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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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箏想想:“這好像是一個不出名的網絡歌手唱的, 歌名是一個字的還挺有特色,好像是叫《渡》。”
    莫寒皺緊眉頭, 手指在手機上劈裏啪啦一通操作, 尋找著這首歌的資料,用耳機再聽了一遍,罵了一聲:“靠!”
    “怎麽了?”喬箏問道, 看莫寒這反應,應該是聽出來了。
    莫寒卻沒時間回答他, 拿起手機打電話:“喂,張哥,你們今天不是去音海那邊簽合同嗎?現在簽了沒?”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 莫寒明顯鬆了口氣:“你們先回來吧, 我現在趕回公司,讓那幫臭傻逼等著吃官司吧!”
    掛了電話, 莫寒似乎餘怒未消,喝了好幾杯水才放緩了神色:“箏姐,你今天可謂是幫了我大忙了!我現在有點急事兒, 必須回公司, 等我忙完這陣, 一定當麵道謝。對了你不是要去超市麽?出了這茶座右轉, 然後一直往前大概200米, 有個大型購物商場,你可以去那裏看看。”
    說完,莫寒起身就要走,不料卻被喬箏叫住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說我幫了你大忙,但既然你欠我人情的話,也幫我一個忙吧?”
    莫寒爽快地答應:“行,什麽事兒?”
    “我聽人說,花印近來打算成立影視分部?”這自然也是喬箏從書中獲取的信息,花印原是一家音樂唱片製作的公司,但隨著實體唱片業的凋零,花印決定往影視劇方麵發展,將花印娛樂變為綜合體娛樂經濟公司。
    莫寒一怔,一個企業的變革雛形還未確立之前,將成為企業的最高機密,就連自己也隻是偶然聽高層隱晦地提到過,對於細節卻不清楚,而喬箏為什麽會知道這個消息?
    “你別這樣看著我,你真當我成天在家混吃等死什麽也不知道?”喬箏勾起嘴角,丹鳳眼微迷,但也遮不住那雙眸子裏的波光漣漪,鎖骨上紅色的美人痣卻閃動著媚人心魄的光芒。
    所有見過喬箏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個妖精,性感,聰明,永遠畫著精致的妝容,如同一條漂亮的美人魚遊刃有餘,但卻沒有一個人能捉住她。
    但今天的喬箏,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眼中的光芒,都讓莫寒想到了一個成語—清水芙蓉,哪怕對方的眉眼依舊還是那麽妖嬈,但給人的感覺卻很是幹淨。
    莫寒好半天才回過神:“箏姐,你打聽這些做什麽?幫唐仁打探競爭對手的信息?”
    “切。”喬箏不屑地吐槽:“唐仁娛樂有智囊團,還有唐大總裁把陣,哪兒輪得到我,我是給自己的將來謀劃,畢竟,三個孩子要養,總得賺點奶粉錢不是?”
    莫寒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本來就困頓的大腦就快當機了:“箏姐,你是說你要複出?而且還不是在唐仁複出?你要來花印?”
    “去哪兒還不一定呢,隻是先打聽一下,你如果真有心還我人情,就幫我拉拉線。”喬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其實心裏已經打定主意要去花印娛樂。花印娛樂的轉型非常成功,不到一年就捧紅了自家小花任瑤,讓她成功地從四五線演員一衝上天成為炙手可熱的流量級小花。甚至在二十年後,花印娛樂也成為壓垮唐仁文化的稻草之一。
    不久後她要離開唐家,以唐娥那精明強勢的個性,不說淨身出門,她估計也討不到太多的便宜,三個孩子她肯定都會帶出來,沒有一個她會放棄,這就意味著,她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而原主的影後的身份讓喬箏有了天然的優勢,再說,她以前沒任務放假的時候也會看看娛樂圈八卦吃瓜,對娛樂圈倒是很期待啊。而且,那本小說對自己而言,無異於是一本娛樂圈打掛升級的指南嘛。
    唐仁娛樂她肯定是不會去,以後絕對離得遠遠的,剩下的給她的選擇也不太多。
    驚愕過後,莫寒還是滿口答應:“行,箏姐,我回去幫你問問,你等我消息。”
    喬箏推著小推車慢悠悠地在超市一排排貨架間遊蕩,她以前就很喜歡逛超市,平日裏穿戎裝馳騁訓練場的她也喜歡一身便裝選購零食,可惜的是機會並不多。
    唐瀾最愛的蒸蛋糕買一袋,吃太多甜的不好,小胖子感覺這幾天又胖了一圈,唐涵喜歡的餅幹拿了三盒,又放回去一盒,女孩子身材很重要,唐浩青睞的飲料放幾罐,飲料喝太多了,對牙齒不好。最後喬箏來到巧克力展櫃,滿眼放光的挨著拿。
    最後低頭一看,小推車滿滿當當都是自己的巧克力,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自己會不會拿得太多了點?有點不厚道?算了,還是放一些回去吧,當媽的得給孩子做榜樣!
    逛到奶粉展櫃的時候,喬箏犯了難,幾個孩子都不是特別喜歡鮮牛奶的味道,總覺得腥。但小孩子正是長骨頭的時候,但是她對於奶粉沒有研究,不知道哪種好,以前她看過毒奶粉的新聞,所以不免有些擔心,抬眼四下搜尋,想要找個導購員。
    “喬箏?你是喬箏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喬箏回頭一看,就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站在她旁邊,好像也在選奶粉。
    回響著以往原主的照片,喬箏有些詫異,自己這樣素麵朝天也能夠被認出來?
    沒等喬箏回答,那女人似乎篤定答案:“喬箏,沒想到在這兒和你碰到,我真的是我太高興了,我喜歡你好多年了,真的喜歡你!”
    女人高興得語無倫次 ,激動地想要上前拉拉喬箏的手臂,卻瑟縮地不敢往前。
    喬箏主動伸出手握住她:“你好,我是喬箏.”
    登時那女人的眼眶就紅了,這讓喬箏有些驚異,偶像的力量真就這麽大麽?原主的演技那麽差,竟然還有粉絲?
    女人握緊喬箏的手,上下晃動著:“喬箏,我真的太開心了,我是你的鐵杆粉絲,還去過你的影迷會,當初你宣布退圈的時候,我們好多人都哭了,就想著你會不會有一天再回來。”
    說著說著,女人的眼角就濕潤了,旁邊傳來一聲奶奶的聲音:“媽媽。”
    循著聲音望去,喬箏就看到了藏在那個女人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個腦袋頂的小姑娘,正有些害羞的看自己。
    喬箏蹲下身,對她招手:“你好啊。我是喬箏,你叫什麽名字呀?”
    “朵朵。”女孩兒怯生生地答道。應該隻有四五歲,和她家唐瀾一樣大。
    “朵朵真乖。”喬箏站起身,對那個還沉浸在激動中的女人說道:“你女兒很可愛!不過她平時都吃什麽奶粉啊?給推薦一下唄。”
    自己的偶像讓自己推薦奶粉,女人更加語無倫次,隻是一股腦地把好的奶粉往喬箏的購物框裏塞。
    最後喬箏心滿意足地與她告別,又低頭看看小女孩兒:“謝謝你喜歡我,不過以後多多關注女兒吧,畢竟,沒有人比身邊的親人更重要。”
    女人有些羞愧汗顏,她剛才喬箏真的是把身邊所有的東西都忘了,包括小女兒,彎腰把女兒抱進懷裏,親親她的臉蛋兒:“知道了,謝謝你。”
    唐家三姐弟在花園裏玩砌城堡的遊戲,前幾天,喬箏找人把花園的一個角落改成了兒童遊玩區,盡管唐娥怨言頗多,但架不住喬箏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沒出半天的功夫,這裏變有了秋千、泥沙、蹺蹺板、兒童滑梯……
    唐瀾撅著屁股堆沙子,他要建一個大城堡,但其實大部分都是他旁邊的唐浩完成的,而他所做的工作,就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的把城牆弄塌,而唐涵害怕把自己的新裙子弄髒,坐在秋千上看漫畫書。
    唐瀾正準備給自己的城牆修一道門,突然就感覺身體騰空了起來,失去了重心嚇得連連大叫。他想要回頭看看,可是眼睛卻被蒙住了,叫得更大聲了……
    “爸……”唐涵和唐浩被這變故也嚇了一跳,抬頭看到來人高興地正要叫著撲上去,就被他手勢製止了。
    “我是專門吃小朋友的大灰狼,這個小家夥這麽胖,看起來就很好吃。”悶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起來就跟動畫片裏的灰太狼一樣。
    原本還在掙紮的唐瀾頓時就僵住不動了:“我我我我……哥哥說我不胖,我的肉不好吃,小孩子的肉是臭的,你不要吃我。”
    光看到名字,唐靖澤就覺得比自己在古墓下待一天采樣都累得多,不過也不能不接,剛接通,就聽到唐娥連珠炮的質問聲。
    “阿澤,你到底去哪個星球了?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們這個家,我這個媽你還要不要了?”
    對於母親的指責與怒氣,唐靖澤早就習以為常,他翻看著相機裏拍攝的圖片漫不經心道:“媽,我剛從無人區出來,那兒信號都沒有。”
    聽唐靖澤這麽說,唐娥又心疼了:“怎麽還跑到無人區去了?危不危險啊?苦不苦啊?吃喝的都夠麽?都跟你說了,讓你回來,在外邊遭那罪做什麽?我……”
    “媽,我們這個項目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唐靖澤趕忙打斷她的絮叨:“媽,找我有什麽事兒麽?”
    唐娥總算想起正事兒,怒氣值再次飆升:“還什麽事兒?我就問你家那媳婦兒我是管得還是管不得?如果我再不管,她有一天得爬到我頭上來作威作福!等你回來可能就隻有給你媽收屍了。”
    好吧,果然又是同一件事,唐靖澤放下相機:“媽,你怎麽又和她吵架了?不是說了隨她去麽?”
    “什麽叫我和她吵架!”唐娥原本想得到兒子的支援,沒成想再次被點炸:“你是娶了一尊活菩薩放家裏啊,打不得罵不得,還要甩臉色,你自己在外倒是逍遙自在,不知道你媽在家是怎麽過的。”
    唐靖澤趕忙打住:“媽,好了好了,我這邊項目結束了,下星期就能回國,到時候我和她談一談。”
    “真的?你下周就回國?不騙我?”唐娥的生氣一掃而空,變得開心起來。
    在給唐娥賭咒發誓後,對方總算相信了她,還不忘叮囑他買了機票把航班發給她,到時候讓老宋來機場接。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開門一看,是同事劉帆,他衣著光鮮,麵露春光,頭發梳起來,看著格外精神。唐靖澤把他與不久前那個全身都是灰塵,頭發也是一縷一縷的人難以劃上等號。
    劉帆用右手抵住門框,左手扶住額頭,擺出一個偶像劇裏霸氣總裁的出場姿勢:“怎麽樣?這一身夠帥吧。”
    唐靖澤打量了一圈:“恩,是比剛才那副流浪漢的模樣好不少,隻是你確定還要以這裝逼的姿勢當塑像?”
    走廊裏已經有外國人側目看他們,劉帆趕忙收回手臂,正經起來,輕咳了一聲:“誒,你怎麽還沒有洗漱?不是說好今天晚上出去嗨麽?我剛已經打聽過這周圍最高端的會所,去不去?”
    唐靖澤抬眼皮看看如孔雀般的劉帆,懶懶答道:“沒興趣。”
    “臥槽,我們去那鳥毛都每一根的地方半個月了?你就不憋得慌?我這個老光棍兒都受不住了,何況你家還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劉帆嘴貧道,想了想,瞪大了瞳孔,雙手環胸,還往後退了幾步:“還是真的如那些小報說的,你不喜歡女人?雅蠛蝶!別覬覦我,我比鋼管都直!”
    唐靖澤抱著胳膊冷笑:“行啊,演技挺不錯的,多才多藝啊,要不要我推薦你去唐仁當演員?”
    “禽獸!我是不會甘心被你潛規則的。”劉帆嚴厲譴責:“潛規則一個月多少錢?我算算我多久能買一套房。”
    “滾!”唐靖澤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唐靖澤洗了澡,躺在房間的大床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悠閑地吞雲吐霧起來。
    不止別人覺得奇怪,他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不泡吧,不看毛片,不飆車,不搞一夜情,不玩曖昧,這些一般男人熱衷的事情他一樣不沾,曾經有朋友說過,他就跟現代版的唐僧一樣,這一點他不認可,唐僧是出家人三皈五戒,而他煙酒不忌,不過他和唐僧都一樣是渣男。
    唐僧一心向佛,不知多少女子為他黯然神傷,為了自己心裏的戒律規條,他冤枉徒弟們,約束他們體罰他們,隻不過唐僧向往的是佛,而自己向往的卻是心底對於靈魂伴侶的執念,有時候就連自己也覺得自己天真爛漫地幼稚。
    家境優渥,娛樂公司未來的繼承人,家裏有個嬌豔動人的影後老婆,可他卻常年在外漂著,與喬箏的婚姻純屬各取所需,她要的是光鮮亮麗的唐夫人的身份,而自己要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可以堵住逼婚的母親,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
    不隻是對喬箏,對任何人他都沒有那種心動的感情,可偏偏他卻向往著那種“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的”情感,優渥的家庭讓他什麽都不缺,強勢的母親讓他向往自由,想要尋找一份真正屬於自己純粹的感情,不是為了自己的家世與背景,而那個人他一直沒找到,或許這一輩子都找不到了,所以喬箏肚子裏的孩子算是他的擋箭牌,買一贈一,把喬箏也帶回了唐家。
    而且喬箏是個很合適的人選,她世故,她精明,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而自己能給什麽,絕不提多餘的要求,兩人的生活互不幹涉,沒有交點,彼此都自由自在。可能生活裏唯一的交點就是三個孩子。
    唐瀾是上天給他最好的禮物,而唐涵和唐浩算是他的救贖,他們的父母親都是自己的同事,之所以會在高速上出車禍,也是因為急著給鄰市的自己連夜送一份第二天需要的匯報資料。對於常年在外,疏於陪伴,唐靖澤是內疚的,可是把孩子交給杜姨他很放心,畢竟自己也是杜姨帶大的,她雖然看著嚴厲,但照顧和教育孩子方麵是沒得說,至於喬箏?自己倒不奢望她教育孩子,就把她當做家裏一個賞心悅目的花瓶擺件罷了。
    想著想著,唐靖澤不由得有點想孩子,哪怕出門在外,他也定期與孩子們進行視頻通話,這次時間間隔有點長,已經是半個多月了。
    他撥通了女兒的手機,小家夥很聰明,早已知道如何熟練的使用,很快,女兒可愛的臉蛋就出現在屏幕上。
    唐靖澤突然想到什麽,把抽了半根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還用手快速扇扇房間裏彌漫的煙霧。
    “嗨,小公主,現在在做什麽呢?”
    “爸爸!我想你了!”畫麵裏的唐涵撒嬌道,很快又不高興了:“你又抽煙。”
    好吧,什麽都逃不過機靈的小東西,再次被發現了,唐靖澤隻得認命地認錯:“小公主,爸爸錯了,下次絕對不抽了。”
    “哼!”父女兩開始抱著手機講悄悄話,唐靖澤告訴唐涵他在國外的見聞,給她看自己為他們挑選的禮物,唐涵向爸爸撒嬌抱怨學校的同桌小男孩兒老是欺負她。
    “沒事兒,等爸爸下星期回來,你帶我去揍他。”
    “爸爸你要回來了!”唐涵果然從床上蹦了起來,差點沒站穩摔下去。
    “你小心點兒。”唐靖澤無奈道,這個丫頭怎麽越來越像個男孩子啊,明明是當公主養的:“弟弟呢?”
    一個腦袋從旁邊伸過來,對他揮了揮手:“哈嘍。”
    唐靖澤黑線:“唐浩,你這麽就沒見爸爸就不說一句好聽的麽?這麽冷酷?”
    “哦。”唐浩一板一眼說道:“他們兩挺想你的。”
    “臭小子。”
    唐靖澤無語,對於這個高冷的兒子也絲毫沒辦法。
    在屏幕裏始終沒有搜尋到最小的兒子,唐靖澤在心裏計算著國內時間,問道:“瀾瀾呢?睡覺了麽?”
    “沒有,瀾瀾在洗澡,他今天在外邊玩成了泥猴子。”
    唐靖澤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胖胖的小泥孩兒,打趣道:“他那麽胖,怎麽能說猴子呢?就是小泥豬。”
    他的玩笑讓對麵兩個孩子笑作一團,就連一向高冷的唐浩也笑了。
    “誰在給他洗澡啊?杜婆婆麽?”三個小孩兒的飲食起居基本都是杜姨在照顧,小孩兒們也跟她親近。
    唐涵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是,是媽媽在給弟弟洗。”
    唐靖澤覺得自己的耳朵大概是壞了,喬箏那個視小孩兒為最大累贅的女人,當初唐瀾出生,她連洗塊尿布都覺得麻煩,怎麽可能給髒成泥豬的唐瀾洗澡。就在唐靖澤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就聽到畫麵之外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
    “浩浩,涵涵,你們該睡覺了,別玩兒手機了。”
    這聲音是誰的?聽著不像小楚的,小楚的聲線更尖一些。
    “媽媽!”唐涵開心地叫了聲:“是爸……”
    “時間這麽晚了,該睡了。浩浩跟我回……”她的話還沒說完,唐靖澤這邊就斷線了,這是把我的電話掛了?這女人是中邪了還是吃錯藥了?以往不是不喜歡到小孩子們的房間麽?更別說督促他們睡覺了,何況她自己的睡覺時間都在淩晨以後。
    喬箏安頓好浩浩,困頓地眼睛都睜不開,比她在訓練場訓練兩天都累,她收回之前帶小孩子有趣的話,帶三個小孩子簡直是活受罪,她現在隻想一頭栽到在席夢思床上,睡個人事不省。
    剛出門,就與走廊裏的杜姨碰到了,喬箏給她打了個招呼,就被對方叫住。
    “少夫人,從明天開始我要請假回老家一段時間,我家媳婦兒再有一個月就生了,我得回去照顧她。”說起媳婦兒和未出生的孫子,杜姨的聲音終於多了溫度。
    聽到這話,早已困迷糊的喬箏陡然清醒,杜姨怎麽能夠回去呢?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她走啊!
    一個小時前,110接到報警,一個ktv的服務員因為口角糾紛,被包廂客人劫持了,派出所接警迅速趕到現場,經過視頻監控信息比對,正是前不久在網絡上被通緝的逃犯,而他身上背負著數條人命,這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喬箏所在的特警大隊接到命令出動。
    經過談判專家近半小時的周旋,嫌疑人同意與警方談判,知道已經是插翅難逃,他提出要讓這家ktv最漂亮的女服務員陪他喝一瓶酒,之前的那個服務員太醜了,讓他很生氣,等喝完了這瓶酒,他就釋放人質,主動自首。還提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信息,他的手中有匕首,把他逼急了,就直接撕票。
    方案被一個個的否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喬箏穿著特警服站了出來:“頭兒,讓我去吧。這裏隻有我合適。”
    隊長四下掃了一眼,周遭都是一堆大老爺們,也隻有喬箏合適。而且,讓喬箏去大家也放心,她機靈果敢,格鬥技術也是一等一的。所以沒用幾分鍾商議,便給喬箏找好了適合的衣服。
    喬箏換了衣服走出來,好多平日裏的戰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所有人都知道喬箏很漂亮,哪怕是在訓練場跑完400米往返障礙,一身泥濘,也難掩她帶有英氣的清麗,不少人曾經暗送明送過秋波,可偏偏喬箏這人眼裏隻有訓練、任務,完全是心無旁騖,也不知道最後哪一位幸運的勇士能夠馴服這匹驕傲的野馬。
    推開ktv的房門,包廂很是昏暗,頭頂的彩燈有些斑駁,喬箏掃了一眼包廂結構,正對門的是一套u型沙發,包廂內還有個洗手間 ,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喬箏看不清他的臉,而角落裏的女孩兒正瑟瑟發抖地哭泣著。
    喬箏端著托盤裏的紅酒,正要朝那男人走過去,就被他粗聲喝住了:“給我站那兒,別動。”
    聽他的話喬箏停住腳步,舉舉手裏的托盤:“大哥,你不是找我來陪你喝酒麽?”
    “切。”男人嗤笑一聲:“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服務員?萬一是特警呢?”
    喬箏心裏冷笑,這人反偵察能力還不錯嘛,喬箏拍拍自己胸脯:“哎呦大哥你可別嚇我了,我膽子小。”
    “哼,我看你膽子倒不小,還敢一個人進來。就真不怕我?”
    喬箏歎口氣:“我不就是個打工的麽?你要最漂亮的,我就是這兒最漂亮的,老板讓我進來我還能不進來?再說,老板可說了,今天我進來了,回頭就獎勵我十萬塊錢。”
    “你倒是一點都不謙虛。”聽到喬箏這撒嬌的語氣,男人的聲音也軟了一點:“把托盤放桌上”
    喬箏依言把托盤放在桌上。
    “轉個圈看看,我得確保你身上沒藏武器。”
    “老板,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身上哪兒還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不過喬箏還是轉了一圈,貼身的皮衣的確藏不了什麽東西:“這下你信我了吧?”
    “等等。”男人倒了酒,斜睨了喬箏的長腿一眼,眼神染上迷蒙的色彩。
    喬箏會意,把腳踩到了茶幾上:“你看我身上哪兒還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男人的眼神更加迷離,總算放鬆警惕,揚起下巴問還在角落裏抱著雙臂哭泣的服務員:“她真是你們這兒的人?”
    喬箏心頭一緊,一個小時中,對方處於極度恐懼裏,千萬別砸了這次行動。
    服務員抬頭匆匆看了一眼,閉著眼忙不迭的點頭,喬箏估計她恐怕連自己的臉都沒有看清。
    男人伸出手臂,拍拍自己身旁的沙發:“行吧,哥出門在外不容易,必須得警惕行事,來,陪哥喝完這最後一杯酒。”
    喬箏在他身邊坐定:“來,哥,我給你倒酒。”
    拉過茶幾上的托盤,喬箏把杯子放在兩人麵前,手伸向酒瓶。
    男人看了看酒瓶,挑剔道:“這是哪個年份的酒?這最後一瓶酒得給我你們這兒最好的。”
    “這是82年的拉菲,是我們老板的珍藏,不信你看。”喬箏把酒瓶遞到男人麵前讓他看,男人把眼睛湊近細細端詳。
    就在這一瞬間,喬箏右手迅速從托盤下摸出一個鋒利的薄片,用力地向男人的右手腕紮去,剛才喬箏就注意剛到男人一直放在衣兜附近的右手,那裏鼓起了刀具的形狀,她的動作快、穩、準、狠,不給他留一絲閃躲的機會,刀片入肉,喬箏甚至感覺到刀片刺到骨頭的阻擋感。
    男人傳來淒厲的痛呼,喬箏抬腿,上手,想用擒拿把男人壓在沙發上,男人卻一個翻身滾到地上,躲開了,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腕衝向角落的女孩兒,喬箏快步向前,幹脆利落地一個側踢,那人就如同破布一般被踢到了對麵牆角。
    喬箏鬆了一口氣,男人的痛呼聲應該外邊已經聽到了,用不了幾秒,隊長就會帶隊往裏衝,隻需要自己下達一個指使,喬箏用腳踩在男人的身體上,壓製住他,湊近接收器:“製伏,任務……”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伴隨著腦後尖銳的疼痛響起,喬箏穩住身形,後腦有液體在流動,喬箏難以置信地回頭,就看到剛才還瑟瑟發抖蜷縮在牆角的服務員,拿著酒瓶站在自己身後,那瓶假的82年拉菲的瓶上,遍布著鮮紅的血跡,很是清晰,可是那女生的臉卻在喬箏眼前漸漸模糊了。
    頭疼,頭暈,整個人都跟散架了似的,喬箏覺得自己肯定得腦震蕩了,靠!怎麽就沒想到那服務員和嫌疑人是一夥的呢!不過ktv四周都布了控,他們插翅也難逃。自己得好好想想怎麽跟頭兒商量工傷認定和補貼的問題,那女人的力氣還真大。
    胸口被什麽東西壓住了,還伴隨著蠕動,喬箏很想看清楚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可惜頭太疼了,疼得眼睛都睜不開。
    喬箏很快就知道身上的是什麽了,它爬到了自己的肩頭邊,一隻肉嘟嘟的東西摸上了自己的臉,喬箏可以感覺到那是一隻手,很小很小的手。
    “嘻嘻,這是媽媽的眼睛……這是媽媽的鼻子……這是媽媽的嘴巴……這是媽媽的耳朵。”耳邊是奶聲奶氣的男童音,小手在臉上摸著,耳邊傳來熱氣,讓喬箏覺得很癢,又癢又痛讓喬箏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右手隨意地一掃。
    就聽到一聲沉悶的“噗通”重物墜地聲,之後便是滔天的哭鬧聲,喬箏才驚覺自己剛才隨意一掃是推到了什麽東西。
    強迫自己睜開眼,喬箏長期訓練的警覺性就讓她第一時間覺察出不對勁,這個床不是她的,這個房間她也從來沒見過,粉紅色的牆壁、粉紅色的梳妝台、粉紅色的衣櫃,這是她最討厭的顏色,喬箏直覺就是自己被人綁架了,或許就是那天在ktv的狗男女。
    可地上這嗷嗷哭的三四歲胖小孩又是怎麽回事兒?喬箏強忍疼痛坐起身來,被他哭得心煩,沉聲道:“不準哭。”
    一瞬間,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小男孩兒的哭聲頓停,趴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她,哪怕眼睫毛上還掛著即將滴落的水珠,臉頰上也滿是淚痕,嘴巴一抽一抽的,但終歸,沒有再哭出聲。
    “瀾瀾。”另一個小男孩兒衝進房間,蹲下身把想把趴在地上的小孩兒抱起來,可惜不知是因為他不高,還是地上的男孩兒太胖,抱了幾次都失敗了。
    小孩兒見到男孩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決堤,伸出胳膊,把頭埋進他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哥哥,痛……”
    聽到這話,男孩兒對喬箏怒目而視,他也不過六七歲的年紀,但眼神裏的憤怒與怨恨讓見過大世麵的喬箏都有些震驚,這哪裏是小孩兒的眼神啊。
    男孩兒站起身,徑直衝到喬箏麵前:“你是不是又打他了?”
    喬箏對眼前的狀況還是一頭霧水,更覺得這個橫加指責的男孩兒很沒禮貌:“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禮貌這個詞麽?”
    男孩兒的身體顫抖著,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你下次再打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這防衛的姿勢,這猩紅的眼睛,喬箏不自覺的想起,她在亞馬遜執行秘密任務時,遇見的那條嗜血的狼。
    唐涵也在旁邊高興起來:“媽媽,媽媽,我也要聽。”
    “行。怎麽會把你給忘了呢?”喬箏抬手摸摸女兒的頭發,又摸到了那幾條小辮子,自己是不是也該去網上找些視頻看一看,學一學?
    唐靖澤看著唐瀾大口大口地吃著水煮白菜,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他一直知道唐瀾很挑食,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威逼利誘都試過了,可每次他嘴巴一抽,自己的心就硬不起來,隻得任由他去了,大不了給他吃點維生素片補充,可是喬箏居然能夠讓他甘心情願地吃蔬菜?自己不就是離開了幾個月麽?怎麽感覺有幾個世紀變化那麽大?
    “兒子,看什麽呢?快吃菜,這都是你最喜歡的,媽特意讓杜姨給你做的。”唐娥忽視了喬箏母女三人,一個勁往唐靖澤的碗裏夾菜。
    “媽,不用了,我今天吃了飛機餐,吃不了太多,現在就想著能快些睡覺倒時差。”唐靖澤沒多少食欲,困頓地打了個哈欠。
    “那行,你快吃了休息。”唐娥清了清嗓子,問道:“那這次回來暫時就不走了吧?把這麽大一個公司丟個媽一個人撐著,你這是不孝知道麽?你忍心麽?”
    聽到這句話,喬箏給唐浩夾菜的手猛地一頓,豎起了耳朵。
    唐靖澤把筷子放到桌上:“媽,你怎麽又來了?能不能別當著孩子們的麵提這些事兒?”
    他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會選擇淩晨或者是深夜,自欺自人地認為這樣自己和孩子都能好受一些。
    “行吧行吧,不問了,你快吃吧,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還說不得了。”唐娥歎了口氣,她對誰都有辦法,就是對這個兒子沒轍。
    喬箏有些失望,怎麽就不說了呢?她也想知道唐靖澤究竟什麽時候離開。
    吃過飯,喬箏便開始了日常,也是自己每天最累的時候,把洗得香噴噴的涵涵放在床上,涵涵的頭發又長了些,剛才洗澡的時候發根沾了些水,喬箏要用電吹風給她吹幹,但涵涵不喜歡。
    直接躺倒在床上,把頭伸到了床鋪之外,頭發垂成了一條黑色的小瀑布:“這樣很快就幹了呀!爸爸教我的這樣晾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