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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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距離那天去徐秀芳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徐秀芳一大早就聯係了安池魚, 說要晚上請他們吃飯,還問了安池魚的地址要親自來接。
    這天陽光也是正好,因為晚上要出門的原因,安池魚在下午就慢悠悠把曬著的書收好了,又懶洋洋的趴在院中間的小石桌上看書,自覺頗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意境。因為有了顧淵的幫忙,安老爺子的幾大間屋子的書已經整理到了收尾階段。
    “哈秋!”安池魚正看到興頭上,突然就小聲的打了個噴嚏, 別是有人在念叨她吧。
    一旁拿著筆記本電腦不知在做什麽的顧淵聽到聲音皺了皺眉, 當即放下了手中的事, 就要拉著安池魚進屋開暖氣。
    “顧淵哥哥我們在外麵曬太陽嘛, 我真的不冷。”安池魚有些不太情願。十一月的天氣還算不上寒冷, 就算大家也都開始換上了禦寒的冬衣,可是在陽光底下有沒有風的時候還是挺暖和的。
    雖然顧淵已經充分了解到自己在安池魚麵前是有多麽容易心軟, 老是被她一撒嬌耍賴就蒙混過關,但是事關安池魚的健康, 顧淵怎麽都不會讓步:“出去可以,除非你再去添一件衣服。”
    這下安池魚是徹底苦下了臉來:“不要吧,我已經穿的夠多了,尤其是毛衣可厚實著呢, 顧淵哥哥你看大街上哪有女孩子穿的比我多, 我穿的像個熊一樣, 怎麽當一個美少女。”
    顧淵看著眼前的女孩, 長發被分別在耳朵後下方梳成了兩個小啾啾,米白色與薑黃色的撞色針織厚外套,裏麵是打底的是立領白襯衫和藍色背帶褲,襯衫的領口和胸前,還帶著一圈精致的木耳邊,整個人洋溢著青春與生氣。
    因為現在正在家裏的原因,女孩腳上還穿著一雙粉白色的小兔子棉拖鞋,兩隻大大的耳朵掛在腳背上,就像此時少女的眼神一樣可憐。
    可想到女孩今天早上還試圖光腿穿著短裙出門去超市,說不定還會招惹到一些覬覦的眼光,顧淵剛剛有點軟化的心中又是無名火起:“不行。”
    隨即顧淵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口氣過於生硬,於是聲調硬生生的下調了八度,有些委屈的說道:“小魚不是答應過以後要聽我的話嗎,我隻是想讓小魚好好照顧自己,小魚都不答應我嗎。”
    “好嘛,我回屋裏看書就是了。”安池魚總是受不了顧淵用這樣略帶點憂鬱的眼神看著她,雖然她第一次被這麽關心的事事俱到感覺有點怪。
    因為安老爺子雖然疼她,但也是屬於半放養的狀態,他一直覺得家長過度幹涉孩子的成長會適得其反,所以幹脆都由著安池魚自己來,隻在安池魚做錯事的時候點撥她。
    隻是安池魚每次被顧淵這麽對待時心裏還是會悄咪咪冒出喜意。有個人這麽關心自己,讓她的心哪怕在初冬都暖洋洋了起來,雖然今天天氣本來就是暖和的。
    “乖。”顧淵得到滿意的回複,把手放在安池魚的發上輕輕揉了揉,卻沒想安池魚故意調皮的甩了甩頭,往後一退,顧淵還沒來得及失落手上突然不見的溫暖,就看見安池魚對著自己傻乎乎的一笑,笑彎了的眼底似乎有著熠熠星光。
    瞬間,明明已是初冬,顧淵的心卻仿佛被放在了炎炎烈日下一般燥熱不安。
    顧淵,你真是完蛋了。他對自己這樣說著,明明想要慢慢把麵前的女孩套牢,怎麽一次次動心的都是自己呢,而眼前的小壞蛋每次撩完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隻讓他自己一個人方寸大亂。
    這麽想著,顧淵就有些氣悶,怎麽可以就自己苦苦糾結著,而她卻總是那麽無辜。要讓小混蛋也感受一下自己的心情才行,於是他上前一步就想把安池魚圈在自己與牆之間來個壁咚。
    “顧淵哥哥好像有人敲門,我去看看!”還沒來得及伸出手臂醞釀曖昧氣氛,,顧淵就眼睜睜的看著安池魚啪嗒啪嗒的踩著小兔子拖鞋,就像隻真的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往院門口快步走去。
    真是沒見過比她還不解風情的女孩子了。雖然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談過戀愛但是因為相貌原因和後來的地位,總是吸引狂蜂浪蝶,導致勉強算得上見多識廣的顧淵心裏無奈的想著。不過,顧淵的薄唇又是一勾,對待心中的珍寶,他總是很有耐心的不是嗎。
    安池魚開了門,門外卻是說好等會在路口見麵的徐秀芳。
    “徐姐,不是說給我打個電話,我來路口就行嗎。”讓比自己年長好多歲的徐秀芳親自來接,安池魚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這不是還給你提了東西嗎,我怕你等會回家的時候自己拿太麻煩。”徐秀芳笑著說道。之前她給了小安大夫一張數額不菲的支票卻被拒絕了,於是她和丈夫一合計,幹脆再去尋了一些他們能力範圍內可以找到的名貴藥材送給安池魚。當然,周醫生那邊也是給了一筆的,免得讓小安大夫難做。
    “怎麽還拿著禮物呢。”安池魚本就不太好意思,這下更是慌張的手足無措了起來,開口就想拒絕了。
    “小安大夫怎麽和我這麽客氣,小胖是我們的命根子,別說隻是錢和東西了,就算是要我們的命我們也是願意的。”這是徐秀芳真心話,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了這獨苗苗,又差點毀在了自己的溺愛手裏,好在有幸遇到貴人,他們隻覺得自己給的還不夠多。
    “好,那我先謝謝徐姐了。”徐秀芳都說到這份上了,安池魚也不好繼續拒絕。畢竟一再的拒絕反而會一不小心讓好心變惡意,這點基本的人情往來安池魚還是懂的。隻是打定主意以後有什麽能幫上徐姐的一定幫,不過最好還是沒有什麽需要她的才好,這才證明徐姐一家一直都健健康康。
    這麽想著,安池魚一邊接過東西,一邊側著身子讓徐秀芳進去:“徐姐我把東西放了再換個鞋子,馬上就好。院子裏冷,請您進客廳稍等一下。”
    徐秀芳笑嗬嗬的點頭,一邊進了院子:“小安大夫這地方可真清淨。”徐秀芳的眼中滿是驚歎。這年頭,尤其是在這種中等小城市,保存的這麽好的四合院可不多見。
    “您過獎了,這還是我爺爺看中的,後來才留給我。”安池魚聽到有人誇獎自家爺爺的眼光,心裏比誇她還要高興,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翹。
    安池魚和徐秀芳才走到客廳,卻發現顧淵不見了身影。安池魚雖然疑惑,但還是先招呼著徐秀芳坐下,再去叫顧淵。
    沒等她走出客廳,安池魚就看見顧淵提著她的白色運動鞋走了過來。
    “坐下。”顧淵和徐秀芳點了點頭,就伸出另一隻手用著輕柔又不容抗拒的力道拉著安池魚走到了沙發麵前。
    安池魚被顧淵突如其來的指令弄的二丈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下意識的聽顧淵的話坐了下來。然後下一秒,安池魚嬌俏的臉上就羞成了兩股紅霞,連耳朵尖尖都冒著羞怯,變得粉嫩嫩的。因為顧淵在她坐下後,就單膝跪在她麵前幫她穿起了鞋襪。
    顧淵一把握住安池魚如同剝了殼的蓮子般骨肉勻亭的雪足,沒人注意到他的呼吸慢了一秒,眼底是死死壓抑住的渴望與虔誠。
    他動作輕柔的就像對待著稀世珍寶一般。安池魚呆滯的看著他仔細的替自己套上襪子,又穿上鞋子係好鞋帶,專注的眼神讓她羞的整個人都僵硬了,眼睛四處亂瞄不知道該往哪看。然後她一瞄就瞄到了徐秀芳還帶著一絲驚訝卻滿是打趣的眼神。
    安池魚這才反應過來,猛的把腳往回一縮。此時顧淵已經幫她把鞋襪完全穿好,他也就順勢把手一鬆,免得害羞的小魚惱羞成怒不理他。
    隻是心中還是有些可惜。剛剛他幫安池魚穿襪子的時候,麵上不動如山,神色泰然。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努力克製著自己吻上去的衝動,這並不是什麽易事。不是因為他有什麽異於常人的怪癖,僅是因為那雙在他手中的精致秀美的小腳,它的主人是他心中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而已。
    他觸手可及的肌膚宛如凝脂一般細膩,白嫩的腳背還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底下泛青的血管,連指甲也修得整整齊齊,透出健康的粉色。因為這雙腳的主人過於緊張,如同用白玉精心雕琢出來般的腳趾繃的緊緊的,連同著腳背形成了一個誘人的弧度。
    如果不是場景不對,又沒到時候,顧淵真想握在手裏好好把玩一番,可是最後他還是用著強大的克製力把鞋襪給安池魚穿好了。雖然忍的有些難受,但是顧淵心裏卻帶著幾分得意,小壞蛋,這回緊張的是你了吧。
    “徐、徐姐,不好意思,我們快走吧。”安池魚有些結巴的催促道。顧淵哥哥太過分了,竟然在外人麵前這麽做,自己以後還怎麽見人。不對,就算沒有外人也不能這麽做才對,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
    事實上顧淵就是故意的,除了想趁機占個便宜飲鴆止渴以外,還想在安池魚的朋友麵前多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就算安池魚現在還沒開竅,也要讓她身邊的人慢慢習慣自己。
    “哦?小安大夫這麽著急,那我們走吧。”徐秀芳一臉一切盡在不嚴重的笑容,讓安池魚愈發的羞紅了臉,卻不知道怎麽解釋,畢竟人家也沒說什麽。自己貿貿然的解釋,反而是欲蓋彌彰。
    徐秀芳笑得一臉和善的對著安池魚繼續說道:“小胖和他爸,還有周大夫應該也快到酒店了,我們現在去應該就是前後腳。”
    安池魚點點頭,三個人一起出了門。因為剛剛的尷尬,安池魚一路上也沒往顧淵的方向看去。所以她也沒看見顧淵在她的斜後方笑得一臉春風得意,一直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的眼神寫滿了誌在必得四個字。
    “小魚早。”白故淵心情極好的向安池魚打了個招呼,略帶點清冷的鳳眼中滿是喜悅與暖意。一大早醒來就看見心尖上的女孩為自己洗手作羹湯,還親自端了過來,簡直不能有比這還讓人心情愉悅的事了。
    “白大哥早。”安池魚看到白故淵似乎心情很好,又與昨日別無二般的態度,心下鬆了一口氣。看來白大哥應該沒有去看白家的情況,也沒翻自己手機...吧?
    安池魚憂愁的想著,自己簡直是蠢爆了。她早上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才突然想起,昨天給白故淵的手機居然忘記先格式化。
    倒不是有什麽不能見人的東西,隻是相冊裏麵還有一堆自己的照片,賣萌的鬼臉的都有,尤其是黑曆史也一大堆。要是被白大哥給看見,自己在他心裏得多自戀。
    安池魚皺著眉刷完了牙,又心不在焉的去做了早飯。剛糾結著要不要去叫白故淵起床,就收到了白故淵的短信,告訴她自己已經醒了過來。
    於是安池魚馬上端著餛飩去了白故淵房間,還可以順便找個借口把手機拿回來刪掉那些照片。
    可是當她一看見白故淵帶著溫柔笑意的臉,就什麽都被拋在了腦後,隻顧得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吃東西。
    安池魚看著眼前的白故淵,形容俊美的男人正慢條斯理的吃著小餛飩。細碎的劉海因為躺了兩個多月的原因而有些過長,給本應該是溫潤如玉的相貌平添了一絲邪肆。
    明明隻是一碗普通的餛飩而已,也被他吃出了珍饈的感覺。
    “小魚這麽直勾勾的看著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白故淵察覺到安池魚的目光,故意逗她道。其實他心裏愉悅的不得了,自家小未婚妻看自己看到入迷,看來這張臉對她還是有著一定的吸引力。
    安池魚被這麽一逗弄,又羞的不行,素淨的臉上像打了胭脂一般泛著粉紅。她心中又羞又惱,徹底忘記了要找個理由向白故淵拿手機的事:“我就是發個呆而已,哪有盯著你看,白大哥淨胡說。”
    說完,她就站起了身子快步往門外走去,掩耳盜鈴般的說道:“我要去上班了不理你。”
    白故淵看著安池魚被自己一逗就羞成這樣,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在自己昏迷時她還對自己耍過無賴。怎麽自己一醒,她臉皮就薄成這樣。想到這,白故淵繼續好笑的把剩下的早飯吃完,幹幹淨淨,連湯汁都不剩。
    他剛想下床把碗拿到廚房裏洗幹淨,順便去院子裏走走鍛煉一下自己的雙腿,就聽見“叮”的一聲,安池魚給他的手機裏收到了一條短信。
    這時候給他發信息的隻會是安池魚。白故淵笑著拿起手機一看,自動亮起的屏幕上安池魚正傻乎乎的笑著,讓看到的人也不自覺地跟著揚起嘴角。短信果然是剛剛還說著不理他的安池魚發送的。
    小魚:【白大哥,你吃完早飯之後把碗放一邊就好,我回家會收拾的。你中午有什麽想吃的菜嗎,我買回來給你做。】
    安池魚坐在櫃台裏的小凳子上,大清早的沒什麽客人,她便坐著玩一會手機,一下子就把早上的羞怯忘在腦後。
    隻是白大哥怎麽還沒回她消息呢,安池魚眼巴巴的盯著短信界麵。白大哥不會又睡著了吧,還是說不小心把早飯打翻燙著了?
    想到這,安池魚就有些坐不住,暗罵自己怎麽就這麽粗心,竟然丟下白大哥一個人吃早飯。就在安池魚掙紮著要不要回家看看的時候,終於收到了白故淵的回複,她忙打開信息界麵。
    白故淵:【我想吃魚,等你回家。】
    安池魚不知道為何,明明隻是普普通通的八個字,她卻忍不住害羞了起來,總覺得這句話裏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繾綣味道。
    拍了拍自己的臉,安池魚看著藥店玻璃門外的陽光灑在地麵上,心裏燥熱的不行,秋老虎什麽時候才能過去呀。
    自從那天白故淵醒來後已經又過了小半個月。
    安池魚特地去藥店請了好幾天的假,在家裏陪著白故淵練習走路,免得白故淵在家裏出什麽事。
    “白大哥加油加油!”安池魚站在白故淵麵前幾步的地方,麵上滿是鼓勵與緊張的看著他向自己走來,可是才沒走幾步,白故淵的雙腳就互相絆了一下,即將往前方跌去。
    “小心!”她嚇得忙向前一迎,剛好讓白故淵給撲了個正著。“白大哥你慢慢來,還好這次我接著了,要是摔倒了可怎麽辦。”
    “沒關係,我知道小魚會扶住我的。”白故淵笑眯眯的說著,臉色絲毫沒有因為剛剛的意外而發生任何變化。
    “那也不行,要是我沒反應過來呢。”安池魚杏眼一瞪,卻沒有著該有的氣勢,反而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惹人憐愛。
    安池魚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他人眼中的模樣,自以為強勢的下了命令,“反正你以後不許這麽心急了,必須慢慢走。”
    “都聽小魚的。”白故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寵溺與縱容,心中為了安池魚的關心再次欣喜不已。隻是答應歸答應,下次還得接著摔才行。誰讓他就是喜歡看小未婚妻為自己著急的樣子。
    看著遲鈍的沒發現自己還在他懷裏的安池魚,白故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懷中的女孩明明在別的方麵都聰明的不行,怎麽在某個方麵就這麽不設防。
    當然隻要她不設防的對象不是別人,白故淵很樂意她永遠改不了這個毛病。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幾下敲門聲,“有人在嗎,這有您的快遞?”
    “好像有人敲門。”安池魚輕輕掙開了白故淵的懷抱,就要往門外走去,可是她還沒走到門前,就像是被白故淵傳染了一般,也差點往前跌倒。
    白故淵忙上前一把把她抱住,然後兩個人瞬間都愣在了那裏,麵對麵看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大哥,你恢複了?”安池魚有些呆愣的看了一眼白故淵,又看了一眼剛剛他們兩站的地方,足足有十幾米遠,白故淵是怎麽做到瞬間跑過來。就算是恢複了身體,也要極好的身體素質才有這爆發力吧。
    “......”當場被揭穿的白故淵第一次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感覺這次無法再隨意的糊弄過去。
    白故淵的腦子裏迅速轉動著,突然神情憂慮的開口說道:“小魚,等會陪著我去派出所改名吧。”
    “啊?”安池魚有些不懂他的身體恢複和改名有什麽關係。
    “我想跟著母親姓,白家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東西。”白故淵看著安池魚,語氣中既有愁緒,又有著故作堅強的倔強。
    安池魚心中一澀,雙手握著白故淵的右手臂,滿懷心疼的雙眸濕潤的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人的話。
    但是白故淵總是貼心的,沒忍心讓安池魚在這種傷懷的情緒中陷入太久,他就再次主動扯開了話題。
    “小魚又瞎想什麽呢,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過得開心。”白故淵把安池魚攬到懷裏,成功的讓小未婚妻更心疼自己一分,還拐過了剛剛的難題,狡猾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正沉浸在對白家無恥行徑的憤怒中的安池魚並沒有發現白故淵的小心機,隻是乖乖的被他抱著,好給正在悲傷中的他一點鼓勵與安慰。
    雖然打定主意想要慢慢扭轉自己在懷中少女心裏的軟弱形象,但是也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用示弱占到便宜的機會。白故淵感受著懷中的溫熱,略薄的雙唇扯起一抹滿足的弧度。
    下一秒,少女柔軟的聲音在懷中響起:“白大哥,我還要去開門呢,等會記得告訴我你是什麽時候完全恢複的。”
    “......”
    好在安池魚並沒有糾結太久,在白故淵表示他是看見安池魚即將摔倒而爆發潛能之後,她勉強相信了這個解釋。
    雖然這個理由的確不是很靠譜,但是安池魚一向對親近的人沒有防備。這讓白故淵鬆了口氣之餘又有點發愁。
    安池魚笑著吐槽了幾句白故淵所謂的‘愛的力量’之後,便把注意力移到了打開了剛剛收到的快遞上,裏麵躺著一本不知道是誰寄來的書。
    她看了一眼單子,卻沒有寄件人的任何資料,可是收件人的聯係方式和名字都是她。安池魚轉身和顧淵坐到小院裏的石凳上,把書略略的翻閱了一遍。
    “奇怪,隻是一本普通的草藥集呀,這本書我小時候爺爺給我做啟蒙時就會背了,現在屋裏還有一本一樣的呢。”安池魚有些不解的說道。“而且哥哥們也從來不給我寄東西,都是直接送過來的。”
    “除了你哥哥們,還有別人知道你地址嗎。”比起這本書的來曆,白故淵注意到的卻是安池魚的地址被不知名的人所知道,這讓他第一時間就擔心起了她的安危。
    “有吧,傑伊叔叔,管家爺爺,還有爺爺的幾個朋友。”安池魚說著,就拿出了手機,開始給他們發起了信息。
    直到晚上,才有個爺爺以前的朋友回複她說,他給安池魚寄了一本草藥集,是安老爺子以前落在他那的,現在還給安池魚給她做個念想。
    安池魚沒有多想,和老人家道了聲謝之後,就回房把書放到了床頭,打算睡之前再好好重溫一遍。
    隻是白故淵的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的預感,可看著安池魚無憂無慮的模樣,他還是沒把自己的疑慮說出口,免得讓她也跟著緊張兮兮的。
    反正不管怎樣,他都會好好的保護安池魚的,不是嗎?白故淵的眼中充滿了濃重到令人心驚的柔情。
    改名的手續很快,材料遞交上去之後一星期左右就可以辦好。
    安池正陪著已經改名為顧淵的白故淵從派出所慢慢往家裏走,就看見前麵路口站了一堆人,似乎在圍觀著什麽。
    她不喜歡看熱鬧,顧淵也是,所以兩個人從旁邊繞過去之後就沒有在意。
    可是沒有想到,在安池魚和顧淵慢悠悠逛著超市挑著日用品的時候,又聽到了旁邊人的討論。
    “哎,你剛剛看到了嗎,路口那裏剛剛出事了。”一個大嬸神秘兮兮的拉著旁邊的人說道,就好像在說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
    “我也經過了,那孩子發病的時候太嚇人了。才多大就生了這種怪病,真是造孽啊。”另一個人也說道,麵上帶了些可惜,但更多的是八卦。
    “哎,你懂什麽。”大嬸往兩旁看了看,見沒人在意這邊,附近的安池魚正在和顧淵說著話後,才繼續說道,“我有個親戚在他們家做保姆,據說可不是一般的病,聽說是中了邪啦。”
    那人似乎被嚇了一跳,臉上惶惶的說:“這話可不能亂說,都什麽年代了,這些都是不科學的。”
    大嬸見她懷疑自己,麵上就帶了些不高興,開口說道:“我騙你幹啥,你知道城北那個王老板吧,我們這大部分樓盤都是他家的,剛剛出事的就是他們家小孩。”
    另一個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忙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見到讓她滿意的反應,大嬸才語氣得意的繼續說道:“我親戚和我說,他們家小孩在省城和帝都的醫院都檢查過了,就是什麽都檢查不出來。現在接回了家,正在一個一個的請大師過來看呢。”
    “你這麽一說還真邪乎,連醫院都檢查不出來。要我說肯定是這些有錢人家暗地裏做了什麽,才遭了報應。”那人眼中帶了點對未知事物的害怕,但是卻也有著一些莫名的嫉恨。
    “可不是嘛,我聽說那小孩也可不是東西,平時在家裏對我親戚大呼小叫,對他媽也不尊敬,一不順著他來就又打又罵的。”大嬸努了努嘴,不屑的說道。
    “這都是活該,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人還是要給自己積點德才好。”另一個人惋惜的搖搖頭,一邊和大嬸往別的區域走去,一邊感慨道。
    “知道要積德,還在背後這麽說一個小孩子。”安池魚把洗衣液往購物車裏一扔,嘴唇微微撅起,有些不平的說道。
    顧淵捏了捏安池魚有些氣鼓鼓的白淨臉龐,帶著安撫的笑意哄道:“好啦,嘴巴上都可以掛油瓶了,我們小魚可不要變成小河豚。”
    安池魚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知道,隻是聽到他們的話,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過一會就好了。”
    小時候?顧淵一直掛著溫柔笑意的唇角莫名帶了一絲冷意:“小魚小時候被欺負過?”他忍不住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女孩,竟然有人敢欺負她。
    安池魚卻沒有正麵回複,眼神閃爍的扯開話題道:“顧淵哥哥我們去另一邊看看吧,家裏的餐巾紙也快沒了。”
    見到小未婚妻不想談這些事,顧淵也沒有追問下去,免得強行提起這些回憶讓安池魚不開心。
    反正再等一段時間,等他恢複到前世的勢力,即使安池魚不願意說,他也會自己查出來,幫安池魚出氣。雖然那是在他出現之前的事,但是他還是想把那些人讓安池魚受的委屈,一筆一筆都給算清楚。
    好在安池魚一向都是樂觀的性格,雖然經常容易陷入感性,但是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她就忘了剛剛的不開心,樂滋滋的挑著各種吃的。
    顧淵在一旁靜靜地推著車,帶著溺人的笑意看著安池魚在前麵挑挑揀揀。哪怕是前世還未出事時,他還活在白家父子給他的虛假親情中時,也沒有過這樣子平淡而又溫情的時候。
    他有時候會想,自己莫名其妙的重生一世,也許就是因為上天想要給他過去十幾年的痛苦一個補償,才把安池魚送到了他身邊。
    所以顧淵他決不允許,有任何人來打破這得之不易的溫暖。
    這一世的他,會把一切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裏。也有信心會比上輩子的後來還要做得更好。隻有這樣,他才可以保護好安池魚,讓他們不被任何人所拆散。
    隻是聲明最後還加了句,請大家不要隨意猜測,白康泰先生與白故淵先生的父子之情並沒有破裂。頗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
    一時間網上的各種小道消息更是傳的沸沸揚揚,而且幾乎一麵倒的都是白故淵的□□,
    譬如白故淵從小就愛欺負異母哥哥,但是哥哥都默默忍受。
    還有白康泰與現任夫人的真愛論。
    白康泰被家族逼著娶了白故淵之母,卻沒想到當時的愛人已經有了身孕。愛人傷心之下離開帝都獨自撫養孩子長大。直到白故淵之母因病去世,白康泰才鼓起勇氣尋找愛人的下落,並把她娶回家。
    安池魚覺得有些驚奇,人的臉皮怎麽可以厚到這種地步。
    白故淵是否真的是個好人,單憑她爺爺的調查結果也不能完全相信。
    但是在安池魚的母親留給她的日記裏,清清楚楚的寫著白康泰當初追求白故淵之母顧卿卿時,他和顧卿卿有多麽恩愛,恩愛到安池魚的母親池明雪都為此吃醋。
    甚至裏麵還有這樣一段話:‘今天卿卿又去陪白家那個小子了,可惡的卿卿,有了男朋友就不陪我逛街。不過不得不說白康泰對顧卿卿還是蠻不錯的,我怎麽就遇不上願意在大雨中背著我走的男朋友呢。看在這一點上,我就原諒白康泰搶走了我的卿卿吧。’
    所以雖然不能完全確定白故淵的人品,但至少白康泰不是個好東西這一點,安池魚絕對可以肯定。
    安池魚在網上暗搓搓的圍觀了一下八卦,想到了爺爺說過的‘能幫盡量幫’。還有她母親日記中流露出的與顧阿姨深厚的感情,還是決定想要去親自看一眼白故淵再做決定。
    不過白故淵的下落,還是得找堂兄幫忙才是。安池魚有些苦惱的想著。
    安池魚的堂兄雖然與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兄妹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隻是...
    在接到安池魚的電話時,安楚的心情還有點訝異,隨即便笑開了來,對安池魚說道:“大小姐今天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不再躲著我了?”
    安池魚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自家堂哥絕對要找自己算賬:“我哪有躲你,明明就是你太過分了,非要讓我一起處理文件,我看的眼睛好疼。”
    安楚語氣三分無奈七分寵溺的說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得早點習慣,安家遲早要...”
    “遲早要在你手中更加發展壯大的。”安池魚迅速打斷了安楚的話,她雖然沒有從小在安家長大,但也清楚安楚為了安家做了多少。
    安家現在能夠發展的這麽穩定不走下坡路,很大一部分都要歸功於安楚,沒有她是嫡係就要奪權的道理。
    而且她相信她爺爺的眼光,既然爺爺選擇讓安楚繼承安家,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況且比起那些複雜的家族事務,她更願意醉心於研究醫術。哪怕是她爺爺,當初若不是家裏隻剩他一個男丁,也不會放棄醫術去繼承家業。
    “大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安楚無可奈何的說道,安池魚總是有各種辦法岔開話題。
    “反正我就是這個意思。”安池魚理直氣壯的耍賴道,“不要叫我大小姐,哪有哥哥這麽叫妹妹的。”
    “好吧,小魚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安楚心中一暖,順著安池魚說道。
    “你知道白故淵嗎?”安池魚語氣中帶著點尷尬,小聲說道。
    “白家那個傻小子?”安楚不太確定的問道。
    “就是他,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他現在在哪個療養院,我想去看看他。”安池魚有些糾結,要是堂兄問她為什麽該怎麽辦。
    結果怕什麽來什麽。
    安楚果然問了一句:“你怎麽和他扯上了關係,白家可不是好相與的。”
    安池魚不打算騙安楚,但也沒說全,隻是說一半藏一半的道:“他媽媽和我媽媽是最好的朋友,我想親自去看看他傷勢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