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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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 既然喬箏決定要改變劇情走向,杜姨自然是不肯放走的。而且,在這個唐家,喬箏需要一些值得信任的人,畢竟, 不管是唐娥還是之前出現的蘇穆,真正的大boss還沒有出現呢, 如果說蘇穆隻是衣冠禽獸的話,那麽另一個人就簡直是畜生不如。
    喬箏睡意全無, 腦袋飛速運轉,很快便計上心來,拉著杜姨到樓下的客廳沙發上坐好。
    杜姨有些受寵若驚,說實話, 她覺得最近少夫人似乎有點不太正常,往日裏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巴不得自己滾得遠遠的, 可這些天, 她見到自己會問好,會對自己的飯菜說謝謝,有時候還會對自己微笑,這還是以前那個高傲挑剔的少夫人麽?
    喬箏給杜姨倒了一杯水, 開口問道:“杜姨, 你家是湖南鄉下的吧。”
    “對啊。我們那兒離最近的縣城有一百多公裏呢。”提到自己的假象, 杜姨的臉終於有了笑容。
    喬箏剝著桔子,驚訝道:“那麽遠!那到時候姐姐是臨產去醫院還是提前住院啊?”
    說到這兒,杜姨不由得發愁了:“唉,我不也愁這事兒麽?鄉村醫生又不放心,大醫院又遠又貴,我這不想著早點回去在和大家商量商量麽?”
    喬箏把手裏剝好的橙子遞給杜姨:“杜姨,女人生孩子可是天大的事兒,馬虎不得,想當初我生瀾瀾的時候,足足一天一夜啊,如果不是在醫院,可能就挺不過來了。”
    “誰說不是啊。”杜姨臉上的神色更加擔憂,喬箏生孩子的時候,她也在醫院幫忙看著,唐夫人嫌棄喬箏,連帶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討喜,倒是唐先生在手術室外等了整整一天一夜,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
    中途喬箏難產大出血,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問唐先生是保大保小的時候,唐先生隻說了兩個字:“問她。”
    這兩個人的感情還真的是,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麽這兩人就跟陌生人一樣呢?自己家兒子和媳婦兒向來感情好,如果到時候真的出點什麽事兒……杜姨拍拍自己的腦袋,成天亂七八糟地想些什麽呢。
    喬箏見時機成熟,說道:“杜姨,要不這樣吧,你一走我這邊真不知道怎麽辦了?你也知道小楚做不了什麽事兒,我媽工作也忙,如果讓我一個人看三個孩子,我還真就抓瞎了。”
    杜姨歎口氣,這三個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也知道喬箏不是帶孩子的料,盡管最近改變了不少,孩子也與她親近了,但一個人帶三個還是會手忙腳亂,如果不是家裏打電話催過好幾次了,她還真舍不得丟下幾個孩子,今天給喬箏告別,也是為了叮囑她一些孩子的注意事項。
    “要不這樣吧,我有個一舉兩得的辦法。”喬箏提議道:“你把兒子媳婦兒都接來b市,你既可以照顧媳婦兒,又能夠幫我看看三個孩子。”
    這個提議太大膽,把杜姨嚇了一跳:“少夫人你別開玩笑了,我們那小縣城每日的開支都吃不消,何況來這大城市。每天的住院費都得不少,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吃喝拉撒,不行不行。”
    “杜姨,你聽我說。”喬箏打斷她:“我在市中心有兩套公寓,原本是買來投資的,後來自己懶得打理就一直空著,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住在那裏,隔壁走幾分鍾就到婦幼保健醫院了,還省了住院費,樓下就是菜場,可以自己買食材。”
    “這怎麽行?”杜姨連連擺手:“那是少夫人的公寓,我們怎麽能去住。”
    “哎呀,我沒這麽多窮講究,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三孩子拉扯大,他們叫你一聲奶奶,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再說,孩子們都快開學了,郊區這邊太遠了,送孩子上學不方便,公寓那邊是樓上樓下的,彼此也有個照應。”
    “你要送孩子上學?”杜姨是真的驚呆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喬箏說要送孩子上學。
    喬箏點頭:“對啊,我自己會開車也方便,再說,孩子開學後我也該工作了,到時候如果工作忙,耽誤接孩子,還得麻煩杜姨呢。”
    杜姨知道喬箏是演員,還是曾經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演員,可自從與唐少爺結婚後,她就再也沒有工作過,怎麽現在倒是想起工作來了,不過這也是主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打聽,倒是喬箏的提議讓她格外動心。
    “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待會兒得和孩子們商量商量。”
    喬箏點頭,事情解決了,困意再次襲來,她來了個哈欠:“杜姨,我困了,先回房睡了,你明天早上把哥哥姐姐的證件信息告訴我,我來幫他們訂票,如果他們不同意,就讓我這邊來和他們談。”
    這孩子還真是雷厲風行的個性,杜姨搖頭想到。
    第二天一早,喬箏半夢半醒間,就覺得特別熱,她本能翻身逃離熱源,可很快,那熱源又追了上來,喬箏終於醒了,剛睜眼就看到懷裏睡相感人的小東西,他高高地翹著屁股,雙腿微屈,指頭塞進嘴裏,哈喇子沾濕了睡衣,喬箏半支起身子看他,這小東西什麽時候進來的?穿越後自己特種兵的警覺性都喂了狗麽?還是因為這孩子天然的無害。
    嫌棄地揪住他的鼻尖,唐瀾隻得把嘴裏的手指打出來,張大嘴呼吸,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半天,因為呼吸不暢終於醒了,還未睜開眼,嘴角就先耷拉了下去,喬箏一看,要壞事兒,怎麽這小破孩兒還有起床氣的?
    忙把他報進懷裏安慰,他的嘴扁了又扁,最後還是沒哭出來,倒是把眼睛睜開了,用惺忪的眼睛從縫裏看他,甕聲甕氣地喊:“媽媽。”
    “怎麽不哭了?”喬箏替他蓋好被子:“怎麽不哭了?”
    “不哭。”唐瀾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要罰。”
    喬箏驚訝,這話他原本是說給唐浩和唐涵兩人聽的,畢竟以唐瀾的年齡來說,可能不會理解,沒想到唐瀾居然記住了!
    獎勵性的給了他一個啵啵,沒想到唐瀾得意忘形,直接一個飛躍就把喬箏壓倒在床上。
    “媽媽,還要親親。”
    “不行,你沒有漱口,不能親。”喬箏故作堅決的反抗。
    唐瀾嗅嗅自己身上,不臭!牛奶的味道:“媽媽騙人,瀾瀾香香的!”
    “小胖子,你快起開,胖死了!”
    “哥哥說的瀾瀾一點不胖!”
    “你哥哥那是騙你呢!”
    清晨的美好時光在母子兩人的打打鬧鬧間,很快就度過了。
    如今,喬箏努力的最大動力,就是盡自己最大的能量讓這三個孩子幸福快樂的成長,絕不讓書裏的悲劇重演。
    書裏沒有提及太多關於他們的童年生活,但從他們的回憶裏,喬箏還是對三個小孩兒的性格摸了個底,唐涵是姐姐,人小鬼大,很是精明,從小就善於揣測其他人的心思,而且她對於數字相關的東西特別擅長,這天賦讓她在二十年後馳騁世界賭壇,猶如開掛一般。
    唐浩這孩子和他姐姐相反,心思單純,就是俗稱的一根筋,愛憎分明,毅力很頑強,但喜歡把什麽情緒都憋在心裏,性格極為偏執,後來被一個混跡於道上的老大收養,偏執的性格和頑強的毅力讓他逐漸變得心狠手辣,在黑道上闖出了名堂。
    至於自己身上這個嘛,喬箏有些頭大,唐瀾雖然是原主的親生兒子,但原主隻不過把他當做進入唐家的一個跳板,所以哪怕進入唐瀾都四歲了,抱他的次數屈指可數,或許是母子間血脈的羈絆,盡管媽媽並不親近自己,唐瀾也很喜歡媽媽,隻要她在家,總想著蹭過來撒嬌賣萌求抱抱,哪怕願望達不成,站在那兒看著她也可以。喬箏對這樣軟萌的小孩兒是真的喜歡,可偏偏他的性格太軟弱了,總無條件地依賴相信親近的人,以後走上犯罪道路也是被別人利用。
    在原主和唐靖澤雙雙離世後,幾乎沒過幾天,唐娥就把唐浩和唐涵送走了,沒有一家孤兒院願意同時接收兩人,唐娥就分別把他們送去了兩家孤兒院,而在幾個月之後,唐靖媛帶著唐瀾去逛街,因為自己忙於挑選新到的手包,等她想起唐瀾,小孩兒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調取監控錄像,隻發現是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女子把他給抱走了,報案調查也沒有結果,最後不了了之了。
    三個孩子從此開始便失散了,再次重聚在b市,是二十多年以後。
    狀似無意地摸摸自己的耳環,低聲說道:“頭兒,我進去了,你們聽我的指令見機行事。”
    藏在耳裏的通話器傳來隊長低沉的聲音:“行,第一要務是保證人質的安全,你自己也要注意。”
    “是。”喬箏幹淨利落的地接下了指示,手腕下壓,扭動了包廂的門把手。
    一個小時前,110接到報警,一個ktv的服務員因為口角糾紛,被包廂客人劫持了,派出所接警迅速趕到現場,經過視頻監控信息比對,正是前不久在網絡上被通緝的逃犯,而他身上背負著數條人命,這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喬箏所在的特警大隊接到命令出動。
    經過談判專家近半小時的周旋,嫌疑人同意與警方談判,知道已經是插翅難逃,他提出要讓這家ktv最漂亮的女服務員陪他喝一瓶酒,之前的那個服務員太醜了,讓他很生氣,等喝完了這瓶酒,他就釋放人質,主動自首。還提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信息,他的手中有匕首,把他逼急了,就直接撕票。
    方案被一個個的否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喬箏穿著特警服站了出來:“頭兒,讓我去吧。這裏隻有我合適。”
    隊長四下掃了一眼,周遭都是一堆大老爺們,也隻有喬箏合適。而且,讓喬箏去大家也放心,她機靈果敢,格鬥技術也是一等一的。所以沒用幾分鍾商議,便給喬箏找好了適合的衣服。
    喬箏換了衣服走出來,好多平日裏的戰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所有人都知道喬箏很漂亮,哪怕是在訓練場跑完400米往返障礙,一身泥濘,也難掩她帶有英氣的清麗,不少人曾經暗送明送過秋波,可偏偏喬箏這人眼裏隻有訓練、任務,完全是心無旁騖,也不知道最後哪一位幸運的勇士能夠馴服這匹驕傲的野馬。
    推開ktv的房門,包廂很是昏暗,頭頂的彩燈有些斑駁,喬箏掃了一眼包廂結構,正對門的是一套u型沙發,包廂內還有個洗手間 ,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喬箏看不清他的臉,而角落裏的女孩兒正瑟瑟發抖地哭泣著。
    喬箏端著托盤裏的紅酒,正要朝那男人走過去,就被他粗聲喝住了:“給我站那兒,別動。”
    聽他的話喬箏停住腳步,舉舉手裏的托盤:“大哥,你不是找我來陪你喝酒麽?”
    “切。”男人嗤笑一聲:“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服務員?萬一是特警呢?”
    喬箏心裏冷笑,這人反偵察能力還不錯嘛,喬箏拍拍自己胸脯:“哎呦大哥你可別嚇我了,我膽子小。”
    “哼,我看你膽子倒不小,還敢一個人進來。就真不怕我?”
    喬箏歎口氣:“我不就是個打工的麽?你要最漂亮的,我就是這兒最漂亮的,老板讓我進來我還能不進來?再說,老板可說了,今天我進來了,回頭就獎勵我十萬塊錢。”
    “你倒是一點都不謙虛。”聽到喬箏這撒嬌的語氣,男人的聲音也軟了一點:“把托盤放桌上”
    喬箏依言把托盤放在桌上。
    “轉個圈看看,我得確保你身上沒藏武器。”
    “老板,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身上哪兒還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不過喬箏還是轉了一圈,貼身的皮衣的確藏不了什麽東西:“這下你信我了吧?”
    “等等。”男人倒了酒,斜睨了喬箏的長腿一眼,眼神染上迷蒙的色彩。
    喬箏會意,把腳踩到了茶幾上:“你看我身上哪兒還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男人的眼神更加迷離,總算放鬆警惕,揚起下巴問還在角落裏抱著雙臂哭泣的服務員:“她真是你們這兒的人?”
    喬箏心頭一緊,一個小時中,對方處於極度恐懼裏,千萬別砸了這次行動。
    服務員抬頭匆匆看了一眼,閉著眼忙不迭的點頭,喬箏估計她恐怕連自己的臉都沒有看清。
    男人伸出手臂,拍拍自己身旁的沙發:“行吧,哥出門在外不容易,必須得警惕行事,來,陪哥喝完這最後一杯酒。”
    喬箏在他身邊坐定:“來,哥,我給你倒酒。”
    拉過茶幾上的托盤,喬箏把杯子放在兩人麵前,手伸向酒瓶。
    男人看了看酒瓶,挑剔道:“這是哪個年份的酒?這最後一瓶酒得給我你們這兒最好的。”
    “這是82年的拉菲,是我們老板的珍藏,不信你看。”喬箏把酒瓶遞到男人麵前讓他看,男人把眼睛湊近細細端詳。
    就在這一瞬間,喬箏右手迅速從托盤下摸出一個鋒利的薄片,用力地向男人的右手腕紮去,剛才喬箏就注意剛到男人一直放在衣兜附近的右手,那裏鼓起了刀具的形狀,她的動作快、穩、準、狠,不給他留一絲閃躲的機會,刀片入肉,喬箏甚至感覺到刀片刺到骨頭的阻擋感。
    男人傳來淒厲的痛呼,喬箏抬腿,上手,想用擒拿把男人壓在沙發上,男人卻一個翻身滾到地上,躲開了,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腕衝向角落的女孩兒,喬箏快步向前,幹脆利落地一個側踢,那人就如同破布一般被踢到了對麵牆角。
    喬箏鬆了一口氣,男人的痛呼聲應該外邊已經聽到了,用不了幾秒,隊長就會帶隊往裏衝,隻需要自己下達一個指使,喬箏用腳踩在男人的身體上,壓製住他,湊近接收器:“製伏,任務……”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伴隨著腦後尖銳的疼痛響起,喬箏穩住身形,後腦有液體在流動,喬箏難以置信地回頭,就看到剛才還瑟瑟發抖蜷縮在牆角的服務員,拿著酒瓶站在自己身後,那瓶假的82年拉菲的瓶上,遍布著鮮紅的血跡,很是清晰,可是那女生的臉卻在喬箏眼前漸漸模糊了。
    頭疼,頭暈,整個人都跟散架了似的,喬箏覺得自己肯定得腦震蕩了,靠!怎麽就沒想到那服務員和嫌疑人是一夥的呢!不過ktv四周都布了控,他們插翅也難逃。自己得好好想想怎麽跟頭兒商量工傷認定和補貼的問題,那女人的力氣還真大。
    胸口被什麽東西壓住了,還伴隨著蠕動,喬箏很想看清楚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可惜頭太疼了,疼得眼睛都睜不開。
    喬箏很快就知道身上的是什麽了,它爬到了自己的肩頭邊,一隻肉嘟嘟的東西摸上了自己的臉,喬箏可以感覺到那是一隻手,很小很小的手。
    “嘻嘻,這是媽媽的眼睛……這是媽媽的鼻子……這是媽媽的嘴巴……這是媽媽的耳朵。”耳邊是奶聲奶氣的男童音,小手在臉上摸著,耳邊傳來熱氣,讓喬箏覺得很癢,又癢又痛讓喬箏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右手隨意地一掃。
    就聽到一聲沉悶的“噗通”重物墜地聲,之後便是滔天的哭鬧聲,喬箏才驚覺自己剛才隨意一掃是推到了什麽東西。
    強迫自己睜開眼,喬箏長期訓練的警覺性就讓她第一時間覺察出不對勁,這個床不是她的,這個房間她也從來沒見過,粉紅色的牆壁、粉紅色的梳妝台、粉紅色的衣櫃,這是她最討厭的顏色,喬箏直覺就是自己被人綁架了,或許就是那天在ktv的狗男女。
    可地上這嗷嗷哭的三四歲胖小孩又是怎麽回事兒?喬箏強忍疼痛坐起身來,被他哭得心煩,沉聲道:“不準哭。”
    一瞬間,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小男孩兒的哭聲頓停,趴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她,哪怕眼睫毛上還掛著即將滴落的水珠,臉頰上也滿是淚痕,嘴巴一抽一抽的,但終歸,沒有再哭出聲。
    “瀾瀾。”另一個小男孩兒衝進房間,蹲下身把想把趴在地上的小孩兒抱起來,可惜不知是因為他不高,還是地上的男孩兒太胖,抱了幾次都失敗了。
    小孩兒見到男孩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決堤,伸出胳膊,把頭埋進他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哥哥,痛……”
    聽到這話,男孩兒對喬箏怒目而視,他也不過六七歲的年紀,但眼神裏的憤怒與怨恨讓見過大世麵的喬箏都有些震驚,這哪裏是小孩兒的眼神啊。
    男孩兒站起身,徑直衝到喬箏麵前:“你是不是又打他了?”
    喬箏對眼前的狀況還是一頭霧水,更覺得這個橫加指責的男孩兒很沒禮貌:“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禮貌這個詞麽?”
    男孩兒的身體顫抖著,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你下次再打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這防衛的姿勢,這猩紅的眼睛,喬箏不自覺的想起,她在亞馬遜執行秘密任務時,遇見的那條嗜血的狼。
    可是杜姨這一走,就再也沒回過唐家,她回家不久就感染了風寒,隻能在家養病,後來喬箏和唐靖澤先後出事,唐浩和唐涵被唐娥送走,就連唐瀾也被拐走了,杜姨就再沒有回來唐家的必要了。
    在喬箏看來,杜姨是在唐家對原主最好的人,哪怕她總是不苟言笑,也對喬箏自由散漫的生活風格很是不滿,但她會在唐娥罵喬箏時候幫她說好話,會在喬箏宿醉後的第二天一早就送上醒酒湯,會把三個孩子照顧得妥妥當當的,她說喬箏也是個可憐孩子,嫁到唐家來守活寡受委屈了,可是原主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
    如今,既然喬箏決定要改變劇情走向,杜姨自然是不肯放走的。而且,在這個唐家,喬箏需要一些值得信任的人,畢竟,不管是唐娥還是之前出現的蘇穆,真正的大boss還沒有出現呢,如果說蘇穆隻是衣冠禽獸的話,那麽另一個人就簡直是畜生不如。
    喬箏睡意全無,腦袋飛速運轉,很快便計上心來,拉著杜姨到樓下的客廳沙發上坐好。
    杜姨有些受寵若驚,說實話,她覺得最近少夫人似乎有點不太正常,往日裏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巴不得自己滾得遠遠的,可這些天,她見到自己會問好,會對自己的飯菜說謝謝,有時候還會對自己微笑,這還是以前那個高傲挑剔的少夫人麽?
    喬箏給杜姨倒了一杯水,開口問道:“杜姨,你家是湖南鄉下的吧。”
    “對啊。我們那兒離最近的縣城有一百多公裏呢。”提到自己的假象,杜姨的臉終於有了笑容。
    喬箏剝著桔子,驚訝道:“那麽遠!那到時候姐姐是臨產去醫院還是提前住院啊?”
    說到這兒,杜姨不由得發愁了:“唉,我不也愁這事兒麽?鄉村醫生又不放心,大醫院又遠又貴,我這不想著早點回去在和大家商量商量麽?”
    喬箏把手裏剝好的橙子遞給杜姨:“杜姨,女人生孩子可是天大的事兒,馬虎不得,想當初我生瀾瀾的時候,足足一天一夜啊,如果不是在醫院,可能就挺不過來了。”
    “誰說不是啊。”杜姨臉上的神色更加擔憂,喬箏生孩子的時候,她也在醫院幫忙看著,唐夫人嫌棄喬箏,連帶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討喜,倒是唐先生在手術室外等了整整一天一夜,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
    中途喬箏難產大出血,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問唐先生是保大保小的時候,唐先生隻說了兩個字:“問她。”
    這兩個人的感情還真的是,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麽這兩人就跟陌生人一樣呢?自己家兒子和媳婦兒向來感情好,如果到時候真的出點什麽事兒……杜姨拍拍自己的腦袋,成天亂七八糟地想些什麽呢。
    喬箏見時機成熟,說道:“杜姨,要不這樣吧,你一走我這邊真不知道怎麽辦了?你也知道小楚做不了什麽事兒,我媽工作也忙,如果讓我一個人看三個孩子,我還真就抓瞎了。”
    杜姨歎口氣,這三個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也知道喬箏不是帶孩子的料,盡管最近改變了不少,孩子也與她親近了,但一個人帶三個還是會手忙腳亂,如果不是家裏打電話催過好幾次了,她還真舍不得丟下幾個孩子,今天給喬箏告別,也是為了叮囑她一些孩子的注意事項。
    “要不這樣吧,我有個一舉兩得的辦法。”喬箏提議道:“你把兒子媳婦兒都接來b市,你既可以照顧媳婦兒,又能夠幫我看看三個孩子。”
    這個提議太大膽,把杜姨嚇了一跳:“少夫人你別開玩笑了,我們那小縣城每日的開支都吃不消,何況來這大城市。每天的住院費都得不少,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吃喝拉撒,不行不行。”
    “杜姨,你聽我說。”喬箏打斷她:“我在市中心有兩套公寓,原本是買來投資的,後來自己懶得打理就一直空著,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住在那裏,隔壁走幾分鍾就到婦幼保健醫院了,還省了住院費,樓下就是菜場,可以自己買食材。”
    “這怎麽行?”杜姨連連擺手:“那是少夫人的公寓,我們怎麽能去住。”
    “哎呀,我沒這麽多窮講究,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三孩子拉扯大,他們叫你一聲奶奶,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再說,孩子們都快開學了,郊區這邊太遠了,送孩子上學不方便,公寓那邊是樓上樓下的,彼此也有個照應。”
    “你要送孩子上學?”杜姨是真的驚呆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喬箏說要送孩子上學。
    喬箏點頭:“對啊,我自己會開車也方便,再說,孩子開學後我也該工作了,到時候如果工作忙,耽誤接孩子,還得麻煩杜姨呢。”
    杜姨知道喬箏是演員,還是曾經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演員,可自從與唐少爺結婚後,她就再也沒有工作過,怎麽現在倒是想起工作來了,不過這也是主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打聽,倒是喬箏的提議讓她格外動心。
    “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待會兒得和孩子們商量商量。”
    喬箏點頭,事情解決了,困意再次襲來,她來了個哈欠:“杜姨,我困了,先回房睡了,你明天早上把哥哥姐姐的證件信息告訴我,我來幫他們訂票,如果他們不同意,就讓我這邊來和他們談。”
    這孩子還真是雷厲風行的個性,杜姨搖頭想到。
    第二天一早,喬箏半夢半醒間,就覺得特別熱,她本能翻身逃離熱源,可很快,那熱源又追了上來,喬箏終於醒了,剛睜眼就看到懷裏睡相感人的小東西,他高高地翹著屁股,雙腿微屈,指頭塞進嘴裏,哈喇子沾濕了睡衣,喬箏半支起身子看他,這小東西什麽時候進來的?穿越後自己特種兵的警覺性都喂了狗麽?還是因為這孩子天然的無害。
    嫌棄地揪住他的鼻尖,唐瀾隻得把嘴裏的手指打出來,張大嘴呼吸,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半天,因為呼吸不暢終於醒了,還未睜開眼,嘴角就先耷拉了下去,喬箏一看,要壞事兒,怎麽這小破孩兒還有起床氣的?
    忙把他報進懷裏安慰,他的嘴扁了又扁,最後還是沒哭出來,倒是把眼睛睜開了,用惺忪的眼睛從縫裏看他,甕聲甕氣地喊:“媽媽。”
    “怎麽不哭了?”喬箏替他蓋好被子:“怎麽不哭了?”
    “不哭。”唐瀾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要罰。”
    喬箏驚訝,這話他原本是說給唐浩和唐涵兩人聽的,畢竟以唐瀾的年齡來說,可能不會理解,沒想到唐瀾居然記住了!
    獎勵性的給了他一個啵啵,沒想到唐瀾得意忘形,直接一個飛躍就把喬箏壓倒在床上。
    “媽媽,還要親親。”
    “不行,你沒有漱口,不能親。”喬箏故作堅決的反抗。
    唐瀾嗅嗅自己身上,不臭!牛奶的味道:“媽媽騙人,瀾瀾香香的!”
    “小胖子,你快起開,胖死了!”
    “哥哥說的瀾瀾一點不胖!”
    “你哥哥那是騙你呢!”
    清晨的美好時光在母子兩人的打打鬧鬧間,很快就度過了。
    如今,喬箏努力的最大動力,就是盡自己最大的能量讓這三個孩子幸福快樂的成長,絕不讓書裏的悲劇重演。
    書裏沒有提及太多關於他們的童年生活,但從他們的回憶裏,喬箏還是對三個小孩兒的性格摸了個底,唐涵是姐姐,人小鬼大,很是精明,從小就善於揣測其他人的心思,而且她對於數字相關的東西特別擅長,這天賦讓她在二十年後馳騁世界賭壇,猶如開掛一般。
    唐浩這孩子和他姐姐相反,心思單純,就是俗稱的一根筋,愛憎分明,毅力很頑強,但喜歡把什麽情緒都憋在心裏,性格極為偏執,後來被一個混跡於道上的老大收養,偏執的性格和頑強的毅力讓他逐漸變得心狠手辣,在黑道上闖出了名堂。
    至於自己身上這個嘛,喬箏有些頭大,唐瀾雖然是原主的親生兒子,但原主隻不過把他當做進入唐家的一個跳板,所以哪怕進入唐瀾都四歲了,抱他的次數屈指可數,或許是母子間血脈的羈絆,盡管媽媽並不親近自己,唐瀾也很喜歡媽媽,隻要她在家,總想著蹭過來撒嬌賣萌求抱抱,哪怕願望達不成,站在那兒看著她也可以。喬箏對這樣軟萌的小孩兒是真的喜歡,可偏偏他的性格太軟弱了,總無條件地依賴相信親近的人,以後走上犯罪道路也是被別人利用。
    在原主和唐靖澤雙雙離世後,幾乎沒過幾天,唐娥就把唐浩和唐涵送走了,沒有一家孤兒院願意同時接收兩人,唐娥就分別把他們送去了兩家孤兒院,而在幾個月之後,唐靖媛帶著唐瀾去逛街,因為自己忙於挑選新到的手包,等她想起唐瀾,小孩兒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調取監控錄像,隻發現是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女子把他給抱走了,報案調查也沒有結果,最後不了了之了。
    三個孩子從此開始便失散了,再次重聚在b市,是二十多年以後。
    因為太忙,所以專輯一部分的歌是自己創作,其餘的則為收購其他工作室的曲子,昨天他聽到一首旋律的時候,就覺得心髒被抓住了,當場就拍板要了這首歌,工作室的人今天就要去簽合同,可是那旋律和喬箏的鈴聲卻有六七分像。如果不是自己的選曲處於嚴格保密階段,不可能被外部的人聽到,莫寒都會懷疑是喬箏是從其他途徑提前拿到了曲子。
    莫寒定定心神,嚴肅道:“箏姐,這首歌叫什麽名字?你記得麽?”
    喬箏想想:“這好像是一個不出名的網絡歌手唱的,歌名是一個字的還挺有特色,好像是叫《渡》。”
    莫寒皺緊眉頭,手指在手機上劈裏啪啦一通操作,尋找著這首歌的資料,用耳機再聽了一遍,罵了一聲:“靠!”
    “怎麽了?”喬箏問道,看莫寒這反應,應該是聽出來了。
    莫寒卻沒時間回答他,拿起手機打電話:“喂,張哥,你們今天不是去音海那邊簽合同嗎?現在簽了沒?”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莫寒明顯鬆了口氣:“你們先回來吧,我現在趕回公司,讓那幫臭傻逼等著吃官司吧!”
    掛了電話,莫寒似乎餘怒未消,喝了好幾杯水才放緩了神色:“箏姐,你今天可謂是幫了我大忙了!我現在有點急事兒,必須回公司,等我忙完這陣,一定當麵道謝。對了你不是要去超市麽?出了這茶座右轉,然後一直往前大概200米,有個大型購物商場,你可以去那裏看看。”
    說完,莫寒起身就要走,不料卻被喬箏叫住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說我幫了你大忙,但既然你欠我人情的話,也幫我一個忙吧?”
    莫寒爽快地答應:“行,什麽事兒?”
    “我聽人說,花印近來打算成立影視分部?”這自然也是喬箏從書中獲取的信息,花印原是一家音樂唱片製作的公司,但隨著實體唱片業的凋零,花印決定往影視劇方麵發展,將花印娛樂變為綜合體娛樂經濟公司。
    莫寒一怔,一個企業的變革雛形還未確立之前,將成為企業的最高機密,就連自己也隻是偶然聽高層隱晦地提到過,對於細節卻不清楚,而喬箏為什麽會知道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