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多少人曾愛慕你那年輕的容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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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池魚敏感的感覺到了貼著自己手腕的琥珀手鏈幾不可察的顫動了一下。
紅葉婆婆卻莫名的笑了起來:“天蠱?難怪當初你願意幫秋水離開苗青。”
但與她臉上的燦爛笑容與之相反的是, 她心中因為終於發現了阿寶瞞了她幾十年之久的原因而充滿了怒意。
她隻知道秋文山當初因為幫助秋水離開村子而被秋意暗害, 阿寶也因為救他從二八年華的少女在短短幾天之內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
她以為秋文山隻是秋意瘋狂報複下的無辜牽連者, 卻沒想到秋文山隻是為自己的貪心付出了代價。
但是最終受到傷害的卻是阿寶。
而麵前這個一無所知的男人還在一邊享受著阿寶以容貌及無數個日夜錐心之痛為代價換來的壽命,一邊怨恨著阿寶。
“你該死。”紅葉婆婆怒到了極點,語氣卻開始慢慢變得和緩,溫柔的仿佛在對著情人般的呢喃一般。
秋文山妖異的臉上無波無瀾,隻在聽到了天蠱的名字是目光微微的閃動了一下。他沒有再多說一言, 而是淡定的看著眼前的紅葉婆婆召喚出了無數的蠱蟲。
“你還真是一如幾十年前一般沒有長進, 鬥蠱可不是單單靠數量就能贏的。”隨著秋文山的最後一個字音剛落,紅葉婆婆飼養的蠱蟲們就像感受到了什麽可怖的天敵一般,不安的在堆滿落葉的泥地上發出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再下一秒, 他們竟然同時的停下了動作,然後充滿敵意的轉向了自己的主人。
“呱!”安池魚肩膀上的小玉蟾憤怒的發出了一道帶著威脅的聲音,它此時鼓起的肚子圓潤潤的, 再加上像牛奶雪糕般白嫩的身軀, 幾乎能俘獲所有熱愛萌物的愛寵之人。
但是與它沒有絲毫威懾力的外表相反的是, 在它發出叫聲之後, 原本已經準備開始攻擊起主人的蠱物們再次猶豫了一會, 停留在了原地不敢向前。
“天蠱真是個好東西不是嗎。”秋文山似是嘲諷又似是在自言自語般說道, “有了它, 哪怕我沒有任何養蠱的天分,也可以將別人的心血化為己用。”
“那也許你現在就可以見識一下更好的東西了。”安池魚上前把紅葉婆婆護在了身後。
“小魚!”紅葉婆婆的語氣中說不出的懊悔, 她剛剛在一怒之下, 光想著要教訓秋文山, 完全忘記了身後還有兩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普通人。
“紅葉婆婆,沒事的。”安池魚輕聲安撫道,肩膀上再次出現了一隻玉蟾。她試了一下,果然順利的直接將玉蟾喚了出來,而不是需要進空間再親自將它帶出。
就在玉蟾出現的瞬間,周圍的蠱物終於完全臣服了下來,沒有像之前一樣還在虎視眈眈的伺機而動。
玉蟾能克百蠱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隻是一隻複製品的為徹底長成的小玉蟾便可以製住周圍蠱物們上前的步伐,更何況是徹底進化後的玉蟾。
安池魚與玉蟾十分默契,還沒等她開口,玉蟾就主動的向男子撲了過去,沒有幾秒就將他引以為豪的最為看重的幾隻蠱物吞了個幹淨。
小玉蟾似乎有些委屈的衝著玉蟾叫喚了幾聲,玉蟾頓了頓動作,又回到了安池魚麵前,在地上掙紮了一秒,還是吐出了一隻蠱物出來,小玉蟾一下子就歡快的跳到了地上開心的吞食著。
本來還在劍拔弩張的雙方見到此景都愣了一愣,安池魚無情的拒絕了小玉蟾想要繼續跳回她肩膀的動作,不愛幹淨的孩子是得不到主人的愛撫的。
似乎發現了自己討不著好,秋文山臉色倏地有些蒼白了起來,他重新蒙上了眼睛,再次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他這般幹脆的作態倒讓紅葉婆婆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主動說下幾句狠話顯得方才才鬥蠱失敗的自己很是色厲荏苒,但是不警告幾句她又憋屈的慌。
“紅葉婆婆,剛剛那個人是誰。”安池魚等到秋文山的背影徹底消失後,擔憂的問道。
“他是秋家村的族長。”紅葉婆婆歎了口氣說道。
“秋家村?村子裏的人都姓秋嗎,還有您剛剛說的秋水是?”安池魚總有一種隱約的預感,紅葉婆婆口中的秋水和陳老爺子的妻子會是同一個人。
“秋家村裏住的都是奉聖族人,原本也叫奉聖村,但是後來這麽叫的人多了,大家就都習慣這麽叫了。至於秋水,你應該認識的,當初嫁給了你爺爺的好友陳春生。”紅葉婆婆像是回憶起了什麽一般,感歎道,“誰能知道原本隻是普通的一場男女姻緣,竟然惹出了這麽多事呢。”
“紅葉婆婆,那天蠱是……”安池魚還想再問,卻被紅葉婆婆擺了擺手手製止了。
“小魚,在苗青還有許多你根本想象不到的詭異之事,有時候不知道的人反而比知情者幸福許多。”紅葉婆婆說完之後,就沉默的沒再多說一個字,就這麽帶著安池魚走到了紅葉山的出口。
“紅葉婆婆,那等您處理完手邊的事,我再來拜訪您。”安池魚有些內疚的說道。
紅葉婆婆自下山起就不怎麽好的臉色終於扯開了一抹微笑:“乖孩子,這幾天苗青的各個村莊裏正好有許多祭祀活動,等你去逛了一圈回來,或許我就能告訴你想要的答案也說不定。”
“謝謝紅葉婆婆!”安池魚眼睛一亮,向紅葉婆婆再次感謝的鞠了一個躬就和顧淵離開了紅葉婆婆的視線。
紅葉婆婆看著安池魚的方向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轉過身衝著身後有些幽暗的樹影處說道:“出來吧,你這次怎麽跟了下來,不怕他疼了發現真相?”
林中至少有著上百年曆史的粗壯樹身後麵,阿寶婆婆臉上帶著些許歉意走了出來。
“抱歉紅葉,我實在放不下心。”阿寶婆婆羞愧的說道。
“你該抱歉的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麽不告訴我當年那件事的真正細節。”紅葉婆婆厲聲說道。
阿寶婆婆的目光一下變得更加黯淡,過了許久,她才輕聲的說道:“我現在就全部都告訴你,包括奉聖族的所有秘密。”
……
等安池魚再次遇到那位男子,是在秋家村的祭祀活動上。
雖然現在不比當年,隨著信息的流通,許多原本固守成規不與外界交流的村子也沒有當初那麽排外。
但是安池魚總覺得麵前的祭祀舞蹈有些怪異。
因為按照她陳老爺子當初告訴陳彥修的說法,奉聖族人應該特別尊崇他們信奉的那位神明才對。但是在她眼前的這場祭祀,無論是周圍的吟唱還是祭司的舞蹈,都不像是在進行祈福,反而像是場想要吸人眼球的表演一般。
“阿淵你覺不覺得他們有點奇怪,就算他們是接受了新的思想拋棄了原來的信仰,但是這也表現的太過了吧。”安池魚看著眼前跳完舞蹈後還主動與遊客合影的祭祀不解道。
他們不僅沒有像她想象中一般排外封建,反而對外人們有些熱情的過度了,和她以前去過的那些普通的喜歡攬客的旅遊景點一模一樣。
“有時候過度的正常反而更能夠證明他們在試圖掩蓋些什麽。”顧淵沉聲說道,眼中閃過幾分探究與懷疑。
自從他前幾天在山上反被自己想要保護的女孩救了之後,他的心情就十分的不美麗。他在這幾個月內越來越發現,自己原以為的重生帶來的優勢對於幫上安池魚解決暗處的危機沒有任何助力,反而要安池魚處處的護著他,這讓他十分的挫敗。於是隻能寄希望於在另一方麵展現自己的價值,譬如說去觀察任何對他們發現真相有利的蛛絲馬跡。
“小姑娘小夥子,要不要來合個影做紀念。”安池魚和顧淵正說著的時候,那邊和其他遊客們拍完照的穿著祭司服飾的中年男子就笑嗬嗬的走過來打起了招呼。
“謝謝大叔,我們不需要。”安池魚笑著婉拒了祭司的提議,突然心中一動,麵上帶著單純的好奇問道,“大叔,這裏為什麽叫做秋家村啊,您也是姓秋的嗎。”
祭司的臉上閃過幾分自豪,驕傲的笑著說道:“當然,秋家村自然都是姓秋的了,除了我們神——。”
“大祭司,有遊客找你合照。”祭司的話被突如其來的男聲打斷了。祭司抬頭看見了麵前男子微帶著不悅的神色,笑容一僵,匆匆的和安池魚兩人道了個別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們想知道什麽,大可來問我。”秋文山唇角的笑意十分平易近人,一點都沒有上次見麵時的詭異疏離,眼睛上又如初見一般蒙著一塊黑布。
“你能告訴我們什麽。”顧淵話中有話的問道,絲毫沒有因為秋文山曾試圖傷害過他而有任何不悅。
“隻要你們能付出足夠的代價,無論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同樣的,秋文山也仿若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不快一般,神態自若的說道。
“你想要什麽。”顧淵看著秋文山的雙眼問道。
哪怕對麵男子的眼睛已經蒙了起來,他也總有一種被注視著的感覺。
“我想要你們幫我救一個人,我相信安瑾元孫女的能力。”秋文山開口道。
“你想要救誰?”安池魚眉間輕蹙,有些不安的問道。
秋文山清雋又顯得有些病弱的臉上泛出了隱約的苦澀,他握緊了雙拳說出了一個令池魚和顧淵都沒有想到的名字——
“求你們,救救阿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