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抱穩他的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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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漫兮在他的瘋傻言論中, 甩開他的手, 目光銳利:“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商人。”
他讓她利用她。看似深情, 實則暗藏心機。
被利用說明有價值。
有價值才能在她心裏占下位置。
他為了獲得她的真心,也是拚了。
周漫兮想離開,靠著男人上位委實不算明智。利益糾纏在一起, 日後少不得一番牽扯。她從頭到尾就無意與他有過多聯係。
可真走了, 不僅得罪了葉律恒,也算把許長灃得罪了。
商場上的人都是人精, 兩位也都是拔尖的人物, 但凡展露點苗頭, 她都很難混下去。她不自傲, 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處境, 小不忍則亂大謀。
“謝謝。”
周漫兮想通了利害關係,便和顏悅色地道了謝。
葉律恒見此, 微微放了心,走進去,為她拉開了座位。
一行人陸續入座。
杜德照顧著周易鳴,小家夥很聰明,知道這種場合不宜他多說,便很乖地坐在位置上翻著菜單。他還不認識字,隻能看菜的圖片,記著想吃的菜肴。
葉律恒坐在周漫兮身側, 為兩人介紹:“漫兮, 這位是麒麟影視的總裁許長灃, 許總,這位是茉莉文學的主編周漫兮。”
許長灃很友善地笑:“你好,周主編,很高興見到你。”
他站起來,跟她握手。
周漫兮回以微笑:“你好,許總,久聞大名。”
都是很客套的話。
有侍者拿來菜單,葉律恒示意他拿給許長灃。
許長灃沒推辭,接過來,卻是遞給了周漫兮,很紳士地說:“女士優先。周主編請。”。
“謝謝。”
周漫兮道謝接過來,點了幾個菜,又遞給了他。
許長灃這次沒再推讓,點了幾個喜歡吃的菜,將菜單給了葉律恒。
葉律恒接過菜單,也沒翻開,簡單瞧了眼侍者所記錄的菜目,直截了當地說:“除了點過的,推薦菜品都來一樣。”
話音落下,又去看周易鳴:“你呢?點了什麽?”
周易鳴指了幾個菜,葉律恒點了頭,示意侍者加上去。
點餐完畢後,侍者一邊收了菜單,一邊笑說:“幾位稍等。”
等餐時,三人開始閑聊。
葉律恒率先起了話題:“也不瞞許總,近來投資了茉莉文學,發掘了幾本很不錯的小說。我有意與麒麟影視合作,具體合作可以和周主編聯係。”
他說話真是太直接了。
當許長灃的視線移過來,周漫兮臉色微紅,但還是目光鎮定坦然地說:“許總,是這樣的,我有了解麒麟影視投資的幾部影視,比如去年爆火的《烽火年代》,謳歌民國抗日英雄,一時引起民國熱劇風。當然,多數效仿者冷淡收場,但依舊有人前赴後繼投資拍攝。這一定程度上證明了民國劇的火爆還會持續一陣子。而那些冷淡收場的跟風之作,我也研究了,多是劇情薄弱,模仿痕跡很重,且拘泥於小情小愛,缺少更深刻的社會意義。所以,想要再創《烽火年代》的熱播奇跡,唯有從內容上入手。現在,我手上就有一本很適合的民國熱血小說,講述了亂世北平一條小巷子裏的兄弟倆,大哥意氣風發,想要學習先進的東西強大自己、改變時代,弟弟因循守舊、渾渾噩噩,活在安逸的舊夢裏不肯醒來,但曆史的大動蕩牽動著兄弟倆的命運,上演著他們不同的愛國方式。簡單來說,這是個小人物的故事,小人物的愛國情懷,不是傳奇,勝似傳奇。”
她這一席話很長,也很吸引人。
先拿麒麟影視入手,提及其影視作品拉近距離,再是分析當今影視市場的行情,最後提出自己的作品優勢。
許長灃聽的很入迷:“這小說叫什麽名字?是茉莉文學旗下的作品?有鏈接嗎?”
有侍者陸續上菜。
周漫兮想著書名、內容簡介什麽的還沒準備好,也不想露短,便笑說:“上菜了,許總也餓了吧?我們先吃飯,至於書名、內容簡介,等我回去一起發您郵箱。”
“好。好。”許長灃高興之餘,慨歎道:“現在影視劇競爭也算激烈,好內容千金難求。周主編,你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這話說的很有恭維的嫌疑,且多半是看在葉律恒的麵子上。
周漫兮很清醒,但含笑接受了:“許總言重了。”
他們開始吃飯。
許長灃站起身,豪爽敬酒:“今天有幸與葉總和周主編共用晚餐,真是一大喜事。來,我先幹為敬!”
周漫兮忙起身,以茶代酒,笑道:“我不勝酒力,隻能以茶代酒,還請許總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
許長灃擺手而笑,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去看葉律恒。
商場上的人都知道葉律恒嗜酒如命,千杯不醉。許長灃也跟葉律恒喝過,所以,端酒時還有些心慌。他人近中年,比不得年輕人,於飲酒上很有節製。所以,麵對葉律恒這樣的酒中高手,不免心裏怯場。
他這怯場有些多餘了。
葉律恒並沒有端酒,笑意深深地看向周漫兮:“真不好意思,許總,今天不能陪你一醉方休了。”
許長灃驚訝,不解:“嗯?葉總?”
葉律恒淡然含笑,桃花眼微眯著:“我剛答應了她不再飲酒,所以,今天乃至以後,我都不能陪喝了。”
周漫兮:“……”
這個鍋,她能不背嗎?
這種場合說這種曖昧的話,還嫌他的金大腿沒被抱穩嗎?
許長灃也無語了一會,繼而明白了什麽,看著周漫兮笑笑:“哈哈,酒這種東西,小飲怡情。不過,不喝也好,那我們今天都以茶代酒。”
周漫兮:“……”
她看著他招來侍者,將酒換下去,端來了茶水。
古色古香的茶具,穿旗袍的溫婉女子斟茶的動作文雅秀美。
許長灃一邊欣賞,一邊說:“這家酒店不光菜好,茶水也是一絕。聽聞葉總是飲酒好手,各色名酒,隻需輕輕一聞,就能品出釀製年代、酒精濃度,不知道這品茶是否也別有高見?”
一席話,酒桌變成了茶桌。
葉律恒玩世不恭的妖孽氣質收斂很多,宛如文人雅士一般輕輕端起茶水,殷紅的唇輕抿一口,茶水的清香彌散在口腔,愉悅舒展到眉梢,自成一派風雅。
周漫兮隨意瞥了一眼,心髒露跳了一拍,但很好地掩飾住了。這男人正經起來,不自覺的撩人。
撩人的葉律恒一看二聞三品,低喃道:“湯色碧綠清澈,香氣濃鬱,滋味鮮醇甘厚,回甘持久。算是上等的洞庭碧螺春了。”
“真高人了。哈哈,看來葉總也是茶中好手。了不起!”
許長灃豎起拇指,恭維了幾句。
周漫兮一旁微笑,安靜吃飯,聽他們聊起投資事宜。
許是之前談了茉莉文學的影視合作,這次許長灃要了8000萬的投資,葉律恒並沒有直接拒絕。
“我考慮看看。”
“好。”
他應聲,舉起茶杯:“我以茶代酒,謝葉總給我們一個機會。”
葉律恒笑笑,舉起茶杯小口抿了下。
用餐時不宜多飲茶。
他們開始吃菜,你推我嚷,好不熱鬧。
飯局結束後,葉律恒送他們母子回去。
到達樓下時,他沒有跟上樓,笑意溫柔:“我還有些事,就不送你上去了。”
周漫兮點點頭,沒說話,拉著兒子的手往樓上走。
“大伯,再見。”
周易鳴回頭擺手。
葉律恒簡單揮了兩下,轉身坐回車裏。
杜德已經坐上了駕駛位,麵色鄭重:“許總很會趁人之危。”
他指的是投資一事。
一開始許長灃尋求5000萬,現在幾乎是翻倍了。
葉律恒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聲音清冷漠然:“正常,無奸不商。”
“少爺真打算投資8000萬?”
“不然呢?我不投資,她的影視合作不會太順利。”
“周小姐並不是花瓶。”
“當然。”
他提起她,便笑了,目光滿是欣賞和迷戀:“她是野心勃勃的雄鷹,聰慧果敢,無懼風雨。但我不想她有壓力,也不想她對著別人伏低做小。”
他愛著那個人,便想為她遮風擋雨,不想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他對她用情至深。
杜德低下頭,眸色沉沉:“不過,少爺,據我所知,你目前沒這麽多流動資金。之前投資的幾家公司,利潤還沒收回來。”
這是他所處的嚴峻現實——缺錢。
葉律恒沒有騙周漫兮,他是真缺錢,缺大錢。他右手搭在大腿上,一點一點的,神色漸漸冷峻:“所以,我得去弄錢。”
怎麽弄?
8000萬不是小數目。
杜德皺眉問:“少爺準備去哪裏籌錢?”
葉律恒沉默了很久,才麵無表情地說:“葉家或者唐家,總要去一個。”
他自14歲就經濟獨立,從此甚少與葉家來往。他情感上說,更與母親江琴親近。但江琴6年前嫁去唐家,並高齡生下一子,他自覺受到背叛,遂母子反目成仇。
他在這世間孤零零一個人。
踽踽獨行這麽多年,他期待有人全身心屬於他,而他也全身心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