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叫花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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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懂不懂規矩,全院大會都不來參加。”易中海臉上露出不滿表情。

    劉海中知道易中海和蕭衍不和,他不想讓這次會議的主題改變。“一大爺,我們還是談談雞的事情吧。”

    易中海單刀直入。“何雨柱,你跟我說實話,這隻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否認。“不是,我是個廚子,又不是小偷,偷什麽雞啊!”

    許大茂根本不信他的話,追問。“你家裏煨的那隻雞是從那兒來的?”

    “雞是我上菜市場買的。”

    三大爺閻埠貴插話。“哪個菜市場啊?東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

    “朝陽菜市場啊。”

    “這就不對了,從咱們這兒到朝陽菜市場,坐公交車來回都得40分鍾,還不算宰殺的功夫。”閻埠貴是個精細人,從言語中發現了破綻,他邊說邊用手比劃著。“我問你,你幾點下的班?”

    傻柱不傻,他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索性不吭聲了。

    許大茂臉上露出得意神色,白了傻柱一眼。

    “依我看,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這雞不是傻柱偷的;大家都知道,他是我們第三軋鋼廠的廚子,也許這隻雞是他從食堂帶回來的。”劉海中插話。

    許大茂聞言一楞,若有所思。

    一直保持沉默的傻柱聽到這話急了。“哎喲,你別往那兒扯,偷他一隻雞沒事,偷工廠的雞那叫做盜竊公物,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是要開全廠批鬥大會的。”

    “大夥都別把話題扯遠了,廠子裏如果丟失公物,歸保衛科管,咱們管不著。”易中海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傻柱越陷越深,他連忙站出來打圓場。“現在我們說的是大院裏發生的事,何雨柱,我再給你次機會,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得?”

    傻柱欲言又止,他轉頭用目光詢問秦淮茹。“我應該怎麽回應啊?”

    秦淮茹向他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偷雞的罪名先認下來。

    傻柱頓了片刻後說。“算是我偷的吧。”

    話音剛落,傳來蕭衍鏗鏘有力的聲音。“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偷沒偷雞,什麽叫算你偷的?”

    眾人聞言看了過去。

    “他不是不參會麽,怎麽突然出現了?”

    “聽說他跟一大爺關係鬧得很僵,怎麽敢在開全院大會的時侯出現?”

    “這不是棒梗麽,怎麽被他拎在手裏?”

    “是啊,棒梗平時挺橫的,在他手裏乖的像隻小雞仔。”

    秦淮茹注意到他手裏提的棒梗,質問蕭衍。“你為什麽抓了我兒子?”

    “你問這小子做的好事!”

    原來賈張氏和秦淮茹再三跟棒梗交代,讓他晚上不要出來,他偏偏不聽,晚上溜出來尋找食物;他先去找傻柱屋裏找食物,巧合的是傻柱的雞湯被當成重要證據給收繳了,他跑了個空。

    棒梗聽說了開全院大會的事,他就在院子裏閑逛,看能不能找到食物。

    說來也巧,蕭衍熱了花生米和豬頭肉,倒了杯西鳳酒,自酌自飲。

    棒梗聞到香味,扒在窗戶裏觀看,邊看邊在心裏咒罵。“吃這麽好的東西,也不分給小爺我!”

    蕭衍起身進了裏屋,棒梗躡手躡腳地溜進了房,就準備偷食物。

    棒梗尚未得手,蕭衍閃身進屋,把他抓了個現行。

    棒梗不但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威脅蕭衍。“你放開我,否則等下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蕭衍抓住他的手稍微一用力。“小兔崽子,在我麵前還敢犯刁!”

    “痛,你老輕點啊!”他痛得直咧嘴。“蕭叔,我知錯了!”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在電視劇中,棒梗等人從小就被秦淮茹、賈張氏等禽獸帶歪了;就說棒梗吧,他還在上學的時侯,就利用傻柱想討好冉老師的心態,從他那裏騙到了一個學期的學費;長大後更是充分利用傻柱對秦淮茹的感情,為自己牟取了不少利益,才同意他和秦淮茹在一起。

    此刻,棒梗看到賈張氏、秦淮茹、傻柱等人都在場,自覺有了依仗,馬上翻臉。“我尿急,出來上廁所,碰到這個大惡人;他非要說我偷他的東西,還動手打我,你們快救救我啊!”

    賈張氏聞言急紅了眼,她撲了上來伸手就要抓蕭衍。“你放開我孫子。”

    蕭衍往旁邊一閃,一巴掌打了過去。“潑婦,給老子滾遠點。”

    他一掌就把賈張氏打倒在地。

    眾人臉上露出震驚神色,誰也沒想到,蕭衍不光是嘴巴狠,出手更狠!

    傻柱一向把棒梗當成自己的幹兒子看待,此刻見他被蕭衍降伏,衝上去就要找蕭衍算賬。

    “小子,你把棒梗放下!”

    蕭衍閃過鋒芒,左腳往前一升,就把他絆倒在地。“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我動手,吃屎去吧!”

    他不但把易中海懟了一頓,今天又出手打了傻柱。“就你還四合院戰神,老子沒功夫跟你糾纏,滾!”

    在電視劇中,傻柱是個可憐又可恨之人,他偷公家的飯菜,秦淮茹要吸血,他就心甘情願地讓吸。

    在蕭衍看來,他的悲劇很大程度在於他對秦淮茹、棒梗等人無原則的遷就、縱容,最終無法自拔,希望這一次能把他徹底打醒。

    劉海中之子劉光天、閻埠貴之子閻解成對望了一眼,躍躍欲試。

    “嘿,小子你挺狂的麽!”

    “是啊,要不跟我們兩個練練。”

    他們平時沒少跟傻柱鬧別扭,但鬧歸鬧,他們從來沒把傻柱看成外人;蕭衍這種前院住的人,出手對付傻柱,在他們看來是就外部矛盾。

    蕭衍麵露不屑神色說。“你們隻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不配跟我練。”

    蕭衍說這話是有底氣的,他在南鄉公社時,巧遇了一位隱居在此的拳師,此人與蕭衍一見投緣,傳授給他八極拳基本要領。

    所謂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蕭衍深知這個年代不太平,平日裏苦練八極拳術護體強身;再加上他加屬性點的時侯,都加的力量,力氣大於常人,又有拳術基礎,等閑幾個大漢根本就進不了他的身。

    劉光天、閻解成等人被他鎮住,不敢妄動。

    劉海中生怕劉光天吃了現虧,眼珠一轉勸說。“蕭衍,你不要衝動,先把孩子放下,有話好好說。”

    易中海不傻,知道此時要維護自己的形象,不能讓劉海中這個官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