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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美珍本來對齊富跑去找齊瑞, 心裏多少是抱了點隱晦的希望。可她怎麽也沒想到,等她趕過來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頓時氣的一口氣憋了上來,臉漲得通紅通紅的, 身子都跟著緩了幾下,好險沒將她這人給當場氣暈了過去。
氣急之下,方美珍也顧不得齊瑞和齊滿糧就在跟前了,幾步就衝到齊富麵前來。然後隻聽到“啪”的一聲響, 方美珍的手掌就狠狠的落在齊富的肩膀上了。
打了一下還不解氣,方美珍連著狠拍了好幾下。每一巴掌都拍的重重的不說,她嘴裏還哭嚎著,“齊富,你個蠢貨,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嫁了你這麽個男人!”
接連數巴掌拍在齊富的肩膀上, 將齊富都給打懵了。他呆呆的站在那裏, 由著方美珍打, 臉上更是一臉的無辜和茫然。待的方美珍打累了,停手了,這位還用那麽一張臉看著齊瑞和齊滿糧, 委屈巴巴的說,“爹, 老三, 美珍為什麽打我啊?”
說完後, 齊富打著酒嗝還伸出兩隻手來, 一支手比了三的手勢,另一隻手比了個五的手勢,嘴裏還在那裏說著,“這五是比三大啊!”
這副模樣,齊瑞一看就知道,齊富這是喝醉了,意識不清醒呢!
想到這,齊瑞頗覺無奈,隻能對著方美珍說,“大嫂,大哥這是喝醉了,腦子糊塗了。你也別跟他生氣了,等他清醒就好了。”
“我腦子才沒糊塗呢,這五它就是比三大!”齊富被說糊塗還不高興了,拉著齊瑞反反複複的都是那句“五比三大”的話。
眼見著方美珍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又有變黑了的預兆,齊瑞隻能哄著齊富,“對對對,大哥說的對,五比三大。”這會齊瑞隻求齊富能消停點,要不然啊,方美珍該又要發脾氣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齊富他自個麽!
好在被齊瑞這麽一哄,齊富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齊瑞這才鬆了一口氣,扶著齊富扭頭對著方美珍道,“大嫂,大哥喝醉了,我幫你把他送回去吧。”
“老三,麻煩你了。”方美珍擦著眼角的淚水對著齊瑞道。
方美珍這樣,齊瑞看著也不好受,他歎著氣道,“都是一家人,大嫂別說這見外的話了。”說完,齊瑞連拖帶抱的帶著齊富就準備走。
可誰也沒想到,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齊富這會安靜是安靜了,可安靜的太徹底了點。齊瑞這邊才拖著走了兩三步,這位就身子一歪,整個人全砸向了齊瑞。
喝醉了酒的人,身體也會變得死沉死沉的。齊富這猛的一砸過來,直把齊瑞砸的一個蹌踉,“噗通”一聲響後,兩人都給栽地上了。
墊底的那個,還是齊瑞。
被砸的倒地上的齊瑞後腦勺生疼生疼的不說,胸口還被撞的險些透不過氣來。可身上這位呢,卻在這時候響起了呼嚕聲。
睡了?齊瑞傻眼了。
然後事實擺在眼前啊!很顯然,人一般隻有在睡著了的時候,才會響起呼嚕聲的。
從地上爬起來後,看著被齊滿糧和方美珍雙雙攙扶著的齊富,齊瑞這會那個氣啊,腦門上的青筋都開始一抽一抽的了。
再一摸後腦門上凸起的一坨,輕輕一摁,疼的齊瑞呲牙咧嘴的。
這模樣,弄得方美珍都抱歉的不行,“阿瑞啊,你這沒事吧?”
“沒事,沒事。”除了這麽說,齊瑞還能怎麽的?齊富都喝醉了,他也不能跟一個醉酒的人去計較那麽多啊!
除了自認倒黴,還能怎麽遭。
然而除了自認倒黴,齊瑞還得鬱悶的讓齊富躺到板車上,自個再拉著板車,將人給拉回去。畢竟這人都醉得睡過去了,他也沒法子自個走了啊!
好不容易將齊富給拉到了住的地方,再和齊滿糧合力扶著將人給送到了床上,齊瑞累的直喘氣。擦著額頭上的汗,對著方美珍道,“大嫂,時間不早了,我和爹該回去了。”
至於醉酒了的齊富一會會不會醒過來,繼續鬧酒瘋之類的,齊瑞是真沒辦法保證。如果真要這樣的話,那就隻能方美珍多受點累了。
方美珍這邊正給齊富解著衣裳,好讓他能睡的舒服一點,聽到齊瑞說要走了,她還愣了一下,怎麽這就走了啊?
她,她這還有事沒說呢!
瞅了一眼醉得睡著了的丈夫,又看了一眼已經快要走出門的齊瑞和齊滿糧,站在床邊的方美珍想了又想之後一咬牙,到底是沒忍住追了上去。
“阿瑞,你等一下。”
“大嫂,還有事嗎?”正準備抬腳出門的齊瑞,一回頭,就看到方美珍站在他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方美珍,“阿瑞,你說,你那蘑菇的生意,你大哥能做嗎?”
啥?
齊瑞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見到方美珍站在不遠處,一副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齊瑞開始為難了起來。
這凡事做生意,總有個先來後到之說。再說了眼下他蘑菇種植的並不多,單單齊貴一個人完全就能吃的下。這要是二一添作五分兩半,那這利益就真沒多少了。
更別說這裏頭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齊瑞覺得吧,齊富這性格,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
就算是把今天齊富醉酒的事情拋開,可依著平日裏齊瑞見到的齊富,他也覺得齊富不行啊!
別的缺點倒沒有,主要是人太老實了一些,話太少了一些。
雖說老實和話少算不得什麽缺點,但在做生意這上麵,卻是絕對不行的。
可話還是得說回來了,眼下方美珍既然當著自己的麵開了這個口。這要是不答應,沒準就會傷了兄弟間的感情。
兄弟間有的時候,是不能完全按照原則來講的。要知道齊富和齊貴在身份上,跟他都是親兄弟,擱在方美珍眼裏,估計她會覺得自己該一視同仁才對。
這可怎麽辦啊?
齊瑞愁的不行,拿眼睛一直往旁邊的齊滿糧身邊瞟。這個時候,這些話齊瑞不好直說,可齊滿糧不一樣啊!
他是當爹的,這些話他來說,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可惜的是,齊瑞這眼神是白給了。
齊滿糧非但沒能理解齊瑞那從眼神中傳遞出來的意思不說,還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回了他一個一臉茫然的神情。
最後,齊瑞氣餒的先收回了目光。他這會覺得總算是明白了,齊富這性格是隨了哪了。
老實,話少,反應慢,這些個東西就是從齊滿糧這裏遺傳下來的!
齊瑞心累啊!
可心累歸心累,還得回應那邊眼巴巴等著自己回答的方美珍。弄得齊瑞絞盡了腦汁想了半天,別說,還真被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大嫂啊,你看我這蘑菇呢,種的不算多,就二哥那一家是完全能吃的下去。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等大哥醒了,你們倆再商量商量,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幹怎麽樣?”齊瑞這會說著說著,自己也來了勁頭。
“一,一起幹?”方美珍睜大了眼睛,覺得這事怎麽聽著怎麽都有點難以置信,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來確定,“是一起種蘑菇嗎?”
“不止是種蘑菇,還有其他的。”齊瑞道,“反正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是跟我一起幹也行,或者是給我幹也行!”
這兩個不一樣嗎?不都是跟著齊瑞一塊做事嗎?方美珍都有點聽糊塗了,腦子都有點不夠用的感覺了。
然而對於齊瑞來說,這兩個當然是不一樣了啊!
一個算是合作夥伴,一個是給自己打工的下屬,怎麽能一樣呢?
……
如此這般說好了,齊瑞才和齊滿糧從齊富家裏走出來。出來之後,兩人便急急忙忙的趕回家去了。
一進屋,劉春花就問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啊!”再一湊近,聞到兩人身上的還沒有消散的酒味,臉色頓時一變,“你們喝酒了?”
“就一點。”齊滿糧衝著劉春花憨厚的一笑,比了一下手指頭,“是在老二家喝的。”
好吧,一聽是在齊貴那裏喝的酒,劉春花麵色緩和了一些。走了過去幫著去拿板車上的空籮筐,自然也看到了籮筐裏的那個紙包。
“怎麽買這麽多肉啊?”劉春花說著,拿起了那兩紙包。紙包一落在手裏,便立馬就感覺到了重量上的不對。
壓根用不著劉春花打開看了,那邊齊滿糧直接就回答了,“那不是肉,那是老大媳婦給的瓜子。”
“那你們買的肉呢?”劉春花拿著瓜子問。
齊滿糧&齊瑞,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都想起來了。因著先前被齊富醉酒鬧那麽一出,肉給忘記買了!
……
忘記買肉了,其實也算不得是一件多大的事情。最多,最多也就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少了一道葷菜罷了。
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齊瑞摸著臉上和耳朵上的硬塊,感受著那又癢又熱又疼的銷魂滋味,因為瘙癢難忍,齊瑞用手使勁的搓著耳垂,直把耳垂搓的都又紅又腫的了。
王秀蘭見著齊瑞這樣,秀眉緊蹙。覺也不睡了,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再等了一會,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顆大蒜。
“相公,你別搓了,我幫你弄一下。”
齊瑞抬眼看著手拿大蒜的王秀蘭,“怎麽弄啊?”
“用這個啊,這個治凍瘡效果最好了。”已經剝起了蒜皮的王秀蘭,拿著一塊白生生的大蒜,用指甲掐開成兩半,對準齊瑞的耳朵就猛搓了起來。
不多會,房間裏就響起了齊瑞的鬼哭狼嚎聲,“哎喲,哎喲,你輕點!”……
一直到整張臉都被抹上了刺鼻的大蒜汁之後,方秀蘭方才放開了齊瑞,“好了,相公,你看看一會還癢嗎?”
覺得自己已經處於半死不活狀態中的齊瑞想說,現在不是癢不癢的問題了,而是tm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