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現場算刑,十五年刑期

字數:17687   加入書籤

A+A-




    而非法拘禁的量刑……
    情節一般的,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情節嚴重的,則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司法解釋中。
    需要有人重傷或者死亡,才構成情節嚴重。
    所以。
    持刀男子的這項行為,大概率判處三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第三,你剛才多次恐嚇、威脅、侮辱醫務工作人員,還構成了侮辱罪。”
    秦牧望著持刀男子,接著分析。
    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原本。
    一般的侮辱、謾罵等行為,都不構成侮辱罪。
    平時的口角之爭,實在是太正常了。
    可是持刀男子……
    在公眾場合,公開侮辱,直接將事件的性質,提升了一個檔次。
    “公然”,是侮辱罪定罪的一個重要依據。
    這次的事件。
    發生在醫院大廳,屬於公眾場所。
    加上湊熱鬧的人,加起來有上百人。
    在多人“見證”的情況下,持刀男子多次對醫院展開言語攻擊,對醫生進行人格侮辱。
    都足以構成侮辱罪。
    不過……
    侮辱罪屬於自訴案件。
    告訴的才處理。
    如果院方及醫生覺得這不是侮辱,沒有提出的話,便不構成此罪。
    “第四,你手上這把刀……比一般的水果刀還要大一些,應該屬於管製刀具了。”
    說到這裏。
    秦牧指了指持刀男子手中的刀,神態從容的說道:“手持管製刀具,進入公眾場合,構成了非法攜帶槍支、彈藥、管製刀具、危險物品危及公共安全罪。”
    這個罪名……
    其實就是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他曾經遇到的那個外賣小哥,就是因為這個罪進去的。
    隻不過那個外賣小哥是因為吐痰。
    而持刀男子是因為持械。
    刑法規定,非法攜帶槍支、彈藥、管製刀具或者爆炸性、放射性、毒害性、腐蝕性物品進入醫療機構的,具備危及公共安全行為的,便構成此罪。
    這個罪名屬於行為犯。
    即不需要有嚴重後果。
    隻要存在該行為,便構成該罪名。
    持刀男子就算沒有行凶,但持刀進入鬧事,也依舊構成了該罪。
    按照刑法,情節一般的,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但是……
    這個維權的年輕人,拿著這把刀,在公眾場所多次和保安進行抗爭。
    威脅醫務人員以及其他人。
    屬於情節嚴重。
    將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再綜合目前的傷亡情況來看,至少能達到六年有期徒刑。
    “第五,你數次要求退款,索要財物,若是經查醫院的治療過程沒有疏忽和過錯,你還將承擔敲詐勒索罪。”
    醫院大廳裏。
    秦牧的聲音,接著響起。
    又當著持刀男子,以及眾人的麵,將敲詐勒索罪分析了一遍。
    “敲詐勒索罪,指的是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對被害人實行要挾、逼迫的方式,強行索要財物的行為。”
    “你這次索要的是兩萬元,金額屬於數額較大,將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敲詐勒索罪的量刑……
    主要也是依據金額的多少。
    三萬元以上,屬於數額巨大,將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三十萬元以上,將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所以,綜上所述,如果五個罪名都構成的話,你將被判處十五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最後。
    秦牧看著不斷冒冷汗的持刀男子,“熱心”的幫忙計算出了刑期。
    尋釁滋事罪三年。
    非法拘禁罪三年。
    侮辱罪一年。
    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六年。
    敲詐勒索罪兩年。
    而且。
    最牛逼的是,這些罪名都是單獨存在的,不存在吸收的問題。
    聚眾尋釁滋事是一個獨立罪名。
    堵門,又是一個獨立罪名。
    侮辱醫務人員,事件過程中單獨存在,同樣是獨立罪名。
    持刀以及敲詐勒索……
    都和其他罪名沒有必然聯係,不存在從一重罪判處的問題。
    因此。
    五項罪名如果都存在,他最高將享有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套餐。
    “你……你你唬我的吧?”
    持刀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色厲內荏的說道。
    秦牧聳了聳肩。
    沒有說話。
    可這副表情,卻讓持刀男子更為發虛。
    秦牧剛才這些對刑法解釋……
    他雖然沒聽過,但似乎極為專業。
    深入淺出。
    將他幹的事,和刑法中的罪名聯係了起來。
    即便他沒什麽文化,也能聽明白。
    那就是……
    他把該犯的,不該犯的,都犯了一個遍。
    最後加起來的刑期,居然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十五年!
    ……
    醫院大廳。
    在秦牧講述完畢之後。
    場麵再次變得寂靜。
    原本熱鬧的吃瓜群眾們,也停止了討論。
    似乎在消化“十五年刑期”這個勁爆的內容。
    而醫院的院長於高同樣是滿臉震驚。
    茫然看著秦牧。
    他距離秦牧並不遠,加上秦牧的聲音中氣十足,他聽得很清楚。
    因此更為震驚。
    有些不敢相信。
    即便是他,也沒想到持刀男子的醫鬧行為,居然涉嫌了這麽多條罪名。
    他之所以不報警。
    是為了保全醫院的聲譽,防止事情鬧大。
    在他固有思想裏。
    醫鬧事件,警方大部分都是和稀泥,讓雙方自己解決。
    他遇到的醫鬧,便是如此。
    就從沒遇到這種一鬧十五年的事件。
    “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而他的身邊。
    那個主治醫生偷瞄了一眼秦牧,壓低著聲音說道:“應該是真的,那個人……我好像見過。”
    “你認識?”
    於高神情微動,問道。
    主治醫生苦笑了一聲:“我哪裏敢認識他,就是在晉城的新聞裏看到過,他好像是叫秦牧……之前三千人淪為被告的案子,就是他起訴的。”
    他本來不是很肯定。
    可當秦牧如數家珍的說完這些法條刑期,他便反應了過來。
    這人……
    像極了秦牧。
    “秦牧?那是誰?很有名嗎?”
    於高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何止是有名,和他惹上關係的,聽說沒幾個有好下場,全部都進去了。”
    主治醫生再次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神情中,滿是忐忑和害怕。
    於高聞言。
    不由側過頭,看向了秦牧。
    “嗚嗚嗚——”
    沒多久。
    警笛聲響起。
    七八個民警強行敲開了醫院的大門,走了進來。
    那些跟隨持刀男子聚眾來鬧事的人見到了民警,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
    一個個老實的跟孫子一樣。
    “是誰報的警?”
    沈島走上前,掃了眼四周。
    開口詢問報警人。
    “是我。”
    人群裏。
    秦牧直接站了出來,主動打了個招呼。
    沈島看著秦牧,嘴角抽了抽。
    這次。
    他得到了指揮中心的通知,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親自帶領了七八個民警趕了過來。
    沒想到……
    又看到了熟悉的人。
    這兩個月來,他已經很少看到秦牧了。
    本以為秦牧已經金盆洗手改行了。
    可現在看來……
    他還是太天真了。
    “是這樣的,我今天陪朋友來看病,結果遇到了醫鬧,就是這個人……”
    秦牧走到沈島麵前,指了指持刀男子。
    接著說道:“他攔住了醫院大門,禁止所有人進出。”
    “沒辦法,我趕著回去上班呢,看其他人都沒報警,隻能幫他們報警了。”
    秦牧一副古道熱腸,十分熱心的模樣。
    將事件經過描述了一遍。
    沈島聽完。
    略微有些吃驚,忍不住看了眼持刀男子。
    這個持刀的年輕人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中的刀扔到了一邊。
    無比老實。
    沈島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周圍的醫務工作人員。
    沉聲道:“你們誰是負責人?”
    “我,我是院長。”
    於高連忙站出來,承認了身份。
    “能看下你們醫院的監控嗎?”
    沈島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問道。
    同時。
    讓手下的人將聚眾鬧事的眾人控製了起來。
    “可以。”
    於高咽了咽口水,點頭道。
    很快。
    在後台人員的幫助下,沈島看到了完整的監控視頻。
    看完之後。
    逐漸明白了前因後果。
    的確如秦牧所描述的一樣。
    屬於持刀堵門的醫鬧事件。
    萬幸的是……
    目前為止。
    醫鬧事件並沒有人受傷。
    “人都帶走吧。”
    隨後。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把鬧事的人都帶回去。
    “等等!警官,我不會真的要坐十五年的牢吧?”
    這名試圖維權的年輕人卻不斷後退,滿臉恐懼的問道。
    “十五年?”
    沈島愣了一下。
    “是啊,那個人說的,他說我犯了五個罪,分別是尋釁滋事罪、非法拘禁罪、侮辱罪、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敲詐勒索罪……”
    這個持刀男子指了指秦牧,額頭上冷汗頻出。
    臉上寫滿了驚懼。
    沈島見狀,嘴角不由抽了抽。
    剛才的監控畫麵裏,他的確看到了秦牧一直在和持刀男子說話。
    本以為秦牧是在安撫他。
    沒想到……
    居然是在幫他計算刑期。
    “你的這五個罪名,的確有可能涉嫌,具體多少,需要等待法院的審判。”
    沈島想了想,認真說道。
    可話音剛落。
    持刀男子,以及和他同行來的那些親戚朋友們都嚇傻了。
    “十五年?不會真的是十五年吧?我們是來維權的啊。”
    “不是說好維權嗎?怎麽突然要坐牢?”
    “和我沒關係啊,我就是來湊個熱鬧的,我不是故意要堵門的……”
    “警官,我孩子才剛剛出生,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
    “……”
    聚眾的人麵色大變,紛紛找借口求情。
    秦牧之前的分析,他們也聽到了,都被嚇得不輕。
    但並不是很相信。
    可現在沈島開口,確認了這個消息,公信力截然不同。
    也就是說……
    他們可能都要坐牢。
    從維權,直接變成了犯罪嫌疑人。
    這個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人都帶走。”
    沈島卻無視了他們的請求,直接命人收隊。
    同時看向了秦牧和於高,說道:“你們派一個人,跟我回去一趟,錄製一下筆錄。”
    一方麵。
    秦牧和於高都是目擊者。
    另一方麵。
    秦牧是報警人,於高是負責人。
    ……
    兩個小時後。
    晉城派出所。
    門口。
    秦牧和於高走出了派出所。
    “這次……多虧秦先生幫忙報警了。”
    於高看著秦牧,神情頗有些複雜。
    來到派出所之後。
    他發現秦牧似乎對這個派出所十分熟悉,並且所裏不少人都認識秦牧。
    甚至還親切的打了招呼。
    似乎……
    秦牧是這個所的常客。
    此外。
    秦牧對錄製筆錄的流程,也是輕車熟路的。
    相較之下。
    他就顯得十分生疏,很多事都要民警來提醒。
    “這個不用謝,任何人看到了犯罪行為,都有舉報、製止的義務,我就是個普通熱心市民。”
    秦牧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於高聽後,愣了一下。
    幹笑了一聲。
    神特麽的熱心市民。
    秦牧的這個行為……
    使得三和醫院,將麵臨巨大的輿論壓力。
    這次警察都到了,必然會上新聞。
    那些媒體指不定怎麽編排他們醫院呢。
    隨後。
    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又開口道:“對了,秦先生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醫院,擔任法律顧問?”
    親身經曆了這次醫鬧。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醫院的確需要一個法律顧問。
    事實上。
    如今許多醫院都配備了法律顧問。
    但他以前隻覺得法律顧問是擺設,沒有多大的作用。
    即便遇到了醫鬧,這些法律顧問更多的是耍耍嘴皮子。
    可這次秦牧的表現……
    著實震驚到了他。
    一個牛逼的法律顧問,完全可以視醫鬧如無物。
    這次醫鬧,前後持續了兩個小時不到。
    便倉促結束。
    他以前遇到的醫鬧,每次都持續了至少幾個月。
    極難解決。
    而這次……
    估計是沒有什麽後續了。
    因為醫鬧的首要分子,以及聚眾的那批人,都被送進去了。
    按照秦牧所說。
    涉嫌了五大罪名,極有可能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事情解決的實在是太輕鬆了。
    “法律顧問?”
    秦牧愣了一下,旋即拒絕道:“抱歉,我現在還沒有律師執業證。”
    他現在的律師證,還要兩個月才下來。
    即便下來了,也隻具備實習資格。
    不能獨立從事法律活動。
    再者。
    一碼歸一碼。
    他是看不慣這種打著維權名號的犯罪行為,才站出來幫忙報警的。
    可是……
    對於蘇永年遇到的事情,他該維權的還是要維權。
    自己要是擔任了三和醫院的法律顧問……
    到時候豈不是自己告自己,自己幫自己辯護?
    “沒有律師證?”
    於高聽後,不由露出了失落和惋惜的表情。
    臨走前。
    又給秦牧遞了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取到了律師證,隨時歡迎來找我。”
    對於秦牧這種人才……
    他有些求才若渴。
    醫院這種行業,最容易產生糾紛和矛盾。
    如果有個秦牧這麽靠譜的律師,那他們醫院麵臨的問題將會少很多。
    至少……
    以後別人來鬧事之前,都要三思而後行。
    ……
    下午四點。
    養老院。
    做完筆錄後,秦牧也回到了這裏。
    一到院裏。
    張清源、蘇永年等人便圍了過來。
    “小秦,小王說你把那個維權的人給送進去了,後續怎麽樣?十五年?真的會判十五年?”
    “聽小王說的這麽精彩,可惜當時我們沒在啊。”
    “他們院長聽說也去了,現在是不是關在裏麵了?”
    “我估計是……”
    眾人七嘴八舌。
    你一言我一語。
    從王大錘的口中,他們得知了今天醫院發生的事。
    當時就後悔不已。
    無比沮喪。
    後悔自己沒去湊這場熱鬧。
    那麽多的吃瓜群眾,居然少了他們。
    此外。
    他們對於高的下場,也十分關心。
    畢竟……
    於高是醫院的院長。
    在他們看來就是罪魁禍首。
    “咳咳,他沒有進去。”
    秦牧聽著眾人的詢問,老臉一黑。
    接著說道:“故意開高價藥這回事,就算報警也沒有用。”
    維權歸維權。
    也不能是非不分。
    就比如說這次他遇到的,不知名姓的持刀男子。
    他用這種暴力的方式維權,隻能是把自己給送進去。
    老蘇遇到的這件事……
    同樣如此。
    維權也是需要講究方法的。
    “報警沒用?我聽小王說,他拿著單子去了那個藥店買藥,結果藥店老板不賣給他。”
    “就是,我看那個藥店老板就是心裏有鬼,他說買藥的話,必須要留下單子。”
    “有那個韓冬庭寫的單子在,也沒辦法報警嗎?”
    “他們太可惡了……”
    “……”
    張清源等人滿臉憤慨,罵罵咧咧了起來。
    這次那個持刀男子的維權……
    同樣反應了一個問題。
    這個醫院有問題,或者這個醫院的醫生有問題。
    而目前來看。
    似乎在法律層麵上,並不足以製裁這個醫院。
    看過了那麽多刑事案件,嫉惡如仇的他們……
    隻覺得心中不快,一口氣舒展不開。
    “你們先別急,我去找找王大錘。”
    秦牧安慰了眾人幾句,便來到了法律顧問的辦公室。
    找到了正坐在電腦麵前的王大錘。
    王大錘將離開醫院後的事情,也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
    在他去錄製筆錄後。
    他便孤身一人,前往了那家名為萬安堂的藥店。
    找老板買藥。
    查到了這款藥的價格,正是蘇永年買的那一類,價值288元一盒。
    買四盒就是上千元。
    他正準備咬著牙付款,留存證據的時候……
    老板卻要求他將單子留下。
    還說單子不留下,就不賣藥。
    最終。
    他直接拿著單子走人,沒有買這家藥店的藥。
    “他們……比想象的還要謹慎。”
    秦牧皺了皺眉頭,不由感慨了一句。
    其實。
    單子和購藥之間,有著相輔相成的關係。
    如果他要向衛健委舉報的話,必須要有足夠明確的證據,以證據韓冬庭胡亂開藥。
    但若隻有單子……
    沒有購藥記錄,便不能證明違規行為存在。
    因為並未發生實際損害。
    若是隻有藥物……
    而沒有單子,也無法證明這藥是韓冬庭開的。
    即便是拿到單子後,拍照留存,但拍照的證據效力會低很多。
    存在偽造的可能。
    不足以證明照片中的內容是韓冬庭所開。
    這就是一個要取證的悖論。
    “還有,我回來後查了查資料,發現了三和醫院的很多黑料。”
    王大錘打開網頁,接著說道:“你看,兩年前,某林姓主治醫生,做闌尾炎手術的時候,遺落了紗布在患者體內。”
    “一年半前,一個老人ct共振所作次數過多,導致了髒器衰竭。”
    “七個月前……”
    一條又一條本地新聞,被他搜索了出來。
    觸目驚心。
    而且。
    這些新聞的傳播度都不高。
    王大錘搜索了半天,才搜出來。
    可見有人對這些本地新聞進行了控製和刪減。
    這些事件……
    起初都鬧得挺大,但最後都不了了之。
    大概率是醫院方和家屬方和解了。
    這些新聞未必是真。
    但負麵新聞這麽多,也足以證明了一些問題。
    “隻可惜……我們也沒什麽證據啊。”
    看著一列列的負麵新聞,王大錘歎了口氣。
    表情有些沮喪。
    他從事律師這份工作。
    打心底裏,是存在一份正義感的。
    但……
    世間的許多事情,並非是正義不正義這麽簡單。
    很多事,都無法得到正義的結果。
    “今天看到這次的醫鬧,我正好有了個新的思路。”
    秦牧卻開口說道,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真的?”
    王大錘神色微亮,有些激動。
    維權之難,從這件事情上便可見一斑。
    若是能夠輕鬆維權,估計就沒有那麽多人選擇過激的方法了。
    這次他們遇到的那個持刀年輕人……
    就是覺得其他維權方法沒用,才采取了這種維權方法。
    最終把自己給送進去了。
    “從證據上來說,我們的確沒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他們違法甚至犯罪,但……”
    秦牧頓了頓。
    接著說道:“對方有個犯罪行為,卻不需要證據便可舉報!”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