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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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購買的章節正在飛速向您跑來, 預計72小時後到達 光看到名字,唐靖澤就覺得比自己在古墓下待一天采樣都累得多, 不過也不能不接,剛接通,就聽到唐娥連珠炮的質問聲。
“阿澤,你到底去哪個星球了?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們這個家,我這個媽你還要不要了?”
對於母親的指責與怒氣, 唐靖澤早就習以為常,他翻看著相機裏拍攝的圖片漫不經心道:“媽, 我剛從無人區出來, 那兒信號都沒有。”
聽唐靖澤這麽說,唐娥又心疼了:“怎麽還跑到無人區去了?危不危險啊?苦不苦啊?吃喝的都夠麽?都跟你說了,讓你回來,在外邊遭那罪做什麽?我……”
“媽,我們這個項目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唐靖澤趕忙打斷她的絮叨:“媽, 找我有什麽事兒麽?”
唐娥總算想起正事兒,怒氣值再次飆升:“還什麽事兒?我就問你家那媳婦兒我是管得還是管不得?如果我再不管,她有一天得爬到我頭上來作威作福!等你回來可能就隻有給你媽收屍了。”
好吧, 果然又是同一件事, 唐靖澤放下相機:“媽,你怎麽又和她吵架了?不是說了隨她去麽?”
“什麽叫我和她吵架!”唐娥原本想得到兒子的支援, 沒成想再次被點炸:“你是娶了一尊活菩薩放家裏啊, 打不得罵不得, 還要甩臉色, 你自己在外倒是逍遙自在,不知道你媽在家是怎麽過的。”
唐靖澤趕忙打住:“媽,好了好了,我這邊項目結束了,下星期就能回國,到時候我和她談一談。”
“真的?你下周就回國?不騙我?”唐娥的生氣一掃而空,變得開心起來。
在給唐娥賭咒發誓後,對方總算相信了她,還不忘叮囑他買了機票把航班發給她,到時候讓老宋來機場接。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開門一看,是同事劉帆,他衣著光鮮,麵露春光,頭發梳起來,看著格外精神。唐靖澤把他與不久前那個全身都是灰塵,頭發也是一縷一縷的人難以劃上等號。
劉帆用右手抵住門框,左手扶住額頭,擺出一個偶像劇裏霸氣總裁的出場姿勢:“怎麽樣?這一身夠帥吧。”
唐靖澤打量了一圈:“恩,是比剛才那副流浪漢的模樣好不少,隻是你確定還要以這裝逼的姿勢當塑像?”
走廊裏已經有外國人側目看他們,劉帆趕忙收回手臂,正經起來,輕咳了一聲:“誒,你怎麽還沒有洗漱?不是說好今天晚上出去嗨麽?我剛已經打聽過這周圍最高端的會所,去不去?”
唐靖澤抬眼皮看看如孔雀般的劉帆,懶懶答道:“沒興趣。”
“臥槽,我們去那鳥毛都每一根的地方半個月了?你就不憋得慌?我這個老光棍兒都受不住了,何況你家還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劉帆嘴貧道,想了想,瞪大了瞳孔,雙手環胸,還往後退了幾步:“還是真的如那些小報說的,你不喜歡女人?雅蠛蝶!別覬覦我,我比鋼管都直!”
唐靖澤抱著胳膊冷笑:“行啊,演技挺不錯的,多才多藝啊,要不要我推薦你去唐仁當演員?”
“禽獸!我是不會甘心被你潛規則的。”劉帆嚴厲譴責:“潛規則一個月多少錢?我算算我多久能買一套房。”
“滾!”唐靖澤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唐靖澤洗了澡,躺在房間的大床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悠閑地吞雲吐霧起來。
不止別人覺得奇怪,他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不泡吧,不看毛片,不飆車,不搞一夜情,不玩曖昧,這些一般男人熱衷的事情他一樣不沾,曾經有朋友說過,他就跟現代版的唐僧一樣,這一點他不認可,唐僧是出家人三皈五戒,而他煙酒不忌,不過他和唐僧都一樣是渣男。
唐僧一心向佛,不知多少女子為他黯然神傷,為了自己心裏的戒律規條,他冤枉徒弟們,約束他們體罰他們,隻不過唐僧向往的是佛,而自己向往的卻是心底對於靈魂伴侶的執念,有時候就連自己也覺得自己天真爛漫地幼稚。
家境優渥,娛樂公司未來的繼承人,家裏有個嬌豔動人的影後老婆,可他卻常年在外漂著,與喬箏的婚姻純屬各取所需,她要的是光鮮亮麗的唐夫人的身份,而自己要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可以堵住逼婚的母親,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
不隻是對喬箏,對任何人他都沒有那種心動的感情,可偏偏他卻向往著那種“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的”情感,優渥的家庭讓他什麽都不缺,強勢的母親讓他向往自由,想要尋找一份真正屬於自己純粹的感情,不是為了自己的家世與背景,而那個人他一直沒找到,或許這一輩子都找不到了,所以喬箏肚子裏的孩子算是他的擋箭牌,買一贈一,把喬箏也帶回了唐家。
而且喬箏是個很合適的人選,她世故,她精明,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而自己能給什麽,絕不提多餘的要求,兩人的生活互不幹涉,沒有交點,彼此都自由自在。可能生活裏唯一的交點就是三個孩子。
唐瀾是上天給他最好的禮物,而唐涵和唐浩算是他的救贖,他們的父母親都是自己的同事,之所以會在高速上出車禍,也是因為急著給鄰市的自己連夜送一份第二天需要的匯報資料。對於常年在外,疏於陪伴,唐靖澤是內疚的,可是把孩子交給杜姨他很放心,畢竟自己也是杜姨帶大的,她雖然看著嚴厲,但照顧和教育孩子方麵是沒得說,至於喬箏?自己倒不奢望她教育孩子,就把她當做家裏一個賞心悅目的花瓶擺件罷了。
想著想著,唐靖澤不由得有點想孩子,哪怕出門在外,他也定期與孩子們進行視頻通話,這次時間間隔有點長,已經是半個多月了。
他撥通了女兒的手機,小家夥很聰明,早已知道如何熟練的使用,很快,女兒可愛的臉蛋就出現在屏幕上。
唐靖澤突然想到什麽,把抽了半根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還用手快速扇扇房間裏彌漫的煙霧。
“嗨,小公主,現在在做什麽呢?”
“爸爸!我想你了!”畫麵裏的唐涵撒嬌道,很快又不高興了:“你又抽煙。”
好吧,什麽都逃不過機靈的小東西,再次被發現了,唐靖澤隻得認命地認錯:“小公主,爸爸錯了,下次絕對不抽了。”
“哼!”父女兩開始抱著手機講悄悄話,唐靖澤告訴唐涵他在國外的見聞,給她看自己為他們挑選的禮物,唐涵向爸爸撒嬌抱怨學校的同桌小男孩兒老是欺負她。
“沒事兒,等爸爸下星期回來,你帶我去揍他。”
“爸爸你要回來了!”唐涵果然從床上蹦了起來,差點沒站穩摔下去。
“你小心點兒。”唐靖澤無奈道,這個丫頭怎麽越來越像個男孩子啊,明明是當公主養的:“弟弟呢?”
一個腦袋從旁邊伸過來,對他揮了揮手:“哈嘍。”
唐靖澤黑線:“唐浩,你這麽就沒見爸爸就不說一句好聽的麽?這麽冷酷?”
“哦。”唐浩一板一眼說道:“他們兩挺想你的。”
“臭小子。”
唐靖澤無語,對於這個高冷的兒子也絲毫沒辦法。
在屏幕裏始終沒有搜尋到最小的兒子,唐靖澤在心裏計算著國內時間,問道:“瀾瀾呢?睡覺了麽?”
“沒有,瀾瀾在洗澡,他今天在外邊玩成了泥猴子。”
唐靖澤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胖胖的小泥孩兒,打趣道:“他那麽胖,怎麽能說猴子呢?就是小泥豬。”
他的玩笑讓對麵兩個孩子笑作一團,就連一向高冷的唐浩也笑了。
“誰在給他洗澡啊?杜婆婆麽?”三個小孩兒的飲食起居基本都是杜姨在照顧,小孩兒們也跟她親近。
唐涵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是,是媽媽在給弟弟洗。”
唐靖澤覺得自己的耳朵大概是壞了,喬箏那個視小孩兒為最大累贅的女人,當初唐瀾出生,她連洗塊尿布都覺得麻煩,怎麽可能給髒成泥豬的唐瀾洗澡。就在唐靖澤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就聽到畫麵之外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
“浩浩,涵涵,你們該睡覺了,別玩兒手機了。”
這聲音是誰的?聽著不像小楚的,小楚的聲線更尖一些。
“媽媽!”唐涵開心地叫了聲:“是爸……”
“時間這麽晚了,該睡了。浩浩跟我回……”她的話還沒說完,唐靖澤這邊就斷線了,這是把我的電話掛了?這女人是中邪了還是吃錯藥了?以往不是不喜歡到小孩子們的房間麽?更別說督促他們睡覺了,何況她自己的睡覺時間都在淩晨以後。
喬箏安頓好浩浩,困頓地眼睛都睜不開,比她在訓練場訓練兩天都累,她收回之前帶小孩子有趣的話,帶三個小孩子簡直是活受罪,她現在隻想一頭栽到在席夢思床上,睡個人事不省。
剛出門,就與走廊裏的杜姨碰到了,喬箏給她打了個招呼,就被對方叫住。
“少夫人,從明天開始我要請假回老家一段時間,我家媳婦兒再有一個月就生了,我得回去照顧她。”說起媳婦兒和未出生的孫子,杜姨的聲音終於多了溫度。
聽到這話,早已困迷糊的喬箏陡然清醒,杜姨怎麽能夠回去呢?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她走啊!
等她弄完,看到唐瀾的小碗裏已經晾好了粥,麵前的小盤子裏擺著兩個水晶包,唐浩鼓著腮幫子對著包子吹氣,眼神卻晶亮的瞅著唐瀾,喬箏似乎可以讀懂他眼中透露的信息,好吧 ,她承認唐瀾這個小胖子是很可愛沒錯,但這弟控癌晚期的小子有必要把自己的喜愛表現得這麽明顯麽?
喬箏調侃道:“誒,浩浩也喜歡這圍兜麽?弟弟還有一個喜羊羊的。要不我給你找出來戴上?”
“誰要帶圍兜了!幼稚!”唐浩的臉漲得通紅,他都七歲了,已經是個大孩子了!真是太過分了!
喬箏憋笑,自顧自地吃東西,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旁的唐瀾:“瀾瀾,把丟在桌上的胡蘿卜撿回來吃了。”
唐瀾還在往外扔胡蘿卜的手一抖,他已經夠小心了,媽媽明明在喝粥,怎麽就看到了呢?不由得嘟起了嘴:“不吃胡蘿卜!”
喬箏把桌上的胡蘿卜給他夾回碗裏:“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不能挑食,這是浪費!”
唐瀾怔怔地看著喬箏,斟酌著此刻是哭鬧好還是撒嬌好。
旁邊的唐浩見唐瀾委屈的模樣,趕緊把弟弟的碗拿了過去:“不就是胡蘿卜麽?我喜歡吃胡蘿卜。”
“唐浩,你把碗放下,今天誰也不能幫他,一定得他自己吃!”
小唐瀾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在唐家,他就是最小的小少爺!奶奶疼著,爸爸寵著,哥哥姐姐護著,盡管媽媽以往不待見,但在唐家其餘人所有人都依著他,他喜歡吃什麽,杜婆婆就給他做什麽!可今天媽媽卻要讓他吃他最討厭的胡蘿卜,哼!
喬箏見唐瀾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硬起心腸板著臉:“吃不吃。”
唐瀾緊閉雙唇,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行吧。既然不餓就自己去玩吧。”一邊說著,一邊把唐瀾從小椅子上抱下來。
唐瀾眼巴巴地看著盤子裏哥哥為自己晾好的水晶包越來越遠,想要使出自己的殺手鐧。
喬箏慢條斯理地喝著粥:“要是你敢哭,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媽媽壞!”唐瀾邁著小短腿蹬蹬的跑開了。
唐浩想要去追弟弟,卻被唐涵拉了拉衣角,唐浩瞪他,唐涵把一個滾燙的水晶包塞進了他嘴裏,差點把他燙死。
打定了主意要搬回公寓,喬箏吃完飯便開始張羅收拾行李,杜姨那邊已經和兒子媳婦商量好,他們兩下周就會來b市,卻死活不願意讓喬箏為他們訂票,隻說已經夠麻煩了。
要想改變自己與三個孩子的命運,當務之急就是和毒源體斷開,對於喬箏而言,唐家就是最大的毒瘤,隻有將孩子們從唐家剝離出去,才能讓他們的身心健康成長,以後真搬出去了,就得一個人照顧三個孩子了,單親媽媽的壓力應該挺大的,可喬箏沒有絲毫的畏懼,她這個人,從小性子就野,膽子就大,壓根兒不知道怕字怎麽寫。
原主的衣物大多不對她口味,所以喬箏也沒有帶走太多的東西,大不了到了那邊再買,突然,喬箏聽到了樓下有什麽東西磕磕絆絆的聲音。
輕手輕腳地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唐瀾在客廳裏皺著小臉亂轉,找了半圈什麽也沒找到,最後突然看到了櫥櫃上的一個塑料袋子,頓時就眉開眼笑。
踮著腳摸了老半天,無奈人太矮,手太短,明明近在咫尺的袋子怎麽也夠不到,跳了半天終於認清自己拿不到袋子的事實,又開始在客廳裏亂轉,最後搬著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凳子往櫥櫃邊挪,一步一頓,好幾次都趔趄地差點摔倒,喬箏看著又好氣又好笑又心疼,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幫忙,就聽到了唐浩的聲音。
“瀾瀾,你在做什麽!”唐浩從書房裏走出來,他和唐涵馬上就要讀一年級了,正在書房裏預習一年級的功課,出來喝水就看到了磕磕絆絆的唐瀾。
而唐瀾仿佛看到了救星,揪著哥哥的衣袖就不撒手,可憐兮兮地撒嬌:“哥哥我餓,我想吃蛋糕。”
因為家裏有三個小孩子,所以杜姨會買很多零食放在家裏,平日裏都是放在孩子們觸手可及的地方,今天喬箏為了懲罰唐瀾的任性,所以把袋子給放在了高高的櫥櫃上。
“哥哥幫你拿。”說完,唐浩就爬上凳子幫他拿蛋糕,拆了包裝才遞到他手裏:“快吃。”
唐瀾大概是餓狠了,狼吞虎咽地啃著,無奈蛋糕太幹,把他噎的隻伸脖子,唐浩又連忙給他倒水,還不停地拍背順氣。
喬箏無奈地歎了口氣,原來這娃嬌氣的性格就是被大家慣出來的。
“咳。”喬箏清了清嗓,沿著樓梯往下走,故作沒看到兩個小家夥先前的舉動,徑直來到桌邊給自己倒水喝。
唐瀾眼睛瞪得溜圓,雙手背在身後,嘴巴鼓鼓囊囊的,卻也不敢往下咽,唇邊還有些蛋糕屑。
喬箏用杯子遮住上翹的嘴角,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愛啊?喝了水,喬箏也不回房間,這讓唐瀾著急了,媽媽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凶過他了,可今天早上媽媽卻不讓自己吃飯,現在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偷吃蛋糕,肯定又要挨罵了!所以唐瀾悄悄地把自己身體往哥哥身後挪,唐浩也默契的擋住了唐瀾胖胖的小身體。
喬箏擔心自己待會兒笑出來,徹底失了威嚴,她還得好好教育唐瀾呢。
“瀾瀾是不是又偷吃零食了?背後藏的什麽呀?”
“沒……”唐瀾剛說出一個字,突然想到自己嘴裏還有蛋糕,連忙搖頭,然後把手藏得更緊了。
喬箏伸手把唐瀾拉到身邊,把他抱到自己大腿上,直接用手指擦擦他嘴角的蛋糕屑:“看你吃的,髒死了。”
唐瀾聽喬箏沒有生氣,趕忙把腦袋埋進喬箏溫暖的懷裏要撒嬌,卻被她用手指頂著額頭給戳了回去:“給我坐直了!不準撒嬌!媽媽還在生氣呢!”
一瞬間,唐瀾的小臉蛋兒又垮了下來。
“知道媽媽為什麽生氣麽?”喬箏挑起小胖子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不吃胡蘿卜。”
“你們幼兒園阿姨有沒有說過小朋友不能挑食不能浪費糧食?”
唐瀾開始蔫了:“說過……可是胡蘿卜不好吃。”
“再不好吃也是農民伯伯的糧食,唐浩,背一首憫農給弟弟聽。”
唐浩突然被喬箏點名,有些懵。
喬箏笑著看他:“難道你不會背?”
“誰說我不會了!”七歲的唐浩已經知道要麵子了,特別在他並不喜歡,對方也不喜歡他的喬箏麵前,絕對不能示弱,朗朗地背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背完後,他還驕傲地衝著喬箏揚了揚頭,他是個會背很多唐詩的大孩子了,喬箏居然還不相信他。
喬箏點頭,給予小孩兒想要的肯定:“挺不錯的嘛,那你給弟弟好好解釋解釋這首詩是什麽意思吧。我去給他弄點吃的。”
讓兩個小孩子自己在客廳呆著,喬箏來到了廚房,嫁進唐家五年,這個廚房原主進入次數屈指可數,但喬箏還是憑借經驗找到了工具和調料的位置。
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泡在廚房了,喬sir作為一個大男子主義思想甚重的人,是從來不下廚的,日常就是帶著她吃部隊食堂,等喬箏年齡稍大些,便學著自己琢磨怎麽下廚,從一開始的難以下咽,到後來的喬sir嫌棄食堂天天回家等著喬箏開夥,喬箏對於自己的廚藝也日漸自信。
熟練的切胡蘿卜,切火腿腸,打蛋,拿出冰箱裏昨晚的剩飯,一切準備就緒,開火,倒油下鍋。
就在此時,出門買菜的杜姨回來了,看到喬箏在廚房裏忙會有些詫異:“少夫……喬箏,你餓了麽?我來就好了。”
喬箏搖搖頭:“沒事兒,杜姨你休息一下,我給瀾瀾做點揚州炒飯。”
“揚州炒飯?瀾瀾不吃胡蘿卜啊。”杜姨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喬箏有條不紊地炒蛋,炒菜,下飯……
“杜姨,你以後別再慣著他了,挑食的毛病不好。”
“哎。”杜姨答應道,這喬箏最近真的是有些不太一樣。
晶瑩的炒飯起鍋,杜姨的眼睛亮了亮,無論是色澤還是氣味,都讓人禁不住想要嚐一嚐,可是那紅彤彤的胡蘿卜,瀾瀾真的會吃麽?
喬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喬箏擦擦手,對杜姨說道:“杜姨,你先把飯給瀾瀾送過去。”
劃動手機屏幕接通了電話:“喂?”
“箏姐。”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剛在錄音棚沒聽到?怎麽?想我了?”
喬箏因為這油膩的嗓音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莫寒,我找你有正事兒,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挺正經的啊?要是我真不正經的話,你現在可能就不是唐夫人,而是莫夫人了。”
唐靖無語,自己站在原地沒動,是喬箏自己莽撞地轉身撞上,現在倒是怪自己了?隻是,空氣裏似乎有哪裏不一樣,唐靖澤吸吸鼻子,縈繞在鼻間的是喬箏頭發上的香氣,清新淡雅,好像是什麽果香,不在是她以往鍾愛的濃鬱的chanel的味道。
見唐靖澤這嗅味道的模樣,喬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聞什麽聞?你是變態嗎?”
被稱作變態的唐先生驚呆了,未等他反應,喬箏就走了出去。
等他打理好自己的手臂,擦了燙傷膏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三個小孩兒一字排開,身板挺得筆直地接受喬箏的訓話。
“唐涵,知道錯在哪兒了麽?”
唐涵低著頭不敢看她:“錯在不該和弟弟打鬧,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喬箏未置可否,轉頭看向一旁的唐瀾:“唐瀾呢?錯了沒?”
唐瀾此刻早就止住了哭泣,強撐起紅腫的眼皮看喬箏:“我不該在家裏亂跑。”
“還有呢?”喬箏用毛巾給他臉上的淚痕和頭上的汗。
唐瀾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才蔫蔫地說:“我不知道了。”
“媽媽還告訴過你什麽?你是不是今晚不想聽故事了”
故事兩個字喚醒了唐瀾的記憶,想到不能聽故事,更覺得悲傷:“我不該哭。”
“唐浩,知道你錯在哪裏麽?”喬箏看向旁邊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的唐浩,是姐姐和瀾瀾不聽話,不對是姐姐的錯,為什麽他也要受罰!喬箏果然是偏心眼兒!
“你有看到姐姐弟弟打鬧麽?”喬箏的聲音緩和了些。
“有。”
“如果他們倆磕了碰了摔了,你會難過嗎?”
唐浩低下了頭:“會。”
看見幾個孩子動都不敢動的模樣,唐靖澤有些心疼:“喬箏,你對他們會不會太嚴厲了?他們不過是小孩子,活潑好動是天性。”
“錯了就是錯了,熊孩子從小就是熊家長慣出來的。”喬箏毫不留情麵地反駁他。
唐靖澤也不知道喬箏這是怎麽了?往日被說教育孩子了,哪怕還在在她跟前跌倒她都不會看一眼,他們倆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交易,而孩子是喬箏的籌碼。
這麽多年了,唐靖澤仍然不知道喬箏嫁進唐家的真實想法,他追尋他的自由,她享受她的生活,兩者各不耽誤,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喬箏還會偶爾穿著性感暴露的睡衣來自己的房間,被自己明推暗躲幾次,也不再來了,唯一剩下的隻是冷漠。
喬箏把三個小孩兒都拉得離自己更近一點:“媽媽希望你們三個可以成為彼此最重要的人,牢牢地擰成一股繩,不管發生什麽也不能分開,你們現在可能不懂唇亡齒寒的道理,但媽媽希望你們是一個共同體。”
幾個孩子聽得似懂非懂,但媽媽要他們永遠在一起他們都聽懂了,唐瀾見媽媽不生氣了,又開始抱著喬箏的大腿撒嬌:“那媽媽也會和我們一直在一起嗎?”
喬箏突然就想到了不久後的那場車禍,算算時間,也就在下個星期,當時她是參加完派對喝了一杯紅酒回別墅路上出的事兒,她一走,這幾個孩子就真的無依無靠了。所以,必須得盡快搬出去!絕對不能再耽擱。
親親兒子的小臉蛋兒,喬箏笑著答道:“當然啦,寶貝兒,媽媽會永遠和你們在一起的。”
“那爸爸呢?”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唐涵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她爸爸丟開的。
喬箏看了眼不遠處的唐靖澤:“你們也知道,爸爸很忙的,他過幾天就會離開。不過寶貝兒們放心,媽媽一個人也能好好照顧你們的!”
幾個小孩兒的臉都耷拉了下來,爸爸剛回來,怎麽又要走啊?
“爸爸這次的假期比較長,可以在家好好陪陪你們。”唐靖澤在一旁開口,自己都沒說要走,喬箏這明顯的逐客語氣真的讓人很不爽啊!而且自己並不是客人,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萬歲!爸爸好棒!”幾個孩子歡呼雀躍起來,喬箏卻懵逼了,按照書中的走向,唐靖澤在原主出事兒的時候在遙遠的西伯利亞,直到原主下葬都沒有回來,她人生中的婚禮和葬禮,對方都缺席了。
可現在這劇情又是什麽走向?唐靖澤怎麽不按照劇情走?說好的永遠被留在西伯利亞廣袤無垠陸地上呢?她自己心中已經籌劃好了單身母親獨自帶著三個兒女奮鬥的勵誌故事!唐靖澤回來又是搗什麽亂?
“媽媽,我的頭發散了。”唐涵苦著一張臉披著亂發,把發圈遞給喬箏。
這小小的發圈卻讓喬箏犯了難,她自認為上得訓練場下得廚房,打得過歹徒鬥得過色狼,可是這紮鞭子這回事還真是難為她,從小到大她都是一頭利落的短發,既方便,又清爽,長大後進了部隊,從此再與長發無緣。
如果說單純的綁一個簡單馬尾還好,但唐涵正是小姑娘愛美的時候,死活要讓她編小辮子,可自己壓根兒不會啊。
“涵涵,下去找杜婆婆給你綁小辮子。”
“杜姨她出去買菜去了,不在家。涵涵可等著呢。”旁邊的唐靖澤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女兒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唐靖澤也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喬箏咬咬牙:“涵涵,你不是早就說想爸爸了麽?爸爸現在回家了,讓爸爸給你紮漂亮的小辮子好麽?”
“好!”唐涵脆生生地答應道,一蹦一跳地就往唐靖澤那邊跑。
唐靖澤一把抱住她:“行吧,爸爸就給我家小公主紮美美的辮子。”
接下來幾分鍾,喬箏目瞪口呆地看著唐靖澤的動作,她原本以為紮頭發這個活是燙手山芋,讓唐靖澤也在女兒麵前丟麵子,可是沒成想,唐涵的頭發在唐靖澤的手裏竟格外地乖順。隨著他的手指纏繞著,穿梭著,不一會兒,唐涵頭上就多了好幾條俏皮可愛的小辮子。
“學會了沒?”唐靖澤帶著調侃望著一旁看呆了的喬箏。
喬箏故作鎮定:“哼,編頭發這麽簡單的事情,還需要學麽?”
這半天的功夫,喬箏算是看出來了,唐靖澤盡管為了自己的事業和夢想,平日裏對孩子們都是放養狀態,但是不難看出,他是真的喜歡幾個孩子,他會和孩子們玩一些幼稚的遊戲,他為了幫孩子們出頭不惜和同胞妹妹翻臉,為了保護瀾瀾本能地為他遮擋開水,而且還會給唐涵編好看的辮子。
算了,姑且認可他有一點點作為父親的資格,但是這並會不影響喬箏的決定,她還是要帶著三個孩子離開唐家,唐家對於他們來說太危險,而且,她不放心把他們交給任何人。
“媽媽?”膝蓋上的瀾瀾突然開口了:“爸爸也和我們一起去新家麽?”
前幾天喬箏就早就和孩子們通過氣,過了這周會媽媽會帶著他們去市裏的新家去住,對於這裏,孩子們本就沒有太深的感情,一聽說要搬家,反而覺得新奇,再說,媽媽去哪兒他們也自然跟著去。
可如今不一樣了,爸爸回來了,唐瀾也想跟爸爸在一起。
“爸爸要在家陪奶奶,不去。”喬箏一口否決了唐瀾的問題。
“什麽?你們要搬出去?搬去哪裏?”
喬箏故意裝作沒聽到他的問題,和唐瀾玩起了蟲蟲飛的遊戲。
被忽視的唐靖澤隻得蹲下身問唐涵:“涵涵,你們要搬去哪裏呀?”
唐涵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猶豫了好半天才湊到唐靖澤耳邊說悄悄話:“媽媽說,我和浩浩要開學了,搬去市裏上學方便點,然後她要把瀾瀾送去幼兒園,媽媽去工作掙錢養我們。”
一段話說下來,唐靖澤明白了,他不知道為什麽喬箏這次的反差會這麽大,但他突然有預感,喬箏要從唐家逃開了,可是,當初她不是要死要活地要嫁進唐家麽?五年過去了,她又是怎麽了。
“你要帶著幾個孩子搬出去是不是得先和我商量一下?”唐靖澤有些火大,這個女人走可以,偏偏還要帶走三個孩子,想到喬箏近些年在圈子裏的各種風言風語,唐靖澤有些不屑。
喬箏把唐瀾從腿上放下來:“涵涵帶著弟弟們出去玩,這次記著可不能亂跑了。”
“嗯!”唐涵脆生生地答應,帶著弟弟們出門去了,盡管唐瀾還想黏著爸爸媽媽。但喬箏告訴他給他買了最愛的蒸蛋糕,小家夥心裏的天平就直接傾斜了,邁著小短腿朝著零食而去了。
喬箏關上房門,從抽屜裏摸出一個文件袋:“本來想著你今天剛回家,不掃你的興,但你非要問個由頭來,那行吧,唐靖澤,我們離婚吧。”
喬箏心裏咯噔一響,她怎麽把這個斯文禽獸給忽略了?這人名叫蘇穆,原本是一個三流歌手,後來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讓眼高於頂的唐家大小姐唐靖媛看上了,在唐娥的反對下,唐靖媛要死要活地鬧了大半年,蘇穆終於入贅唐家,從此飛上了枝頭,成為了標準的鳳凰男。
可是這人卻很是不安分,明裏暗裏的勾搭是大公司的練習生和藝人,偷吃都被唐靖媛逮到過幾次,每次的結果都是蘇穆被打進醫院,可沒過多久兩人又會你儂我儂。
他不止一次地以“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理由勾搭喬箏,表明自己能夠體會喬箏寄人籬下的難處,也理解她的不易,可對於喬箏,他也是有賊心沒賊膽,畢竟再怎麽也是唐靖澤的妻子。隻想著,能夠引起喬箏的共鳴,自動投懷送抱,無奈,他怎麽也入不了喬箏的眼。
“哼,她哪裏是喝醉了,她是跌進酒桶裏了!”唐娥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位唐仁文化的當家人雖然已經50多歲了,但卻格外的精幹,保養得當讓她看起來格外年輕,頭上也沒太多銀絲,板著的臉有一股不怒而危的嚴厲。
喬箏沒有搭理蘇穆的示好,挨近唐娥垂首站好:“媽,抱歉,我昨晚喝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