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詭異的奏書3(請點完最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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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摯的目光轉向甘氏,憤怒道:

    “可惡!這是有人要栽贓陷害我呀!我根本沒寫什麽上書,更沒有抄錄副本到處散發,我也真的沒有那個時間,而且,我又怎麽會用莫須有的事情來誣陷君上?那不是找死嗎!我有那麽傻嗎?”

    杜摯越說越激動。

    “自從老師去了以後,這兩天,我一直都守在老師的棺木前沒怎麽挪步,連裝殮之事都沒心思去做,全都是他們下人做的,他們全都可以為證啊!”

    說完示意旁邊的杜少言和甘府家仆。

    隻見他們都是連連點頭。

    杜少言更是詳細解釋了一遍:

    “自從甘老去了以後,我兄長過於悲痛,一直守在甘老遺體邊上,甘老所有後事,還都是甘府下人做的。”

    甘氏聽完杜摯他們的話,徹底愣了:

    “也就是你根本沒有上書,那外麵那些傳言,說是國君屢次登門逼死父親,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事?”

    杜摯十分肯定的說著:

    “這個時候,世族們都盯著君上,就算君上和老師有仇,又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逼死老師呢?更何況,君上和老師根本就沒有仇了!”

    他同其他反對派不同,從來沒有借機挑撥離間和栽贓陷害的想法,都是盡量就事論事。

    甘氏照著杜摯的思路一想,便明白了:“所以說,什麽君上逼死父親,根本是沒有的事情?”

    “正是如此,君上同我共事多年,君上為人我很清楚,他絕對不可能去逼死一位兩朝元老的。”

    杜摯再次肯定著。

    甘氏一直覺得杜摯算是他見過的人中最忠厚的了,便認可了他的說法。

    杜摯卻是沉思起來。

    他想著君上肯定很快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就算君上懾於世族的壓力不來找自己,自己也得主動去解釋清楚。

    在這之前,他必須將這件事的脈絡理清楚。

    甘龍去世的消息,合府上下明明沒有外傳,但為什麽轉眼才過一天,便被惡意鬧的滿城皆知?

    是誰冒用自己之名,將所謂“杜摯的奏書”交給君上的?

    又是誰將老師的死訊透露了出去?

    杜摯仔細的想了想。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朝甘府大門口走去。

    甘氏看著杜摯的動作,覺得很奇怪,三步兩步跟了上去,想看看杜摯要搞什麽名堂。

    她目光所及之處,隻見杜摯走到甘府大門口,推開大門,跨過門檻,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呆。

    甘氏擔心杜摯會出什麽事情,於是緊跟著到了他身後。

    現在,她已經不相信外麵那些流言蜚語了。

    既然那些傳言都是假的,那麽,問題就變得嚴重了。

    不僅變得嚴重,而且還將牽連影響到很多人的命運。

    就連她甘氏,似乎都已經聞到了那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兒。

    甘氏忽然覺得脊背發涼。

    她一臉凝重地問著杜摯:

    “有人要利用你的身份故意抹黑君上和變法派,誰竟敢這麽大逆不道呢?〞

    杜摯聽了甘氏的話深有同感,憤怒地道:

    “夫人說得對,我算是看明白了,一定是有人算著日子等著老師死,然後借著老師的死煽動鬧事,以此反對變法。”

    利用自己的名義向君上上書,還弄出了很多份副本四處散發。

    本來該鎖在府內的消息,卻不脛而走,還傳得全櫟陽都知道了

    這一切自然是有人預謀的。

    對方意圖激起從上到下反對的浪潮,從而一舉推翻變法。

    這人,必定是世族的一員。

    杜摯越來越痛恨這個人了。

    你要反對變法,反對就是了,為什麽要將他卷進來?

    又為什麽要借甘龍的死大做文章?

    用死人來做文章,真的很好玩嗎?

    是的,死人不會說話,但他杜摯是活的!

    他要將這人揪出來,公開他的罪行!

    而那封所謂的“上書”,又是怎麽送到君上手裏,還讓君上以為自己是寫的呢?

    突破重重宮禁,何人有如此通天本領?

    膽大妄為地欺君,何人無法無天到這等地步?

    那人,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帶著種種困惑,杜摯想著,想著

    他想到了之前一直來甘府拜訪的贏虔,甚至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目前隻有這兩個人幹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也有這個能量。

    就算不是他們做的,他們也很可能清楚是誰幹的。

    贏虔不是個善類,杜摯沒有膽量去找他。

    他決定去質問一番父親。

    他必須將來龍去脈搞清楚,否則無以向國君交差。

    杜摯準備回府邸一趟。

    他告別了甘氏。

    他將杜少言喚來,匆匆的離開了甘府,朝著杜府的方向飛奔。

    他走著走著,不由的開始喃喃:

    “父親啊父親,是你做的嗎?果真如此,你的心機,還真是深啊”

    梁元發誓,一定要將孫臏那廝搞到手。

    就算要像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那樣麻煩,也是在所不惜。

    梁元作為現代人,可用方法比劉備多得多,經過這兩天的思考,他終於想到了搞到孫臏的辦法。

    今日,他要再次出發去孫臏家了。

    在這之前,他要先喝上一頓小酒,以壯行色。

    梁元和梁二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個客棧客房的案桌上喝酒。

    這張案桌本來是這房間的餐桌。

    他們本來是應該跪坐在案桌兩邊的坐席上的。

    但梁元不喜歡戰國人的跪坐姿勢。

    這樣一直跪著,對於他來說真的是有夠難受的。

    所以他在私下的時候,便是如現代人一般正常的坐著。

    為此他還在府中打造了不少的椅子。

    而梁二,剛開始還指責自己的郎君禮法意識薄弱。

    但在跟著梁元改變坐姿以後,發現了這種坐姿的好處,既輕鬆又不容易腿麻,便也愛上了現代人的坐法。

    梁二一臉享受地喝著酒,問道:“郎君,你說咱今日能拿下那啥孫臏嗎?”

    梁元笑道:“沒有什麽是拿不下的,除非是你開的價不夠高,給的誘惑不夠大!”

    梁二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家主君崇拜得五體投地,這時見主君又是發出了高論,不禁鼓掌叫好。

    他連連點頭道:“說得太有道理了郎君,那你準備開出什麽樣的價碼?又給什麽樣的誘惑?”

    梁元摸了摸懷中那準備多時的神秘禮物,得意地笑了: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給你也說不清楚,總之,我自有辦法,待會兒你便瞧好吧,準能說得孫臏團團轉,心甘情願地跟著咱們走!”

    梁二見郎君如此有把握,倒想起了前兩天去孫家的不愉快,賭氣道:

    “可是那人看起來瘋瘋癲癲的,能有多大用處啊?”

    梁元想起孫臏那潦草的樣子,笑道:“哈哈哈,你不懂,那個人,會影響一個國家的。”

    “真的麽?一個瘋子能影響一個國家?”梁二表示懷疑。

    梁元卻是望著遠方自顧自道:

    “以他的本事,豈止影響一個國家?他將要璀璨於華夏五千年啊!本時代中,他真的難有敵手!”