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等人一聽就生氣了，蕭衍這是要當著眾人奪他們的權啊！

    劉海中再也按耐不住了。“蕭衍，你這麽說就過分了，我們三人多年為大家排解了多少糾紛啊，沒有功勞也有辛勞！”

    “是啊，你還年輕，不知道我們這裏情況有多複雜，全院一共一百多號人，二十幾戶，其中有七戶都在紅星煉鋼廠上班。”閻埠貴附和。“大夥一直都很認可我們，願意接受我們的調解啊。”

    蕭衍坦然麵對眾人的質疑。“我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大夥並不認可你們三人，隻是一直以來，沒有找到更好的冶理方式，所以才沒有提出異議。”

    易中海臉上露出憤恨表情。“你放屁！”

    “易中海，我們不妨推演一下棒梗偷雞的事，你會怎樣處理這件事？”蕭衍問他。

    易中海一時語塞，思索片刻後才回應。“我身為院裏的一大爺，自然會公正處理此事。”

    “明明是棒梗偷雞，你偏要扯到傻柱頭上，又暗示傻柱把錯推過許大茂頭上，強行各打五十大板。”蕭衍臉上露出嘲諷表情。“易中海，這就是你口中的公正處理？！”

    眾人聞言議論紛紛。

    “蕭衍說的沒錯啊，如果不是他主持公道，易中海肯定會這麽處理！”

    “易中海一向偏袒傻柱、秦淮茹，這種拉偏架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也覺得易中海的處理方式有問題，也許他真該下台了。”

    易中海聞言臉上露出落寂神色，他低下頭，把手裏拿的白瓷杯子放到桌子上。“我文化程度太淺，處事也不公正，看來真的不適合做院裏的一大爺；我願意為我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從今以後，這院裏的任何事情你們不用跟我商量，我讓位就是了。”

    話音剛落，他拿起杯子就走。

    許大茂對著易中海空出來的位置，向劉海中做了個請的手勢。“二大爺，你坐到這裏來吧。”

    劉海中沒有馬上行動，而是轉頭看問閻埠貴。“三大爺，你意如何啊？”

    “從現在開始，你是一大爺，我是二大爺，大茂是三大爺！”閻埠貴頓了片刻後說。“我們這是老、中、青結合的最佳拍搭。”

    他這一番話說得劉海中、許大茂兩人連連點頭微笑。

    許大茂更是舉起大拇指，連連誇獎。“二大爺，你說得好啊！”

    圍觀的群眾看見他們三人醜態畢露的模樣，臉上都露出不屑神色，但知道他們不好惹，敢怒不敢言。

    一旁冷眼旁觀的蕭衍鼓掌。“你們這幾個不知羞恥的家夥，在這裏假模假樣的演猴把戲，還真是旁若無人啊！”

    劉海中質問。“蕭衍，你想幹嘛？”

    蕭衍若無其事的回應他。“別緊張，我這個當群眾的想跟你們聊聊唄。”

    閻埠貴擺起了架子。“你沒事別打叉，我們這是院裏的領導在開會呢。”

    “你還別跟我談領導，我見的大領導多了，你算老幾。”蕭衍回應。“你不過是一個教書匠，我尊重你，是因為你是人民教師，你關起門來扯兩句之乎者也就得了，還想在我麵前充領導！”

    閻埠貴被他一頓搶白，嗆得他無話可說。“我跟你這種人無話可談！”

    他丟下這句話就溜了。

    “有種別跑，什麽玩意！”蕭衍坐到他留下來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劉海中，接下來我們談談！”

    劉海中說。“你小子想跟我犯渾麽。”

    “劉海中，你一天到晚想當一大爺，可是你一點素質都沒有。”蕭衍嘲諷他。“我身為群眾，跟院裏的領導談話，怎麽叫犯渾呢？你連你幾個兒子都沒有擺平，還想當一大爺，管全院的事情，恕我直言，你還不夠格！”

    劉海中氣得滿臉通紅。“蕭衍，從今往後，我跟你沒完！”

    “劉海中，你本質上就是個粗人，肚子雖大氣量卻小，一句話就暴露了你的草包本色！”蕭衍說。“你不過是個七級工人，年紀雖大比我的級別還低一級，有何麵目在我麵前充當領導！”

    劉海中說不過蕭衍，在廠裏的威信也沒有蕭衍高，他轉身離去。

    二大媽說。“我跟你一起回去。”

    蕭衍指了指許大茂。“三領導，你來啊！”

    許大茂看到劉海中、閻埠貴都鬥不過蕭衍，早就已經心虛了。

    “二大爺，你等等我！”他詳裝喊劉海中，腳下一溜煙跑了。

    婁曉娥恨鐵不成鋼地望著許大茂遠去的背影。“我嫁的男人為什麽這麽沒用？”

    她問蕭衍。“你把三位大爺都氣走了，以後院裏有什麽事情怎樣解決？”

    “俗話說沒有張屠夫，難道還要吃渾毛豬麽？”蕭衍臉上露出玩味神色。“我們要相信群眾的智慧，鄉老這種古老的調解方式，早就應該掃進曆史垃圾堆；就算有糾紛要調解，也應該組成一個能團結大多數人的委員會，而不是由某個人獨裁。”

    劉光天聞言麵露熱心表情。“你說的這委員會，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還沒有，但我認為委員應該處事公正，不謀取私利。”

    “你看我行麽？”劉光天毫不客氣地推薦自己。

    “你年輕有活力，也是個不錯人選，但委員會人數有限，一家隻能出一個委員。”

    蕭衍臉上露出玩味神色。

    “我們家就數我最合適，我爹他不行，早就該退位讓賢了！”劉光天擺出一副劉家舍我取誰的姿態，幸虧劉海中走得快，否則非被他氣死不可。

    閻解成靈機一動。“劉光天造了劉海中的反，我難道就不能造閻埠貴的反了！？”

    他走上前自薦。“蕭衍，也算我一個吧。”

    “好啊。”蕭衍點了點頭。

    隨即，他注視著婁曉娥。“我想邀請你參加，你有興趣麽？”

    “我不行的。”婁曉娥推辭。

    “別太小看自己了！”蕭衍鼓勵她。“在我心裏，你比許大茂更適合當委員！”

    “好吧，我試一下。”婁曉娥鼓起勇氣，接受蕭衍的建議。

    易中海辭去了一大爺的位置，劉海中這個官迷後腚還沒熱乎，就被蕭衍擠兌下來。

    蕭衍宣布廢除三位大爺的管事職權，取而代之的則是由他任主席的第一屆自冶委員會，除了他任主任之外，成員還有婁曉娥、閻解成、劉光天等人。

    此事雖然告一段落，但由此在四合院引發的衝擊波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