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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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防盜比例50%), 愛我請支持正版麽麽噠! 今天這場戲是薑畫飾演的景宜在愛上那位越國公子後,悄悄為他繡荷包的場景。
薑畫走到塌邊, 對著飾演她侍女的女演員微微頷首。
從薑畫進入片場開始, 傅斯寒的視線就落在她身上,這場戲簡單,所以他也並沒有提前給她講過戲,隻要她繡工像樣, 能演出小女兒愛慕心上人的情態就行了。
薑畫深吸一口氣,遠遠地看向監控器後麵的男人, 這算是薑畫第一次正式和他以導演和演員的身份相處,她覺得工作時候的傅斯寒和平時似乎不太一樣, 但又說不出具體哪裏不一樣。
“演員準備好了沒?”察覺到薑畫的失神,傅斯寒皺著眉提醒她,他向來看不慣在片場不認真的人。
聽出傅斯寒的語氣不太好,薑畫趕緊點頭。
傅斯寒沒再看她,而是對場記和攝像師遞了個眼色, 示意可以開工了。
場記識相地拿著場記板走到鏡頭前,“第四十五組鏡頭,第三幕,第一個拍攝鏡頭;one、two、three,action!”
在看完劇本知道自己有這場戲之後,薑畫特地在網上找了好些視頻, 學習刺繡的針法, 甚至在淘寶上買了一套十字繡, 就為了在表演的時候不鬧笑話。
此時她照著之前練習的手法,拿起繡棚,一邊繡一邊和侍女聊著心中傾慕的男人,隻是她剛繡了沒兩針,就被一聲中氣十足的“卡”給打斷了。
她看向傅斯寒,男人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吩咐:“重來一次,注意神態。”
傅斯寒對每一場戲的要求都很嚴格,薑畫重來都沒覺得自己有一次性通過的能力,所以即便被ng後心態也還算可以。
隻是她作為這場戲的主要人物,拖累了一旁給她演侍女的演員,薑畫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朝她笑笑。
傅斯寒沒什麽表情,淡淡說:“開始吧!”
薑畫又重新崩起神經,等著場記報過幕,將剛剛表演過的片段又演了一遍。
“卡!神態太僵硬了。”傅斯寒的態度並沒有因為薑畫是個女生就軟化。
一連ng了兩次,薑畫心裏隱隱有些慌亂,但是這個時候越慌亂就越容易出岔子,她在背後握了握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準備好了再來一次。”
各部門又開始緊張地進入工作狀態。
隻是薑畫沒想到如此簡單的一場戲,她接連ng了十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薑畫覺得周圍的工作人員看她的目光中隱隱帶了點不耐。
她抿著唇低頭,一臉懊惱。
“薑畫你知道什麽叫做少女懷春嗎?少女懷春不是像個傻子一樣傻笑!”傅斯寒也沒想到這樣的戲薑畫遲遲演不出他想要的感覺,說話時難免重了些。
薑畫沒說話,臉卻漲紅了。
傅斯寒正在氣頭上,繼續訓話:“長這麽大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少女懷春是什麽感覺嗎?”
薑畫知道自己演技沒過關,被傅斯寒罵了也不吭聲,但是卻在聽到這句話時下意識抬眸,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她從小到大還真沒談過戀愛,的確是從來沒體會過這少女懷春是什麽感覺。
訓話就訓話,傅斯寒憑什麽平白無故上升到人生攻擊。
薑畫悄悄撇撇嘴,心裏不爽。
傅斯寒在片場出了名的脾氣不好,無論對方是誰,他隻看結果,如果表演不到位,就算對方是影帝影後他一樣不會給麵子,所以並沒注意到薑畫的臉色有些不對。
工作人員正好跑來告訴他下一場戲的演員已經在休息室候了半個多小時,傅斯寒朝薑畫揮揮手,“你先去一邊琢磨下到底什麽是少女懷春,等下別再給我表演傻笑。“
然後扭頭吩咐工作人員,先拍下一場戲。
另外一個演員今天的狀態似乎不錯,他在這個布景下有兩場戲,傅斯寒索性讓他一同拍完,不過為了在後期剪輯時有更多的選擇,傅斯寒補了不同的鏡頭,一直到中午一點多,才放了工作人員去吃午飯。
傅斯寒起身,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關節,往休息室走。
片場到休息室之間有個小花壇,隆冬的花壇沒什麽景致,但是傅斯寒經過的時候下意識瞥了眼,就看到不起眼的角落似乎蹲了個人。
腳下頓了頓,傅斯寒看清楚,那個拿著一截小樹枝在泥土裏畫圈圈的人是薑畫。
她一個人蹲在那裏,不仔細看還真是很容易忽視掉。
傅斯寒的視線落在她有些單薄的戲服上,雖然古風的衣服裏三層外三層,但根本沒什麽保暖的作用。
想到昨天裹著羽絨服雙手依舊冰涼的人,傅斯寒蹙了蹙英挺的劍眉。
他抬步走到薑畫麵前,用腳尖點了點薑畫正在劃拉的一小抔土。
看到薑畫抬頭,傅斯寒輕笑了聲,問她:“對著這堆土思考出什麽是少女懷春了?”
和前幾次眉眼彎彎的人不一樣,薑畫淡淡地看著傅斯寒,拿小樹枝在他鞋上戳了下:“我隻是在畫圈圈。”
不拍戲的時候傅斯寒多多少少還是會留心周圍人的情緒,這個時候他也感覺到薑畫的語氣不太對,他收回腳,在薑畫身邊蹲下來,認真看了看小姑娘的神色。
“生氣了?”
“沒有。”薑畫別過頭,“我演技不夠好,心甘情願接受傅導的批評。”
“那你在這兒別扭什麽?”傅斯寒倒是記得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一個段子,女孩兒通常說自己沒生氣的時候那就是鐵定生氣了,他沒有和女生相處過的經驗,隻能按圖索驥。
薑畫也是被薑成峰寵著長大的,就算懂得待人接物的道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小性子,何況傅斯寒今天當著那麽多人嘲笑她沒有談過戀愛,此時越想越生氣。
她依舊沒看傅斯寒,極輕地哼了聲,“我哪裏別扭了?我明明在認真地思考什麽叫做少女懷春!”
許是覺得這樣一句話輕飄飄的不太解氣,不等傅斯寒開口,她繼續連珠炮似地說:“何況傅導今天不太待見我,我自然要躲遠點。”
傅斯寒想到早上對某人視而不見的畫麵,抬手摸了摸鼻子。
薑畫繼續用樹枝在地上劃拉,鼓著腮幫子,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
傅斯寒見過了薑畫溫軟乖巧的樣子,這樣給他甩臉色還是第一次見,非但沒惱,反倒覺得有點意思。看著薑畫,傅斯寒突然想到什麽,勾勾嘴角,“你不會是在氣我當眾說你沒談過戀愛吧?”
薑畫:“……”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說第二次?!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轉身背對著他,“沒談過戀愛很丟人嗎?”
“不丟人不丟人!”不知道為什麽,傅斯寒聽到薑畫說自己沒談過戀愛時心情莫名好了起來,甚至愉悅地從胸腔裏溢出兩聲笑。
見薑畫還是不想理他,傅斯寒頓了頓,跟她道歉:“是我錯了,不該當眾嘲笑你是母胎單身。”
薑畫:“……”她覺得傅斯寒就是純心想氣她,他才母胎單身,他全家都母胎單身。
不想再找氣受,薑畫索性一把拿起地上的沾了些泥土的劇本,打算離傅斯寒這個討厭鬼遠一點。
然而被傅斯寒一把握住了劇本的另一端。
薑畫往前的步子被迫頓住,因為慣性踉蹌了一下。
她這回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傅斯寒今天的表現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瞪他他一眼,薑畫抿著唇,問他:“傅斯寒,你到底要幹什麽?”
這是傅斯寒印象中薑畫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小姑娘的聲音軟糯甜美,即便有些咬牙切齒,念出來依舊有種江南姑娘獨有的溫婉。
傅斯寒還握著薑畫的劇本,兩人一人一端,誰也沒有主動鬆開。傅斯寒用了些力,扯了扯手上的劇本,“給你講戲。”
說完,又輕笑了聲,“幫你找找少女懷春的感覺。”
導演給演員講戲,薑畫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她剛剛一個人糾結了好半天,也的確不知道傅斯寒要的“少女懷春”究竟是什麽感覺。
她沒再吵著要走,而是順勢在花壇邊做了下來,鬆開了握著劇本的手,“講吧!”
傅斯寒也跟著坐在薑畫旁邊,翻開劇本,找到今天薑畫要拍的那場戲。
薑畫起初還聽得認真,也不知道傅斯寒有沒有實踐過,反正理論講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薑畫聽到他低沉好聽的聲音鑽進耳朵裏:“少女懷春是心動,就是有那麽一個人,隻要你想到他見到他靠近他,就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見薑畫似懂非懂,傅斯寒笑著補充:“這場戲你就是要演出心跳過速的感覺,會臉紅會嬌羞,而不是矯揉造作。”
兩個人之間坐得近,薑畫聽著聽著不知道怎麽就出了神,鼻息間全是傅斯寒身上飄過來的男性氣息,清冽好聞。
突然就有些不自在,薑畫將手放在胸前,跳動的心髒像一把小錘子,一下一下地砸在她手心裏。
沒有細數,但薑畫莫名就覺得自己是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