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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冷, 清晨時分, 亦正是好夢正酣的時候,方美珍氣運丹田的拔尖嗓子一嚎, 直嚎的周圍好幾戶人家都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周嫂子那一家。
“是誰啊?”周嫂子蹙著眉頭,揚聲問了一句。然而回答她的, 是房門被敲的嗙嗙嗙的做響聲。
屋外的方美珍隻顧用力的敲門, 敲的急切又憤怒。至於屋內周嫂子的問話, 她才懶得回呢!
而就在方美珍用力敲門的時候, 誰也沒注意到, 劉春花扯了一下齊富,將人給拉到了一邊。
卻說屋內的周嫂子,見著問了半天也沒人回答, 隻能皺著頭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的將衣服穿好,周嫂子打著哈欠晃蕩著走了出來。手摸到門栓上才開拉開, 就被外麵的人直接用力將大門給推開了。
推開門的同時, 也順帶著將在門後麵的周嫂子給推的身子趔趄,人就跟著摔了一屁股。
摔在地上的周嫂子, 張嘴就開罵了起來,“一大清早的是趕著要投……”
“胎”字沒能說出口,因為它胎死腹中了。
罵到一半的周嫂子,一抬頭, 就看到了一臉凶神惡煞的方美珍。最最關鍵的一點, 那就是方美珍後麵還站了不少人。
周嫂子慌了, 講話都開始結巴了,“美,美珍,你,你這是幹什麽啊?”
幹什麽?當然是來報仇了!
方美珍狠狠的剜了還在地上坐著的周嫂子,二話不說衝過去,對著她臉上就是幾個大耳光子!
“啪,啪”幾聲響聲之後,周嫂子的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也腫了。然後,屋子裏就響起了周嫂子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啊!打死人了啊!”那聲音大的,直震的人耳膜都發麻了。
先不說其他的人,就單說方美珍,特意回婆家搬了救兵過來找回場子的,都在周嫂子的這一嚎叫聲中,震的她連連後退了幾步。
跟在方美珍身後的齊家人,這會也皺著眉頭捂緊了耳朵。
這邊周嫂子的死命哭嚎聲中,隻見裏頭屋子裏衝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那男人一邊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嘴裏問著,“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然後隻見自家媳婦坐在地上,一張臉又紅又腫的,而另一邊,站著氣勢洶洶的方美珍。
男人當下眼睛一瞪,想也不想的就衝了過去,拿手指著方美珍,“是你,是你打的我媳婦?你個賤人,看我不抽死你!”話還沒說完呢,揮著巴掌就要抽了過來。
這般凶狠的模樣,嚇的方美珍當時臉色都白了,甚至連躲都忘記躲了。眼見著巴掌就要落到方美珍臉上了,橫空出現一條掃帚,對著男人的劈頭蓋臉的就是一掃把抽了過去。
抽完一下不夠,還連著抽了好幾下!
直打的男人趕緊的把手給收了回來不說,還慌亂的躲閃著像雨點般密集的掃帚。
而這時,拿著掃把抽了人的劉春花,也瞪著一雙眼睛,兩隻手還高舉著掃把,衝著男人吼道,“怎麽,昨天欺負了我兒子媳婦,今天當著我的麵,還想再欺負一回不成?”那氣勢,那凶悍程度,大有一言不合又要開打的架勢。
直把齊瑞看的眼都發直了,一個勁的在心裏替劉春花呐喊者,老娘威武,老娘霸氣!
別說,在劉春花這麽彪悍的動作下,不光折服了齊瑞的那顆心,一時之間竟唬的周嫂子和她男人也連連後退,甚至連哼都不敢大聲哼哼了。
懼怕劉春花的一言不合就開打,也懼怕站在劉春花身後的齊家一大家子。以及,劉春花突然間就從懷裏掏出來的家夥。
一把被磨的蹭蹭發亮的大菜刀。
菜刀一出來,別說周嫂子一家了,就是齊家一家子,也給嚇到了。
齊瑞更是一臉的懵逼,使勁的在那裏想,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劉春花這把菜刀,到底是從哪裏變出來的!
最後,還是方美珍看的眼熟,驚訝的來了一句,“娘,你這菜刀跟我家的好像!”
這話一出來,大夥都朝她看了一眼。
方美珍被看的很是不自然,忙又補充了一句,“是真像。”
然後,齊瑞看到,劉春花的手隨著方美珍的這句話,都跟著抖了一下了。
這還不算,最主要的是這個時候,齊富不知道啥時候湊到了方美珍身邊,用自以為很小聲,但實際上屋子裏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回了方美珍一句,“美珍,你沒看錯,這是咱家的菜刀。”
之前方美珍敲門的時候,劉春花就將他喊到了一邊,回他那屋拿了菜刀不說,就連那之前抽打周嫂子男人的掃把,也是在那時候拿的!
“真是咱家的菜刀啊!”方美珍驚呼!
聽到這,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劉春花快速的一回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狠狠的瞪了方美珍和齊富一眼,仿佛在說:你們這兩個二貨,現在是糾結這菜刀從哪來的時候嗎?
方美珍和齊富被瞪的瑟縮了一下,趕緊的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吭聲了。
至於劉春花,沒了這兩個二貨扯後腿,硬生生的憑借著她無與倫比的王霸之氣,徹底的震住了周嫂子這一家人!
這麽一來,後麵的事情好解決的很了。
房子是肯定租不了了,要退。但是呢,租的時候,方美珍是交了押金的。
齊家其他的人在給齊富方美珍收拾屋子裏的東西時,劉春花便一手拿著租房契書,一邊對著周嫂子和她男人揮舞著,嘴裏不耐煩的道,“趕緊的,把押金給我退了。”
看著麵前的租房契書,周嫂子苦著一張臉,“大,大娘啊,這房子不是我們的……”所以,這單子也不該找他們退啊!
這個事,劉春花能不知道嗎?
劉春花正是因為知道,這會的她才故意這麽做的!
隻見她先是譏諷的看了周嫂子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來了一句,“啊,不是你們的啊,那怎麽聽我大兒媳婦說,昨天是你帶著人去她那看房子的啊?還說什麽,要搬早點搬?”
這話噎的周嫂子麵色一白,好半天哼哧不出話來了。
劉春花卻沒了耐心,將手裏的契書又揮了揮,不耐煩的催促道,“趕緊的,現在就給我退了。”讓這個姓周的手長,哪哪都要插手,既然這麽愛插手,那就什麽事都找她辦了!還省得他們多費一番功夫,去找房主了。
說完,見著兩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劉春花不高興了。嘴一撇,揚聲就對著外麵喊,“老大家的,老三家的,趕緊的,都給我過來!”
過來幹什麽,這其中的意思還要特意說明白嗎?
反正隻聽的外頭齊瑞高聲應了一句,“哎,娘,我過來了!”然後聽見聲音的周嫂子立馬張開腿,麻溜的就往屋裏跑。
齊瑞用最快的速度跑進屋,就見劉春花像他在電視裏看到過的老太君一般的,特別有氣勢的坐在那。而在她的正前方,站著三個瑟瑟發抖的人。
那三人,便是周嫂子的男人,以及她那兩個半大不小的兒子。
齊瑞隻是快速的看了一眼這三人,便立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走到劉春花身後,倚著她坐的椅子站著。
沒多大功夫,周嫂子便從屋子裏走出來了。手裏麵拿著一串錢,一臉肉疼的遞到了劉春花麵前。
拿了錢,劉春花契書卻沒急著給周嫂子,而是掰著手指頭在那裏算了起來。不過許是她算數實在是不大好,算了一會發現自己算不清,便喊過齊瑞,“老三,你來幫我算算。”
算什麽?當然是算齊富這個月在這裏住了多少天,還剩多少天,要退多少錢的事啊!
齊瑞別的不行,托九年義務教育的福,這麽簡單的算數,幾乎是劉春花那邊一報,齊瑞這邊立馬就算了出來了。
然後劉春花將手對著周嫂子一伸,示意她拿錢!
周嫂子臉頓時一白,“大,大娘,這錢沒有這麽退的理!” 這都住了幾天的房子,再退剩下沒住滿一個月的錢,哪有這樣的退法啊!
先前劉春花讓她退契書上的押金,周嫂子能那麽快退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退了之後拿著契書還能找她家親戚要回來。可後麵這筆錢,都不用說,周嫂子便知道,這錢要是真退了,那就得從她自己腰包裏出。
哪怕這筆錢真不多,可周嫂子還是不樂意,十分的不樂意。
可她的不,一點用都沒有!隻見劉春花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來了一句,“平時呢,是沒這個理。可是這次不一樣啊,我兒子兒媳婦住的好好的,是你們不讓住了啊?”
毀約的是你們,那這沒住滿的時間,可不就是得把錢補給回來麽!
也別說他們齊家欺負人之類的話,因為就像劉春花說的那樣,人家本來住的好好的,憑什麽你說帶人去看房子就去看啊!
所以說,讓你作,讓你多事,讓你欺負人!既然有本事欺負別人,那就要有本事承擔這後果!
反正劉春花這會是打定了注意,無論如何,也要這姓周的一家出點血不成!
最後,甭管周嫂子這心頭是有多滴血,這筆錢,硬生生的還是被劉春花逼著她給掏了出來。
拿了錢的劉春花也心滿意足了,跟個老太君似的對著齊瑞道,“老三,走,咱們繼續去給你大哥收拾東西!”
這會看著劉春花已經冒著星星眼的齊瑞,趕緊的大聲應了一句,“好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