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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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浮玄在晉江等你喲~
    浮玄和南星竹坐在長長的餐桌前用餐, 兩人都很安靜, 除了刀叉偶爾碰撞餐盤的聲音, 就沒別的了。
    浮玄吃了幾口三明治便悻悻停下了動作,有些糾結的呢喃:“不能再吃了。”聲音小小的。
    南星竹掀起眼皮瞧她, 對方纖長的十指和小巧的下巴進入視線, 白若羊脂。
    他漫不經心的麵孔上帶著三分不羈, 戲謔:“吃這麽少, 你確定午飯之前不會暈倒?”
    “不會有事的。”女孩怕他擔心, 輕輕蕩開一點笑解釋,雙唇的一抹胭脂色在白淨的麵皮上矚目異常。
    仿佛安靜水麵中冒然投入的石子, 噗通一聲, 激起漣漪。
    “其實在訓練營的時候,更加嚴格。”她將麵前的食物推的遠遠的, 怕自己抵製不住誘惑,然後頗為委屈地咬了咬下唇,“真的不能再吃了。”
    那抹水潤的紅, 被銀邊牙齒所覆蓋的時候, 有些醉人。
    讓人直想過去幫她將柔嫩的下唇拯救出來,強勢的。
    就在這時,一縷頭發調皮地從浮玄背後溜到前麵來,不由分說地鑽進裙子領口, 蔓延到視線所不能及之處, 黑白映襯、相得益彰。
    帶著耀武揚威的意思, 向男人不斷發起挑釁。
    南星竹的眸子緩緩闔上, 不再瞧她,捏著刀叉的手卻忍不住用力,指節泛白。
    他隨意叉起盤子裏一顆櫻桃,被戳破皮的果肉立馬釋放鮮豔的汁水,染紅了盤子和食物。
    然後不由分說將那顆肥碩的櫻桃遞到對麵女孩的唇邊,看著那抹和小嘴不分伯仲的胭脂色,勾唇:“張嘴。”
    壓根沒吃飽的女孩遲疑了一下,“可是……”但看著那顆水潤飽滿的櫻桃,又瞧了瞧對麵的男人,嘴裏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她和南家父子的關係不怎麽好,一直想要改善卻不得其法,如今能被這樣關心、對待自然欣喜若狂。
    南星竹見她遲疑,挑眉:“不喜歡?”
    浮玄見他被拒絕有些不開心,趕忙搖頭,軟軟應他:“喜歡的。”
    然後聽話的低頭咬住那顆櫻桃,輕輕嚼了一口,便是滿口的豐沛甜味,女孩被滿足了味蕾,緩緩綻開笑靨:“謝謝哥哥。”
    “嗯。”男人這才被稍稍取悅,又叉起一顆紅彤彤的櫻桃,喂到女孩唇邊,依舊勾著那抹玩味的笑:“喜歡就多吃點。”
    女孩嘴裏的櫻桃還沒咽下,就又被喂了一口,怕嘴裏的汁水跑出來,忙無措地抿了抿唇,“唔。”
    卻不知雙唇徹底被紅色的汁水染透,凝著豔色。
    又喂了三四顆,直到浮玄真的吃不下了,南星竹這才可惜地停下了動作,看著女孩被口中滿滿櫻桃折磨的為難的可愛模樣,眸色暗了暗。
    不一會兒,期待的畫麵便到來了。
    女孩艱難咀嚼果肉時,合不攏的唇角猝不及防滴落一抹紅色汁液,順著下巴一路滑至光潔纖長的頸子上,堆積在鎖骨處,流連忘返。
    緊接著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最後,那些匯聚在鎖骨處的血色湖光終於承受不住,決堤一般湧下,將淡綠色的碎花裙領口染的盡數紅透。
    就像是開了一朵妖嬈至極的花。
    南星竹舔了舔唇角,問她:“甜嗎?”
    滿口櫻桃香甜味道的女孩遲疑地點了點頭,似乎在為自己的貪嘴而自責,微微蹙起眉頭:“……嗯。”
    怪可憐的。
    男人起身繞過餐桌,走到女孩身邊,抽了一張紙巾在她唇角輕輕擦拭,殘留在羊脂肌膚上的紅痕立即消失不見。
    語氣指責:“這麽大人了,吃點東西還會搞的身上都是。”
    女孩紅著臉感受對方灼燙的指腹固定住自己的腦袋,聲音細若蚊蠅:“謝謝哥哥。”
    南星竹居高臨下地睨著那個乖巧任由自己動作的小東西,眼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
    南星竹幫她擦拭走鎖骨處的粘稠,還未來得及繼續,別墅門口便傳來一點窸窸窣窣的動靜。
    一個怯懦的聲音闖到兩人耳邊:“南哥……”
    突然被人不合時宜的打斷,男人麵上升起一絲不悅,瞥了一眼門口的人:“進來吧。”輕輕拍了下浮玄的腦袋,“上去換身衣服。”動作親昵又自然。
    說完走向客廳的沙發。
    浮玄為了配合他的惡趣味將衣服故意弄髒了,自然是要去換的,聞言乖巧地點點頭,起身向樓梯口走去,途中卻又好奇地朝門口掃了一眼。
    來人有些瘦削,手中拎著滿滿當當四個袋子的東西,是南星竹的私人助理,浮玄之前見過幾次。
    小助理劉海有些長,遮住了臉,看不清究竟長什麽模樣,見浮玄瞧過去,怔怔地睜著眼睛動了動嘴,似乎在糾結應該不該打個招呼。
    沙發上的南星竹心情不好,見助理仍站在門口,不耐煩喊他:“不趕緊過來,杵那幹嘛呢?”
    “哦哦!”小助理立即應了一聲,慌忙拎著四個大袋子走向客廳,嘴裏還不忘連接道歉。
    南星竹:“專輯已經送去製作了嗎?”
    小助理:“嗯。”
    南星竹一手撐著腦袋,“宏姐去了?”
    “嗯……”
    浮玄見他們要談工作,沒再往下聽,轉身上了樓。
    102:【你是鐵了心要跟南家的人糾纏了?】
    浮玄:【這隻是一本書而已,你要不要拿太高的標準要求我?】
    更何況她還是南淩峰好友的女兒,兩家關係那麽好,就算要和南星竹結娃娃親也沒有任何說不過去的地方。
    102從沒見過這麽看得開的宿主,被懟的怔怔半晌說不出話來。
    102:【反正,你自己注意點。】
    浮玄:【注意什麽?別跟他們上床?】
    102被她這話氣的瞬間紅了臉,羞憤的說不出話來。
    浮玄見他這青澀的反應,頓時來了興趣,嘖嘖兩聲,她倒是沒想到隨便綁定了個係統,也這麽有趣。
    …
    到了二樓,浮玄剛想回屋,卻恰好碰到南淩峰從書房出來,對方一身筆挺西裝幹脆利落,兩條長腿被昂貴的柔軟布料包裹著,氣場逼人。
    女孩見狀便不著急去換衣服了,而是停下軟軟喚人:“爸爸,又要去公司嗎?”明明才剛出差回來,這麽趕也不嫌累。
    南淩峰沒理她的問話,隻是盯著女孩領口的那片汙漬,淡綠和白之間的突兀的一抹紅,渲染的妖嬈至極,別提多醒目了。
    男人的目光銳利,帶著天生的涼意,“怎麽回事?”
    被這充滿威壓的聲音一凜,女孩的眼睫劇烈顫抖兩下,愣愣開口:“啊?”
    然後才想到到什麽,低頭瞧了瞧領口的糟亂,靠牆低頭站好,囁嚅:“吃櫻桃的時候不小心弄上的。” 像是個受罰的孩子。
    櫻桃?
    南淩峰輕抿薄唇,難怪空氣中飄著幾縷若有似無的甜香氣息。
    被氣場強大的男人這樣一錯不錯地盯著,女孩泛著粉的指尖瞬間不安地糾纏在一起,沒有勇氣抬頭與怒氣中的男人對視。
    南淩峰瞧著眼前怯懦的小家夥,深邃冷寂的雙眸微眯。
    對方似乎有點怕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他,索性又靠近兩步。
    看著女孩更加無措的模樣,“福伯說你今天要用車?”
    男人當慣了上位者,聲音習慣性地帶著鋒刃,能直接捅破人的心髒。
    浮玄被其中的冷意嚇得顫了下,似一朵含羞花般縮了縮脖子,然後乖乖地把所有事情一並托出,沒有絲毫隱瞞:“高中的同學說要聚聚,我前天從訓練營回來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跟您說。”
    “地點?”
    女孩軟軟道:“世紀飯店。”
    世紀飯店就在南式企業附近,南淩峰不容拒絕地命令:“聚完讓司機送你到公司,和我一起回家。”
    浮玄從沒去過公司,更沒料到男人會突然這麽說,直接愣住了,眼睛充滿訝異。
    然而性格溫順的女孩壓根抵不過強勢的男人,隻會用那雙水潤潤的眼睛望過來,輕輕晃動著裏麵的光點,應聲:“……好。”
    南淩峰輕輕撚了撚身側的指尖,摒去眼中的混沌之色,沒再多做停留,直接越過她下了樓。
    ……
    浮玄到達世紀飯店的時候,裏麵人已經到齊了。
    推開包間的門,大家齊齊望向來人,幾十雙眸子內或多或少閃過一點驚豔之色。
    浮玄沒當過焦點,在眾人的目光下不太適應地紅了紅兩頰,不好意思道:“抱歉,路上碰到一起事故,來晚了。”
    嗓音輕軟中透著空靈。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眾人再次愣住,怎麽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像是記憶中的胖子……浮玄?
    就在眾人疑惑不定時,包間中的一個女孩朝門口揮了揮手:“浮玄,來這邊吧,我給你留了位子。”
    浮玄望著包間中那個笑容親切的女孩,對方今天打扮的就像一位公主,嬌俏端莊、舉止優雅,完全看不出真實家境究竟如何。
    不是書中的女主靈皓綰又是誰?
    浮玄一愣,不知道怎麽會引到這個問題上麵,見他麵色不虞,想了一下緩聲解釋:“沒有的,我怎麽會這麽覺得呢,隻是想著反正自己也……”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了。”南星竹直接打斷她,起身,兩手抄兜:“既然我的禮物不值得受到重視,那以後便不必有了。”
    好不容易哄好的主兒,再次燒了起來火氣。
    隻是這次,是浮玄在故意拱火。
    反倒是喜聞樂見。
    “沒有不重視。”女孩站起來,莫名望著那個生氣了的人,“哥哥給我帶了禮物,其實我一直都很開心,給婠婠隻是下意識想把好東西一起分享,沒有想太多。”
    南星竹沒那麽多耐心聽她囉嗦,勾著冷笑轉身上了樓梯,一邊走一邊冷聲吩咐:“辛天,上來收拾行李,”
    “哦…哦。”辛天就是南星竹那個性格內向的助理,聞言立即起身,跟在了男人身後。
    女孩瞅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失落地垂了垂眸子。
    偌大的客廳內瞬間安靜下來,隻剩女孩一個人,長長的天鵝頸微折,看上去頗為自責。
    窗子外的光透進來,打在地板上,卻偏偏將她排除在明媚之外。
    ……
    十分鍾後,辛天拎著行李下來,往浮玄那邊瞧了瞧,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便低著頭走了。
    南星竹也已經換好衣服,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身休閑西裝、帽子和墨鏡,熟悉的出行裝扮。
    女孩瞧著男人,對方散漫中透著孤傲的氣質很好看,怔了怔:“怎麽這麽快就換好衣服了,不是說下午才走的嗎?”
    男人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越過女孩直直走向門口。
    浮玄這才意識到不對。
    她慌忙跑過去,在南星竹打開門之前將身子擠過去,擋在門前,語氣中含著點無措,“哥哥,吃完午飯再走吧。”
    男人居高臨下睥睨著女孩,“閃開。”
    浮玄搖頭,“若是就這麽生著氣走了,哥哥以後還肯見我嗎?”
    “見你?”南星竹語氣嘲諷:“我哪敢耽誤你時間啊。”
    在兩人相處中,一直在小心翼翼、不斷讓步的人是誰兩人一清二楚,女孩瞬間被這話刺的紅了眼眶,卻又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惹惱了男人。
    隻能壓抑著聲音中的委屈,繼續哄他:“對不起,是我太笨了,做事沒有考慮到哥哥的感受。”
    男人瞧著女孩泛紅的眼睛,對方泫然欲泣的模樣嬌弱的很,仿佛一朵被養在溫室中的花朵,聖潔無暇,卻又脆弱迷人。
    南星竹被女孩眼中的美麗景色襲擊了心頭,莫名有些煩躁,“別讓我說第三遍,讓開。”
    紅著眼眶的女孩還是搖頭,軟著嗓子哀哀央他:“讓我怎麽樣都可以……不要走。”
    看來是真的打定主意了。
    南星竹瞅著那個被欺負的厲害的小家夥,腦海中回想著女孩那句“怎麽樣都可以”,心中的淩虐欲在擴張。
    他忍不住想瞧瞧,女孩被欺負的更狠一些,會不會露出更迷人的景色來。
    男人一手拎開瘦削的女孩,另一手探向門把手,他故意放慢了動作等待女孩的反應。
    下一秒,對方果然一邊啜泣著,一邊撲進了自己懷中,急的不斷搖頭:“哥哥,不要走,哥哥,哥哥……嗚,對不起。”
    灼燙的淚水瞬間便浸透了昂貴的襯衫,一點點蔓延在男人的胸口,帶去點點痛快和爽意。
    南星竹覺得,小家夥喊得這幾聲“哥哥”可真好聽。
    粘膩的仿佛剛吃過蜜,聽得他都快……
    男人沒再深想下去,看著女孩緊緊抱著自己、努力壓抑哭聲的模樣實在可憐,那小聲小調一下一下縈繞在耳邊,如小奶貓的綿綿叫聲。
    惹人的緊。
    他終於良心發現,不再繼續為難,伸手拍在小家夥的腦袋上。
    大手在少女柔軟的頭發上順了順,“哭什麽,不是你不想要我的禮物的嗎?”
    浮玄見他態度終於好轉,擔驚受怕收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委屈,眼淚反而更加洶湧,抽噎的話都說不成句:“對,嗝,對不起……沒不想,嗚,沒不想要……嗝。”
    還撒起嬌來了。
    南星竹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又耐著性子在女孩頭上拍了拍,將瘦弱的小東西一把摟在懷中,“好了,這麽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女孩又哽咽了兩聲,兩手緊緊攥著他後腰的襯衫,直將昂貴的料子攥出了褶,“不要走……”
    男人低笑一聲,反問她:“不走怎麽攥錢,在家喝西北風嗎?”然後見女孩又要急,趕忙安撫:“吃過午飯再走,行了吧?”
    “嗯。”懷裏的小家夥甕聲甕氣答了一聲,這才算徹底安靜下來,抓在他後腰上的手也一點一點鬆了力道。
    悶聲道:“哥哥給我帶禮物我很開心,哥哥不給我帶禮物我也開心,因為見到你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聽聽,這話說的多漂亮。
    南星竹瞬間有種被人哄到心坎裏的感覺,心情不錯地挑了挑眉稍,卻還記得禮物的事:“以後還把我送你的禮物隨便給別人嗎?”
    還送?
    浮玄自從重生之後,好像就比之前看的通透、明白了。
    對方對她的好當做理所應當,金錢上回報不了,就連感情上的安慰都懶得給予。
    就像是個會吸血的螞蟥,貪得無厭。
    她愈發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麽和對方成為朋友的了。
    若是再拿這些東西再送給對方,豈不是顯得她蠢得可憐?
    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送給女主啊。
    今天這一出,隻是想讓南星竹未見其人、先聞其名,好好記住這個名字呢!
    ……
    湖邊光禿禿的柳樹搖擺,月光在地上投下冷清的影子,將湖水染的波光粼粼。
    浮玄穿著一個黃色的毛衫外套,坐在湖邊的石凳上與靈皓綰聊天。
    “所以你周三就要去參加比賽的海選了嗎?”
    “嗯。”女主點點頭,手中拎著浮玄送的禮物,突然染上幾分惆悵:“可我一個人去,總覺得有些怕。”
    剛洗完頭的女主沒有紮馬尾,順滑的頭發泄了一背,仿佛上好的綢緞,微微反著月光。
    穿著黃色毛衫的女孩不解:“怕?”
    靈皓綰點點頭,一頭的青絲跟著滑下肩頭。
    浮玄輕柔地笑著握住她的手:“既然綰綰怕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真的嗎?”靈皓綰看到女孩點頭,抱住她:“啊,沒有你我可怎麽辦。”
    沒有她該怎麽辦啊?
    浮玄輕柔地回抱住女主,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殆盡。
    書中的靈皓綰在得知浮玄為她而死後,大概是掉了兩滴淚吧。
    。
    周一上課的時候,浮玄仍然感覺不太舒服。
    她一連睡了兩節課,臉紅撲撲的,瞧上去有些不太正常。
    中午吃飯的時候,靈皓綰被宣傳委員喊去一起做海報了,她隻好獨自端著餐盤走到角落中。
    剛坐下吃了兩口,對麵就突然來了一個人,麗麗歡喜地坐在她對麵:“浮玄,今天怎麽一個人?綰綰呢?”
    浮玄有些頭疼,勉強笑著回答她:“和宣委一起去教辦了。”
    麗麗咬著筷子點了點頭:“哦,難怪!”
    浮玄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豆漿。
    對麵沒心沒肺的女孩卻突然扔給她一個重磅新聞:“你不說,我還以為綰綰去找小學弟了呢。”
    浮玄一愣,心中立即浮起點不安因素:“哪個小學弟?”
    “就是開學迎新時碰到的超帥小學弟啊,人家當時還背你去了醫務室了呢!”
    麗麗望著浮玄瞬間愣怔住的模樣,以為她不記得了,驚訝的張大嘴:“天哪,你真把他給忘了?”
    浮玄被吼了一嗓子,這才回過神來,“沒忘,剛剛你突然提起,我一時沒轉過來。”
    “這才對嘛,畢竟小學弟那麽帥!”
    “沒錯。”浮玄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用筷子戳了戳米飯,“剛剛為什麽突然說綰綰要去找小學弟,他們兩個認識嗎?”
    麗麗:“認識啊!前幾天綰綰跟我問你崴腳的事情,提到小學弟的時候,她還說自己沒來得及還給小學弟雨傘呢!”
    浮玄:“是嗎?”
    對麵的女孩驚訝:“你不知道嗎,綰綰和你關係這麽好,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看到你一個人,就想過來問問你綰綰是不是去找小學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