女掏的錢不是錢啊!就這個東西,誰知道是個什麽鬼畫符。”
    陳穎畫的平安符被老爺子嫌棄地丟在桌麵上。
    老太太心疼兒子:“要不試試,萬一有用呢?陳二和他爸就陳老大,活著的時候還有點本事。”
    老爺子哼一聲,拿出自己新求來的玉佛。
    “掛這個試試,我找大師開過光的。”
    陳奇才掃了一眼,臉色微變:“爸,這個又花了多少?”
    “不多,就八百。”老爺子有些心虛,八百實在算不上少。他嘟囔道,“還不是為了你的怪毛病。”
    “算了算了,有用幾千都行。”陳奇才無力地擺了擺手,把他感覺還不錯的平安符拿回來放進口袋裏。
    他在外人麵前沒說,他們廠的廠長要走了,最看重的接手人就是他。老廠長一走,他就是廠長,還能差錢。現在他隻想求個安心,能睡個舒坦就行。
    想著想著,陳奇才的頭慢慢地低了下去,直到整個人趴在桌子上。
    幾分鍾後。
    聽著陳奇才的小呼嚕聲,老太太欣喜地小聲道:“兒子睡著了。”
    老爺子手裏拿著兒子還沒戴上去的玉佛,把東西收回自己請來的玉盒裏。一家子靜悄悄地,等著接下來陳奇才的反應。
    這半個月以往的情況,陳奇才陷入睡眠之後,就會驚嚇著醒來。
    十分鍾。
    半個小時。
    牆上的掛鍾時針轉了一格,又一格……
    兩個多小時後,陳奇才緩緩醒了過來。
    睡了半天,手臂發麻,陳奇才倒吸了一口氣,直起背,渾身酸痛,身後披的衣服掉了下去。
    陳奇才父母還有他妻子、孩子,都坐在一邊看著他,他的兒子陳凱最先沒忍住,高興地問道:“爸!你剛剛是不是沒有做噩夢了?”
    陳奇才先是一愣,隨後就喜上眉梢,整個人高興得都冒了傻氣。
    他驚喜地喃喃自語:“沒夢到那個東西了,我什麽都沒有夢到!”
    “老天爺喲!好了好了,這肯定是好了!”老太太雙手合十,拜著各路神仙。
    陳奇才的妻子徐冉也是麵帶喜色,全然地放鬆了下來。她的雙目眨也不眨地看著兩個黑眼圈的男人,內心無比喜悅。
    唯有陳奇才的父親笑了笑,隨後又麵色古怪。
    老太太看他這麵色,就知道人還是記恨著陳二和的爸陳老大呢。要她說,當初陳老大也沒怎麽得罪她這老頭子,就是撿了老頭的一張麵粉票,當時幾個月的陳二和差點餓死,就用了沒給還。後一年陳老大給補上了雙份的。
    陳奇才想起自己放在口袋裏的那張符,拿出來感慨地道:“這回可要多謝陳二哥了,他送來這個符效果明顯啊!”
    陳奇才目中精光閃爍,小心翼翼地把符放回口袋,和妻子徐冉交代洗衣物的時候要小心,千萬注意別洗壞了他的寶貝符。
    他們誰都沒發現,平安符的靈光淡了一半。
    老爺子聽了陳奇才的話,覺得一口氣梗在胸口,別扭地道:“謝什麽謝,陳二和那條命還是老子給的呢!當年他爸拿了我的麵粉票,說都沒說就不要臉地拿去換了就給陳二和吃了。不然當時陳老大家那麽窮,哪裏養得住陳二和!”
    “還有這麽回事啊,還是爸好心。”陳奇才笑道,他心想大概這就是因果循環。當初老爺子救了對方的命,所以陳二和口裏那個老爺子托夢也是十足十的真了。
    也因為這樣,陳奇才暫時把謝謝陳二和這事忘在了腦後,第二天就把精力放在爭廠長位置上去了,努力補著自己欠下的工作,一副兢兢業業的楷模樣子。
    ——
    老陳家。
    陳二和和段淑芬帶回了很多年貨,家裏過年的東西算是齊全了。
    老太太也在傍晚回來,娘家侄子送上門,麵上有光,趙美英笑容滿麵。
    瞧見陳穎,趙美英隨口道:“穎妹回來了啊,看著又長高了,啥時候畢業啊?”
    “畢業得後年了。”陳穎笑著看老太太,她記憶裏老太太活得挺久,足足八十六,走的時候算是喜喪。不過她印象裏,大部分都是老太太不好的印象,算不上多敬愛這位老人。
    “那好好上學,可別白花錢。”
    趙美英也不喜歡這個孫女。女孩子家家,讀那麽多書幹嘛。老二也是死腦袋,還死命供,有那錢不知道能做多少事了。
    看見孫女不高興,老太太提著從娘家帶回來一包米花糖,進了自己的屋子,也沒提讓陳穎嚐嚐。
    陳穎聽著老太太屋裏悉悉索索的細微響聲,就知道老太太在放東西。她手裏那包糖肯定會放進米缸最下麵,等著她孫子過來會拿出來,或者放到不能吃,再給幾個孫女分。
    陳穎想著,忍不住笑了出聲。
    心態上的改變,讓陳穎覺得老太太也沒怎麽壞,頂多偏心,也沒有打孫女欺負兒媳婦什麽的,還算不錯。
    陳二和剛劈了一堆柴,一邊用布巾擦汗,一邊問閨女:“笑啥?你奶奶沒說你吧。要是想吃糖,就去屋裏拆,昨天買了,你先吃些也沒事。”
    十來歲的孩子,還是嘴饞的時候,陳二和誤以為陳穎是看到老太太手裏拿的想吃了。
    “好,等會去。”陳穎笑眯眯地點了頭,問陳二和,“爸,今兒那個陳奇才沒回村?”
    陳穎覺得奇怪,那紙廠隔著幾十米她就能看到鬼氣衝天,她給的平安符能暫時壓製住那鬼,讓陳奇才過個安心的一晚。可既然有用,這都第二天下午了,陳奇才也該過來謝謝給符的人吧。
    難道是以為撿了便宜就好了,毛病沒了,就不管不顧幫忙的人?
    陳穎眼裏閃過一絲晦暗的光,念叨道:“說好的淳樸年代呢?”
    “什麽?”聲音太小,陳二和沒聽清,“陳奇才沒回來,沒聽人說。”
    “這樣啊,隨便他。我出去轉轉。”陳穎有把握地笑笑,走出家裏大門。暫時壓製可不是徹底根除,到時候對方來得多晚,她就宰多狠,左右不吃虧。
    陳二和看著閨女出了門,低頭繼續劈柴。
    ————
    陳穎去了附近的一個山包。山上還有些常綠樹,是冬天裏清新的一抹存在。
    一路往裏去,直到看到揮動著鋤頭的陳錚。
    見陳穎來了,陳錚笑驚喜地報告:“姐!這裏真的有葛根,沒被人挖走!”
    知道陳錚沒吃的,陳穎給他指了個有糧的地方。陳錚聽話地拿著出頭挖,結果挖出了吃的,可把陳錚給樂壞了。
    “你挖了多少了。”陳穎沒看到放在一邊的葛根,問道。
    陳錚擦擦臉上動出來的汗,湊過陳穎耳邊小聲地說:“有十來斤了,我藏著呢。”
    說完這個喜訊,陳錚想起另一個高興事。
    “穎姐,穎姐!你知道嗎?陳老萬夫妻今兒一天都在跑廁所,到處罵誰給他們家下巴豆了。”
    陳老萬有些賴皮,就是小孩嘴裏吃的也搶。今年秋收那會,陳錚問過陳老萬婆娘,然後再去他們家地裏撿二遍稻粒,可等陳錚好不容易撿完了一片田,陳老萬卻說他偷了他們家,把陳錚氣得半死。
    二遍稻粒本來就是別人家撿過之後再去撿的辛苦事,廢眼睛也廢腰,陳老萬搶了過去,還誣陷陳錚偷東西,讓小孩記著仇呢。
    陳穎伸手點了點少年笑出來的小酒窩:“笑那麽高興,人欺負你了。你告訴姐,姐給你報仇去。”
    “沒,就是他們家人不好,倒黴了我高興。”陳錚笑了笑,紅著臉繼續挖葛根。
    陳錚挖得奮力,一天功夫就把一地的葛根謔謔完了,盡數背著人弄回了自己家。葛根是中草藥,陳錚打算吃一點,其他拿去賣了和陳穎分。
    晚間的功夫。
    陳錚聽到了一聲山頭上的哭嚎。
    陳老萬咬緊牙根,站在山頭叉著腰,放聲大罵:“那個喪天良的!把老子的葛根都挖了,要死了啊!老子辛辛苦苦照顧了一年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