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白家往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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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涅!”顧淵一直在注意著蘇涅的動作, 此時第一時間便拉住了蘇涅的手腕, 但是蘇涅卻又再次被sunset掌控了身體,她抬眼看了看麵容焦急的顧淵和安池魚,輕輕的笑了開來, 笑容裏滿是無辜與輕佻。
    “你們可一定要抓緊我, 不然蘇涅的身體出了什麽差錯後悔的是你們。”明明懸在半空生命垂危的事sunset, 可是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此時還有心情悠哉的看了一眼樓下的風景, “其實就這個高度,你們把我放下也沒什麽關係,大不了就是讓蘇涅斷個腿腳。”
    此時的安池魚看著囂張的sunset, 極力保持著冷靜沒有中她的激將法, 依然與顧淵一起握緊了蘇涅的手腕,並在腦海中在迅速想著各種辦法。
    如果她的血肉可以讓sunset化為人,那麽作為人類的sunset是否還會有現在的能力,或者說他在蘇涅的身體裏得到她的血液,能不能也有同樣的效果。
    若是隻有一點血液的話,那麽他會變成什麽模樣呢……
    “阿淵快把她拉上來!”安池魚一邊說著一邊和顧淵一起將sunset往上拉。sunset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彎, 她用著一種極其嘲諷的眼神看著麵前可以說是婦人之仁的兩人。
    但是就在她又要動手的瞬間, 安池魚拿起身上一直備著的匕首狠狠的往自己手上一劃,然後往sunset的唇邊抹去。
    sunset倏地瞪大了眼睛, 她沒想到安池魚會突然來這麽一招。就在安池魚出其不意的將獻血喂入她口中的同時, 她能感覺到自己遠在國內的本體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他的本體在迅速成長著, 但是因為安池魚的血量並不足以他完整的化成人, 所以他的本體在即將化成人時突然停了下來並進入了成人前的虛弱期。
    同時她的腦袋疼痛欲裂,來自本體的召喚讓她無法抗拒,但是她實在不願意放棄蘇涅這具可以說是安池魚軟肋的身體。
    最終她還是無法拒絕自己的本能,滿是恨意的看了安池魚一眼後徹底陷入了沉睡。
    此時一直在暗處待命的保鏢們才一擁而上將蘇涅與塔納托斯扶起並叫來了家庭醫生。
    安池魚也快步的走到了床邊替蘇涅與塔納托斯細細的診著脈,在確定沒有發現其他蠱蟲的痕跡後才放下了心。
    這時她才讓開了身讓醫生們替蘇涅做其他的檢查。
    “小魚,先處理你的傷口。”顧淵的目光中充滿了心疼與擔憂,他看著安池魚鮮血直流的手掌,眸色幽深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安池魚卻並沒有在意自己手上的傷口,看著麵色蒼白的蘇涅喃喃道,“我隻想著將他逼出來,卻沒想過自己是否有把握將他製住。”
    “這不是你的錯。”顧淵接過傭人遞上來的上藥,一邊替安池魚處理著傷口一邊說道。“誰也不知道他一直在蘇涅體內待著會造成什麽後果,之前被他附身的人當中,並不是沒有神誌失常的。”
    顧淵狹長的鳳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元晨曦和夏夕的那句身體還好,隻是失憶而已。但是楊一航,我之前便有收到消息說他瘋了,早就被送入了療養院。”
    本來隻是打算找個機會教訓楊一航的顧淵當時隻是有些可惜自己沒來得及早點下手他便出了事,但在剛剛sunset的話語中,他才明白楊一航出事的真正原因。
    “那阿涅會不會也……”安池魚抬頭看著顧淵似乎深不見底的黑色雙眸,擔憂的說道。
    顧淵搖了搖頭,他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替蘇涅檢查著身體的醫生們也散了開來。
    “安小姐,蘇小姐的身體除了有些虛弱之外並沒有其他問題,至於有沒有什麽後遺症還得等蘇小姐醒來之後再觀察。”醫生過來向安池魚說道,雖然早就被西德尼警告過不許將今晚的一起透露出去,他也偷偷的猜測過會是什麽豪門恩怨密事,但沒想到是這麽突破他從小學到大的唯物論的一幕。
    哪怕sunset當時說的是中文,他沒能聽懂蘇涅的身體是被附身這一點,但是蘇涅身上忽然出現的咒文與泛黑的指甲也將他嚇了一跳。
    “至於塔納托斯先生,他也好像並沒有出什麽問題。”醫生有些困惑的說道,可是他明明看見了塔納托斯前幾分鍾時還在抽搐著身體。
    安池魚沒有多加解釋,她方才在把脈時便發現了塔納托斯體內的蠱蟲似乎隨著sunset的離開也死亡了。
    並且並不是像sunset說的那般一開始便在塔納托斯體內,而是在剛剛才種下的蠱,sunset那麽說隻是為了增加塔納托斯內心的恐慌罷了。
    “謝謝你。”安池魚感激的對醫生笑了笑,便走到了蘇涅床邊坐下,想要親自等著她醒來。
    顧淵已經了解了安池魚的性子,知道哪怕自己阻攔,安池魚也會堅持著留在這,因此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也拿了把凳子陪著安池魚坐在一邊。
    “阿淵,你先回去吧。”安池魚輕聲說道,“我想一個人好好陪著她。”
    “好,如果累了你也記得要休息一會。”顧淵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房間。但是關上門前,他定定的看了一眼一直在注視著蘇涅的安池魚,微微動了動嘴唇卻還是沒有說什麽。
    ……
    好在蘇涅的恢複力很快,才沒過了幾個小時,當晨光透過微掩的窗簾悄悄地照射在她的臉上時,她便醒了過來。
    “小魚?”蘇涅的神情有些困惑著急的看著麵前滿是憔悴的安池魚,“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在我的床邊?”
    安池魚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個像是在哭泣般的笑容,顫著聲問道:“阿涅你真的失憶了?”
    “失憶?”蘇涅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也發現了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不僅手腕上都是淤青,而且整個身子都特別沉重,像是大病了一場一般。
    安池魚低下頭內疚的將經過與蘇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你沒事就好。”蘇涅聽了這話卻露出了一個放鬆的微笑來,“看來當時的我還是很機智的。”
    安池魚聞言既感動又自責,一時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什麽機智,簡直蠢透了好不好。”就在這時,菲奧娜收到蘇涅醒來的消息,推著餐車走了進來,“我隻是睡了一覺,你們竟然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
    難怪前幾天安突然讓她幫忙演一場戲,可是她等到這場戲都謝幕了才被顧淵告知了真相。
    “你以後,絕對不能這麽做了。”安池魚握緊了蘇涅的手,認真的說道。
    “我有數的。”蘇涅虛弱的笑道,又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道,“照你這麽說的話,難怪我最後的記憶就是那天車子拋錨時,慕容毓過來問我要不要幫忙。”
    “慕容毓?竟然是他做的?”安池魚的眉宇間有著微妙的厭惡,“他害了你一次,還想來第二次?”
    “誰知道呢。”蘇涅皺著眉頭說道,“我當時已經習慣了他每次都要跟著我們的車子直到到了莊園的警戒線,因此沒發現他出現的太巧合了。”
    “對了當時他還格外的冒失,以前隻是一邊說則令人作嘔的情話,一邊故作深情的看著我罷了,但是那天他卻特別失禮的上前來想要握我的手。”蘇涅繼續說道,“是不是sunset必須通過什麽媒介才能到別人身上,總不會是可以憑空的控製一個人。”
    “你說得對,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他的本體。”安池魚神色凝重的說道。
    “什麽本體?”菲奧娜好奇的問道。顧淵告訴她的隻是改動過的版本,告訴她有人化妝成了蘇涅的樣子混入了莊園,沒告訴她其實是有人控製了蘇涅。
    “我們是在說怎麽才能找到那個人在哪。”安池魚偷換概念道,明目張膽的欺負著剛學華夏語不久的菲奧娜。
    “這個簡單啊。”菲奧娜拍了拍手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可是這個道理不是已經爛大街了嗎,現在誰還會這麽做。”蘇涅失笑著搖頭否認道。
    “就是大家都這麽想,所以這反而最有可能嘛。”菲奧娜努努嘴道,“你們要相信我的烏鴉嘴,我經常說什麽中什麽,反正你們找找又不會有損失。”
    “噗!”安池魚和蘇涅忍不住笑了出聲,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菲奧娜這麽黑自己。
    等蘇涅再次睡下後,安池魚回到房間進了神農空間,不出意料的看見了一直等候在那的神農書。
    ‘小魚對不起。’神農書垂頭喪氣的說道。按理說一本書是不能表現出這麽具體的情緒的,可是安池魚就是硬生生的在它聳拉的書頁中察覺到了它的沮喪。
    “這不怪你,我們都不知道他竟然能夠脫離自己的身體。”安池魚到現在想起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接受許多不科學的事物了,但是沒想到sunset還是狠狠的刷新了一下她的三觀。
    “但是神農書,我總有一種預感,當年的事可能並不像你和紅葉婆婆知道的那麽簡單。”安池魚輕皺著眉說道,“sunset究竟是什麽時候覺醒的,還有元晨曦他……”
    提到元晨曦,安池魚抿了抿唇,無端的沉默了下來。
    ‘讓我想想,我可以確定岑岑她就是在懷孕的時候被害的,我當時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一天天虛弱著,卻無法提醒她。’神農書努力的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奶奶她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嗎。”安池魚不解道,“大概是奶奶懷孕多久的時候?”
    ‘就是言言出生前不久吧。’神農書不確定的說道,‘小魚你說得對,岑岑的身體是突然虛弱下來的,為什麽她感覺不到。’
    “一切總會真相大白的。”安池魚喃喃自語道。
    不過不得不說菲奧娜的話給了安池魚很大啟發,她思考了一會,決定先讓蘇涅先留菲奧娜這養身體,而她則和顧淵收拾一下便馬上回國去。
    如果真是菲奧娜說的那樣,那麽sunset的身體應該就在老宅裏,或者說在後山也不一定。
    ……
    安池魚與顧淵幾乎在下了飛機的瞬間便直奔到了老宅到處翻找著,但是卻什麽都沒發現。
    “我在想一件事。”安池魚看著眼前被翻了個遍的書房沉思道,“我們為什麽要往隱蔽的地方找呢。”
    “神農書說他可以感覺到元晨曦本體的存在,但是他在老宅裏時卻沒有給出過任何反應。”安池魚走到安老爺子的書桌前站定,“就像當初的幽冥蝶,因為隔著某種物質,所以她怎麽都無法判斷那是什麽東西。”
    “你是指?”顧淵順著安池魚的目光看到了書桌上的一個墨玉鎮紙,也許是安老爺子或是哪位傭人曾不小心將它掉到了地上,本該是光滑的鎮紙表麵多了幾條並不是很明顯的裂痕。
    “我上次回家時它還不是這樣的。”安池魚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完這句話後,便拿起鎮紙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如同安池魚猜測的一般,那四分五裂的鎮紙中間果然有著一個形狀怪異的窟窿。
    “這是?”顧淵上前一起看著安池魚手中的鎮紙。
    “還真被菲奧娜說對了,他竟然一直就在安宅裏帶著。”安池魚神情凝重又帶了點失望的的說道,“隻是不知道他現在躲到了哪。”
    “如果他不是身體虛弱的話,應該不會著著急的回到自己身體裏,這也就表明該他並不會離開這裏太遠。”顧淵說道。
    “我有辦法了!”聽完顧淵的話,安池魚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隨即迅速的從書桌的小抽屜中拿出了一個瓷瓶。
    “這是?”顧淵好奇的看著安池魚突然將瓷瓶中的藥粉倒在鎮紙上,並將之放到了門外。
    “後山上的動物們一聞到這個藥粉味就知道我找他們有事,隻要讓他們幫忙一起找元、sunset,我們的速度能夠快很多。”安池魚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隻要他們找到sunset就會回來告訴我,但若是沒有回來,那麽他們在哪消失的,就說明他在哪。”
    但是沒等安池魚他們等到消息,安宅便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妮妮?”安池魚聽到管家的消息往大廳走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長大了許多的妮妮。
    “安姐姐!”妮妮一見到安池魚就神色慌張的向她撲了過來。
    “妮妮乖,你怎麽一個人過來了,媽媽呢?”安池魚蹲下身抱住妮妮問道。
    “媽媽忙,讓叔叔們陪著我來的。”妮妮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旁邊徐家派來的司機和保鏢,“安姐姐,妮妮有事情要和你還有顧淵哥哥說。”
    “好,妮妮現在說吧。”盡管心中有許多事情積壓著,但是見到妮妮單純的小臉,安池魚還是努力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妮妮隻和姐姐還有顧淵哥哥說!”妮妮著急的說道。
    “好。”安池魚並沒有因為妮妮的年齡就對她的話不以為然,而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便抱著她走到了書房,又讓人叫來了顧淵之後才笑著問道,“妮妮現在可以說了嗎。”
    妮妮點了點頭,從身後的小書包裏拿出了一本有些破舊的小人書,“這個大姐姐說她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們。”
    安池魚微微一愣,認出了這是當初過年時妮妮在她房間書架上拿的小人書,她當初看妮妮喜歡,便直接送給她了。她聽了妮妮的話隻當是孩子的童言童語,笑眯眯的說道:“真的呀,這個大姐姐找我們幹嘛呀。”
    妮妮卻沒有馬上說話,而是認真的盯著小人書,仿佛上麵真的有個人在說著話似的,過了一會兒她才抬頭看著安池魚和顧淵說道:“姐姐說她叫顧卿卿,讓顧淵哥哥不要相信白…白康瑞!姐姐你還要說什麽呀,妮妮替你說。”說完,妮妮又低下了頭,完全沒有注意到她頭頂上的兩個大人突然變幻的臉色。
    “姐姐還說康泰不是康泰,安姐姐這是什麽意思呀。”妮妮不解的咬了咬大拇指,抬頭看向安池魚問道。
    “妮妮乖,你先告訴我這個姐姐長什麽樣好嗎?”安池魚摸著妮妮的頭哄道,不是她不願意相信妮妮,隻是這一切都太荒謬了。
    “她和顧淵哥哥長得很像呀!”妮妮無比自然的回應道,“哎呀姐姐還說了,顧淵哥哥小時候因為尿床被發現離家出走了。”
    妮妮有些糾結的看了看顧淵說道:“顧淵哥哥,你小時候還往大人的鞋子裏塞泥巴的嗎,哥哥好壞。”
    本就臉色不太好的顧淵聞言,更是緊緊的抿住了略薄的嘴唇。他聽到妮妮的話時,本來的第一反應是妮妮受了他人的教唆,但是等到妮妮說出了隻有他和母親才知道的秘密後,他不得不相信妮妮口中所說的那個‘姐姐’是真實存在,並且很有可能是他的母親!
    顧淵緊緊的握住雙拳克製著自己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的嗓音,放輕音量問道:“妮妮,她還說什麽,和哥哥說好不好。”
    妮妮搖了搖頭:“姐姐又不見了,她和其他哥哥姐姐不一樣,總是很久才出現一次。”
    “其他哥哥姐姐?”安池魚重複了一遍妮妮口中的話,與顧淵對視了一眼。
    “嗯嗯!”妮妮點了點頭,有些心虛的低頭道,“安姐姐對不起,妮妮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是其他哥哥姐姐說被人知道的話妮妮會被賣掉,所以妮妮才不敢說。”
    “乖妮妮,其他哥哥姐姐是什麽樣的呢。”安池魚耐心的問道,同時握緊了有些泛涼的顧淵的手。
    “都不一樣呀!”說著妮妮就轉頭往周圍看了看,“安姐姐的書房比徐哥哥的書房大多啦,不隻有哥哥姐姐,還有爺爺奶奶呢!”
    安池魚聽了下意識的呼吸窒了一瞬,聲線有些不穩的問道:“那妮妮可以替我聽聽爺爺奶奶在說什麽嗎?”
    “當然可以!”妮妮點點頭就往書架走去,安池魚順著她的指揮拿下了一本書冊,裏麵裝訂的是當年她的爺爺與奶奶來往的所有情書。
    “妮妮,給你。”安池魚輕聲說道,生怕稍微大點聲就嚇到了妮妮口中的那些人們和她的爺爺奶奶。
    “呀!爺爺對我笑了!奶奶在拔爺爺胡子!”妮妮剛碰到書就嗬嗬的小魚要乖,小魚就是安姐姐吧!”
    安池魚緊緊的盯著妮妮手中的冊子,哪怕她看不見任何妮妮口中的人們。
    “爺爺又哭了!爺爺說讓小魚不要害怕,他知道小魚一定可以的,奶奶要和小魚說話。奶奶說讓小魚轉告給小曦,她知道他很努力了,不要難過。”妮妮好奇的看著安池魚問道,“小曦是誰呀,晨曦哥哥嗎?”
    “奶奶一直都知道他害了你嗎?”安池魚沒有顧得上妮妮的問題,紅了眼眶看著妮妮手中的書信問道。
    “安姐姐……”妮妮發現了現在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她懂事的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繼續乖巧的替他們傳著話,“奶奶說小曦是好孩子,她替小曦向安姐姐道歉。她說不會讓安姐姐放過他,因為她知道小曦已經不是小曦?”妮妮一字一句的學著讓她的小腦袋有些糊塗的話,語氣也漸漸迷惑起來。
    “奶奶……”安池魚哽咽道。
    “爺爺奶奶也不見啦!”妮妮可惜道,“對不起呀安姐姐,要過幾天才能再次見到爺爺奶奶了。”
    “沒事的,妮妮做得很好了,姐姐很感謝你。”安池魚擦了擦眼淚,摸了摸妮妮的頭發說道,又轉頭看向了還未徹底平複下心情的顧淵。
    她抱起妮妮,走到了顧淵身旁擔憂的問道:“阿淵,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是等卿姨再次出現還是?”
    “都一樣的。”顧淵發出了一聲似哭似笑的冷笑聲,低聲道,“反正我和白家的帳遲早要清算,現在隻是加上我父母的一起了不是嗎?”
    “有我呢。”安池魚的眼睛還有些紅腫,但還是安撫般的向顧淵露出了一個微笑,“雖然我總是幫不上忙,但是一定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顧淵看這安池魚與當初見麵時明顯成熟了許多,卻又與當初別無二致般溫暖的笑容,也倏地綻開了一個笑容說道:“這就夠了。”
    安池魚與顧淵默契的沒有再說什麽,就這麽抱著妮妮離開了書房。
    但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離開後,一隻鮮紅的嬰孩拳頭般的蟲類生物悄無聲息的爬到了安池魚已經放好的書冊上,整個蟲身都在不自然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