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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豆苗這活,齊瑞以前沒幹過。所以這一幹,差點累的直不起腰來。這還不算,豆殼又硬又紮手不說,還帶毛。這一碰到皮膚上,免不了就帶來瘙癢感。
一下午的豆苗割下來,齊瑞裸/露的手臂,大腿上,便多了好幾道細細長長的口子。又癢又疼的,別提有多難受了。
再加上天氣又熱,汗如雨下的,簡直不要太遭罪了。於是當老抽通知齊瑞,他熟練掌握一門割豆苗技巧,獲得十點經驗值的時候,齊瑞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哪怕老抽在之後又說,係統商城更新了,齊瑞也不想去瞅上一眼。
就這破係統,前頭賣的商品能是“慧眼識柴”這種奇葩貨。這回啊,估計也是差不離的商品。
齊瑞不去看,係統老抽也不去催。
好不容易等到劉春花說可以回去了,齊瑞恨不得背上長雙翅膀趕緊的飛回去好生洗個澡。這一聲黏糊糊的不說,還又癢又疼,簡直難受極了。
然而這還沒完。
就在齊瑞拔腿就想要跑回家的時候,劉春花又喊住他了。這一喊,留給齊瑞的是滿滿一擔子剛擱下來的濕豆苗。
豆苗這東西在割的時候,一般到八成熟的時候就得開始收割了。因為再等豆苗熟一點,幹一點,豆子就會爆殼。
莊稼人愛惜糧食的很,自然不會等到爆殼再去割豆苗。反正八成熟的時候,豆莢除了多點水分,裏頭的豆子卻已經長得十分飽滿了。
這種熟度收割,收成是最好的。但對於此刻要擔擔子的齊瑞來講,卻是最受罪的。
而且像這種裝豆苗的擔子,跟平時的籮筐也是不一樣的。它底下是三角形,用竹子編織好之後,每個角還留了一根長長的竹片出來。
這些竹片比較厚實,留的又比較長,大約有一米左右。到它們的最頂端,又把這留出來的三根竹片緊緊紮在一起。
像這麽一整出來的擔子,裝上滿滿一擔子濕豆苗,可見有多重了。
許是怕幾個人一次擔不回今天下午割下來的豆苗,劉春花在裝的時候還不停拿腳往裏頭重重的踩上幾腳。
這一踩,便更重了。
擔子一壓在肩膀上的那一刻,齊瑞整個身子都跟著晃了兩下。
沉!
太沉了!
齊瑞深覺自己是真遭了罪了,可還沒等他開口呢,那邊劉春花看到齊瑞這副樣子,立馬就瞧不上眼了,“這老三,怎麽成了個親,倒是越發的不中用了。”
說這話的時候,劉春花一點避著齊瑞的意思都沒有。她嗓門並不小,一塊下地幹活的齊家人自然也就全聽到了。
這裏頭,當然也包括了齊瑞和王秀蘭。
出發的時候,劉春花是帶了三副擔子出來的。一副給到齊瑞,另外兩副是她和奇瑞他爹齊滿糧在擔。王秀蘭做為新媳婦,劉春花便沒使喚她幹這種體力活。
不用擔擔子的王秀蘭看著齊瑞擔著擔子時不時搖晃的背影,眼裏流露出一點心疼。她趕緊的小跑著跟上齊瑞,小聲說道,“相公,要不我來幫你擔吧!”
這個時候,齊瑞是真巴不得有人來幫他這個忙了。可當齊瑞滿心歡喜的想要趕緊應下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身材嬌小的王秀蘭,臉上喜悅的表情立馬就僵住了。
齊瑞是不想擔這麽重的東西,他也確實吃不得這苦。但是他還沒無恥到,讓一個瘦小的女人來幫他遭這罪。
更別說,這女人還是他的女人。
所以齊瑞最後什麽話都沒說,將頭一扭,認命的擔著重重的擔子繼續往前走。在齊瑞感覺到肩膀都開始麻木了的時候,可算是到家了。
擔子一卸下來,齊瑞累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是半天也不想動彈了。
王秀蘭見狀,先是跑屋裏給齊瑞倒了碗涼茶出來,等齊瑞喝完後,又趕緊跑屋裏一通忙活。待到後頭的齊滿糧和劉春花也擔著擔子進屋的時候,王秀蘭已經幫齊瑞把洗澡的熱水都打好了。
這熱水是拿了大木盆直接放在太陽底下曬熱的。
大熱的天,陽光毒辣的很,基本上曬上一天,別的或許不行,但是洗個熱水澡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齊瑞進了屋裏一看,王秀蘭不光是幫他把熱水打好了,毛巾擱在桶上麵,換洗的衣服也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椅子上麵了。
別說,這王秀蘭還真挺賢惠的。
齊瑞舒舒服服的泡在澡桶裏洗澡的時候,腦海裏浮現的便是這個。
等他洗完澡從屋裏出來時,沒看到王秀蘭,不過鼻尖倒是聞到了一股子清香味。順著香味,齊瑞走到了廚房。
味道正是從廚房裏發出來的,而王秀蘭正坐在灶火邊安靜的燒火。看到齊瑞來了,衝著齊瑞羞澀的笑了一下。
“這裏頭煮的是什麽啊?”齊瑞好奇的指著灶上的那口大鍋問。
他記得這鍋平時都是拿來煮豬食的,可煮豬食的味道他也聞過幾回了,沒這麽清香啊!
王秀蘭,“是新鮮的豆苗。”
齊瑞沒有原主的記憶自然不知道,每年收豆子收花生的季節,齊家都會煮上滿滿一鍋,然後一家人坐著吃。
裏頭也不需要放別的,隻消放上幾勺鹽,擱點水,然後蓋上蓋子煮得爛爛的,味道便號極了。
齊瑞也是在吃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食物最簡單的做法便是原汁原味啊!
這煮豆苗,確實是真的香!
古代的鄉下,沒有什麽多餘的活動。在天擦黑的時候,一家人圍在一起把煮的豆苗都吃完了,各自便洗把臉,上床睡覺了。
齊瑞學著前麵幾晚時候那般,一回到屋裏便往床上一躺,然後緊緊的貼著牆拿背對著王秀蘭。
等到王秀蘭脫完衣服上了床,裏邊的齊瑞已經打起輕微的鼾聲了。
這個時候,王秀蘭就算是有心想那啥,也不可能特意去搖醒齊瑞了。而自認為又成功躲過一晚的齊瑞,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擦了把心酸的汗。
他沒有嫌棄王秀蘭的意思,隻不過讓他現在就跟王秀蘭那啥那啥的,心裏這一關,著實是過不去啊!
齊瑞也深知這麽做短時間還行,時間長了肯定也是不行的。可眼下他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從來就不是個愛多想愛多糾結的人,所以齊瑞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眼睛一閉倒真睡著了過去。
第二天天才擦亮,齊瑞就被劉春花的大嗓門給喊醒來了。
齊瑞那會睡得正香來著,劉春花嗓門響起的那一刻,惹得他脾氣暴躁的大聲吼了一句,“吵什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吼完之後,倒是立馬安靜了一會。齊瑞滿意了,翻了個身打算繼續好夢。
誰料他這身才剛翻,劉春花那嗓門立馬拔高了幾個音,直刺的他耳膜發疼,是想睡也再也睡不下去了。
原來劉春花見喊不起來人,又聽到齊瑞的罵咧聲,一下子來了脾氣了。眼下齊瑞是成了親,她這個當媽的不好跑到人家小兩口房間裏去叫人,劉春花便想了個辦法。
直接跑齊瑞那屋後頭,對著齊瑞那屋的窗戶處,就是幾大嗓子吼。
這裏的窗戶都是用粗麻紙糊的,一點都不隔音。劉春花嗓門又大,這麽一吼,可不就跟對著齊瑞耳邊吼沒啥區別了麽!
直把齊瑞後得,氣衝衝的從床上一把坐了起來,正準備張嘴狠狠罵那擾人好夢的人來著,入眼的便是昏暗又破舊的土屋。
罵人的話,立馬被齊瑞咽了回去。
是了,他穿了。
不光是穿了,還運氣還不大好,穿到一個沒錢的農家家裏。
齊瑞認命的穿好衣服,下了床。隨他一道起來的,還有王秀蘭。隻不過王秀蘭比起他來,更早清醒了。
在齊瑞穿衣服的時候,王秀蘭剛好把自己給收拾妥當了。
齊瑞出了房門才知道劉春花大早上喊他起來的原因——還是去割豆子!
這一回,劉春花沒讓王秀蘭和齊珠跟。
齊珠被她打發去了拔豬草,王秀蘭則留在家裏做飯。
昨晚上齊瑞累的還沒緩過來的肩膀,大清早的,便又挑上了重重的擔子。而且因為夏天早上的露水多,豆苗都濕噠噠的,比起昨天下午來,簡直還要受罪。
割豆子的活,一共幹了整整三天,才算是徹底的幹完。
就在齊瑞滿心歡喜的以為可以休息幾天的時候,劉春花又給他找了新的活。
這豆子割回來了,但是這地裏的花生還沒收呢!
於是收花生又收了幾天。
照舊是他們三去,王秀蘭和齊珠留在家裏負責摘花生和做飯以及其他的雜活。
齊瑞熬啊熬,等到熬完收花生了,他心想,這回他總可以休息了吧。
然而並不。
花生收完了,該收紅薯啦!
如果說,原來擔花生擔豆苗都讓齊瑞感到沉的話,那麽滿滿一籮筐的紅薯,隻會比前頭兩樣更沉重。
齊瑞這一刻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原主能有六塊腹肌這麽好的身材,感情這都是被沉重的體力活給鍛煉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