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個小時後。

    討論差不多進入了尾聲。

    作為律師。

    主要工作就是尋找法律條文中，對己方有利之處，進行辯護。

    張瑋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研究琢磨。

    這次和秦牧探討完之後。

    拓寬了許多思路。

    很多觸類旁通，他以前都沒怎麽聽過的法條，秦牧都信手拈來。

    從刑法，到民法，再到訴訟法、量刑等……

    兩人從多方麵，對案情進行了分析。

    尋找到了諸多對己方有利的訴訟要點。

    “我……我問一下，你們討論的怎麽樣了？”

    全程旁聽的白雪蘭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們是真的沒怎麽聽懂……

    “應該穩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四天後開庭，開庭之前，可能我們還要再探討幾次。”

    張瑋笑了笑，頗有些意猶未盡。

    神情帶著幾分激動。

    這一刻。

    他仿佛找到了久違的知己一般。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白雪蘭咽了咽口水，開口說道。

    她是個全職太太。

    在家裏還要照顧讀書的小孩，這個點也該回去做飯了。

    “那我們也先回去了。”

    梁成斌和華立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說道。

    這次來律所。

    耽誤了他們一天的時間。

    每個人的家裏，或多或少還有私事要處理。

    “等等。”

    秦牧卻突然站了出來，攔住了三人。

    開口說道“討論完這起案子，我們現在可以討論另一樁案子了。”

    三人愣了一下。

    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秦牧。

    “是這樣的，最近這個事件被人發布到了網上，現在已經鬧的沸沸揚揚的，大家應該知道吧。”

    秦牧接著說道。

    三人神色微變，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次追逃致死的案件，影響範圍的確很大。

    傳播非常廣。

    網絡上的網友們，也幾乎是一麵倒，全部是罵他們的。

    說的各種難聽的都有。

    他們現在已經不敢再上網了。

    隨便刷個小視頻，都能看到有不良媒體做二道販子，蹭熱度罵他們。

    各種“銳評”，充斥在網絡上。

    說實話。

    經過了這麽幾天。

    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快到一個極限了。

    “我打算起訴一下這些人，想問問……你們要不要一起？”

    秦牧看著三人，微笑著發出了邀請。

    這次網暴事件。

    並非是他一個人被罵。

    附帶的白雪蘭、梁成斌和華立三人。

    當然。

    被罵的最慘的，莫過於他和梁成斌了。

    很多人把他們兩個，當成了追討致死的間接凶手，對他們“不肯負責”的態度不停謾罵。

    這些謾罵……

    還有許多不是言語上直接的謾罵，而是指責、譴責那種。

    在法律上，同樣對他們的人格尊嚴造成了極大的損害。

    一樣觸犯了誹謗罪的相關規定。

    “起訴？”

    白雪蘭三人再次愣了一下，一時間沒聽明白秦牧這句話的意思。

    “沒錯，起訴，我搜集了一共兩千六百多條不同的評論，打算起訴這群人誹謗罪。”

    秦牧深吸了一口氣，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

    白雪蘭三人還沒什麽反應。

    反倒是張瑋瞪大了眼睛，脫口問道“你說多少條？”

    作為“老熟人”。

    他對秦牧十分了解，曾經還接手過秦牧送來的六十個“被告”。

    都是來自於全國各地，不同省份。

    光是查證、搜索ip……

    聽說就花了一周的功夫！

    為此。

    秦牧還提前墊付了87萬的訴訟費！

    而這一次……

    更是離譜！

    秦牧對全網的負麵評論下手了，居然打算起訴全網兩千六百多條評論！

    “兩千六百條，不知道後麵還會不會增加，加了再補上就是了。”

    秦牧聳了聳肩，滿臉認真的說道。

    張瑋“……”

    “起訴他們誹……誹謗罪，能讓他們不再罵人了嗎？”

    梁成斌滿臉糾結，突然問道。

    他對法律罪名，不是太清楚。

    但是這兩天妻子天天以淚洗麵，被這些網暴折磨的憔悴了好幾斤。

    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即便他一個大男人，看到那麽多網友罵自己，尚且鬱氣積胸。

    他真怕哪天老婆被氣出個什麽好歹來。

    “當然可以。”

    秦牧看著梁成斌，微笑道“不僅可以讓他們停止罵人，還能讓他們以後都不敢隨便罵人，此外……還可以要求他們賠償損失。”

    隨後。

    秦牧將誹謗罪的法條，以及量刑情況，對梁成斌三人說了一遍。

    根據情節輕重，可以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並且要求這些人……

    每人賠償2000—5000元左右的精神損失費等民事賠償。

    這些都是在合理範圍內的。

    白雪蘭和華立，受到波及比較輕，索賠較少。

    但他和梁成斌……

    作為這次網暴事件的“主角”，受到了重點待遇，遭遇的精神損害最大。

    有權申請最高賠償，也就是5000元。

    “5000？”

    梁成斌聽完之後，不由瞪大了雙眼。

    數學不是很好的他，花了七八秒才算清楚。

    兩千六百人，每人賠付五千……

    大約是1300萬！

    秦牧聞言，額頭上不由浮現出了幾條黑線。

    耐心解釋道“沒這麽離譜，畢竟不是什麽人都是封頂五千的賠償的。”

    情節較輕、傳播較少的，一般是賠償2000元。

    但大範圍傳播，或者情節惡劣，多次謾罵、多次傳播的，大概率能申請下5000元的賠償。

    梁成斌咽了咽口水。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秦牧講述的這些東西。

    這實在是太玄幻了。

    而白雪蘭和華立同樣如此，都是目瞪口呆。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一時間。

    整個律所，陷入了沉默狀態。

    “咳咳，我說一句。”

    最後，張瑋幹咳著提醒道“恕我直言，要起訴這些人，有點不太現實。”

    他雖然很佩服秦牧的這個大膽的想法。

    但還是從現實的角度出發，認真分析道“首先，起訴兩千六百人，光是訴訟費，便是一個天文數字。”

    就算按照最低標準來計算，至少也要預先墊付2000萬。

    訴訟費，除了法院對案件審理的收取費用，還包括調查中的費用、證人出庭的費用、鑒定費用等等。

    若是被告同在本地的，訴訟費用會少很多。

    若被告在異地，或者在網絡上……

    訴訟費用將高出好幾個檔次。

    2000萬，還是他最保守的估計！

    “其次，兩千六百人，在調查取證，鎖定ip上，就極其困難，需要漫長的查證周期。”

    “而這類案件，拖得越久，取證就越困難，更加無法鎖定實際誹謗者。”

    誹謗案，同樣有著追溯期。

    在刑事上，追訴期是五年。

    在民事上，追訴期是三年。

    也就是說，三年過後，即便你想要告人，也無法索要到賠償。

    五年過後……

    你起訴對方，法院也不會受理！

    而且。

    兩千六百個被告，實在是有些喪心病狂。

    檢察院的人……

    估計要崩潰。

    單是查證ip，鎖定嫌疑人，至少都要花了一兩年的時間。

    這還必須連著一兩年查詢，中間不核查其他案子。

    在這種情況下。

    法院方麵極有可能考慮到司法力量不足，不準予立案。

    畢竟……

    一次提供兩千六百個被告，真要坐實了，監獄都不夠關的。

    “沒事，這些點我都考慮到了，訴訟費已經湊齊了，至於ip鎖定和查詢的問題……”

    秦牧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正好認識了一個黑客，他這幾天幫我把這些網暴者的ip地址都查到了，我正好可以和舉報材料一起提交到法院。”

    他的這個朋友……

    自然就是係統的【虛空索敵】功能。

    在這次事件裏。

    這個技能首次展現了逆天的功效，可以精準鎖定對方的發言區域和身份信息。

    絕對精準。

    不會出現任何誤差。

    張瑋聽完，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整個人都有點懵懵的。

    這兩個最難的地方，秦牧都解決了，那的確是可以起訴全網。

    隻要能提供這些網暴者的誹謗證據，法院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立案。

    “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你們要不要加入進來，一起打這場官司。”

    緊接著。

    秦牧又看向了白雪蘭、梁成斌、華立三人。

    其他三人都牽扯在了其中，都有主張自己權利的資格。

    “我加入！”

    梁成斌第一個站了出來，激動的說道。

    秦牧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當然。

    秦牧口中所說的賠償……

    也讓他頗為動心。

    若是真的能夠拿到賠償，他們家的生活將得到極大的改善。

    或許能在晉城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再把兒子接到身邊，安安穩穩的讀書成長。

    一切。

    都有可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我們也加入！”

    白雪蘭和華立對視了一眼，也開口表態。

    兩人同樣遭遇了網暴的困擾。

    說不氣憤，那是假的。

    這些噴子……

    他們都恨不得將他們送進去！

    “既然如此，我這天再整理下起訴檢舉材料，後天去法院起訴。”

    秦牧點了點頭，和三人約定好了時間。

    誹謗罪的確可以起訴。

    但也要有足夠的材料，證明對方在網絡上，對你進行了誹謗、人格攻擊等等。

    因此。

    檢舉材料必不可少。

    還有兩千六百份的ip資料，以及兩千六百份起訴書。

    他都需要花費大量時間來準備。

    起訴全網……

    是一個超級大工程。

    相比之下。

    之前起訴六十個人，簡直就是小兒科。

    隨後。

    將該約定的事情商量好之後，秦牧四人便離開了張瑋的律師事務所。

    而張瑋……

    坐在椅子上，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他現在的腦海裏，還回蕩著剛才的一幕。

    起訴全網，他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

    整個晉城。

    要不了多久，將備受全國的關注！

    “兩千六百個被告的大案子，這幾十年裏……應該沒有出現過吧？”

    他咽了咽口水，喃喃了一句。

    ……

    同一時間。

    某站上。

    秦牧新一期視頻的發布，同樣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這期視頻……

    主要是事件上集，講述了一下事件的前因後果。

    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話。

    視頻的下方。

    依舊是“心靈淨化專區”，“靈魂的洗滌地”，“文明示範區”。

    沒有任何人討論視頻的相關內容。

    反倒是……

    轉發這條視頻的人，非常多。

    許多人都將這條視頻，轉發到了其他的平台。

    試圖幫助他說話。

    然而……

    頓時被其他平台的噴子們，噴的血壓飆升。

    “洗地狗？人家兒子都死了，這個視頻想表達什麽？他們就沒有錯嗎？”

    “那兩個追逐的人，說實話，我不否認他們見義勇為，但見義勇為也要講究方法！”

    “就是，要是我被追的這麽急，指不定也會做出什麽傻事出來！”

    “你們這些冷血動物，永遠也學不會換位思考，生而為人，我都替你們感到羞愧！”

    “……”

    秦牧講述的，其實是沒有添油加醋的版本。

    頗為客觀。

    和原翠蓮視頻裏的事件內容，其實出入不大。

    但原翠蓮視頻裏的內容，附帶了太多的主觀因素，重點講述她兒子死了，而四人卻沒有承擔任何責任。

    而秦牧的這個視頻……

    卻在各個平台，一石激起千層浪。

    再次將事件推向了。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來，參與了對他們四人的網暴隊伍。

    主要目標，當然是他和梁成斌。

    大部分人……

    都在討論見義勇為，以及見義勇為的方法問題。

    譴責之聲，不絕如潮。

    在這場罵戰中……

    還炸出了大量許多三觀不正的網友們。

    “說一千道一萬，我真的不相信那個搶劫的人會無故尋死，追逐途中絕對發生了什麽，建議有關部門詳查！”

    “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麽沒了，怎麽網絡上還有這麽多冷血的人，就不知道積點口德嗎？”

    “他固然是搶劫了，但這個中年婦女戴著金項鏈在街上，也不知道遮掩一下，這不是故意引誘他人起犯罪意圖？”

    “這個事情發生這麽久了，這四個人裏，就沒人站出來給這位母親道個歉嗎？你們什麽都沒損失，但人家兒子都死了！”

    “……”

    各種奇葩離譜，平時都見不到的評論……

    都出現在了網絡上。

    對秦牧和梁成斌的聲討，再次上升了一個檔次！

    就差直接詛咒他們不得好死了。

    “深呼吸，深呼吸。”

    養老院裏。

    秦牧正在搜集“被告人”資料，看到了新增的這些評論。

    血壓差點直接爆炸了。

    他本以為自己一個較為理智的視頻發布後……

    會讓局麵有點好轉，讓那些人理性思考。

    卻沒想到……

    沒有人在乎他這個真相的視頻。

    他們自始至終，就站在了道德製高點，根本不曾下來過。

    趾高氣昂，點評一切。

    指點江山，逮著誰罵誰。

    任何幫助他們說話的，全部被視作了水軍，被罵的體無完膚。

    族譜上叫的出名的……

    無一幸存。

    “有三千個了。”

    重新統計了一遍名單，秦牧嘴角抽了抽。

    在統計的過程中。

    他好幾次都氣得想摔手機。

    這群人的發言，真的讓人上頭。

    極其擅長挑動他人的情緒。

    短短幾句話，至少需要半個小時去治愈。

    而現在……

    全網都是這種類似的評論。

    “訴訟費又不夠了，看來隻能再去薅羊毛了……”

    秦牧輕歎了一口氣。

    頗為無奈。

    隨著事件的加劇，現在的噴子如雨後春筍一般接連冒出。

    算上彩票的錢，還有青嵐借的錢……

    他差不多有兩千三百萬。

    完全不夠。

    而放過這些噴子……

    更是想都別想！

    別說他現在可以買彩票中獎籌錢，就算籌不到，他房子賣了也要告這群人！

    ……

    晉城。

    某工地宿舍樓。

    梁成斌夫妻擠在一個小房間裏，同樣在看網絡上的評論。

    看了一圈……

    被氣得滿臉通紅。

    梁成斌尚能承受，他老婆再次被氣哭了。

    “老婆，我就說別上網了吧。”

    梁成斌苦笑了一聲，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們就是兩個普通人。

    突然遇到了全網網暴，都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秦牧今天告訴了他方法，還有索賠的可能。

    “老婆，別哭了，秦兄弟不是說了嗎？他正在搜集資料，後天咱們就一起去法院告這些人，他們都是懂法律的，讀過書，知道的肯定比咱們多。”

    見老婆還在哭，梁成斌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隻能笨嘴笨口的安慰了起來。

    “那個張律師看起來人也不錯，說是打官司隻要勝訴了，可以要求對方支付律師費和訴訟費，錢的事你也不用擔心。”

    “還有這些天耽誤的工期，咱們也可以要求對方支付。”

    “秦兄弟還說，罵我們的人越多，咱們賺的就越多，你換個角度想一想，咱們告了他們，每人可以索賠兩千到五千呢……”

    梁成斌掐著手指頭，計算了起來。

    哄了好半天。

    才將妻子哄好。

    “我倒不奢望什麽賠償，隻希望這件事早點過去，我們就是普通人，他們別再罵我們就好了……”

    她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一定會的，秦兄弟他們人都不錯，讀的書多，法律條文說出來一套一套的。”

    梁成斌抱著妻子，認真的說道“咱們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的，寶兒來城裏之後，好好讀書，以後考個好大學。”

    “我都想好了，以後就學法律，咱們都不怎麽懂法，千萬別白白被人欺負了……”

    在這個二十平的房子裏。

    兩個普通而平凡的靈魂相擁著，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

    次日。

    秦牧一大早，再次請了個假。

    乘坐高鐵，前往了省裏一趟。

    準備前往彩票中心兌獎。

    昨天晚上。

    為了湊夠訴訟費，他又買了500注的彩票。

    當然。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沒有再去葉雲天的彩票店。

    而是換了一個彩票店。

    畢竟葉雲天的彩票店……

    已經出現兩次大規模密集的中獎事件了。

    這次的中獎概率，和之前相差不多。

    五百注的彩票，中了一千多萬。

    加上之前的兩次……

    他前後在彩票這個領域，已經薅了兩千五百萬了。

    稅後差不多是兩千萬。

    “這次把錢領到之後，還是別再買彩票了。”

    對此。

    秦牧還是有點逼數的。

    雖然他全程沒有作弊，但這種現象實在是太可疑了。

    上午十一點。

    他趕到了省裏的彩票中心，來到了兌獎部門。

    “先填寫兌獎信息。”

    工作人員耐心的指引著兌獎步驟，同時給了他一張兌獎信息填寫表。

    填寫表裏，主要是彩種、期數、個人信息等。

    這些填寫完畢，有專人負責核驗。

    “咳咳，能多給我幾張表嗎？”

    秦牧看著自己一袋子的彩票，不好意思的說道。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問道“你要幾張？”

    “76張。”

    秦牧如實說道。

    他前後買了三次，二等獎到六等獎已經超出了1000張。

    但這裏是省彩票中心，隻支持兌換大獎。

    也就是一等獎或者二等獎。

    “這麽多？”

    工作人員多少有些不信。

    直到秦牧將自己的袋子打開，露出了足足七十六張二等獎彩票。

    這個工作人員頓時嚇了一跳。

    二等獎，不管是哪個彩種……

    至少都是幾十萬！

    這七十六張，代表著這裏至少有兩千萬！

    隻不過……

    他從未見過，彩民拿著七十多張二等獎出現的情況！

    “您先填寫一下信息。”

    咽了咽口水，他連忙拿來了一堆填寫表。

    暗中通知了一下兌獎部的領導。

    上級領導同樣被秦牧嚇了一跳。

    在秦牧將七十六張二等獎的信息填寫完畢後，立即讓後台查詢這些彩票的來曆。

    看看數據庫後台有沒有漏洞等情況。

    一番排查核之後。

    他們發現秦牧的彩票，的確沒有任何問題。

    也不存在內部消息泄露的情況。

    然而……

    在核查彩票的時候，卻發現秦牧購買的這些彩票，都是同一時間購買的。

    涉及了十餘個彩種。

    第一次是一次性出票200張。

    後麵兩次，也都是一次性出票500張。

    “奇了怪了，總獎池沒有任何異常，數據也沒有超出。”

    “工作人員排查了一遍，發現這三期彩票的發行裏，二等獎的總中獎人數是相同的，隻不過……這個人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這麽多二等獎，都是一次購買的時候中的……”

    “既然獎池沒影響的話，那就給他兌換吧。”

    “……”

    最終。

    彩票中心的領導緊急商討之後，還是給秦牧兌換了獎金。

    在嚴格的控製下……

    他們的總彩池，並未減少。

    也就是說，每期固定出的那些二等獎……

    都集中在了這兩家彩票店裏，其他的彩票店，沒幾個開出二等獎的。

    這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因此。

    工作人員很快給秦牧開通了專屬貴賓通道。

    全程指引。

    納稅，填寫支票，前往銀行兌換轉賬。

    忙了足足兩個小時。

    稅後兩千萬的獎金，終於到手。

    ……

    彩票中心。

    兌獎部。

    下午的時候，又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葉雲天和另外一個彩票店的老板，帶著一堆二等獎彩票前來兌獎。

    葉雲飛的二等獎彩票，隻有二十幾張。

    但另一個彩票店的老板，手頭上卻握著三百張二等獎！

    “唉，還是老哥有魄力，相比之下，我還是有點小家子氣了。”

    葉雲天羨慕的看著這個老板，無比後悔。

    秦牧第二次來他店裏購買了彩票，他當時隻跟著賣了500注。

    而第三次……

    秦牧去了另一個店，也就是他旁邊這個人的彩票店。

    他一次性……

    購買了九千注的彩票！

    結果光是二等獎，就中了三百張！

    足足是他的十多倍！

    原本。

    在中了二十多張二等獎後，他無比激動，這稱之為一夜暴富也不為過。

    可現在……

    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早知如此，他傾家蕩產也要買個幾萬注！

    兩者相比之下。

    他這麽點小錢，說是窮逼也不為過。

    “什麽？幾百張二等獎？”

    剛接待完秦牧的工作人員看到兩人後，再次目瞪口呆。

    連忙喊來了領導。

    告知了此次事件。

    隨後。

    彩票中心的高層領導們，再次召開了緊急會議。

    嚴厲嗬斥了技術部門。

    “這……真的跟我們沒關係，概率都是均等的，各個彩種的二等獎都是平均分布的在各個地區，誰知道三期都會集中出現在這兩個彩票店啊……”

    技術部門的人一臉無辜，堅決不肯背這個鍋。

    根據他們的篩查，後台技術上，並未出現漏洞。

    但這三期的開獎結果，太過詭異了。

    前兩期還好。

    二等獎集中現象不多。

    但第三期……

    居然在這個彩票店裏，開出了三百注的二等獎！

    累計獎金超出了一億！

    其他地區，在這期開獎裏，二等獎中獎人數相對就稀少了很多。

    “徹查！”

    “不管技術有沒有漏洞，這種情況堅決不能再出現了，不然外界人會怎麽想我們彩票中心？”

    “我們這裏，絕對沒有內定的情況！”

    最終。

    領導拍板，先暫停葉雲天兩人的彩票兌換。

    上午秦牧兌換的不多。

    各個彩種的二等獎加起來，才兩千萬。

    但下午的這個兌獎者……

    實在是有點喪心病狂。

    他們不得不謹慎一點。

    －－－－－－題外話－－－－－－

    抱歉，今天晚了點。

    稍後更新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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