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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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即便是生氣,傅斯寒棱角分明的臉依舊好看得不行。
可是好看歸好看,薑畫一想到她昨晚穿著一件抹胸躺在傅斯寒床上的事情,耳根子就發燙,臉也有隱隱泛紅的趨勢。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薑畫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傅斯寒一言不發地盯著薑畫,明明餐廳的冷氣沒有很大,但沒由來的薑畫隱隱覺得後頸發涼。
顧不得腰上的痛感,她趕緊拿起桌上的紙巾,試圖替傅斯寒拭去襯衣上的咖啡漬,還不忘態度誠懇地道歉:“傅總,真的對不起……”
隻是薑畫沒想到的是,原本浸濕襯衣的咖啡漬被她這麽一擦,髒汙的痕跡更大了。
傅斯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握住薑畫的手腕,將人從自己的麵前拉開,嘲諷地嗤了聲:“看來薑小姐不光反射弧長,就連肢體都不太協調。”
薑畫:“……”
她算是知道了,不帶髒字嘲諷人的這項技能,傅斯寒絕對是滿點。
被傅斯寒堵得不知道說什麽,薑畫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感覺到周圍好奇的目光,她的臉憋得更紅了。
傅斯寒對麵的座位放著餐具,應該是約了人,但對方還沒到。
沒再看薑畫,傅斯寒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你不用過來了,有事下午直接去公司談。”
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薑畫看見傅斯寒勾了勾嘴角,“就是遇見個碰瓷上癮的人。”
薑畫:“……”
傅斯寒很快掛了電話,叫了服務生結賬,然後起身繞開薑畫。
“傅總!”
雖說傅斯寒嘴下不饒人,但畢竟毀了人家的襯衣又破壞了人家的午餐,薑畫多多少少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磕到桌角的腰還在痛,薑畫輕輕揉了揉,抬步追上他。
傅斯寒腳下不停,薑畫跟得有些費力。
“傅總,我賠您一件襯衣吧?”這家餐廳在頂樓,剛剛和魏堯乘電梯上來的時候,薑畫注意到樓下就是一家商場。
傅斯寒沒答話,一直到站在電梯麵前,他才睨了薑畫一眼。
小姑娘的手還捂在腰間,額間有細細密密的汗,剛剛那一下薑畫其實撞得不輕,而且她完全可以將責任推給撞她的那個女人,可是她沒有。
看著她輕蹙的眉,傅斯寒突然覺得心裏的火莫名被滅了大半,原本到嘴邊想要拒絕的話,說出口時卻變成了一個“好”字。
聽到傅斯寒應下,薑畫有些不敢相信,她抬眸看他,似是想要求證。
察覺到小姑娘的視線,傅斯寒輕點了下頭,下一秒,薑畫就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樓下就有賣男裝的,可以去看看。”
電梯到了賣男裝的樓層,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
薑畫默默跟在傅斯寒身後一步遠的地方,抬眼看著前麵身姿挺拔的男人,即便是穿著一身髒汙的襯衣,依舊掩飾不了他通身的矜貴氣質。
傅斯寒對衣服並不挑剔,看到自己常穿的牌子時,徑直走了進去。
薑畫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麵。
專櫃的服務員見到兩人立刻熱情地迎上來:“請問二位需要點什麽?”
畢竟是要賠禮道歉,薑畫自然覺得自己應該拿出十足的誠意,不等傅斯寒開口,她對著店員說:“幫我拿一件你們這裏最好的襯衣,適合他的尺碼。”
“好的,請稍等。”見薑畫爽快,服務員笑著去取衣服。
沒讓兩人久等,服務員很快拿著件黑色襯衣回來,傅斯寒接過,去試衣間更換。
薑畫坐在店裏的沙發上等他,五分鍾後,傅斯寒一邊整理衣領一邊往外走,明明不是第一次見他穿黑色襯衣,薑畫依舊看直了眼。
相比白襯衣,黑襯衣被傅斯寒穿出了一種性感的味道,加上這件襯衣是修身款,更是襯得他肩寬窄腰,一頂一的衣架子。
傅斯寒看了眼鏡子,淡淡說:“就這件吧。”
每天來店裏的客人不少,但店員還是第一次見到比明星還好看的人,她笑著對薑畫道:“這件襯衣真的很適合您的先生。”
先生?
薑畫一聽忙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沒什麽反應的傅斯寒,解釋:“他不是我先生。”
店員了然,壓低了聲音湊近薑畫:“這樣的男朋友千萬別放過,不然您肯定要後悔一輩子的。”
薑畫:“……”
雖然店員刻意放低了聲音,但是薑畫怕傅斯寒聽到,趕緊輕咳了一聲,岔開話題:“去結賬吧!”
以為薑畫是害羞,店員也不再多說,笑盈盈地帶她去結賬。
店員掃了條碼,“七千六百元,請問您怎麽支付?”
“支付寶吧!”她今天隻帶了手機出門,說著就要劃開屏幕。
隻是她摁了好幾下電源鍵,手機都沒絲毫反應,屏幕依然一片漆黑,剛剛一番波折不知道什麽時候手機沒電關機了。
一分鍾後,薑畫垂著頭走到傅斯寒麵前。
“傅總,我……我手機沒電了……”如果有條地縫,薑畫恨不得立刻鑽進去,說要賠的人是她,結果選好了衣服給不出錢的也是她。
薑畫站直的時候也隻堪堪到傅斯寒的下頜處,遑論她此時低著頭,傅斯寒隻能看到她的發頂。
此時的小姑娘渾身都散發著委屈的情緒。
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傅斯寒走到結賬處,從錢夾裏抽出一張卡遞給店員。
等到他結賬回來,薑畫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
明明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但是看著薑畫緊抿的紅唇和垂著的眼眸,傅斯寒覺得心裏忽的軟了一下。
“走了。”傅斯寒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
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先走,而是等到薑畫抬腳,他才走在她身邊,刻意縮小了步伐。
“阿寒?!”兩個人剛走出店鋪,傅斯寒就被人叫住,是道女聲。
傅斯寒聞聲頓住,薑畫也跟著停了腳步,抬頭去看,對方是個有些富態的女人,不過因為保養適宜,即便人到中年也韻味不減。
那女人也在打量薑畫,應當是沒有見過有女人會跟在傅斯寒身邊。
片刻後,女人會心地笑笑,“阿寒,交女朋友了啊?!你媽媽知道嗎?”
薑畫注意到傅斯寒無奈地撫了撫額,他開口:“小姨,她不是我女朋友,你別亂去給我媽說。”
傅斯寒深深知道,以他母親的性格,要是聽了這種八卦,到時候肯定會鬧得他不安寧,甚至連薑畫都幸免不了。
原來是傅斯寒的小姨,薑畫有些尷尬地朝她頷首。
何雅的視線還黏在薑畫身上,似是並不相信傅斯寒的解釋,有一瞬間薑畫覺得自己像是菜市場砧板上的肉,被人裏裏外外地看了個透。
“阿寒啊,有女朋友是好事,沒必要藏著掖著。”何雅繼續探傅斯寒的口風,“你和沈鈺那孩子走得近,你媽媽都快以為你真的是……”
話還沒說完,傅斯寒就打斷她:“小姨,她隻是我們公司的藝人,碰巧遇到而已。”
何雅從小看著傅斯寒長大,這道他什麽性格,他要是不想說的事情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鬆口,索性也不堅持,“好好好,你說不是就不是,那小姨還有事,就先走了。”
傅斯寒點頭:“小姨您慢走。”
臨走之前,何雅還笑著同薑畫道別,隻是那笑讓薑畫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傅斯寒也轉身,等薑畫跟上,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我小姨就是愛多想,你別放在心上。”
“不會不會。”畢竟在薑畫心裏,傅斯寒是標上了沈鈺烙印的。
不過說著,她還是回頭往何雅離開的方向看了眼,隻是剛剛明明已經離開的女人此時正站在不遠處舉著手機偷拍他們兩個,被薑畫看見她也不慌,而是朝她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薑畫:“……”
薑畫還望著後麵,並沒有注意到前麵有一根石柱子,眼見著就要直直撞上去,傅斯寒趕緊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下一刻薑畫直直地撞進了傅斯寒懷裏。
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薑畫撞上去的時候磕到了鼻子,一下子眼淚就疼出來了。
傅斯寒順勢攬住了薑畫的腰,此時小姑娘眼淚汪汪地窩在他懷裏,鼻息間全是一股好聞的香味,心頭莫名有些癢。
他低頭,就看見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無故惹人想要憐惜。
傅斯寒發現,薑畫的眼睛看不得,尤其是水汪汪的時候,像是會勾人的妖精。
故作淡定地鬆開薑畫,一開口,語氣有些凶:“這麽大的人了,走路不看路眼睛是用來當擺設的?”
薑畫聞言隻是咬著唇,眼睛紅紅地看了他一眼,沒辯駁。
傅斯寒看著她,心下煩躁。
褲兜裏的手機震了震,他接起來。
因為隔得近,薑畫隱隱約約聽到幾個“聯係不上她”“推遲試鏡”的詞,不過她無意偷聽傅斯寒的隱私,默默地退開了一步,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隻是抬起來的手剛碰到鼻尖,她就看到傅斯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開口:“她手機沒電了,和我在一起。”
薑畫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直覺告訴她這通電話和自己有關。
傅斯寒並沒有要和她解釋的意思,繼續講電話:“試鏡不用延遲,我等下帶她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