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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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命啊。
    新聞放送後第二天一早, 爺爺早釣去了,宗夏和奶奶正在吃早飯, 過了沒多會兒,就聽見敲門聲,王阿姨從廚房出去開門,隻見祁家奶奶拎著個買菜的小包就進來了。
    奶奶見狀, 趕緊迎上去, 請祁家奶奶到沙發坐。
    祁家奶奶的臉色不是很好,不僅不好, 還有點氣憤,按著太陽穴對宗夏奶奶苦惱道:
    “素英啊,我心裏憋悶,晚上都沒睡好, 我像個白癡一樣, 被人騙了大半年,騙的團團亂轉啊。”
    兩個奶奶是很好的朋友,除了對孩子的教育理念不太一樣,其他方麵都很合拍,兩人出身經曆差不多,各自丈夫是老戰友, 她們則是多少年的老閨蜜, 有什麽不開心的, 第一時間就想到對方麵前訴苦。
    宗夏奶奶一臉不解:“出什麽事了?”
    祁家奶奶難得失態,指著窗外,義憤填膺的說:
    “就是楚家呀,前陣子楚三寶的老婆不是總在我跟前轉悠嘛,說她女兒楚芸學習成績如何如何好,問我認不認識荊大的老師,她要谘詢谘詢荊大的錄取標準什麽的,我就給她介紹了宋教授,誰知道她讓宋教授以特長生的名義給楚芸降低兩三分的門檻,具體怎麽談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結果就是宋教授看在我的麵子上同意了。”
    楚三寶是楚懷德的小名,楚懷德是祁老爺子以前的警備員,後來專業回家了,祁家二老有時候還習慣叫他小名。
    “這件事大家都聽她說過,是其中出什麽問題了嗎?”
    “問題大了。原來這個楚芸模擬分數最高的一次也就520多分,楚三寶的老婆跟宋教授吹噓楚芸考過620多分,宋教授相信我介紹去的人呀,也就沒有求證學校,直接相信她了,想著這個分數再努力一把,考荊大問題也不是很大,特地跟校領導私下打了招呼,給楚芸的特招文件都做好了,就等她成績出來蓋章了,可你知道楚芸這回考了多少?498!跟荊大錄取分數線差了十萬八千裏,宋教授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問我怎麽回事,我哪裏知道怎麽回事?你說過分不過分?”
    宗夏在飯桌上聽著八卦,心道那楚芸媽媽確實挺過分的,拿別人的人情不當回事,這簡直是讓祁家奶奶在宋教授麵前聲譽掃地啊。
    似乎還沒結束,祁家奶奶繼續說:
    “更加過分的事情還有呢。我也是昨天看了新聞才知道,楚芸這個孩子,其實早在二月份的時候就去參加了藝考啊。她們母女整整瞞了我大半年的時間,讓我以為她們一心一意考荊大,我還經常拿楚芸做例子勸你,讓你回來勸夏夏,現在想想真可笑。”
    祁家奶奶看來是真的被楚芸母女氣的不輕,輕易不會說這麽多話的,宗夏奶奶一個勁兒的給她順氣:“我之前旁敲側擊跟你提過的,你認準了她肯定要考荊大,我也不好多說什麽。”
    宗夏吃完了早飯,趕緊上樓拿了包,跟二老打招呼:
    “祁奶奶,奶奶,我現在去駕校交一下照片,中午我們班長請客謝師宴,在解放路的春江樓,下午同學們大概是要一起在解放路商場逛逛的,我晚上八點前一定回來。”
    宗夏奶奶一眼看穿了孫女的小心思,不過見她把自己一天的行蹤安排還有地址、時間都詳詳細細的交代清楚,二老都表示很滿意,放心讓她出門了。
    祁家奶奶看著宗夏背包出門之後,才問宗夏奶奶:“夏夏怎麽這個時間去駕校交照片,太早了吧,她這是要考駕照嗎?”
    “已經考好了,這孩子有天分,沒怎麽練就過了,交照片應該就是等著拿駕照了。”
    宗夏奶奶說完之後,祁家奶奶由衷感慨:
    “不得不說,夏夏這腦瓜子確實很聰明,我還是要再說一句,太可惜了。就跟那楚芸似的,也很可惜啊。高三對一個學生而言,是多麽重要的階段,她把本該拿來做複習資料的時間,跑去培訓什麽藝術課,她能考好才怪呢。”
    宗夏奶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祁家奶奶也覺得說的有些口渴,拿起茶杯喝的同時,對宗夏奶奶問:
    “對了,一直還沒問你,夏夏高考前也去上藝術課了吧,我一直沒細問,她考了多少分啊?那個學校錄取分數線應該不高吧。”
    宗夏奶奶放下茶杯,特意等祁家奶奶把茶水咽下去之後才說:
    “嗯,不太高,四百左右。”
    “也就這麽多了。”祁家奶奶點頭追問:“那夏夏考了多少?”
    “637。”
    “……”
    客廳中突如其來的沉默。
    氣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尷尬起來。
    不過,好在祁家奶奶跌宕一生,也是見過風浪,見過大世麵的人,小小的震驚以後就反應過來,指著宗夏離去不久的方向,似乎想起身追上去把人給追回來。
    幸好被宗夏奶奶給按住,直言道:
    “唉算了,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不改。”
    宗夏奶奶一猜就知道老姐妹什麽意思,提前說道。
    這就是她聰明的孫女為什麽會這麽早出門去駕校交照片的原因,因為她知道不用多久,她們這兩個老的肯定會談到高考分數的話題,依照這個老姐妹的性格,一旦知道宗夏考了637的分數,就是磨破嘴皮子也要說服宗夏改誌願的。
    所以宗夏耍滑頭事先溜了,把這攤子無情的留給了她的親奶奶。
    這一整天,祁家奶奶都在宗夏奶奶的耳朵邊上勸說,勸說,再勸說,直到天黑了,祁老爺子親自來請她才回家,二老還順便在宗家蹭了一頓晚飯。
    看著這兩樣她上一世夢寐以求的本子,宗夏摸了又摸,奉若至寶。
    這個暑假宗夏除了同學聚會,其他時間都在家裏。
    八月初的時候,宗夏的父親宗建邦從國外抽空回來了一趟,灰頭土臉,胡子拉碴的宗建邦回來了。
    宗夏看見這個不知多少年沒見的父親,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爸爸是做考古的,哪裏發現古墓他和團隊都要去研究一番,雖然薪資豐厚,但常年與家人聚少離多,宗夏以前也曾埋怨過爸爸,覺得如果他能多點時間陪伴,自己也許就不會被李芬誘惑陷害,人生也會大不相同,所以上一世後來對爸爸態度十分冷淡,多次拒絕見麵談話。
    包括現在宗夏突然看見爸爸出現,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麵對他,偏偏爺爺去釣魚了,奶奶打牌去了,連個活躍氣氛的人都沒有。
    父女倆坐在沙發上,宗夏吃她的西瓜,爸爸喝他的茶,過了好一會兒,沉默的氣氛被爸爸的一聲咳嗽打斷。
    “抱歉。”爸爸向宗夏道歉。
    宗夏看著他,並沒有比印象中年輕多少,還是記憶中那樣絡腮胡子灰撲撲的樣子,戴了一副厚重的眼鏡兒,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幾二十歲。
    “那個……聽你奶奶說,你高考考的很好,爸爸覺得很欣慰,當然也很慚愧。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爸爸對宗夏如是說。
    遲來的道歉讓宗夏瞬間紅了眼眶,深吸一口氣後,眨巴兩下濕潤的眼睛,把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又給眨回去了。
    “爸,我小時候在商場是不是抱著你的腿,非要買小霸王學習機?”宗夏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爸爸一愣,宗夏接著說:“那個小機器,當時是不是花掉了你好幾個月的工資?你是不是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要多賺點錢,才能滿足女兒的各種要求?”
    宗爸爸之前是在研究所工作的,每個月就幾十塊錢的工資,雖然爺爺奶奶小有薄產,生活不成問題,可他作為兒子,作為男人,又怎能毫無長進,所以後來去了考古部門,日夜拚搏,在這行越做越好,成了如今的專家教授,在工作中找到了他人生的追求和價值,可遺憾的是,他如今可以給自己的孩子和父母更加寬裕滋潤的生活,卻沒有過多時間停留在家人身邊給予陪伴。
    宗夏的問題讓宗爸爸無從回答,宗夏露出一抹釋懷的笑:
    “爸,您確實不是個稱職的爸爸,不過您也一直在努力。您不用擔心我,我……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也可以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不過您有空還是要常回家的,我會想你,爺爺奶奶也會想你。”
    宗建邦聽著女兒說這番懂事理的話,五內繁雜,忍不住濕潤了眼眶,把眼鏡拿下來,抬起衣袖想直接用衣袖擦眼角,被宗夏製止,趕忙抽了張紙巾遞給他。
    夏日午後的短暫對話,讓父女倆冰釋前嫌,一切盡在不言中。
    跟往常一樣,宗爸爸這次依舊沒能留多久,隻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有單位的車來家裏接他,爸爸給宗夏留了一張銀行卡,用她的生日做的密碼,卡裏有五十萬,讓她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宗夏想把卡交給奶奶,被奶奶拒絕了。
    宗夏駕照已經到手,就算宗爸爸不給宗夏這筆錢,奶奶也想去給宗夏買輛車的,於是,當天下午奶奶就帶著宗夏去了汽車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