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石龍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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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歌讓總經辦秘書組通告集團上下:馬澤蘭為並州奸細,來天問工作目的實為盜竊商業機密,即,暗中偷竊天問各大實驗室的核心技術資料。

    他要求,秘書組成員聯合人資部門必須將消息準確無誤地告知於每一位公司員工。

    並將馬澤蘭已被安諧司黑衣人逮捕消息一同散布出去。

    一時間,整個天問集團嘩然一片。

    “馬澤蘭竟然是並州奸細?”

    “難以置信啊,我一直當她是完美女神。”

    “誰說不是呢,嘖嘖,可惜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剛剛讓她幫忙捎帶一杯咖啡來著,轉眼就請去喝茶了?”

    “離離原上譜,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楚天歌發散精神念力,覆蓋整個十朋大廈,籠罩在所有員工身上。

    “投資部,李珊。”

    “商務部,羅峰。”

    “銷售部,曾一凱。”

    “法務部,張偉。”

    天問集團三千餘名員工裏,心懷鬼胎者、別有用心者,竟有二十三人。

    楚天歌沒驚動黑衣三司,因為他打算親自解決。

    若告知黑衣三司,便不好解釋信息來源。

    精神攻擊,無形無相,詭異神秘。

    不管二十三人分別為哪方勢力服務、賣命,既然如今來到天問,就沒有再完整、順利回去的可能性。

    天問對待自己人,來去自由,但針對別有用心者,嗬嗬,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都來了,便在這個地方安息吧!

    強悍的精神念力一波接著一波出擊,要麽直接刺激大腦,要麽衝擊五髒六腑的心肝脾胃腎。

    在十天半個月內,一個個都會變瘋或重病臥床而從天問離職,不到一個月,便全部離奇暴斃,當前醫學的水平休想檢驗出確切死因。

    盡管會吸引一些有心人注意,但又如何,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說啥,也找不到源頭,拿他沒招,順便給外州勢力一點警醒,天問掌握的力量,他們一無所知。

    而且,他想要的效果,就是讓諸多外州勢力忌憚、畏懼,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等李水蘇開完會議,收到馬澤蘭被捕的消息後,勃然震怒,要求人資部門重新背調內部員工的個人資料,但凡發現有疑點者,馬上拉去談話,先確認身份信息,再入場辦公。

    天問集團的確缺精英、缺人才,但寧缺毋濫。

    天問工資待遇水平高出全行業一大截,從人資hr每日接手數萬份簡曆便能看出,願意來天問上班的人,數不勝數,大家都削尖腦袋往裏擠,因而,沒人敢質疑集團各方麵決策,能進來上班的,都是各方麵各領域的精英人士。

    對待員工管理製度,有一點,楚天歌很喜歡,大家都是年輕一代社會工作者,談錢比什麽都好使,絕對不畫餅,誰畫餅,誰滾蛋,愛誰誰,領導也不行,如此,天問才能留住人才的同時,留住人心。

    縱觀九州千萬企業,天問在這一方麵,屬於獨一份的,因而極受大家愛戴與歡迎,尤其青年精英們。

    說明一下,天問人均三十歲左右,屬於非常年輕蓬勃的朝陽企業。

    下午三點,回校,有一節課。

    大學課程安排比較複雜,根據不同專業和老師課程時間安排,有時候一上午沒課,有時候一下午沒課,有時候半上午半下午都有課,而有時候,一整天都在上課。

    大二專業基礎類課程多一些,等大三,會偏重一些專業課和實踐類課程,而到大四,基本沒啥課程要上,但畢設或者畢論也將來臨。

    剛到學校大門口。

    說來巧合,再次遇到石龍芮。

    一身騷包的打扮,粉藍色小西服套裝,牛黃色洛克皮鞋,頭發梳成精致四六分模樣,打了粉底,修了眉毛,塗抹上一層淡淡唇霜,油頭粉麵一詞大抵上就是這麽來的。

    此刻,石龍芮手捧一束玫瑰花,不用多想,保準打算去找李水蘇,舔狗一號名不虛傳,實至名歸。

    石龍芮打眼瞧見楚天歌,嘴角上揚譏笑一聲:“你能在天問工作,我照樣也能,我前天投了簡曆,剛剛天問人事部門hr給我致電,讓我今天去天問麵試,你等著吧,我會讓水蘇瞧個明白,誰才是她應該選擇的真命天子。”

    “哦。”

    幼稚!

    投了簡曆,人事hr給麵試機會,是看在安南大學份上,沒有畢業,想當實習生或者管培生尚且有點盼頭,輪輪崗、打打雜啥的,而想正式入職天問,先不說石龍芮有沒有那個能力和他資格,最快也得等到畢業才能辦理。

    至於他嘛,情況特殊,暫且不說。

    當即!

    精神念力形成一根錐刺。

    去!

    石龍芮正得意的笑,忽感腦袋猛地一疼,頓時天旋地轉,玫瑰花束啪嗒落地,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楚天歌急忙向後撤了兩步,冷笑地說:“大家可都看到了,跟我沒關係啊,你若想碰瓷,我可不認!”

    好半晌,石龍芮才覺得疼痛減輕,然後冷冷地瞪了楚天歌兩眼,轉身離去。

    當晚。

    他就收到信息。

    文元:“老楚,你情敵死了,在跨江大橋上自殺了,有目擊者稱,一輛寶驢五係徑直撞開防護欄,直勾勾衝向淮江自溢。”

    “好,知道了。”

    石家在安南有點小能量,石龍芮父親屬於本土一名民營企業家,經營七八家四星五星級高檔大酒店。

    忽聞兒子開車跳江自殺。

    說什麽他都不信。

    他兒子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跳江自殺?

    “石先生你好,經由我們技偵科的同事反複檢測驗證數次,石龍芮駕駛車輛的各部分係統並未出現異常故障,因而,隻有自殺傾向的可能性,而且現場目擊者不少,附近剛好有漁船停泊港灣,有一些漁船監控儀器和當時跨江大橋行駛車輛記錄儀以及事故車輛本身的行車記錄儀都能證明,當時車內僅石龍芮一人,向大橋護欄橫衝直撞,躍入淮江水中自溢,排出他殺可能性。”

    一名幹練女警,白芷如實說道,並將部分監控視頻交給石元傑觀看。

    石元傑陰沉著臉:“可龍芮不應該自殺,很不合理”

    他對兒子石龍芮很了解,貪財、戀權、惜命、好-色,都沒來及繼承家產,為何會想不開去跳江自溢?

    “石龍芮因爭風吃醋,而向天問集團投遞了簡曆,今天天問hr致電石龍芮,讓他前去公司麵試根據事故車輛行車記錄儀記錄的聲音分析,石龍芮當時情緒不穩,波動比較大”

    白芷向石元傑闡述了整件事情的詳細經過,並將部分視頻、音頻文件拿給石元傑觀看、傾聽。

    視頻文件能證明,石龍芮並非死於他殺,出事時,車內僅其一人,車外五六十米內無其他車輛。

    音頻文件裏,石龍芮針對楚天歌罵罵咧咧,對李水蘇出言不遜,都是些汙穢醃臢、不堪入耳的侮辱謾罵。

    石元傑嗓音沙啞,低沉地說道:“勞煩兩位警官調查一下李水蘇和楚天歌。”

    石元傑此刻,心死大於哀默,唯一的兒子死了,他奮鬥來的萬貫家財又有什麽用?

    他一生努力,全白費了。

    李水蘇,楚天歌,都是你們害的!

    若非你們這對狗男女,他兒子石龍芮便不會一時想不開而自殺。

    白芷點頭:“正常流程,應該的。”

    楚天歌家。

    白芷詫異:“楚同學,你似乎對石龍芮的死,並不太在意?”

    “嗯,盡管我不該說這些話,但石龍芮死了,我覺得很好,我為什麽要在意他的生死?”

    “你覺得很好?”

    白芷皺眉。

    楚天歌聳了聳肩:“兩年來,他可沒少威脅我,讓我離水蘇學姐遠點,我對他可沒半點好感,驚聞死訊,說句對你們來說不太好聽的,我很開心!恨不得待會兒找三五好友,擼串喝酒唱個歌。”

    白芷臉色不大好看,但也沒說什麽,站在不同立場角度,持有觀點自然不同。

    楚天歌如此誠懇回答,反而讓白芷認定,此案與楚天歌沒有半點聯係。

    “畢竟人命大於天,楚同學說話應該注意些,行了,情況我們該了解的都了解了,就先告辭了,若楚同學想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隨時和我們聯係。”

    “嗯嗯好的,兩個警官慢走。”

    白芷離開前問了句:“這套別墅不便宜吧?”

    楚天歌掏出手機,笑吟吟地說:“我雖然是個孤兒,沒錢沒勢沒背景,但命好,先彩票中了百萬大獎,後炒股又賺了點錢。”

    展示炒股app後台交易顯示,白芷隻有表示祝賀和羨慕。

    “這個楚天歌不簡單啊。”

    一直沒開口的老警郭建君由衷感慨。

    白芷點點頭表示同意:“確實不簡單,命真好,也有魄力和本事,一個普通人,中了百萬大獎,不存在銀行裏等到未來買車買房娶媳婦,竟敢用來炒股,最關鍵的,大賺特賺了,資產直接翻了幾十倍!”

    郭建君搖頭微歎:“和命好本事大沒關係,而是他聽聞石龍芮死亡時,眼裏沒有一丁點情緒波動,像個沒有情感、冷冰冰的機器人,我從警快三十年了,哪怕窮凶極惡的匪徒,驚聞出了人命都不會如此的無動於衷。”

    白芷笑了:“師父,有沒有那麽誇張啊!您可別忘了,他在福利院長大,性格打小就孤僻,與人交流較少,人情冷漠了些也很正常。”

    郭建君搖頭,不再過多解釋,有些東西,不積累到一定經驗和閱曆,很難說清,或者體會到。

    楚天歌那種淡然眼神,明明隻有刑場資深劊子手才能擁有的對死亡司空見慣後的極度冷漠。

    “先把案子結了吧,畢竟是你畢業來的第一例案子,總的來說,比較圓滿,今晚慶祝一下,去我家,我讓你師娘給你做兩個菜。”

    “好啊師父,我師娘做菜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