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長此時滿臉窘迫表情，但在眾目眭眭之下，他又不能退縮。

    他漲紅了臉，大聲說。“梁拉娣同誌，對不起，我錯怪你了，請你原諒我！”

    梁拉娣這才點了點頭。

    楊廠長見狀想讓蕭衍離開車間, 可蕭衍隻顧著跟梁拉娣談家常，就是不肯邁步。

    楊廠長也是個人精，他知道蕭衍還不滿意，思索片刻後問保衛科長。“你準備怎麽偵破紫銅失竊案？”

    “我會按照蕭衍同誌剛才指示的幾個方向入手偵查，看能否獲得突破。”保衛科長回應。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能偵破此案, 你就自動去辦離職手續吧。”楊廠長下了最後通牒。

    “這”保衛科長欲言又止，麵露為難表情。

    楊廠長卻不再理會他，帶著蕭衍離開了車間。

    次日，楊廠長找來劉光天，開門見山的詢問。“昨天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有些愧對蕭衍，想要補償一下他，你有沒有什麽建議？”

    劉光天思索片刻後。“丁秋楠前幾天生下了個男孩，取名蕭子航，此事你知道麽？”

    “知道，廠裏工會又派人去慰問過，不可能再去慰問吧？”楊廠長回應。

    “廠裏食堂最近買回來一隻能生奶的母羊，能不能在這上麵做文章？”劉光天頓了片刻後提醒楊廠長。

    “我知道你是蕭衍的弟子，自然會為他考慮；但是直接把羊送給蕭衍麽，恐怕不妥吧。”楊廠長搖了搖頭。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劉光天點了點頭。“畢竟買隻羊花了一百多塊呢，如果白送給蕭衍，廠裏不好走賬，那我們能否采取一個變通辦法呢？”

    “你別賣關子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麽想的？”楊廠長催促劉光天。

    “我們可以讓梁拉娣負責養羊，她是廠裏的職工, 負責保管羊，外人也沒有話說。”劉光天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嗯，這倒是個辦法，既不違規又可以補償一下蕭衍、梁拉娣。”楊廠長點了點頭。

    “好的。”

    “但我要提醒你，羊可是廠裏的財產，一定要讓梁拉娣妥善保管。”楊廠長頓了片刻後說。

    “我可以不管羊奶的事，但是她如果把羊弄丟了，我可要追究她的責任！”

    劉光天萬萬沒想到這隻羊，後來會引發軒然大波，但這也是後話了，這裏就不詳述。

    棒梗上了初中之後，學校總在鬧停課，他也開始徹底放飛自我了，整天不上課在外麵鬼混。

    不是每個老師都像冉秋葉那麽負責，既然棒梗不求上進，老師也懶得管他。

    傻柱倒是想讓棒梗去上學，可是跟秦淮茹說了幾次, 秦淮茹都不以為然, 還說現在這年代學習沒用, 還不如掌握門手藝。

    傻柱不傻，他明白秦淮茹是想讓棒梗讀完初中就去上班。

    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久而久之，傻柱也就不想管棒梗的事了。

    這天早上，棒梗在上學途中路到一個初二的學生，此人留著光頭，看上去一副凶相，大家都叫他強哥。

    強哥經常跟幾個混混在一起，整天惹事生非。

    強哥攔住棒梗。“小子，乖乖地拿一毛錢路費，我就讓你過去。”

    秦淮茹很少給棒梗錢，他現在是身無分文。

    棒梗搖了搖頭。“我沒錢，讓開。”

    “嘿，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強哥揚了揚手裏的拳頭，威嚇棒梗。

    “我叫你滾，你聽到沒有！”棒梗強勢回應。

    “臭小子，你在找死！”強哥惡狠狠地朝棒梗撲了過來。

    “你以為比我大一歲，就可以欺負我，想的倒美！”棒梗與強哥扭打起來。

    他們你一拳、我一腿的打了個半天，最終都累得精疲力竭，也沒分出勝負。

    “喂，我還真看走眼了，你雖然長得很瘦，但還挺能打的。”強哥稱讚棒梗。

    “嗯，現在知道我雖然比你小，也不是好欺負的吧！”棒梗臉上露出自信表情，回應強哥。

    當日，棒梗能一下把號稱“四合院小霸王”的傻柱推倒在地；雖然當時傻柱並沒防備，但也可以看出棒梗確實有幾分蠻力。

    “你小子實話實說，是不是身上沒帶錢？”強哥詢問。

    “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沒錢？”棒梗反問。

    “我猜的，你跟一般學生不同。”強哥回應。“他們身上多少都會帶點錢，我找他們要的又不多，他們通常會給我錢，免得挨頓打。”

    棒梗沉默不語。

    “走吧，我請你喝汽水！”強哥笑著說。“我們這叫不打不像識！”

    此後，棒梗加入了強哥的流氓團夥，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棒梗經常跟強哥他們喝酒，有次強哥喝多了，無意中透露，他還認識一個頑主；頑主路子很野，他們盜竊來的東西，都被頑主收購了。

    棒梗還想再打聽頑主的情況，強哥卻自知失言，什麽都不肯透露。

    他詢問其他同夥，大家都說頑主隻跟強哥一個人聯係，並不清楚頑主的情況。

    秦淮茹參加家長會，老師讓她注意棒梗動向。

    她回家後當麵詢問棒梗。“你最近都在幹什麽？”

    棒梗怕她嘮叨，不願意告訴她實情。“我每天在上課啊，你別聽王老師的，她一向不喜歡我。”

    秦淮茹還是把棒梗當孩子看，認為他不會欺騙自己；再加上棒梗現在不但不找她要錢，反而時不時的補貼兩個妹妹，秦淮茹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裝做沒看見。

    鄰近紅星廠有塊樹林，梁大毛帶著二毛、秀兒他們來到樹林。

    梁大毛拿起鐵鏟，在土裏挖了個洞。

    秀兒麵帶好奇表情，詢問。“你這是幹什麽？”

    “我在找田鼠啊。”梁大毛一邊回應一邊繼續挖。

    一隻白色田鼠從洞裏鑽了出來，轉眼間就逃不見了。

    梁大毛麵露自信表情，轉頭跟梁二毛說。“你看到沒有，我就說過，這裏有田鼠，田鼠就愛藏食物，我們順著往下挖，等下肯定會有收獲！”

    “哥，你真惡心，我們真的要跟耗子搶糧食麽？”秀兒臉上露出厭惡神色。

    “你不懂，這不是家裏長了滿身虱子的耗子，這個叫田鼠，”梁大毛搖了搖頭。“我聽別人說過，這田鼠其實很有營養了，隻不過我們不吃而已。”

    梁大毛把手伸進田鼠洞，掏了一把花生出來。“果然有收獲啊，大家一起動手，把花生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