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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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林秀見兒子這樣和自己說話, 索性走了回來:“隱私?你是我兒子,有什麽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她邊說邊憤憤的看了許夏一眼,以為是許夏教唆席澤這樣的。
許夏自然也讀出了她的心思,為了避嫌她忙勸阻席澤:“沒事沒事, 媽能過來是好事。”
林秀這才點了點頭:“就是, 你們這剛離開父母的, 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怎麽做, 我經常過來, 還能幫襯著一點。”
席澤見許夏為母親說話, 臉色微微有些不爽,但他也沒有再強求母親把鑰匙交出來。
林秀走後,許夏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把湯喝了啊?”她故意問道。
席澤臉色不自然的回道:“沒有,我倒了, 不知道天熱會招蚊子嗎?”
“哦。”許夏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那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晚上做了什麽菜?”
“拿水喝的時候看到的。”
“這樣啊,看來多喝水還是挺好的,你看, 你都會說話了。”
席澤背對著許夏的身體微微抖動,最後一言不發走進房間。
“小樣,還想和我鬥。”許夏也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房間。
第二天一早, 席澤一睜眼就聞到了南瓜的甜香, 走到客廳, 隻見許夏正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喝著南瓜粥, 粥旁的盤子裏還盛著熱氣騰騰的蒸餃。
他想, 甜粥配鹹餃, 也不怕串味。
許夏正邊吃邊刷著新聞,見席澤起來了,也不像昨日那般殷切的請他吃早餐,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起來了。”
席澤似乎是嗯了一聲,然後便走進衛生間洗漱,出來後直接背著書包準備去上學,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說道:“今天中午,你回來一趟。”
許夏停住筷子:“你是要回來吃午飯嗎?”
“我要換鎖,你回來錄入指紋。”
“換鎖?要是換了鎖,你媽肯定會生氣的。”許夏想到昨天林秀看自己的眼光,不想這麽早就和林秀產生不良的婆媳關係。
“反正她遲早都會生氣。”席澤丟下一句話關上門。
席澤我行我素雲淡風輕,但許夏卻忍不住頭疼,她長歎一聲,香甜的南瓜粥也吃不下了,於是草草收撿一番也去了學校。
“主任,你們招到老師了嗎?”許夏期待的問道。
年級主任一臉無奈:“許老師,我沒記錯的的話你昨天下午兩點才提的辭職,現在才上午八點半,你總得給時間給我們發布招聘信息吧。”
“啊,招聘信息還沒發布啊?”許夏有些失落。
“恩,負責的老師今天請假。”
“要不,我來發布消息吧,我今天隻有兩節課,不忙。”許夏殷勤的提議。
年紀主任有些不滿:“許老師,我們一中你就這麽瞧不上,讓你多呆幾天好像讓你遭罪似的。”
許夏見引起誤會連忙解釋:“主任,您誤會了,咱們一中這麽好的學校,我怎麽可能不想留下來,實在是……實在是有苦衷。”
“嗬,還苦衷,行了行了,你去發吧。”
“哎,謝謝主任理解。”
回到辦公室,劉穎見她笑容滿麵,不由問道:“許老師,什麽事你這麽高興啊?”
許夏忙收起笑容:“沒什麽,哈哈,沒什麽。”
趁著劉穎去上課的功夫,她打開電腦開始編寫信息,寫完後又讓年級主任確認後才在網上發布,在她看來,一中是名校,應該很容易就找到老師的。
做完這一切後,她如釋重負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她又看到了席澤,這小子怎麽又來辦公室了?
“你說你,數學英語理綜合都不錯,怎麽到我語文這你就要搞特殊,你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語文老師砰砰的敲著桌上的試卷。
許夏裝作忙手裏的事情,兩隻耳朵卻早已豎了起來。
“沒有意見。”席澤麵無表情的回道,而且語氣裏還帶著無比的認真。
“那你為什麽不寫作文?你好幾次都這樣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會編故事。”
語文老師一時竟然啞口無言,她努力壓製住自己分分鍾要暴走的怒氣:“寫作文並不是一定要編故事,你也可以有感而發,你這樣一個字也不寫以後怎麽考大學。”
許夏聽到這裏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她實在不能想象一個學生把寫作文理直氣壯的說成是編故事。
席澤聽到笑聲抬眼看了她一眼,隻見她的臉因憋笑漲的紅紅的。
“哎,你說話呀。”語文老師見他沉默不滿的說道。
“我也沒有什麽感情要抒發的,那條魚死就死了,我不認為它的眼睛裏還閃著一絲詭異的光。”席澤一本正經的回道。
語文老師也是沒轍了:“這是去年高考的閱讀理解題,我讓你們圍繞這個來寫作文,也是為了讓你們拓寬思路,作文嘛,沒有統一的答案標準,你可以盡情想象,我寧願你亂寫,也不想你一字不寫。”
席澤張了張嘴唇,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看著笑得身體不停抖動的許夏,他還是忍了回去。
語文老師又說道:“你現在作文零分,直接拉低了你這次月考的整體排名,下星期家長會的時候,看你家長怎麽想吧。”
許夏聽到這裏,已經開始想象自己婆婆林秀會有怎樣的表情了,不過那天自己如果還沒辭職成功,一定要回避一下,對了,還得和席澤說一聲,自己在一中代課的事他千萬不能和家裏講。
席澤離開辦公室後,許夏和語文老師套近乎:“張老師,剛才那個學生真的作文一個字沒寫?”
語文老師垂頭喪氣:“可不是,我教書這麽多年,他這樣的還是頭一個,不寫不說,偏偏還理直氣壯,現在的孩子啊,和我們當年不能比啊,下次家長會,我要單獨找他父母談一下,要不然一顆好苗子就要毀了。”
“對,是要好好談談,對於這種學生,您一定不能在他家長麵前心慈手軟,學生的成績提高不能隻靠老師,也需要家長督促的。”許夏在一旁煽風點火,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某一天會有怎樣的處境。
中午下課後,許夏用手機給席澤發了一條信息:十分鍾後你再走。
這一次她沒有等多久就收到了席澤的消息,然而隻有一個字:恩。
這兩個星期以來,許夏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初見席澤是在酒店門口,那時她醉眼朦朧,他又站在那一堆男孩子裏,所以她並未特別認出他,倒是那天的出租車事件,讓她覺得這個男孩子長得真引人注目,但也僅限於此。
第二見是提親,那時她全程都是緊張狀態,神經都是跟著雙方父母談話走的,所以心思也並未放在他身上。
再後來便是訂婚,雖然並不是結婚儀式,但她不得不說見到席澤的那一刻她還是憧憬了許多的,但幻想最後還是被背著書包匆匆上學的現實按住。
訂婚後的兩個星期,可以用驚心動魄的平淡生活來形容,為什麽驚心動魄,是因為她成了他學校的老師,而平淡生活則是兩人各過各的,除了自己住院那次就幾乎沒什麽交集。
如果要認認真真的說感覺,她摸了摸自己的心髒,應該就是剛才一起吃飯的時候吧。
母親在念叨,孩子在鬧,而他,在笑。
餘靜見她在發愣,不由戳了戳她的胳膊:“哎,看你這滿臉春色的,肯定是有情況。”
許夏臉騰的一下紅了:“你別胡說,他還是小孩子。”
餘靜笑的身體直顫:“許夏,你眼睛不行,得去看看眼科,他哪裏小了,一米八大個,雖然瘦了點但身體看起來還不錯,如果你說人家年紀小,都十八了,成年啦,你再這樣把人家當小孩子,哪天你被吃幹抹淨估計都不知道,你們已經訂婚了,不用矯情。”
許夏歎了一聲:“也不是矯情,就是總感覺如果我真把他怎麽了,就像犯罪。”
餘靜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你呀,性格就是太保守了,你看看現在的社會,又不是在古代,你要是喜歡就去拿下,人啊,要趁年少及時行來著,詩酒趁年華,別等到以後老了後悔。”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吃葡萄。”許夏拿了個葡萄塞進餘靜嘴裏。
餘靜見她麵子薄,便也不再繼續:“好了,我不說了,不過最後我還是要給你提個醒,感情這件事,誰最先陷進去誰就會辛苦,你自己把握個度,我和何濤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年我愛他愛的要死要活,離開父母遠嫁到這裏,原以為我的一片真心會換來白頭偕老,誰想到最後竟是這樣的結局。”
許夏見她麵容憔悴,可見這幾天她也是身心俱疲,於是安慰道:“你也別太傷心了,事情也不是最壞,你還有悅悅不是。”
餘靜看向熟睡的女兒,眼中一片憐愛:“是啊,好在還有悅悅,上天總算對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