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你身上到底藏了什麽樣的秘密，連見多識廣的父親都看不出你的深淺！”婁曉娥對他越來越感到好奇了。

    丁秋楠收拾東西準備離家上班。

    “楠楠，你等一下。”正在做家務的丁母說。“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媽，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複習，爭取考上個好大學！”丁秋楠以為她是想問備考的事，回應她。

    “我其實並不希望你去上大學，你爸是中醫世家，又是醫學博士，現在還不是在家待業，英雄無用武之地。”丁母搖了搖頭。“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該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

    丁秋楠麵露羞澀神色。“媽，我不嫁人，我要一輩子陪伴在你們身邊。”

    “傻孩子，爸媽不可能永遠陪伴你。”

    丁秋楠聞言若有所思

    “我聽說你們紅星廠最近出了個叫蕭衍的天才，才二十幾歲就當上了八級鉗工，此人注定前途無量啊。”丁母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他呢？”

    丁秋楠聞言一楞，眼前浮現出蕭衍的身影。

    “楠楠，我在跟你說話，你怎麽沒反應，到底在想什麽？”

    “媽，我要以事業為重。”丁秋楠搖了搖頭說。

    丁母還想再嘮叨兩句，丁秋楠說。“我知道了，媽，我走了。”

    話音剛落，她轉身就走。

    丁母臉上露出擔憂神色。“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丁父從裏間走了出來。“你跟楠楠談了跟蕭衍交往的事？”

    “談了啊。”

    丁父麵露好奇神色。“她怎麽說？”

    丁母笑著說。“她嘴裏雖然說不想談，但我能看得出她心裏有蕭衍。”

    “你還真有一套，這都能看得出來。”

    “那當然，別忘了我也是從少女時代過來的，再說了楠楠可是我的小棉襖，她有什麽心神，逃不過我的眼睛。”丁母麵露得意神意回應他。

    “這個蕭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我們家一向眼高於頂的楠楠，也為之心動。”丁父臉上露出向往神色。“要是有機會，我也想見見這個天才！”

    丁秋楠聽到風聲，大學開始招生了，她也想上大學；可當年不比後世，想上大學不僅僅是個人的事情，還需要廠裏批準；紅星廠人事科都沒有權利推薦她上大學，需要總廠人事處批準。

    總廠人事處否決了丁秋楠的申請，不同意給她開介紹信，讓她繼續留在紅星廠醫務室工作。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也隻能自認倒黴，畢竟那是強調個人要絕對服從集體的年代；但丁秋楠是個外柔內剛之人，這件事對她打擊很大，讓她久久不能釋懷；她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去總廠人事科問個究竟。

    丁秋楠走進總廠人事處，向劉處長打招呼。“你好！請問總廠和分廠的所有人事都歸你管麽？”

    劉處長點了點頭。“是啊，我這個人事處長本職工作就是管這些的。”

    “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下關於我上大學的事情。”丁秋楠單刀直入。

    “哦，這個事情我知道。”劉處長說。“總廠經過慎重考慮，決定對於你報考大學的申請，總廠不予支持，所以也不會給你開出證明、提檔。”

    “劉處長，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丁秋楠一臉震驚表情，快步上前。“來到紅星廠以後，在工作上我一直堅持高標準嚴要求；除了醫務室的基本工作之外，像家屬的保健呀，每年的防暑降溫呀，我都做得很好啊，我連續三年被評為冶金係統先進醫務工作者，求求你評了我吧！”

    “你說完了的話，就聽我說幾句。”劉處長說。“丁秋楠同誌，你的材料我看過了，首先，你要明白像你這樣的人才，廠裏是不會放你的；其次，你參加工作之前，就是醫專畢業，再上大學不就浪費了。”

    丁秋楠並沒有被劉處長言語打動，她還想再爭辯幾句。“劉處長，我上大學之後，可以學到更多知識，將來為祖國、為人民做出更大的貢獻啊。”

    劉處長一臉不耐煩神色，用手敲了敲桌子。“丁秋楠同誌，在新社會裏，個人的想法是不重要的，不是你想選擇什麽崗位的問題，而是什麽崗位選擇你！郭嘉的需要、組織上的安排是不容個人討價還價的。”

    話音剛落，他作了個請你出去的手勢，結束了這場談話。

    丁秋楠眼裏含著淚水，回頭望了望總廠，緩步離去。

    蕭衍剛剛走到醫務室門口，見門外排了很長的隊。

    他臉上露出好奇神色問。“兄弟們，這是怎麽了？”

    有個青年男工人回應他。“不知道啊，丁大夫好象有點異常，可她是廠裏公認的冰山女神，誰也不敢問啊！”

    另外一個工人說。“蕭衍，丁大夫對你的印象最好，你能不能幫我們勸勸她。”

    眾人聞言議論紛紛。

    “是啊，如果是蕭衍的話，你一定有辦法的。”

    “沒錯，世上沒有天才蕭衍解決不了的問題！”

    蕭衍頓了片刻後說。“丁醫生臉皮薄，如果你們真想讓我勸她的話，你們就不要都聚集在這裏了。”

    眾人聞言紛紛散去。

    蕭衍把門掩上，緩步走進醫務室。

    丁秋楠身著白大褂，站在窗子旁邊看風景。

    “丁大夫，你這是怎麽了啊？”

    丁秋楠聞言轉過身來，她哭得梨花帶雨。“對不起啊，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你要是有什麽病痛，就去總廠醫院看吧。”

    蕭衍笑了笑。“我不是來看病的，之前聽你說過要去市圖書館看書，但苦於沒有證，我是專程來給你送借書證的。”

    丁秋楠接過借書證。“謝謝！”

    “丁大夫你好象有心事啊？”蕭衍臉上露出關切神色。

    “沒什麽，你如果沒別的事，出去的時侯，幫忙把門關上。”

    “好的。”

    1964年10月16日，郭嘉公布了成功進行核爆的消息，紅星廠的廣大幹部群眾受到極大鼓勵，楊廠長指示按總廠的指示，舉辦包括聚餐、文藝會演、籃球比賽在內的一係列活動。

    此時，在李副廠長的關照下，崔大可又從清潔工調回了食堂。

    李副廠長叫來傻柱、崔大可讓他們想想聚餐要準備那幾道菜，原料不需要太講究，但菜名要體現反帝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