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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還有杜先明, 他把陳穎請到樓下去, 感謝了一番陳二和和幫忙介紹的陳奇才。
    陳二和聽陳奇才說了杜先明的身份,對著這位“大人物”有點放不開, 感覺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怕給女兒丟了份。
    可坐在杜家哪裏都透著精致和資本主義的別墅裏, 本身就容易讓人犯怵。
    別說陳二和, 陳奇才也是笑得一臉僵硬, 對著杜先明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幹什麽。
    陳二和的目光不放心地看向陳穎, 結果掃到了陳穎劃破了的袖子, 是一開始和金色烏龜動手弄破的, 陳穎沒注意到。
    陳二和皺起了眉頭, 臉上寫著關心:“衣服怎麽弄破了?”
    陳穎看一眼, 發現了衣袖上的大口子, 摸摸鼻子道:“在刺上不小心刮破的, 回頭讓媽給補補就行。”
    杜先明語氣帶上歉疚:“都是小女這事弄的,我帶大師和陳兄弟你們去商場轉轉吧,正好年節換新衣, 是個好兆頭!”
    陳二和搖頭:“不用不用,是他不小心。”
    “唉, 老弟說這話生分。”杜先明站起身,去扶陳二和的手臂, “這算我給大師的一份薄禮, 來了總不好空手回去, 以後還需要大師多多照顧呢。”
    和陳二和說著話,杜先明把目光瞥向陳奇才。
    看著大佬一臉“快幫忙說話”的表情,陳奇才覺得壓力很大,寒冬臘月的,愣是出了一身汗。陳奇才沒辦法,隻能幫著“大佬”說話:“二和哥,我們去轉轉唄,給嫂子買點東西也好啊,而且穎妹衣服還不小心破了口。”
    一個媳婦,一個閨女,兩個陳二和的死穴,陳奇才點得十分精準。
    兩招拿下陳二和,一行人包括剛從樓下下來的杜太太和杜茵也跟上一起,浩浩蕩蕩地開往商場。
    因為人太多,導致車都隻能坐兩輛。男的一輛,陳穎陪著杜太太和杜茵,兩個年齡段不一的女人像看珠寶一樣盯著陳穎。
    杜茵看了一會,被陳穎笑著回望了一眼。
    結果把杜茵鬧了個臉紅,小聲地道:“謝謝大師,幸虧有你。”
    陳穎有點樂,陳錚一開始見了她會臉紅,怎麽二十來歲的大姑娘也愛臉紅。
    她笑吟吟地看著杜茵,隨口調侃道:“光謝謝可不行,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啊。”
    這話鬧得杜茵更不好意思,倒是杜太太大方道:“要是陳大師是個男的,我就搶來做女婿了!”
    陳穎微微一笑,掃過杜茵紅通通的臉蛋。隨後想得有點多,就訕訕地把目光收了回來。萬一真讓人看上她,那可不行,還有人等著她呢。
    沒一會,到了商場。
    玉溪大商場共四層樓,門前人來人往,被染成紅色的字跡老遠就能看到,顯示著不一般的身份。
    巧的是,挨著大商場這邊不遠的街,就會有很多同款的產品,隻是質量不一。
    經濟的萌芽,從商場往地攤上發展,更寬更廣。
    陳穎知道,很快會迎來一段國家的黃金發展時期,如今正是下海的大好時機。但再往後,市場的攻擊大於需求,處於買方市場,賣東西的人就沒有那麽快樂了。
    推辭了一位上前來推銷的人,杜先明領著人往三樓去。
    三樓賣的東西比一二樓更貴,換個詞是牌子貨,但什麽牌子貨好,很多人還沒有概念。物質上沒滿足,哪來的精神需求。
    陳穎掃過一行的衣服,倒是在時代潮流中發現了很多被多次複古的元素,就好比冬天還掛了一排又一排的牛仔,正是今年的爆款,不愁賣。
    陳二和摸了摸口袋的錢,發現還挺厚實,就問陳穎:“穎妹看上這個了?”
    牛仔的挺薄,陳爸爸沒看上眼,但耐不住閨女喜歡。
    “沒,這冬天的,幹嘛買這個。”陳穎也隻是看著她眼中複古但這時卻流行的款式發呆而已。
    隨後陳穎正經地選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給自己,還給家裏父母還有陳錚和老太太挑了一份。其他叔伯也都是成人,不用考慮那麽多。
    陳二和笑嗬嗬的想上去付錢,被杜先明指使著陳奇才攔下,兩方爭著付錢。
    陳二和是覺得讓別人花錢,底氣不足,就不樂意。可杜先明開口讓人來了,哪有讓人自己付錢的道理,也是熱情得不行。
    最後一個人都沒付,經理正好有點來頭,把杜先明認了出來,笑著免單了,原因還沒說是因為杜先明,說得特別冠冕堂皇——今天的一百八十八位顧客。
    陳二和一開始沒想明白,就同意了,還覺得自己一行人挺幸運。
    轉得差不多了,陳二和才越想越奇怪。
    偷偷地落下一截位置,陳二和小聲地和陳穎說:“穎妹啊,這個杜先生剛剛是不是故意的,我想起來那個經理看了他好幾眼。”
    陳穎點頭:“嗯,應該認出來杜先明了。”
    “唉,那不是欠人情了,還給你丟份。”陳二和歎氣,麵上帶著失落,手扶了扶要掉的眼鏡,低著頭,背稍微有些彎。
    陳穎看陳二和一下子沒了精氣神,手伸到她爸背後拍拍,努力吹自己:“丟什麽份?給我買單以後都是別人搶著幹的事。再說了,我給他幫的忙,把這些店買空也值。”
    “爸你也不用覺得丟份,這是你閨女我給你撐的腰。你當得起!”
    陳二和偏頭去看,小丫頭片子笑得一臉理所當然,很像吹牛上天的那些不靠譜小混混。可在陳爸眼裏,那也是孝心滿滿,腰杆子一下就挺直了。
    “好好好,你給爸撐腰。長大了啊!”
    說起長大兩個字,老父親陳二和眼眶有一瞬間的熱意,一瞬間而已,沒到落淚的程度,但心裏暖得像豔陽天。
    買完大包小包,杜先明直接把人送回村裏,還附上兩個紅封,說一個是杜太太的心意。
    陳穎笑納了。
    隻可憐陳奇才,明明是鎮上的人,卻愣是回到村裏才覺得不對。
    等杜先明一走,陳奇才一拍腦袋:“唉,我怎麽給坐回來了?”
    陳二和提著東西,直言道:“你叔伯們不都還在村裏,將就著住一晚吧。”
    “也行,那我去了,回見啊。”
    就這樣,陳奇才和父女兩岔了道。
    一路往前走,陳錚就蹲在路邊上等著呢,見了兩人一個跳起,把陳二和差點嚇一跳。
    “怎麽了?跑這蹲著。”陳二和笑著問,伸手就想去拿糖哄陳錚。
    陳錚臉上表情有些怪,不過陳錚看看陳穎,又看看新的爸,張了兩回嘴把事說了出來。
    “爸,那個……五貴叔以前那個女人帶著孩子了。”
    陳二和臉色立馬就黑了,從牙縫裏擠出話來:“那個女人還敢過來?”
    和點了□□桶一樣,陳二和帶著兩孩子飛快地趕回家。
    陳穎回想了自己小叔,和曾經的小嬸,覺得頭上有些綠。
    不過更綠的是陳五貴,陳五貴皮膚微黑,但五官長得好看,十七八歲的時候特別招小姑娘。結果和同樣十七八歲的楊桃花鬧出了事,有孩子了。
    兩人都小,但陳五貴是個有心的,和老太太撒潑打滾也把楊桃花娶了回來,來年生了個閨女,隻比陳穎小一歲。可兩人年紀太小,當時孩子都出生了,還沒到年紀□□。
    琢磨著給女兒多弄點錢,二十不到的陳五貴就外出打工了。可這一去,半路給老太太叫了回來,告訴他他楊桃花抱著孩子跑了。
    愛是一道光,綠得五貴慌。
    陳五貴死活不信地找上門,被女人和那個漢子打了出門,還是後來陳家五兄弟一起上,才叫對方服軟。
    可服軟是一回事,女人的歸屬是另外一回事。對方肯給陳五貴揍,但說楊桃花不樂意跟他走,那陳五貴也不能強搶人,法律上你們沒有關係。
    於是兩方開始了打架生涯,陳五貴一邊喝酒,一邊上門找茬,見著女兒和楊桃花每每都是眼紅不已,又愛又恨的。
    結果兩邊還沒咋地,楊桃花帶著孩子又走了!
    兩個男人傻眼了,陳五貴也對楊桃花死心了,兩人唯一的牽扯就是那個女孩兒。楊桃花算計好,每年還讓陳五貴的女兒回來住一陣,把陳五貴手裏錢哄走,但她自己是沒有上門的。
    對於這樣一個欺負了自己弟弟,又教自家臉上無光的女人,陳二和怎麽不氣,老實人也有三板凳想打下去!
    陳穎看一眼臉上寫滿無奈的陳錚,想著自己也是無力。這家事兒,難!
    走過被陳穎折了一枝的桃樹,陳穎就聽到家門邊上的哭鬧聲。
    “還要錢,不夠!你閨女死活你不管了嗎?”
    “房子都有錢建,孫女的命就不值錢了?”
    陳五貴和趙美英並排站在門裏麵,門檻前的地上躺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叫罵要錢的楊桃花挑著細眉,一臉陰鬱,全然不顧臘月地上寒意刺骨!
    “是你這個瘋婆子!”杜先明目光中流露出三分震驚,氣氛怨憤。
    女人衣裳髒破,頭發淩亂,臉上物汙漬粘結著頭發,獨一雙鞋還算得上好,走出去絕對會被小孩躲著走。
    杜先明一眼就認出這瘋婆子,是因為半個月前他遇到過幾次,自己女兒杜茵還給了這人一些錢和吃的,就連這瘋婆子腳上的鞋還是女兒杜茵看她光著腳給買的。
    “你這個瘋女人,是不是你偷了小茵的頭發,讓她變成現在的樣子!”杜先明吼著,雙眼滿是怒火。
    剛從瘋癲裏清醒沒多久的鄭翠翠哼了一聲,狠厲消散,露出幾分絕望來。
    “可惜還是功虧一簣……”
    鄭翠翠一句話沒說完,被從不打女人的杜先明一巴掌扇了過去。
    杜先明到底是個男人,雖然年紀大了,可憤怒之下一巴掌力氣不小,把鄭翠翠掀翻在地。
    趴附在地上鄭翠翠吐出一口血,含著一嘴的腥甜味回頭瞪向杜先明:“你們這些當官的,就都該死。老天不長眼,我家破人亡,夫離子散,瘋了十幾年,你卻把官越當越高,日子越過越好!”
    “憑什麽?憑什麽!”
    絕望的無力被回憶裏的恨意所取代,明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可鄭翠翠還是猛地朝著杜先明撲了過去,一口咬在他的腿上。
    陳穎還要注意金色烏龜,動作慢了一拍分開兩人。
    杜先明縮起腿,憤怒中帶上了不解。攔下想要製住鄭翠翠的陳穎,然後他忍著痛,站直了問:
    “我做人堂堂正正,怎麽就害你家破人亡了?瘋女人,你是把什麽都當真了吧!”
    杜先明自詡當官來算是好官,他不是迂腐的人,向來都是努力發展地方,然後借由地方的發展,讓百姓日子更好過,自己日子也更好過。這樣的做法,雖然讓他受到一些守舊頑固派的不滿,但大多數人,包括他治下的人,沒有不稱讚他能力強悍的。
    而且每一步發展,難道是憑空而來,他日日夜夜絞盡腦汁,守在崗位第一線,多少年沒放過年假?當年水災他泡出了風濕,用腦過度,至今還時不時頭疼難忍。
    這事甚至還牽連到家裏女兒,杜先明不知道真相,咽不下這口氣!
    陳穎看了眼金色烏龜,防著對方突然動手。不想金色烏龜也是給她麵子,才沒有對瘋女人動手,被控製的事,還沒過去。
    鄭翠翠被再推了一下,坐到了橋洞的邊緣口,身後就是冬日裏清澈流淌的河水,還有河外的一排排光禿禿的樹。
    “我是唐老黑的婆娘,這下你記起來了吧,哈哈哈!那個被你賣掉的男人,被你賣掉拿去換官名的男人!”
    杜先明一怔,顯然是想起了鄭翠翠口中的唐老黑。
    事實上,杜先明對這個十幾年前的人印象深刻。
    唐老黑是個黑老大,對底下兄弟那叫一個義氣,什麽忙都幫。也正是因為有義氣,才招攏了幾百的小弟,能為唐老黑拋頭顱、灑熱血。
    杜先明當年還在微末,意外進去做了臥底,是去偷賬本的。能摸到賬本,自然是唐老黑信任的人。
    而唐老黑為了保護家人,不讓鄭翠翠等人露麵的,但他嘴巴大,也在鄭翠翠麵前誇過杜先明好幾次,說他靠得住,辦事穩妥。
    但就是唐老黑信任的杜先明,一手拔了黑團夥的根,把唐老黑等人送進了監獄,吃了槍子。
    “你夢裏就不會夢到老黑嗎?他有沒有說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肉……”鄭翠翠的聲音變得低啞,好像呢喃一般貼在杜先明耳側響起。
    那雙眼睛讓杜先明響起了唐老黑被帶走的時候,回頭望的那一眼,讓人背後發寒。
    杜先明嘴皮子抖了抖,最後穩了下來:“我沒有賣他,我本來就是臥底。”
    “他雖然心沒壞死,可養著那麽多人,都是好的?”
    杜先明突然爆發,額頭青筋暴起:“你知道那些人做什麽嗎?我賣人?是他們在賣人!我為什麽不能把他們送進去,不送他們進去,要有多少無辜人遭難。”
    “死得好,他們都該死。”杜先明咬了一下牙,目光決然。賬本上那一筆筆金錢,都帶著血色和黑暗,當年清理過錢帳來源的杜先明,有底氣吼這麽一句。
    “呸!給自己洗什麽白,你以為我會信。”
    鄭翠翠一口唾沫噴了出去,吐在杜先明身上:“當官的都沒有好人!”
    “我不需要你認為我是好人,你算什麽?唐老黑好歹還算個人物。”杜先明眉眼冷厲,氣場全開。
    鄭翠翠看得一愣,一瞬間有些無力。
    她瘋癲了十來年,半個月前才清醒,在橋洞邊撿到了一隻受傷的金烏龜,還會說話。
    當摸到舊家的別院,偷偷挖出香料,發現香料能用後,鄭翠翠就起了心思。她大著膽子控製了金烏龜,哄騙它去害杜先明的女兒。
    她知道為人父母最在意什麽,可就是知道才選擇對杜茵動手,就是為了讓杜先明一輩子難過,才不枉她瘋癲了多年,吃了那麽多苦。
    可杜先明說出的東西,顛覆了她的認知。
    而且杜先明既然找來了,也讓金烏龜失去了控製,他女兒得救隻怕八九不離十。
    那她……
    還能做什麽?
    她還能做什麽呢?
    鄭翠翠怔楞地往後挪了挪,一下不小心掉進水裏,發出噗通一聲大響。
    杜先明被嚇了一條,伸手抓住了鄭翠翠的腳,把人拉扯上來。
    可頭先落水,拉扯上來時又撞到了頭,鄭翠翠已然沒了也意識。
    杜先明把人救了,又有點後悔自己幹過的事。但礙於自己對唐老黑那幾乎微不可查的歉疚,杜先明還是沒再把人推下去,隻是丟在一邊不管。
    杜先明無視了鄭翠翠,對陳穎道:“大師,可否請龜大仙幫忙解了小女的龜化,小女並未自願,是這個女人設計的。”
    一番話,即說給陳穎聽,又說給了金烏龜。
    不待陳穎說辭,金烏龜嘴一張,從嘴裏吐出一顆黑色的小珠子。
    金烏龜口吐人言道:“服下就行,三日可解。”
    吐完珠子,金烏龜感覺心裏有些空落落。這幾日功夫,他都在暢想有另外一隻烏龜陪著了,沒成想還是單身龜。
    陳穎笑道:“龜大仙爽利。”
    “哼,不爽利,你們人又要除妖了。”金烏龜瞥陳穎一眼,又道“不過你還算好的,還知道幫幫本大仙,是個開明的。若是本大仙沒被她用那香迷惑控製住,本大仙是絕不會害人的。我龜族向來平和,不與人交惡。”
    金烏龜別扭地謝了一句陳穎,畢竟當時陳穎也算是示好了,沒有直接對不清醒的他動手,反倒幫他從被控製中清醒了過來。
    杜先明接過那黑色珠子,連連感謝:“多謝大仙,也多謝大師。”
    說完,他看著黑色珠子目不轉睛。當真是突然卸下了千斤重擔,心裏舒坦得不行。
    不過行百裏,最怕半九十就泄氣了。
    不解決了女兒的事不放心,杜先明拿了東西就想走,以眼神示意陳穎。
    陳穎自然無不可,主動開口說走。
    不想金烏龜朝著陳穎丟了一個東西,讓陳穎難得地麵露喜色。
    看著手裏的陣盤,陳穎回身道:“給我的?”
    “不過一個靈器,本大仙用不上,就賞你了。”
    “多謝!”
    天地間靈氣日漸微薄,就連靈器都是極難弄到的,何況金烏龜給的是極品靈器,又是陳穎擅長的陣法常用到的陣盤。俗話說送貴的,不如送對的,幾重疊加,讓陳穎滿意不已。
    杜先明和陳穎兩人走遠,金色烏龜的眸子閃過一道金光。
    它張開了嘴巴,一道衝力極大的水衝向地上的鄭翠翠,把人衝進河裏。
    人掉進河裏,發出撲通一聲響。金烏龜感受著體內大跌的靈氣,眸光淡漠,然後揮動四肢,重新落入河中,眨眼間沒了身影。
    杜家。
    杜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蒙著眼睛接過了那顆珠子。
    然後在黑暗的被窩裏,把珠子塞進自己嘴裏。
    她動作也小心得不行,生怕自己現在變成怪物的手碰到嘴,讓自己感覺到。
    但那顆珠子一被含入口中,就立馬化作一股暖流湧入四肢。
    滿滿地,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變得輕了,就如同半個月之前一樣。
    杜茵顫抖著一隻手,摸向了自己另一隻手。
    光滑的觸感漫上手指,好的!
    杜茵瞬間淚流滿麵,忍不住抽泣出聲。
    隨後她的手又摸向自己臉也是觸手光滑!
    哭泣的聲音通過被窩傳出去,悶聲悶氣的。
    杜太太擔心得不行:“小茵,怎麽了?是疼了嗎?”杜太太又無措地轉向陳穎,“大師,小茵在哭?她怎麽了?”
    杜茵掀開了被窩,黑發披散在她肩頭,從圓潤的肩頭滾落下去。
    那張臉上濕漉漉的淚痕蓋住了清秀白皙的麵容,隻見欣喜:“媽!我好了,我好了!”
    陳穎便道:“不如奇才叔帶我去紙廠看看。”
    陳穎之前有隨口一提讓陳奇才幫忙,做一筆生意。陳奇才猜想,大概是這小姑奶奶突發奇想,想用紙廠做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